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婚禮、昭儀、漢妻、變化
在阿茲特克地區徘徊了將近一個半月，朱富貴回到鳳都的時候已經是德武五年的5月初了。
沙經方依然還在新珠流域及周圍的沙漠山巒間測繪數據，而新鳳則已經一派爛漫的春色了。
一到鳳都，朱富貴便參加了殷鼬的婚禮。
這位沉默寡言的悶騷男居然通過相親結婚了，這讓朱富貴大跌眼鏡。
朱富貴總覺得，一個兇神惡煞的錦衣衛頭子不應該和女孩子談戀愛、牽小手。
這畫面實在是想象不出來。
在最早的那批從龍重臣里，殷鼬是第四個結婚的。
楊六是第一個，妻子是殷人少女香茶，他們的三胞胎女兒已經上幼兒園了。
前陣子，朱富貴聽說香茶又懷上了，也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
雖說大明一直都不遺余力地推廣男女平等理念。
不過老觀念一時半刻是很難徹底改變的。
嘴上不說，但朱富貴知道，楊六其實很想要個兒子。
這貨甚至企圖去醫院找關系用超聲做性別鑒定，被舉報到朱富貴這里，作為反面典型在報紙上打上馬賽克批判了一個多月。
一臺b超機要幾十萬文化值，全大明也就八家三甲醫院有。
b超醫生攏共不到20人，每個都享受特別津貼和副教授以上待遇，受到脅迫時擁有上達天聽的權力。
誰也不會拿自己的職業生涯開玩笑，去碰那條紅線。
所以楊六也只能認栽，乖乖被朱富貴提著皮帶揍了一頓，并且職銜從正三品降到了從三品。
算是損失慘重。
在楊六之后，鄭保國和趙阿千也都結了婚。
也不知道是不是致敬萬歲爺，鄭保國的妻子就是當年他第一次前往阿留申群島時帶回來的女酋長。
不同的是，當時朱富貴是被殷素素作為戰利品放在馬上帶回族地的。
而鄭保國則是英雄救美，救下了那個叫做珍珠的大臉妹。
說起來，老一批從龍重臣和低級官員中，好一些都是跨國婚姻。
某種意義上來說，朱富貴也是如此。
當然了，如今都是大明子民了，說跨國是政治不正確的。
趙阿千結婚比較晚，妻子倒是漢女，而且還是他托人從漳州老家找到的青梅竹馬，真是令朱富貴羨慕。
朱富貴想，如果自己也有一個青梅竹馬能遠渡重洋來找自己就好了。
這一次殷鼬結婚，來參加的人并不算多。
自從五年前殷鼬扛著大野豬跪在朱富貴跟前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一輩子的榮華富貴，當然前提是不和馬二那樣犯渾。
事實證明，殷鼬這個殷人出身的外戚非但沒有犯渾，而且頭腦還十分清楚。
這些年他與后宮沒有任何聯系，在群臣之間也鮮有來往，喜歡偷竊的惡癖使得他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孤臣。
以至于自己的婚禮都只有寥寥幾個賓客，朱富貴都為他感到心酸。
不過當看到婚禮現場那些怎么看怎么眼熟的瓷器、碗筷、花瓶，朱富貴就不感到心酸了。
而是心痛！
不管怎么說，殷鼬的交際圈子非常簡單。
朱富貴才能放心大膽的將錦衣衛這個關乎到身家性命的機構交付在他手中。
當然了，作為一個反動統治者，朱富貴當然也對心腹臣子多加提防，在殷鼬的家中和辦公地點安裝了遠遠超越時代針孔攝像機和竊聽設備。
這些設備非常高級和隱蔽，是在平臺上花了不小的文化值懲罰才買到的法外之物。
正經人都不會買，甚至忍不住想要點個舉報再走的那種。
這些本意是用來…其隱蔽性自然可想而知。
殷鼬雖說是搞情報的，但他本人其實并不是搞技偵出身，對于技術方面并沒有這么了解。
或者說，這個時代的人就不可能想象到針孔攝像機這種流氓加缺德的狗屁玩意兒。
但對于朱富貴來說，這東西就真香了。
自己只要監視殷鼬等少數錦衣衛要員，再用他們監視百官，那自己就能高枕無憂了。
想到這里，朱富貴都覺得自己的張三行為壞透了。
怎么說呢…
殷鼬今天準備的洞房，其實也有針孔攝像頭。
朱富貴很糾結，今天要不要對殷鼬進行例行監視。
你說監視吧，這事兒不地道，不道德，不符合我大明天父的高潔品格。
可若說不監視吧，這么大一個盲點，若真是有心反偵察，幾乎是必定會被利用的。
最終，朱富貴決定看看小老妹的模樣，再做決定。
鳳都的百姓來自天南地北，因此婚禮風俗各不相同，差異極大。
隨著族群的融合，婚禮習俗也在劇烈的演變之中。
大體來說，當年朱富貴舉辦的，禮節簡單，又不失古韻的那場集體婚禮成為了范式，廣為流傳。
