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蘭神色復雜地笑了笑,垂下眼瞼,點點頭,算是同意妹妹的提議。
魏秋菊端起酒杯,“姐,繼續喝!今天我陪你一醉方休,要不然你今天晚上清醒著肯定睡不著,來!喝!”
平時極少喝酒的魏春蘭聞言,笑了下,端起酒杯和妹妹碰了個杯,然后一仰脖子,喝干杯中紅酒。
魏秋菊也不含糊,也是一口喝干。
放下酒杯,姐妹倆都伸筷子夾菜吃。
吃了一筷子菜,魏秋菊抓過一旁的酒瓶起身又給姐姐斟酒,然后給她自己也又倒了小半杯紅酒。
放下酒瓶,魏秋菊看著姐姐,問:“姐,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你是怎么想的?是打算跟他離婚?還是怎么著?”
魏春蘭低垂著眼瞼,輕嘆一聲,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我現在腦子亂得很,還沒想清楚。”
魏秋菊看著姐姐意志消沉的樣子,蹙眉咬了咬嘴唇,忽然提議:“姐,要不你就離婚吧!不受他這個窩囊氣!反正他那么有錢,你就算跟他離婚,你也能分到不少錢,你再爭取把安安和樂樂都帶走,以后你身上有大把的錢,還怕養不活安安和樂樂嗎?你說呢?”
“離婚?”
魏春蘭有些訝然地抬眼看向妹妹。
魏秋菊肯定地點頭,“對!離婚!姐,那姓徐的欺人太甚!他要是只是在外逢場作戲,跟一兩個女人有點不正常的關系,沒生野種的話,那我可能也不勸你離婚,但他這次做得太過份了!你現在就算是為了安安和樂樂著想,也該跟他離婚!
因為現在離婚的話,你至少能幫安安和樂樂分他一半家產,至少這一半家產,你能幫安安和樂樂保住了!要不然萬一以后你出點意外,或者你死在他前面,他要是把家產傳給外面的野種,安安和樂樂怎么辦?你說是不是?”
魏春蘭聽得皺起眉頭。
“分他一半家產?不可能吧?要是離婚就能分那么多,那這個世界上的有錢人還敢結婚嗎?”
頓了頓,魏春蘭又說:“再說了,小菊!我現在還沒想好呢,離婚…安安和樂樂以后不就沒爸爸了?我聽說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性格上會有缺陷,我、我還是希望安安和樂樂能在完整的家里的長大。”
魏秋菊的性格向來就比姐姐魏春蘭硬得多。
聽了姐姐的顧慮,魏秋菊咬了咬牙,“姐!你不能只為孩子著想,你自己心里能受得了嗎?你不能只想著委屈你自己呀!再說了,這事是姓徐的對不起你,我相信安安和樂樂長大了,他們不會恨你,只會恨姓徐的!
而且,就算你分不到他一半的家產,你能分到的肯定也不少!你再好好想想!這樣的事發生了,難道你真能忍了?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魏春蘭:“…”
一陣沉默后,魏春蘭又輕嘆一聲,苦笑道:“小菊,你也別急著催我離婚,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那個夏蕓的兒子,到底是不是他和夏蕓生的,都還只是我的猜測,都還沒確定呢!你就別老是說什么離婚不離婚了,來!你再陪我喝幾杯!”
說著,魏春蘭主動端起酒杯示意。
魏秋菊皺著眉頭無語地看著姐姐,數秒后,才翻了個白眼,端起酒杯和姐姐碰杯。
魏春蘭、魏秋菊姐妹倆在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時候,徐同道打出去的電話,越來越多。
卻一直沒得到任何好消息。
接到他電話的人,個個都說不知道魏春蘭在哪里。
隨著時間推移,他心里越來越著急和擔心,隨著夜幕降臨,母親葛小竹等人也著急了。
平時這個時間,魏春蘭早就回家了。
但今天卻到現在還沒回來,手機也打不通,整個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著急之下,她們一邊安慰徐同道,一邊也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問魏春蘭的下落。
就連7歲的徐安安都開始擔心。
只有最小的徐樂、徐健還不知道擔心。
一家人除了兩個最小的孩子,都在擔心,都在想辦法。
隨著夜幕降臨,徐同道給鄭青打了個電話。
把事情簡單跟鄭青說了一下,然后讓鄭青立即發動目前還在天云市的兄弟們想辦法打聽、尋找魏春蘭。
如此,又一個多小時后,全家人還沒有打聽到魏春蘭的下落,徐同道安排下去的人,也沒有任何人傳來好消息。
申屠晴忍不住走近徐同道,建議:“大哥,要不,咱們報警吧?雖然大嫂失蹤還不到24小時,但以您現在的影響力,也許能讓警察幫我們找找。”
徐同道本來沒想著太興師動眾,他想著也許一會兒老婆就找到了,也許魏春蘭一會兒就自己回家了,老婆幾個小時沒回家就報警,有點太小題大做,也浪費警力。
隨著時間流逝,他心里越來越擔心魏春蘭的安危。
忍不住擔心她是不是被人綁架了。
畢竟他現在頭上頂著全省首富的名頭,說不定會有亡命之徒、鋌而走險,已經盯上他,想通過綁架他老婆,來索要贖金。
所以,當申屠晴跟他這么建議的時候,他繃不住了,猶豫數秒后,就點頭拿起手機撥打市委秘書長的電話。
就像申屠晴剛剛說的——魏春蘭失蹤還不到24小時。
正常報警的話,都不能立案。
所以他只能用別的法子報警,這省城最高級別的官員聯系方式他幾乎都有,但這樣的小事,他覺得跟市委秘書長說就可以了。
沒必要驚動更高的領導。
電話接通,市委秘書長聽完他說的事,沒有推辭,安撫徐同道幾句,就一口答應下來。
還是像申屠晴剛剛說的——以徐同道現在的影響力,這樣的事情借用一下警力,是可以通融的。
而且,全省首富的妻子失蹤…哪怕目前只是剛失蹤幾個小時,也不算是小事。
一旦最后證實這真是一樁綁架案,消息一旦曝光,就是全國性的大新聞。
這樣的大新聞一旦出現,就是對一地官方的臉上抹黑。
只是…
一夜時間過去,天都亮了,坐在客廳里、一夜沒睡的徐同道,還是沒有等來任何好消息,更沒看見魏春蘭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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