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巨大的城堡,或者說是個依山而建的城堡群,酒店就在里頭,法國人將其中一排不知道哪個年月造的5層堡壘改造成了家特色酒店。
磚頭鋪成的停車場在城堡正大門外,看著就停了幾輛轎車,還有輛旅游大巴,顯然入夜后住在城堡內的人并不多。
背著包走入城堡大門,不算明亮的燈光映照下,厚重的歷史感撲面而來,還有那么一點淡淡的壓抑。
酒店大堂像個古老的城堡會議室,隔壁的餐廳看過去如同到了中世紀,至于安排在三樓的房間,內里的設施是現代化,但窗戶的墻能有一米多厚,窗戶很小,四周還露著一圈石頭!
離晚餐時間還早,兩人把東西往房間里一丟,都沒急著整理就先出門:入夜后,住在城堡里的客人還是可以登上厚重的外防御墻,走上一圈看看夜景。
高高的堡壘墻,夜風吹過有些涼,外頭距離城堡最近的一排建筑在西側百多米外,那屬于當初城堡防御的“后方”,至于其它方向的建筑物至少都在三百來米之外。
“那座沒人居住的房子說是距離城堡非常近,那只會是那邊。”相偉榮指著西側的那一排房子道。
天色已黑,看不清那些房子的模樣,也就個大概,但那些房子已經亮燈。
堂弟相永強從兜里掏出個半道上在加油站買的旅游望遠鏡,拿上看了看,道:“右側第二幢上下都沒亮燈。”
說著,將望遠鏡遞給堂哥。
是如此,那是連在一起的一排民居,清一色的兩層半,左手數起第二戶沒亮燈。
看了下表,手上這會戴著的是帶夜光的那塊老梅花。
“走,我們去看看。”
時間還早,兜了半圈下城墻,沿著路往那走。
逛了一圈這就返回,結果是那房子似乎沒人,而且還有后門。
很理想,老式木板門,窗戶都沒有什么防盜設施,永強表示他有很多種方式能輕易進去。
七點,餐廳一餐很豐盛,以羊排為主菜的法式大餐。
今晚住城堡的幾乎都在這用餐,不少人在兩兄弟進來時報以好奇的目光,對此待遇,兩人自個這些天習慣了。
在這,自個才是外國人,還是如今在色當極少見到的亞洲人。
不去特意理會,人家自然不會死盯著看。
一頓晚餐大半小時吃完,回房間整了整東西,再各自洗了個熱水澡。
睡覺?
不,等到晚上近10點,又出門轉了半個小時。
等再回到房間,永強問道:“明天上午進去?”
“嗯,剛才天氣預報說明天下大雨,這鬼天氣不下雪給下雨,正好辦事。”
說著,趟床上就睡。
起了個大早,就像真正的外國游客那樣,在城堡其它室內展出部分開門前到處走走。
附近就是色當城,這樣早起散步的游客很正常,下雨天這么干的也不奇怪。
戴著帽子,穿著有些防水功能的風衣,戴著個結實的小背包。
打著黑傘,沒那么花里胡哨,直奔目標。
從有些荒廢的后院進入,永強變戲法一樣拿出根修小車輪胎的撬桿。
開鎖?
太麻煩,直接暴力撬開!
聲音很輕,兩人一閃身進去,同時將門關上。
一股子淡淡的霉味,這就是座有段時間沒住人的老房子,一樓空蕩蕩,亂七八糟有些雜物,沒什么像樣的家具。
四下看了看,沒碰這里頭的任何東西,很快在樓梯口一側找到地下室入口門。
沒鎖,打開手電,順著窄窄的樓梯下去。
很陰冷,還略微有些潮濕。
堆著不少雜物,拿手電照了一圈,道:“找罐子或者盒子,反正是個裝東西的玩意。”
亂七八糟的東西往中間丟,任何容器全被打開。
很快,永強發現地下室一側放著個模樣怪怪,貌似用厚石膏做的大貝殼,臟不垃圾,看著在這放了有些年頭了。
雙手一提...
“二哥,有東西。”
放地上,撬桿往上頭一敲。
沒有任何意外,里頭就是金燦燦的金幣!
一模一樣的在盧森堡看到過,上個世紀的比利時利奧波德二世20法郎,看著還全是同一品種。
每枚重6.45克,這里頭至少六、七百個,連著這個貝殼容器大概能有五公斤上下。
懶得數數量,金幣一股腦兒都倒進個布袋,再裝進背包,這就撤離。
一切順利,外頭雨不小,兩人的身影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半小時后連早餐都沒吃,退了房開上車子就往法國西部跑。
車上,兩人才有功夫仔細數一數到手的金幣。
720枚,“大約十萬美元,這些比利時金幣不怎么值錢。”
“那也是七、八十萬港幣,二哥,夠你再去掃蕩一次琉璃廠的。”永強難得笑著道。
“沒太大興趣,不掃,最多去挑些精品。
這趟多搞些硬通貨不是為了那些東西,不然時間一長,全堆著舍不得賣,那就成死錢...”
下一個目的地是上諾曼底的魯昂市,沒從巴黎走,根據地圖顯示抄近道。
有高速就是好,500多公里路,加上中途吃飯,不到8個小時就到地方。
不過...
目標還是一座無人居住的房子,但時間差了三十幾年,這會里頭還住著很多人!
順手取點財寶可以,但還有人住,兩兄弟沒當劫匪的想法,這就離開前往意大利。
這下子路就更遠了,17號天剛亮就出發,車子沿著高速公路開了一天。
都沒興趣在巴黎停留,下午三點多抵達法國與意大利之間的勃朗峰隧道。
穿越歐洲最高峰,這隧道有收費站,兩人沒著急駕車通過,而是在收費站前的臨時停車場休息一下,順道看看阿爾卑斯山的風景。
看著不遠處的隧道口,相偉榮說了句:“這隧道風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