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民點頭,失望道:“也是,珍稀藥材大多都是有守護者的,更何況是這種絕跡的草藥。”
蘇然贊同的點頭,感覺有點口渴的給自己倒了杯茶,順便給李山民添了點。
李山民手無意識的拿著杯子,問“你覺得山脈里面還能找到這回陽草嗎?”
頓了頓,又道:“你覺得我能找到嗎?”
蘇然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嗤道:“老胳膊老腿的,不要命了你就去。”
似想起什么,她嚴肅道:“老頭,你可別走歪了,斷骨重生是不可能的,長生不老也是不可能的。也別為了自己的猜想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我給你的醫書還不夠你研究嗎?人體穴位你全了解清楚了嗎…”
李山民被訓的一臉懵,臉漲紅,辯解道:“誰想長生不老了,不是,我也沒說我一定要去。”
他有點羞惱,“你不懂,我這輩子就對醫術癡迷,知道了有了不得的草藥,又怎么可能不想看到,不想找到。我那里就有個雙腿斷掉的病人,剛好看到手稿有這種草藥,四片花瓣就能醫治骨傷,我想著他的腿或許還能治。”
蘇然知道,他說的病人是朱大浪,可是九片花瓣的六續草,她自己都不舍得吃,又怎么可能會給朱大浪。
給他靈乳除了是看他可憐,看在賀池的面上,加上自己靈乳不缺…
蘇然默然一會,開口道:“我會跟我伙伴們說一下,留意留意。”
頓了會,問,“你那個病人雙腿具體壞到什么程度?九片花瓣的你最好別想,五片的或許能尋的到。”
李山民聽到蘇然讓她的伙伴留意,臉上就笑了起來。
聽完后面的話,他已經自動理解為五片花瓣的回陽草,蘇然能夠尋到。
老臉都笑成了菊花。
“蘇然啊,我就知道找你沒問題,”他嘿嘿笑了幾聲,遂又道:“這朱大浪啊,說來也奇怪,之前他的腿因為沒有好好醫治,已經沒有了知覺,前兩天竟然有了知覺。”
他感嘆了一句,“這或許是天意。”
什么天意呀!不過是她的靈乳起了效果。
“我都不知道我這么有能耐,還找我沒問題。”
蘇然給了他一個白眼,她這是被他套路了。
李山民放下茶杯,“老朽我就先回去了,”拿起藥箱,似想起什么,又道:“你姐夫拿走了我好些藥,臨走前還跟我說,我小舅子說不要給你錢…”
蘇然面色正常,理直氣壯道:“沒錯啊,我給你的藥,我好多都不收你的錢。”
李山民咬了咬牙,“土匪,他差點搬空我的收藏。”
看著李山民氣沖沖的走出去,蘇然撓了撓頭,喊:“李大夫,月底記得來給我姐姐把脈啊!你自己趕騾子回去嗎?”
見李山民頭也不回,不回應,又道:“他到底拿了你多少東西?你下次來,我給你草藥啊…”
“好!”李山民從垂花門探出頭來,笑瞇瞇的,“一言為定。”
我去,她又被這老頭套路了。
就知道惦記她的草藥。
李山民走了一會,蘇然決定去村里一趟。
“蘇哥,你來啦!”
小泥鰍蹲在門口吃餅,有了上次蘇然和朱明禮看他吃飯的經歷,他在門口吃飯都會下意識的抬頭看。
這不,剛咬了一口,蘇然就出現了。
蘇然笑道:“你怎么就喜歡在門口蹲著吃東西?”末了,才問,“你姐在嗎?”
話剛落,里面就傳來少女音。
“我在!”
林小雅現在人比之前自信了些,笑容也多了些,眼睛也有神了。
不再是之前的郁色沉沉。
“我來還你金鎖,”蘇然拿出金鎖,晃了晃。
看向小泥鰍,“找個地方,我有事說。”
“去我屋里,家里就我奶在。”
進了小泥鰍的屋里,蘇然也沒廢話,直接告訴了兩人金鎖里的殘圖,取了出來給兩人看。
林小雅一臉失望,“我還以為里邊會是有關我身世的秘密。”
蘇然道:“小雅,這張殘圖你一定不能讓任何知道,除了我們三個,誰都不能說。如果它真是我猜測的那個東西,那么你的身世也可能與它有關。”
小泥鰍好奇的睜大眼,“那個東西是什么東西?”
林小雅看著殘圖,心里顫動,“那我拿著它是不是可以知道我的身世?”
她很高興,很想快點知道自己是誰,從哪里來。
蘇然嘆息一聲,潑她冷水,“如果它真是我猜測的那個東西,你現在拿出去,你會死,小泥鰍一家也會死…”
她本想說當初抱著她的女子,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張殘圖,在逃命。
不過還是沒有說出來。
林小雅嚇的手里的殘圖扔到桌面上,眼神驚恐的看著蘇然。
“蘇哥,它到底是什么?”小泥鰍一臉嚴肅,其實心里也挺害怕的。
蘇然搖頭,“還不能告訴你們,你們只要知道,它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偏頭看向小泥鰍,“記得,連你爺奶爹娘都不能說,不說,是在保護他們。”
“我不說,我一定不說,”林小雅將殘圖和金鎖塞進蘇然手里,“這個,還是放你那里安全。”
小泥鰍也認同的點了點頭,“我姐說的對,蘇哥,就放你那里。”
蘇然摸了摸鼻子,她似乎嚇到人了,輕咳一聲,道:“其實不用,這個金鎖的機關挺巧妙的,一般人還發現不了它,不說出去,還是很安全的。”
兩人都推辭,堅決要放蘇然那里,都把它當燙手山芋了。
蘇然沒法,只好收了起來,她收進空間里,能不安全嗎。
從小泥鰍家里出來,蘇然直接回了家里。
“舅舅,你又不帶我出去。”
蘇然低頭看著抱著自己腰的小屁孩,“又不是去玩,帶你去做什么”
突然發現這孩子似乎長高了。
“好了風兒,快去洗洗手,準備開飯了。”
趙華榮懷里抱著毛團子走了過來。
蘇然蹙了蹙眉,上前將毛團抱了開來,“姐,懷孕期間,最好不好和小動物接觸,誰知道它身上會不會有細菌之類的。”
“細菌是什么?”趙華榮好奇,她還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