殷鼬是殷人，自然是仿效朱富貴和殷素素的婚禮的。
因此朱富貴也得以作為賓客，在婚禮現場見到了殷鼬的妻子。
掀起蓋頭的那一刻還是很驚艷的。
新娘子是一個皓齒明眸的和族女子，與小蘭有一些遠親關系。
實際上，小兩口的介紹人不是別人，正是整天喝酒下棋，沒什么正事，正準備加入東廠的毛利敬親。
不得不說，毛利家基因挺好。
除了毛利敬親本人，（如圖）
其他人都長得不錯。
以朱富貴的眼光，新娘子放在后世應該出道當個偶像沒什么問題。
不過也沒有什么好羨慕的。
畢竟這種偶像在自己家里都是給自己洗腳的。
富貴宮中可是有十八個和女歌姬來著。
無論中國還是日本，古時候對于女子審美傾向都有些變態的幼齒向。
這些歌姬來到朱富貴這里的時候，其實只有十三四歲而已，最年長的北川景子，也不過十六歲。
如今三四年過去，他們也都十七八歲了，長得愈發亭亭玉立，秀色可人。
當然，這是在朱富貴看來。
若是蘇東坡老先生在這里，一定會認為這些歌姬年老色衰，差不多也該拿出來招待客人，甚至是作為禮物送給友人了。
這不僅僅是蘇東坡的想法，也是古時達官顯貴和文人雅士們的常態。
妾差不多就是貨物了。
婢女更是如同牛馬一般。
朱富貴當然不會做出這種破事，而且在大明全境早已經徹底廢除奴籍和妾制。
廢除妾制還得多虧如今大明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的情況，才使得阻力變小。
可以這么說，如今的大明有點像是后世的泰國，除了皇室，已經沒有一夫多妻或者一夫一妻多妾制度存在了。
與泰國不同的是，大明的國民們完全沒有對皇室有任何怨言，也并沒有覺得不合理。
至于朱富貴身邊的十八歌姬…
有著忍者背景的北川景子已經加入錦衣衛，成為了一名飛艇駕駛員，姑且不論。
其他十七位少女平日里為朱富貴洗衣抹地，端水揉肩，功勞也很是不小。
空閑下來，她們還要去直播平臺上唱歌跳舞，幫助大明復興籌措寶貴的外匯資金。
一群年輕可愛卡哇伊的日本妹子，說中文，唱中文歌，各種發自內心，真心實意地對中國文化跪舔，這怎么可能不比那個甲亢伏拉夫好看多了？
而且這些來自江戶和長州的頂級歌姬，外貌、嗓音、婉約古典女子的風味自然不用多說。
加上朱富貴請人特訓的化妝技巧，在整容臉橫行的直播界，絕不開美顏更令人耳目一新。
唯一影響大萌萌女子十八樂團人氣的因素，恐怕就是無論榜一大哥多么努力，哪怕是把火箭拍爛了，這些女主播們都不會謝上一句。
更別說什么線下見面了。
能見就有鬼了。
就連觀眾彈幕朱富貴也都屏蔽掉了。
收到十萬塊的禮物，朱富貴可能會賞給她們幾個棒棒糖。
榜一大哥知道，恐怕要哭暈在廁所。
總之，朱富貴覺得自己虧欠這些女孩子許多，又耽誤了她們三四年的青春。
所以在南下之前，朱富貴將她們召集在一起開了一個會。
他剛了提了一句，說準備為各位妹子尋個好夫家，頓時她們就哭成了一片。
朱富貴拼命解釋，并非是和公卿士大夫那樣拿她們去送人，但完全無濟于事。
就連小蘭也勸朱富貴，萬歲若是如此，只恐令紅顏薄命，妹妹們自進了宮中，此生便再無第二人可依了。
這種說法讓朱富貴一個腦袋兩個大。
天地良心，這些年除了偶爾噓噓撞見洗澡之類的，自己可是真沒碰她們啊！
什么扶腰推臀之類的分內之事，一件都沒讓她們做啊！
難道日后要全部給她們收為昭儀嗎？
這事兒想來…似乎…
也不是不可以。
成龍大哥犯過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而且不止一次。
大哥都干了，自己不干是不是不太好？
朱富貴有點心動了。
后世文學家林語堂曾經說過：“世界大同的理想生活，就是住在英國的鄉村，屋子里裝著美國的水電煤氣管子，請個中國廚子，娶個日本太太，再找個法國情人。”
如今朱富貴住在美國鄉村，屋子里裝著madeinchina的水電煤氣管子，請的中國廚子，有個日本太太，找了個荷蘭情人…
大差不差，算是過上了林語堂夢想的生活。
可那也只是取“個”日本太太，而不是一群日本太太啊！
這個“世界大同”，會不會“同”得有點過？
倒不是朱富貴覺得自己的身體吃不消。
朱巨炮不懼挑戰。
問題是，朱富貴覺得自己畢竟還是大明皇帝，后宮應該有個漢家妹子才是。
朱富貴那一票老叔爺，后宮之中什么朝鮮婢，什么蒙古女之類的胡婦向來不在少數。
