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明輝堂,蘇然去到的時候,老爺子正與幾個老頭在喝茶,從幾人的聊天話語中,幾人不像是單單在喝茶。
她也識趣,沒有多待的回了軒竹院。
剛入軒竹院,就見春花雨正與幾個婢女聚在一起討論著什么。
“在聊什么?”離著幾人幾米遠,她問了一句,其實已經聽到了一些話。
就是不知道是誰可憐。
幾人嚇了一跳的看了過來,見到是蘇然,幾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忙上前行禮。
“公子,您回來了。”
“見過公子。”
蓋因是蘇然對她們向來溫和,幾人才會下意識松了口氣,心里第一反應也是,華夏公子不會怪罪她們在背后討論主子。
雖然那個主子不是老宅的主子,不是她們的主子。
花雨回道:“公子,我們剛才在說的是族中七太爺家的十三小姐,十三小姐和十四小姐與族中的幾位小姐一起出去游湖,十四小姐不小心跌入湖中,還是十三小姐救回來的,可四太太卻以十三小姐沒有照顧好妹妹,罰跪就算了,還讓十三小姐穿著濕衣服罰跪…十三小姐從昨天上午就高熱不退,聽說現在已經快要不行了…”
在場的人突然都靜默了下來。
這是一個母親能做的出來的事?
蘇然抿抿唇,有些懊惱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多嘴?如今知道了這樣的事,她是救還是不救呢!
“那位十三小姐如今住在哪?”她決定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嗯,這也是功德。
春雨:“回公子,還在她自己的屋里。”
“我問的是,他們家在哪?”趙氏族人眾多,她認識的也就老宅這邊的人,且,還不是全部都認識。
“七太叔在西街,正中的位置。”
老宅的左右和后面分為東南西街,東西街住的是嫡系旁支。
蘇然找到那位十三小姐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有些灰白色,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只有一個婢女端著藥,滴著眼淚給自家小姐喂藥。
但,人似乎沒有了吞咽的意識。
蘇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婢女的身后,婢女隨即昏睡過去,她動作快速的接住婢女手里的碗,隨后將婢女往旁邊挪了挪,才在床邊坐了下來。
床上的人面容還很青澀,十三歲左右的年紀,還是個孩子呢!
捏著少女的下頜,靈泉水滴入少女的口中,捏著下頜的手,在少女的脖頸兩側順了順,很快,少女的喉嚨稍微動了動。
蘇然再次捏著少女的下頜,靈泉水再次滴入少女的口中,這次不需要她的推動,少女已經有了吞咽意識。
少女的求生意識讓她微挑了下眉,眼里露出滿意的神色。
想活就對了,說明不是自怨自艾,消極之人。
“你,你是誰?”
蘇然頭也沒抬的再次滴了一滴靈泉水到少女口中,才抽回手,隨后才側過頭看向走進來的少年,一個有些狼狽,眼睛通紅的少年。
十五歲左右,手里一個盒子。
她剛才其實已經聽到了腳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步聲,本想躲的,但少女如意意識混沌,只有求生的本能,若靈泉中途中斷。
有可能會讓少女的求生本能突然中斷。
蘇然站了起來,將手里還有半瓶的靈泉水放到一旁床頭柜上,看向少年,“這是萬年靈草上收集到的露珠,過半個時辰,你再給她喂下去。”
趙璽下意識點頭,沒有說話的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少女的手,不似他離開時的冰冷,心里松了口氣。
他轉過頭,卻看到少年走出門口的背影,他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華夏,他剛才已經認出來了,雖然只遠遠的見過一面,但少年的風姿,就算只是遠遠的見過,遇見了又怎么可能認不出來。
蘇然也沒有離開,而是走到了一處寫著祠堂的院子,聽著里面傳來的哭鬧聲,求饒聲,維護聲,勸說聲、咒罵聲…她走了進去。
能進老宅祖祠堂的牌位,要嘛有聲望,對家族有貢獻的,要嘛為家族而死的,無為者,死后的牌位,一律進不了祖詞。
而眼前這個小祠堂,是七太叔這一脈的祠堂。
蘇然看了一會,聽了一會,隨后轉身離去。
不過是一個男人死了原配,取了繼室,繼室虐待原配留下的孩子,可惡的是,作為一個父親,自己的女兒都快死了,他還在維護那個繼續。
口口聲聲,作為姐姐為照顧好妹妹,母親懲罰女兒是天經地義,少女有此一劫,是她的命數。
“去哪了,誰惹你生氣了?”
趙連鴻有些驚奇,還是第一次見到少女臉沉的模樣,他眼里閃爍著好奇的神色。
蘇然坐了下來,“老爺子,管一個家族很累吧!”
“還行,”哪里是還行,分明是勞心勞力,嘔心滴血,趙連鴻笑了下,“小事有小輩,老夫也就管管大事件。”
“那您不介意多管一件事吧!”
“那得看什么事,不過,你可以說說看。”
蘇然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隨后又道:“具體的,您還得讓人去打聽一下。”
“隔了房的事都不方便管,這隔支脈就更不好管了,這事老夫如何管?”
說是這樣說,趙連鴻笑瞇瞇的臉上,眉頭卻是微蹙了蹙。
蘇然:“若是以她殘害趙氏子女為罪名呢?這樣可以管了吧!”
“管是可以管,但得有人證…”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蘇然一眼,“這樣一來,那位繼室必定只有兩個下場,一,休棄,二,送往族廟,為了繼室的子女,送往族廟的可能大一些。”
“如此,那對兄妹與繼室的子女,必定會水火難容,示對方為仇人,兄妹的父親更是會厭棄他們…”
看著臉色更黑了的少女,趙連鴻卻笑了,他誘惑道:“你若是上我趙氏族譜,老夫倒是可以給你支個招。”
又用這招來誘惑她,蘇然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老鄉留下的東西都沒能誘惑得了她,她怎么可能會答應。
上族譜可不是簡單的將名字寫上族譜那么簡單,趙連鴻的用意,她多少有些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