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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這天上午,徐同道接到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說意料之外,是因為這個電話是知味軒的老板張發生打來的。
話說,他當初和張發生認識、交往期間,他還沒手機,所以,當初他沒有手機號碼留給張發生。
但今天上午,他卻真的接到張發生打來的電話。
聽見手機里傳出張發生的聲音,徐同道很意外。
“張總,你、你怎么有我的號碼?呵呵,好久不見啊張總。”
“唔,看來我沒打錯號碼,小徐,不、徐總!你這號碼我是跟昌敏要的,昌敏她不是被你介紹到我店里上班嘛,我特意問她要了你的號碼,嗯,對了,聽她說,你現在的生意做得不小啊!恭喜你呀徐總!”
電話里,張發生的語氣很熱絡,也很親切。
并沒有因為時間流逝,他倆長時間沒有來往,而顯得生疏。
徐同道輕笑兩聲,轉著眼珠,試探著問:“謝謝!謝謝張總,對了,張總您貴人事忙,您特意問昌敏要了我號碼,打這個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啊?有的話,您盡管直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漂亮話,他也會說。
張發生:“呵呵,對!是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對了,我聽昌敏說,你現在在大通美食街那里開了一家不小的火鍋店是吧?”
徐同道:“嗯,對!是開了一家小火鍋店,張總的意思是?”
張發生:“這樣!今天中午我去你那火鍋店,咱們哥倆今天中午就在那里見面,咱們邊吃邊說,也讓我順便嘗嘗你那火鍋店的味道,你看中嗎?”
他都這么說了,徐同道還能拒絕?
“行啊!那我中午就在那里恭候張總大駕了,咱們不見不散?呵呵。”
“嗯,好!不見不散!哈哈…”
電話在雙方的笑聲中結束。
放下手機后,徐同道皺眉琢磨這則電話,還是想不明白張發生特意打聽到他電話號碼,打他徐某人的電話,所為何事?
難道這張發生又想學我的火鍋店技術了?
之所以有此懷疑,還是因為當初張發生在他的道林燒烤店,吃了兩次他店里的全羊宴之后,張發生想方設法說服他徐同道去他的知味軒任職,學他的全羊宴技術。
因為有這樣的前例,所以,也難怪徐同道會這么懷疑。
特別是張發生剛剛在電話里還主動提議,今天中午要去他的火鍋店里邊吃邊聊,這似乎已經擺明了要先試試他店里的火鍋味道。
想到這個可能性。
徐同道笑了笑,他倒是不反感張發生打他火鍋店技術的主意。
如果張發生今天約他徐某人,要說的真是火鍋店的技術,那他徐同道不僅不反感,甚至還會歡迎。
因為他這西門一品火鍋,從準備立項開店之初,就想著要走連鎖加盟的路線。
開連鎖分店,是一項計劃。
招加盟商,賺加盟費,也是他早就確定的一項計劃。
如果張發生真想要他西門一品火鍋的技術,沒問題!給加盟費就行!這方面,他徐同道是持歡迎態度的。
午時三刻。
古代秋后問斬的好時辰。
西門一品火鍋店,二樓大廳一角。
徐同道、戲東陽、張發生、蔣美麗,分座兩邊。
戲東陽最近一直負責保護徐同道的安全,多數時間,他都會陪在徐同道身邊,今天也沒例外。
蔣美麗是張發生的老婆,今天是陪張發生一起來的。
桌上已經點了湯底和不少燙菜,也有幾瓶啤酒。
酒瓶已經喝空四瓶。
該寒暄、該客套的已經都寒暄、客套過了,再次舉瓶給張發生、蔣美麗倒酒的時候,徐同道含笑問:“生哥、嫂子,你們今天約兄弟我,到底需要兄弟我幫什么忙,現在能說了嗎?呵呵,我這人心里藏不住事,一直忍著不問,真的很辛苦啊!哈哈。”
戲東陽悶頭吃喝,不摻和任何話題。
張發生和蔣美麗聞言,盡皆失笑。
蔣美麗看向身旁的丈夫,“阿生,你說吧?”
張發生點頭,目視徐同道,斂去臉上的笑容,眉頭微皺,道:“小徐啊,你之前給我介紹的黃安民,辭職了!”
徐同道:“???”
一串無形的問號在徐同道腦門上冒出來。
怔了怔,才記起黃安民是誰。
倒也不怪他記性差。
實在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和黃安民打過交道,就連與人聊天,也很久都沒人在他面前提起黃安民這個人了。
當初,他徐同道在張發生的知味軒兼職,負責掌勺做全羊宴不久,因為和那個廚房的廚師長等人處得很不愉快,甚至還得知那廚師長想偷師他的全羊宴之后,把他徐同道趕走。
他徐同道就想了個主意,針鋒相對。
請表哥葛良才介紹了一個手藝好、經驗豐富的廚師,去知味軒應聘廚師長一職,并最終成功打動張發生和蔣美麗夫婦。
成功頂替知味軒原來那個廚師長帶的廚師團隊。
而葛良才當初介紹的那個老廚師——就是葛良才的師兄黃安民。
記起黃安民是誰之后,徐同道皺眉,眼神很疑惑,“生哥,黃安民辭職了,你來找我…我能幫你什么啊?是需要我幫您再介紹一個合適的廚師長嗎?”
嘴上這么問,心里徐同道卻覺得不應該啊!
張發生經營知味軒有年頭了,在這一行的人脈應該比他徐同道深得多,一任廚師長辭職而已,張發生想再找一個合適的廚師長,應該不難。
需要他徐同道介紹嗎?
果然,張發生搖頭,“那倒不是!新的廚師長我已經招好了,不過,我店里能做全羊宴的師傅卻沒有了,你看,這天氣眼看就要轉涼了,又是一年適合賣全羊宴的季節要來,小徐啊!你看,你最近能抽出點時間,去幫我再培訓一個能做全羊宴的師傅嗎?”
徐同道:“???”
蔣美麗:“小徐!拜托了,這個忙,你可一定要幫我們呀!我們也知道你現在生意做得不小了,也不需要再掙那點教人手藝的辛苦費,但我們還是希望你能看在咱們的交情上,幫我們這個忙。”
徐同道眉頭皺成一團,眼中的疑惑比之前更甚,“不是!生哥,嫂子,我記得我當初按你們的要求,把全羊宴的技術,是教給生哥你一位堂兄弟了吧?
現在黃安民辭職了,怎么你店里就沒人會做全羊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