朱老四在當燕王的時候就娶了建州女真的女子。
而朱瞻基這個老色批對于朝鮮婢更是真的喜歡，并非完全出于政治需求。
他即位后要求朝鮮進貢年輕美貌的處女，一年都不許斷。
到后來，瑤女李唐妹的兒子朱佑樘甚至還成了明孝宗。
總之，大明，至少是大明前中期進取恢弘之心還在的時候，對于皇帝取外女是一點都不抵觸的。
這一點上，朱富貴是很佩服老叔爺們的。
強漢盛唐雖然令人神往，但他們的對于宗室女子的政策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大明之前的許多皇朝為了籠絡異族之心，無不是以“和親”為名，行“外嫁”之實。
而我大明從不和親，卻以真正兼容并包的心胸，迎娶外邦女子，行“外娶”之實。
甚至還能令外女之子成為皇帝。
這是漢唐歷代無法相比的。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認為，“外嫁”不過是潑出去的水，不會影響天家血統，而外娶則會污染血統。
以此類推，不僅僅朱佑樘是胡種，李世民也是胡種，甚至明確為東夷徐嬴部之后趙贏祖龍也是胡種，這就實在太扯淡了。
朱富貴就是覺得，在女性為戰略資源的時代，外嫁，以女子求得和平就是屈辱，圣天子居中華而統御四方，臨幸四夷女子，才是當有之氣象。
更何況，真追求絕對純血，那應該學習埃及人和波斯人搞血親圣婚，豈不美哉？
所以，朱富貴日日夜夜在殷、日、歐三族妃子或者準妃子身上耕耘勞動，都是非常坦然而理論自信的。
不過道理很對，很有說服力，但不知怎么的，朱富貴的腦海中不自覺地泛起了一抹白色的倩影。
一周后。
“萬歲爺，你已經對著鏡子整理頭發半個小時了，要不要老奴替你叫一聲蘭貴妃？”
“哦，這般久了嗎？”
朱富貴悻悻地放下了啫喱水，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跳健身操的老李。
自從他體重突破352斤之后，他便開始每天早上做早操了。
這套操是他在南洋和一個老華僑學來的，叫做《三寶斬浪》，據說是當年鄭和所創，每天練習有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以及減肥塑形的功效。
老李不止一次推薦，不過朱富貴都謝絕了。
閹割了的公貓和豬都會變胖，誰見夜夜操勞的種豬公貓會胖？
朱富貴估計，自己穿越時那怪光照到了自己和老李，老李吃虧就吃虧在了沒個把兒上面。
沒了這個宣泄口，整個人不就得如氣球般鼓脹起來了嗎？
今天一早朱富貴就親自動手，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樣，準備一會兒出席《廣島之戀》的首映儀式。
由于天字男一號，兼任編劇、導演的時間過于破碎，所以這部電影前前后后一共拍了整整一年，算是朱富貴從影以來歷時最長的一部戲了。
朱富貴對它給予厚望。
不過在出發之前，殷鼬帶著一個人趕了過來面圣。
見到殷鼬，朱富貴先是一慌，本能地想要躲起來。
好在他還是很淡定的坐住了。
偷窺沒發現，就是沒偷窺。
莫慌！
“臣錦衣衛指揮使殷鼬/臣錦衣衛千戶王品人，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著眼前行禮的兩名天父親軍，朱富貴揮手讓他們平身。
朱富貴已經取消了跪禮，不過錦衣衛北鎮撫司這個部門比較特殊，說是需要病態的服從意識也不為過。
他們是天子親軍中的親軍，擁有皇權特許的同時，也依然保留有跪禮，以示對于皇帝陛下的絕對忠誠和絕對臣服。
殷鼬自不必說，王品人倒是稀客。
但朱富貴對他也是十分熟悉的。
武德二年、三年連續兩年感動大明十大杰出先進人物之一，鳳都起源孤兒院的創辦者，立志于慈善事業，不惜散盡家財，令無數人感到欽佩的大慈善家、大教育家，大明首善王品人王員外。
不過在這一系列光環背后，鮮有人知的是他真正的身份，有著“狗哨”之稱的錦衣衛千戶，白色獵犬口中的“那位先生”。
不過此時站在朱富貴面前，王品人全然沒有了往日人前那副道貌岸然的笑瞇瞇的樣子，也不似在獵犬們跟前那般威嚴，而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和向大老板述職的部門小領導別無二致。
殷鼬上前，將一份印著哈士奇腦袋的文件遞給了朱富貴，王品人則在一邊講述事情的詳情。
