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海清潤儒雅的臉上微愣之后,略微怪異的看著蘇然,“蘇兄這氣來的有些莫名…我以為這是我個人的私事。”
“所以,你現在是怪我多管閑事?”
雖然一開始確實是她多管閑事,但,她絕對不會承認的。
看著似乎只要自己說是,對面的人就會翻臉、甩袖而去的模樣,林世海默了默,道:“我也是九月初偶然知道…蘇兄,換做是你,你會與我說嗎?”
不會,蘇然心里回道。
嘴里卻道:“會啊,我肯定會的,心里不高興肯定要找個人吐一吐心中不快,一直壓抑在心里,會變態的。”
林世海用懷疑的眼神看她。
蘇然心虛,臉上卻不顯,一臉坦然,又道:“所以,我原諒你了,下次別再說我多管閑事了。”
林世海:“…”他沒說。
蘇然輕咳一聲,說:“牛駿峰說,你最近一有空就往外面跑,別跟我說你在查她!”
“我是在查她,從看到蔣明軒從她馬車上下來,我就知道…這里邊有事,”他看向蘇然,“蘇兄今天來,想必是知道了什么。”
“如果我說,我會把她趕出云城…當然,若是你為她說話…”蘇然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但她話里的意思很明顯。
林世海垂了垂眸,哂笑,“蘇兄無需試探,我沒資格為她說話。”
他哪里有資格呢!人家連拿他當弟弟都不愿意了。
“沒試探你,”蘇然認真道:“我只是覺得,你是個優秀的少年,她配不上你。”
沒等林世海開口,她將寒月來云城的目的,以及寒月與蔣明軒的事說了出來。
“這樣啊!”林世海語氣很平靜,看向蘇然,“多謝蘇兄告訴我真相。”
蘇然起身,伸手在他肩膀上輕拍了拍,就離開。
半夜,一艘往京城行駛的船上,一道黑色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船的黑暗處,心念間,船上有人在的木板上憑空出現一個瓷瓶。
不一會,本來就安靜的船,又更安靜了些。
蘇然收起瓷瓶,將蕭昂從空間放了出來。
蕭昂直接就往船中間的一個艙房走去,門口的兩個守衛已經倒在地上,他也沒管,輕聲的將鎖打開,推開門之后,他側開身。
看著里面的箱子,蘇然也沒進去,伸出手,將里面的箱子收進空間,隨后又放出大小、顏色一樣的子。
箱子自然是提前準備好的。
蘇然再一次斷李延基的財路,他們綁架他人謀奪錢財,將人迷暈偷盜錢財,那么,作為對立面的她,她又為什么不可以呢!
那四家偷盜的那些銀兩,運送出去的銀兩,雖然大頭都運回了本家,卻有一部分就進了李延基的口袋。
蕭昂將船艙門關上,又將鎖弄回原樣。
蘇然手上出現一顆沾了水的藥丸,她扔在上風口,隨后瞬移到阿雕背上。
感覺到背上一重,阿雕翅膀一震,盤旋一圈,掉頭往云城的方向飛去。
從蘇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船上,再到離開,再到船上的兩個高手醒來,時間也不過兩刻鐘左右。
而蘇然,只在船上待了二十息左右。
兩個都是頂流高手,一向警覺,一睜開眼睛就發現不對,兩人分別從艙頂和甲板朝李延基的船艙跑去。
只一會,船上的所有人都起來了。
看著箱子里的石頭,李延基壓抑著怒火,全部都給我打開,護衛心里戰戰兢兢的將其它箱子打開。
直到,所有的箱子被打開,船艙內的護衛,乃至兩個高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主子,有紙條。”
其中一個護衛眼尖,從其中一個箱子里發現了一張紙條,他拿了出來,雙手遞給臉色陰沉的李延基。
“錢財乃害人之物,老夫幫你處理了,不用謝!哦,對了,紙上撒了些癢癢粉,算是對你的懲罰。”
李延基差點沒吐血,心里既驚、又懼、且怒,臉色的神色像個調色盤一般,他差點就任人宰割了。
看到癢癢粉三個字,他猛的將紙條扔了出去。
之所以反應那么大,是怕不是癢癢粉,而是毒。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的手已經開始又點癢了。
已經回到云城的蘇然:不,不是你心里作用,你確實開始癢了,不信,你看你的護衛。
護衛:雖然我很癢,但我不敢吭一聲。
天空烏云密布,幾道閃電劃過長空,蘇然看了眼快下雨的天空,轉身看著點燃蠟燭的蕭墨瀾,“京城也下雨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今天這么閑。
“昨晚下了一場,”蕭墨瀾在茶桌前坐了下來,拿起旁邊煮好的開水,注入已經放了茶葉的茶壺里。
蘇然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那等會你回去的時候,將那些銀子拿走吧!”
放在空間里,她有些膈應。
“過幾天給小太陽那里送去,”蕭墨瀾手上的動作慢條斯理,“韃靼有動靜了,幾位王子已經將韃靼附近的其他游牧族的人收服,大有往東部征戰的意向。”
“他們是想趁著突厥與大慶開戰,收服突厥人?”
蘇然一想,也不意外,中原有人想統一,草原人更加好戰,自然也會有統一草原野心。
統一草原之后,就會指向四國了吧!
外面一聲雷響,緊接著,天空水珠嘩啦啦的打在屋頂瓦礫上。
有點吵。
兩人沒有再開口說話。
秋去冬來,十月底下一了場初雪,到十一月二十號,已經下了五場雪。
十一月二十一號。
云城,南城區,萬家,萬公良大婚。
今天暖陽高照,預示著今天是個好日子。
天氣雖冷,眾人卻處在喜氣的氛圍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蘇然等人笑看著滿臉紅光,又瘦了的萬公良。
“哦鬧洞房咯!”一個皮孩子在送入洞房四個字落下,立馬就跳了起來,他身后的小孩子也跟著起哄。
在場的眾人更是不客氣的哄笑起聲。
萬公良臉一紅,似乎感覺到蓋頭底下的妻子在害羞,他倏地瞪向皮孩子。
隨后,反應過來,剛才用了妻子二字,他臉又更紅了,心里可甜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