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動保,朱富貴也在努力。
比如說馬上要被洋基佬吃光的北美旅鴿,大明就已經給它們開辟了幾塊保護地。
這種鳥飛行遷徙性很強,人工環境下飼養很難成活和繁殖,只能用棲息地保護的方式進行。
反正大明現在人少爛地多,劃了幾塊作為自然保護區,并派小股保育員持槍巡邏,也不是太過奢侈的事情。
畢竟以后這些自然保護區都是可以用作旅游開發,提升文化值的。
比如距離鳳都不遠的黃石公園,如今大鐵路網貫通之后,就有不少鳳都市民選擇去那里度假…
一年30多天假期雖然看著不多,但擠一擠,還是能夠有全家歡度的時間的。
等到以后人口多了,朱富貴也會適當再增加市民工人的休假時間。
總而言之,坐擁北美中西部廣袤荒野的大明,實在是比后世的中華在土地上面奢侈的空間大太多了。
不過說到土地,誰也不會嫌土地多。
就在朱富貴送走老李后第二天,朱富貴得到了情報,俄羅斯帝國正式主動終止了與華盛頓政府關于阿拉斯加出售的談判。
這與原本的歷史出現了偏差。
在原歷史線上,沙俄將在1867年,也就是明年,把阿拉斯加售于米利堅合眾國。
阿拉斯加面積達170萬平方公里,比黑吉遼內蒙古東北部分的整個“雞頭”還要大20萬平方公里。
雖然這也是一塊爛地,但只要夠大,那也是很香的。
歷史上,美國人買到這170萬平方公里僅僅花了700萬美元外加20萬美元手續費,平均每英畝土塊僅值兩美分。
700萬美元不過是3艘中型鐵甲戰列艦,或者1.5艘主力鐵甲戰列艦的價格而已。
雖然也不能說是灑灑水的小錢,但和一個國家的政收入相比,確實聊勝于無了。
沙俄之所以會如此廉價出售掉阿拉斯加,其實說起來也是和我大清一丘之貉,走的也是請洋人來守國門的套路。
甚至朱富貴覺得,1867年的俄國人就是特娘的受了1860年我大清天才設想的啟發,所以才會想出把阿拉斯加賣給美國人,讓美國人來擋住英法對西伯利亞進攻的法子來。
當然,最終沙俄的西伯利亞確實保住了。
但這究竟是美國人的功勞,還是極地的鬼天氣的功勞,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之前俄國人的算盤是如何的不靠譜,但在這個時空,俄國人顯然沒有了連美抗英的打算。
倒不是他們不想連,實在是美國人一副藥丸的樣子,實在指望不上。
而且就算俄國人想賣,美國人也不會買了。
他們即買不起,也不敢得罪英法。
最近,南方政府靠著之前朱富貴的300萬大明元的低息貸款,勉強茍延殘喘著。
北方兩個政府則得到了法國人的慷慨資助。
畢竟是高利貸帝國主義,這個利息可比大明高多了,說是魔鬼的毒藥也不為過。
目前無論是華盛頓還是紐約,稅率已經開到一個令人發指的高度。
但即便如此,他們的財政收入只能覆蓋支出的1/4。
根據朱莉的測算,兩邦加起來,目前的負債總額可能已經超過了40億美元。
而兩幫的年財政收入不會超過4億。
負債率已經超過了驚人的十倍。
要知道,如今可是金銀本位的時代,不是他美聯儲嘩嘩印錢就能解決問題的。
到最后,要么兩邦徹底不顧所謂“契約精神”對法國人翻臉武力違約,要么徹底破產,大量優質資產被法國人收割。
可以說,這一世的美國人,終于活成了阿根廷的模樣。
朱富貴已經寫好了《阿美莉卡別為我哭泣》,就等著發行黑膠大碟了。
到時候無數美國資本家和中產階級,聽著悠揚的歌曲,一個個從陽臺上以倒栽蔥的姿勢自由落體,想必那樣的場面一定會非常的凄美感人吧…
總之,美國內戰,法雞或成最大贏家。
這也是為什么朱富貴的乳法笑話會在北方兩邦迅速流行開來的原因吧。
相比之下,大明作為南方州的債權國就要溫和多了,只不過是要個治外法權,士兵可以按照大明的法律,隨意讓一個邪教小鎮消失,之類的小小權益而已。
當然,朱富貴那300萬和法雞的40億不是一個數量級,盡管后者也是復利滾起來的,但本金也遠不是大明可以支持的。
目前,全球資本市場對于美國北方兩邦債務違約的預期越來越高,因此美債的金融評估價也一路跳水。
朱莉倒是建議朱富貴,通過黑市買一點美債,說不定到時候能去換點礦山、工廠什么的。
就算有些風險,但依然值得冒險。
不過朱富貴拒絕了這一意見。
金融這一塊,朱富貴自認為不是朱莉的對手,但論“交易的藝術”,這小丫頭就不如自己了。
白色獵犬如今已經開始登陸歐洲,雖然還沒有建立有效的情報網,只能負責第一時間將官方報紙寄送回來,搞不到絕密情報。
不過報紙已經足夠了。
有了后世的上帝視角,再結合巴黎的報紙,朱富貴差不多能夠猜出法蘭西的下一步行動。
大明的老朋友拿破侖三世陛下是一個閑不住的人。
在歷史上,他一直都致力于高利貸和戰爭。
以馬后炮來說,法國如今最應該動武的地方當然就是他那東邊的鄰居,剛剛完成初步統一的德意志聯邦。
不過歷史上,拿三老兄顯然低估了德意志聯邦的潛力,還以為奧地利可以像以往一樣,輕松地搞定這些北德意志人。
所以他并沒有過多干預德意志的事情,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墨西哥。
法國入侵墨西哥也不算出人意料。
最近巴黎報紙上的頭版頭條是什么?