這一次，白色獵犬確實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情報。
埋伏在倫敦專利局的007號特工詹姆斯·邦德，以及編外特工，代號000的愛丁堡大學學生辜鴻銘幾乎同時，從兩條截然不同的線上報了一些情報。
經過匯總研判，最終王品人得出一個令人擔憂的消息。
那就是英國人很有可能已經掌握了無線電的秘密，并且開發出了有實用價值的設備！
這令朱富貴大吃一驚。
要知道，掌握無線電的秘密和發開出有實用價值的設備這可完全不是一碼事！
無線電是指在所有自由空間（包括空氣和真空）傳播的電磁波，有著廣泛的民用和軍事用途。
早在1831年10月17日，法拉第就已經發現一個通電線圈的磁力雖然不能在另一個線圈中引起電流，但是當通電線圈的電流剛接通或中斷的時候，另一個線圈中的電流計指針有微小偏轉。
即所謂電磁感應現象。
1837年，他引入了電場和磁場的概念，距離完善電磁學已經只差臨門一腳。
實際上，法拉第作為一個物理學家，有著敏銳的科學嗅覺和動手實驗的能力，一生通過實驗有過許許多多的發現。
但是他畢竟貧苦鐵匠家庭出身，從小沒有接受過系統教育，數學能力太差。
沒有強大的數學能力，就無法通過簡潔的公式將物理現象歸納總結起來。
是他的后來者，十分擅長數學的麥克斯韋站在他的肩膀上最終成為了無線電之父。
實際上，朱富貴很清楚，這兩年，麥克斯韋就將系統地總結他的關于電磁學的研究成果，完成了電磁場理論的經典巨著《論電和磁》。
麥克斯韋這貨是個神童，15歲就因為發表論文進入愛丁堡大學，也就是辜鴻銘和岡比亞總統賈瓦拉的母校，進行學習。
如今，麥克斯韋已經是倫敦皇家學會會員和劍橋大學卡文迪什實驗室的第一主任，正在攻關電磁學。
朱富貴不是沒有考慮過用精神病殺手去做掉他，不過考慮到麥克斯韋的電磁學理論距離實用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歷史上，要一直等到1888年，擅長動手和實驗的赫茲才能驗證電磁波的存在，使得無線電實用化成為可能。
再經過馬可尼、特斯拉分別發明可以跨大西洋傳輸信息的無線電技術。
簡而言之：
法拉第——麥克斯韋——赫茲——特斯拉，這起碼是四個步驟。
其中赫茲和特斯拉現在都還只是十一二歲的小屁孩，而法拉第已經76歲高齡，今年8月就要去見上帝了。
所以朱富貴大意了，沒有多加關注他們的研究進程。
如今事實證明，歷史的發展雖然往往決定于一兩個關鍵科學家的靈光一閃，但歷史的發展同樣有他內在必然性的。
比如朱富貴就算把那個被互聯網吹成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最偉大物理學家的特斯拉刺殺或綁架回來，照樣也會有馬可尼獨立發明出無線電技術。
而如今，有了大明無線電成熟使用的案例在前，許多原本對無線電是否可行持懷疑態度，或者意志不堅定的西方科學家，全都堅定不移地進行了研究。
因此歷史在大明這只老蝴蝶的煽動下改變了。
這一次，甚至都不是麥克斯韋第一個發表了《電與磁》，而是一個朱富貴根本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愛丁堡大學年輕講師搶先發表出來。
而且很快就受到了英國政府的高度重視，成立了專門的研究實驗室。
并有頂級工程師參與其中，一邊拆解明制收音機，一邊研發研發實用無線電產品。
大明收音機里的半導體元件工藝也給英國人帶進了坑里。
但總得來說，有實物參照，還是大大加速了英國人的無線電設備的研究了。
技術外溢效應在這一事件中再一次得到了驗證。
大明的出現令歐洲的實用無線電提前出現了二十多年。
這對大明的文化制霸權無疑是一個挑戰。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大明的外宣口就要做好準備，在大西洋上空與英國人打一場意識形態和文化宣傳之戰了。
不過好消息是，隨著歐洲人掌握了無線電技術，他們也必然會大量生產無線電接受終端。
隨著收音機走入千家萬戶，只要大明能夠打贏這一仗，獲得的收益也將是無窮無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