愛德華眼珠一轉:“我想請你幫個幾個忙,嗯,這些事情不大,但對于我而言有點麻煩。”
伊蓮娜大喜,對方愿意提條件就好辦:“你說說看,但太過分可不行”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嘴唇,“這回讓公司扣我年終分紅的!”
伊蓮娜很不愿意說這話,但干這行的都謹慎,生怕愛德華年輕不懂行情,獅子大開口要個幾十萬美刀,那雙方不但都會尷尬。
而且還會讓她重新考慮是否要調整對愛德華的評價。
實際上伊蓮娜這趟來的目的類似于中醫中的“治未病”概念,或者用西方時髦話說叫“事前的防范與干預”,講究以較小的代價獲得較大的成果,相比于事中或者事后干預,具有投資小,性價比高的優點,而且一旦做成會成為非常亮眼的成績。
缺點也明顯,對于操盤人素質要求高,畢竟要從無數細枝末節中考慮到將來可能發生的問題,并且對問題的大小,造成損失高低做出預判,然后找到關鍵節點投入適量資源進行干預,以避免最壞情況的出現。
實際上這更類似于一種托底性質的保險行為,所以注定不會付出太多成本,以免得不償失。
愛德華倒是對這些套路了如指掌,畢竟兩世為人,笑著指點一下伊蓮娜人生經驗的資格還是有的。
“三個要求,都不過分,而且對你來說非常簡單。第一,你應該知道我有個朋友叫克里斯·托馬斯。”
“那個黑人四分衛?”
“資料真是齊全啊”愛德華夸了一句,“給他一個大律所的OFFER,注意向他保密,明白嘛?頂級的大律所,雖然我估計他自己都未必有信心指望GreenbergTraurig的面試邀請,事實上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往這些頂級所發了簡歷。嗯當然,不限于美國律所,CliffordChance這樣的也在考慮范圍之內。”
“看起來不算太難。”
“主要是我的朋友很精明,我當然也可以給他找到offer,但那樣的話,他多半能猜到我在其中的作用,這家伙最不愿意靠別人,寧可自己一家一家的去敲門,就像個蹩腳的圣經推銷員一樣。”
伊蓮娜聳聳肩“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幸運。”
“實際上不管哪家律所在錄取他后都會覺得自己是挖到寶了,真的。我保證。以這家伙的能力,如果他是白的,那么40歲做到合伙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還是基于他不愿意放棄橄欖球愛好的前提下做出的推測。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機會。”
“那么第二呢。”伊蓮娜直接了當。
“紐約警察局里有個叫卡爾·賴特的家伙被關著,具體原因說起來比較麻煩”愛德華臉色一黑,原因他可說不出口“但實際是誤會,他被扣上襲警的罪名,有人去保他了,我希望你們能伸一下手,讓事情簡單些。這家伙…”
愛德華搖搖頭“總之,去了你就知道了,這不是大事情。”
“襲警?”伊蓮娜修長的十指絞到了一起“這可從來不是小事”
“直說吧,這家伙是個0,然后h過頭了,以為警察是派對的surprise!”
伊蓮娜的表情非常精彩“…這好像真的是襲警,后果方面…實在是不好說,警察局方面多半得給當事警察報銷心理醫生的錢了。”
“但,確實可以比較輕松的走內部程序化解掉,不是嘛?”托了卡馬西平的教誨,愛德華對警察局內部那套東西多少知道點,說出話來也不至于想個小白那樣。
他心里說,漢森,哥們這次可算是幫你了,謝謝你給我一份單獨的的拷貝,那明快陽光的畫面讓我太激動了,哥們,你知道嘛,我把這玩意墊在枕頭底下呢。
“這也不是大問題。但你就不替你自己要點什么嘛?”伊蓮娜往他身邊挪了,胳膊搭上了他的肩膀,貼著他耳垂道“該為自己想想了”
“我需要獲得大衛·希爾先生的友誼。當然,僅僅是友誼而已…”愛德華心跳加快,但語氣依然平穩。
他的手開始往對方腰間滑過去。
伊蓮娜身材高挑,穿上高跟鞋目測能有一米八,但腰圍纖細,入手處是富有彈性與韌勁的肌肉。
“你真狠”伊蓮娜幾乎是貼著他耳垂在說話。
隨即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張卡片來。
愛德華一把搶過,這是大衛·希爾的名片,反面用漂亮的花體字寫著,“祝我的朋友愛德華·楊永遠健康”,落款自然是大衛·希爾。
這算是一件不錯的信物,實際上兩人身份地位差距頗大,大衛·希爾就是事后不認賬也行,但既然對方愿意給出這樣一張名片,那至少也是誠意的展示。
這種有親筆簽名的名片,通常代表著特殊的關系,在某些場合非常好用,但也就是那些可以順水推舟的事情可以幫上忙,要知道這玩意伯格曼手里有一大疊呢。
現在還不是被萬炮齊轟,被斗的落花流水?
愛德華將名片接過來,尋思著也確實差不多了,如果自己再開口,多半還能訛點硬通貨或者代表硬通貨的藝術品之類的過來,但估計也就是價值幾千上萬美元的玩意。
可好像有點抹不開面子?
體內的華夏血統還真是討厭啊,每次直接談錢時候就會覺得不好意思,娘的!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不是差幾千塊錢的人,何況幾千塊給大衛·希爾留個好印象似乎也挺值的。
再說,眼前不還有更需要花費“口舌”的好處么?
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你好像很貪心?”伊蓮娜卻笑著往后躲。
這下更把愛德華的火勾起來了,這幾天整天對著枯燥的法律文書在腦子里做模擬質證,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更作死的是他之前告誡過梅根,自己這幾天需要絕對安靜,梅根曉得事情重大,倒也不來撩撥他。
愛德華每天早晨起來刷牙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顯然不是因為熬夜。
甚至孟姨還頻頻造訪。
而且和梅根之間也算彼此熟門熟路,一拍屁股對方就知道換個姿勢。
固然是很爽,但時間長了也有種同門師兄弟喂招或者京劇武行演員臺上開打的熟悉感,總覺得有點提不起興趣。
更何況上次被榨的連離合器都踩不動,眼下看到她心里就有點發虛,這玩意和心理因素關系很大,愛德華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再調整調整。
伊蓮娜這種親自洗白白,涂香香送上門來的尤物,怎么能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