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強的情商極高,從相偉榮剛才說話的語調和神情中,他已經感覺到堂哥沒由來的開始討厭這個漂亮得不講道理的女人。
為什么討厭?
這不科學呀!
相永強不關心這個,既然二哥覺得討厭,那他也該跟著討厭。
對方很不客氣的戳穿了自個這邊的不禮貌議論,顯然是個挺強勢的女人。
對付強勢的人要么懟回去,要么...
一句“是在和我們說話?”,這就把話給說死了!
直接說死,不給轉圜余地,如果她繼續糾纏,那就變成了女的沒品味。
很高明!
果然,宮雪沒再繼續糾纏,連其母親和同事的疑問,都是含糊應付過去。
就是多看了兩眼繼續吃飯,壓根沒再理她的相偉榮。
一個有些神秘、好看且有錢的男人,除了普通話,這人還說了兩種方言、一種聽不懂的非漢語語言。
這樣的男人,少見!
其實這四個不太禮貌的男人都很神秘、少見,老兵錯不了,不單那身衣服,她自己就是軍人,這個看得出來。
但這么有錢的老兵,都不是個簡單的少見問題!
衣服是舊軍裝,特別是那個裝傻充愣把話說死的,軍裝都洗的發白了。
舊軍裝是因為窮?
顯然不是,四人穿的皮鞋都不便宜,還有那架相機,國內的價格嚇死人。
能在全聚德吃飯,還很自然的把茅臺當水喝,國內沒多少人吃得消。
還有不經意間露出的手表,雖看不清是什么牌子,但看樣子就知道不便宜。
這四人還簡單?
單個就特別,湊一塊更特別!
一個長得像洪荒巨獸,百萬中無一,另一個大塊頭眼睛就像是在看死人。
至于那個最矮的,看人的眼神都是陰森森的,不舒服!
和這幾人繼續糾纏?
犯不著。
這事就算過去了,自個四人繼續旁若無人一般喝酒吃飯,回憶部隊的過往,再聊一聊香江的事。
當然,不會傻不拉幾在外頭說私貨那些,就是香江的一些生活。
倒是舒輝想到下午入住酒店碰上的糟心事,對相偉榮用粵語道:“班長,要不你也去香江搞個身份?
不用偷渡,永強是你弟弟,操作一下,搞個單-行證。
那邊轉一圈,回來就是港商,什么都方便。”
相偉榮搖搖頭,同樣用不怎么正宗的粵語道:“有你們在那邊就夠了,我才不給你去扛挑子,累。
再說了,就算以后要去,拿個省里出的單-行證還是有辦法的。”
舒輝沒轍,這些年的經驗告訴他,班長認定的事情,沒人能左右。
不過又談了談在香江投資的事,三個月前雖還在住籠屋,但那時候也快搬出來了。
班長的金條一到,少部分在古玩行以近5倍金價出手,部分找了拍賣公司短期操作,最終賣出了8倍的價!
沒人敢黑他和他的兄弟們,因為全香江有點本事的都知道,他們這些人才是手最黑的!
足夠的啟動資金,打工仔、看船押貨的成了老板,一個多月后,舒輝掌控的資金又翻了近兩翻!
至于原本的老板,據說人不見了。至于去哪了,沒人去關心那個,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
再說了,就算關心又如何,消失了、不見了,人間蒸發了,無從查找。
所以沒等81年,新到的相永強剛搞定回鄉證,三人就帶著一百多萬港幣,心急火燎的回來一趟。
班長在部隊時就是自己這幫人的主心骨,這趟更是居然連香江的事都了解一些,舒輝打算再請教請教。
在那邊如何長遠發展,他心里其實并沒有一個具體的打算。
前兩天仔細問過班長,大有收獲。
但總覺得自己能力有限,要是班長能去香江,過個幾十年,自個這幫人混成香江什么新十大富豪集團一類,也不是純粹的白日做夢。
這些話在全聚德這樣的場合,用粵語說完全沒問題,旁人就算聽懂了,最多只會讓其羨慕,或者認為他們在胡說八道。
這羨慕一說嘛,三個香江人,這就是別人羨慕的理由。
沒辦法,這會想出去的人可真不少,更別說這還是三個有錢的香江人。
至于前幾天相偉榮給舒輝出的那些主意,其實很簡單。
第一,私貨生意繼續,但要和以后的正當生意分開。
第二,原始資金足夠多時,到內地投資。
至于投資什么,早給他想好了。
等到84年底開始跟進樓盤大牛市,能玩個差不多13年,97年才開始下挫。
那邊2004年又上漲,繼續玩,或者回來玩,反正就是個只要有本錢、別實在太蠢,瞎眼死耗子都能賺錢的行當。
不過這樓市只是保底的不動產投資,至于具體怎么玩、其它的玩什么,到時候再說。
自己是他的老班長,又不是他保姆。
現在舒輝也是掌控好幾百萬港幣的人了,估算著到今年年底,一個不留神幾千萬港幣都會有,也該買點房產啥的。
老租房不好,去了香江的那些個老戰友們,也不能老住破房子不是。
說到這房子,舒輝又道:“班長,那我們先給你在香江買個大房子怎么樣?”
“太貴,現在那邊好一點的房子差不多上萬港幣一平方了吧?”相偉榮道。
“嗯,折算一下八千左右要的,那邊喜歡按尺算。”
“香江普通家庭月收入也就3000港幣不到,這價格已經夠瘋。
我現在要那邊的房子沒用,以后想要,我會自己掏錢。
還有,讓你在那邊的伙計趕快買幾間下來,房價我看還要漲,不過跌起來會更狠。
買來自己住就無所謂,就是心里不舒服,越跌這心里越虧。
買得越晚虧得越多,花個兩三百萬,先買個七八套小戶型對付過去再說。
等錢多得沒地方去,隨你怎么玩...”
不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說到明天去哪。
相偉榮想了想,道:“這樣,明天上午故宮一開門就去參觀,下午去琉璃廠,后天,
后天再說。”
不多說了,這是在外邊,無論何時都得想著隔墻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