是俾斯麥又發表了什么鐵血演說嗎?
是蘇伊士運河又死了幾萬個埃及奴工嗎?
都不是!
配上巴黎的頭版頭條只有兩件東西:時裝和鈔票!
哦,或者還得加上科西嘉的怪物、不可明說的吃人魔王、卑鄙無恥的竊國大盜、和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吧。
總之,早一些時候的報紙,上面頭版頭條基本上都是里士滿時裝周的消息。
巴黎市民抗議拿破侖三世無能,拿破侖三世的老婆也不如他叔叔的老婆懂得藝術!
要知道,拿破侖一世的老婆雖然趁著他進軍埃及的時候瘋狂給他戴綠帽子,還找了三個壯男開羞恥趴體,但她巴黎的大美人啊!
美人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可拿三皇帝的老婆就不一樣了。
一個丑陋的蘇格蘭人。
正是因為這個丑陋的蘇格蘭女人,才拉低了我們巴黎的品味,甚至讓巴黎在里士滿時裝周面前黯然失色。
總之,五六月份相當一部分報紙都對拿三夫婦進行了口誅筆伐。
但是到了七八月份,報紙的風向就變了。
1866年7月17日,墨西哥總統貝尼托·胡亞雷斯宣布停止向外國支付借款的利息,這樣的表態激怒了全體巴黎人,或者說全體法國人。
雖然還沒有像鼎盛時期那樣1/8的人口與對外高利貸相關,但墨西哥宣布違約無疑是對法國最嚴重的挑釁。
巴黎證券交易所狂瀉不止的股票挑動著每一個法國人的神經。
當然,受到墨西哥違約的不僅僅是法國人,英國人、西班牙人同樣遭受了損失。
但法國人的損失無疑是最大的。
朱富貴估計,距離法國出兵的時間恐怕不遠了。
說他才會組織朱莉收購法國人手中美債的做法。
這種東西就算是1大明元換100美元的債券,也是血虧。
在戰爭的談判桌上,這種債券我大明都是奔著可憐叫花子的心態當草紙收的。
朱富貴相信,那一天應該不會太遠了。
搖了搖頭,朱富貴又即興創作了八條法國笑話,寫在小本子上,回頭讓大明之聲那個小伙子去播。
那個叫夏江的小伙子,南方味英語里帶著一股福建味,特別適合講乳法笑話。
除此之外…
朱富貴想了想,本著有棗沒棗,打上兩桿的心態,叫來了伊藤博文:“伊藤黃門,你替朕代筆給俄羅斯沙皇亞歷山大二世·尼古拉耶維奇同志寫了一封信…”
朱富貴愣了愣。
剛才我是不是說了同志?
真是奇怪,不知道為什么說到什么什么維奇,什么什么斯基,總是會不自覺的加同志兩個字。
這個世界時間線變動,應該不會出現紅色俄國了。
而自己和他都是皇帝,是帝國主義獨裁君主的同志關系,好像也沒錯。
“陛下,陛下?”
伊藤博文叫醒了走神的朱富貴。
朱富貴搖搖頭,不去想這些奇怪的東西,繼續吩咐道,“總之,你幫我向俄國人打聽一下,他們是否愿意向大明出售阿拉斯加。”
“告訴尼古拉耶維奇同志,我們大明是很有誠意的,希望他們好自為之,不要辜負了兩國人民對于和平的殷殷期望。”
說著,朱富貴伸了個懶腰,伊藤博文一鞠躬,連忙退下了。
伊藤的文筆自不用說,朱富貴根本不用多慮。
至于說寫信對俄國人文攻武嚇一番,也算朱富貴臨時起意。
不過嘛,俄國人愿意與大明暗通曲款自然是最好,不愿意也正和朱富貴的意。
趁著西伯利亞大鐵路還沒修好,沙俄對遠東軍事力量投送極其困難,軍事損耗極其嚴重的時間點,大明自然要搶先對俄作戰,光復我黃種人的遼闊地盤。
反正打誰不是打呢,這個時代沙俄在遠東連我大清都打不過,大明倒時候瘋起來,將這兩個虛假的巨人摁在地上一起揍也是極好的。
朱富貴唯一擔心的,只有英國人的態度而已。
希望到時候易北河畔的德意志蠻子們,能夠為大明分擔一點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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