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親眼目睹母親的手臂被魏秋菊手中的刀劃過,徐同道只覺心里驟然一痛,目眥欲裂。
每個人心里都有不能觸碰的逆鱗。
像他這樣的成長經歷,父親早早失蹤,原時空中,母親一個人將他們兄妹三人拉扯大,母親就是他心中最敬重的人。
沒有之一!
所以,親眼看見魏秋菊一刀劃過母親的手臂,鮮血飛濺,母親痛得抱著手臂滾倒在地毯上,徐同道心中的怒火頓時直沖囟門。
出離了憤怒!
想也沒想,立即放下懷里的兒子,猛然就沖了過去,抬起一腳就狠狠踹向魏秋菊的腦袋。
這一刻,魏秋菊是他妻子的親妹妹的概念,完全在他腦中消失。
別說是他妻子的親妹妹,就算是他妻子的親娘,這么傷他老娘,他也絕對不會手軟。
魏秋菊此時的腦袋還有點暈眩,看見徐同道猛沖過來,她猛然晃了晃頭,看見他一腳踹來,魏秋菊本能地一偏頭,“嘭…”
徐同道一腳踹在墻壁上,但他踹在墻壁上的右腳借著墻壁的反作用力,猛然往回一縮,腳尖往左一轉,驟然變直踹為側踢。
一聲悶響,他的腳尖狠狠踢在魏秋菊慌忙抬起的雙臂上,這次她閃避不及。
徐同道重生后,練拳已經有近十年,又有一米八幾的身高,拳腳早就練得很重。
魏秋菊是練體育出身,身體素質遠遠強于一般女人。
但,她再強也是女人。
而女人的身體素質,天生就弱于男人。
別的不說,只說體重,她的體重就比徐同道這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輕了至少二三十斤。
二三十斤的體重,在拳擊擂臺上,那就是不同量級的選手,身體輕二三十斤的選手,都沒資格跟別人做對手。
這不,徐同道這一腳側踢,就把魏秋菊踢得在地毯上貼墻滑行半米有余,直到她的腰肋重重撞在床邊的床頭柜上才止住。
但徐同道卻得勢不饒人,或者說他的怒火還遠遠沒有發泄出來。
一步跨過去,又是一腳踢向魏秋菊的下巴。
魏秋菊的反應很快,腦袋一偏,右手中的水果刀劃向徐同道的小腿。
暴怒中的徐同道變招很快,踢出去的右腳立即往地上一落,右腳剛落地,左腳就彈射而起,“啪”一聲響,就踢在變招不及的魏秋菊持刀的右手手腕上,魏秋菊痛得右手猛然一縮,但…她手中的水果刀卻是飛了出去。
一腳踢飛她手中的刀,徐同道沖上去,左手抓住她的頭發,右手一拳就悶在她臉上。
魏秋菊一聲慘叫,本能反應地一手去抓徐同道揪她頭發的左手,另一只手就去抓徐同道的右手手臂。
防止他繼續打臉。
她成功了!
一只手抓住徐同道左手手臂,一只手抓住徐同道的右手手臂。
暴怒中的徐同道再次變招,左右手同時張開,下一秒就同時抓住魏秋菊的右手手臂,還沒等魏秋菊反應過來,他眼中兇光一閃,雙手猛然發力,反方向驟然一折…
“喀嚓…”
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
魏秋菊痛得發出一聲長長的凄厲慘叫,整個人如抻筋一般,左手緊緊抓著徐同道手臂,身子一陣猛烈顫抖,雙腿在地上一陣亂蹬…
“小道!!”
葛小竹的驚呼聲傳來,等徐同道回頭望去的時候,大驚失色的葛小竹已經沖過來,雙手往他身上一陣拍打。
“你瘋了?你瘋了呀臭小子!這是你老婆呀!你怎么能下這樣的狠手呢?你瘋了呀?”
到現在,她還以為剛剛用刀劃過她手臂的是兒媳魏春蘭。
天云市第三小學教師宿舍602.
魏秋菊的床上,喝醉的魏春蘭一夜酣睡,半夜的時候,倒是迷迷糊糊地起了兩次夜,扶著墻壁,摸進衛生間解決之后,又都回到床上繼續酣睡。
這一夜,她睡得很香。
直到凌晨兩點多,突然響起的拍門聲將她驚醒。
被拍門聲驚醒的她,猛然在床上坐起,目光看向被人拍得砰砰響的房門,一時間有點驚懼。
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她下意識四下張望尋找,此時她的酒勁已經去了大半,腦子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但也算是清醒了不少。
周圍的環境,讓她記起這是妹妹的宿舍。
但這不大的宿舍里,她目光張望一圈,都沒有看見妹妹的身影,令她心里更是沒底。
而門外之人還在砰砰拍門。
“開門!開門!警察!快開門!”
門外傳來一個嚴肅的男人聲音。
魏春蘭一驚,不知真假。
她看了眼窗戶,窗外還是黑漆漆的夜色,這大半夜的,警察怎么會來這里拍門?
不會是壞人冒充警察吧?
可這里是教師宿舍啊,什么壞人這么大膽?
難道是徐同道見我今晚到現在還不回家,報警來找我的?
她這里不敢去開門,但沒幾分鐘,房門還是被人打開了。
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魚貫而入,身后還跟著一個老阿姨,魏春蘭感覺眼熟,好像是這棟宿舍樓的樓管阿姨。
“你、你們真是警察?”
她驚疑不定。
剛剛的幾分鐘里,她已經穿好衣服。
只不過,穿衣服的時候,她怎么也找不到自己衣服,最后只能穿上妹妹魏秋菊的衣服、鞋子。
領頭的警察此時面色很嚴肅,亮出證件,“你是魏春蘭吧?現在我代表警方正式通知你,你妹妹魏秋菊涉嫌刺殺我省富商,也就是你的丈夫徐同道,并令徐同道的母親葛小竹女士手臂受傷,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魏春蘭聽得目瞪口呆。
“這、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我妹妹怎么可能刺殺徐同道?這不可能!”
領頭的警察:“魏春蘭女士!我們沒有弄錯,你丈夫胸口被你妹妹刺了一刀,傷勢嚴重,此時此刻,正在醫院進行搶救,鑒于你是受害者的妻子,又是行兇者的親姐姐,我們有理由懷疑你與此案有關,現在請你跟我們走吧!請!”
魏春蘭的醉意完全被嚇走了。
大腦完全清醒了。
卻也因此而被嚇得手腳冰涼。
她懷疑自己在做夢,她不敢相信剛剛聽見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