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應該是沈一金來了,她猜,或許是酒坊的地址選好了。
猛飛站在馬車旁,看到走近的蘇然,頓時眉開眼笑,“蘇公子,我們家掌柜的剛進去。”
蘇然笑問,“你怎么不進去?,馬車停這里挺安全的。”
猛飛笑答,“不了不了,我在這等著掌柜的就好。”
“行吧!”蘇然點頭,也不勉強,跟在大塊頭后面進了內院。
院子里,沈一金坐在院內的石凳上,肖未將剛泡好的茶放到他前面的石桌上。
剛喝了一口,蘇然就走了過來。
沈一金忙不迭的放下茶杯,起身上前一步,“蘇公子,事情已經有著落了。”
朱明禮見兩人有事談,直接回了西廂書房。
蘇然挑眉,看來她猜的沒錯,笑道:“沈掌柜,先坐著喝杯茶。”
她在沈一金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也沒有帶他去書房,該說的大多都說了。
沈一金抿了口茶,笑道:“這地址是我們東家選的,我們東家說了,那地方公子應該不陌生。”
肖未坐在一旁,不明白兩人說的是什么事,他給蘇然倒了杯茶就起身離開。
看來他們東家還是熟人,蘇然疑惑的歪頭沉思一會,抬眸對沈一金道:“哪里?”
沈一金道:“是一個山谷,我們東家說了,他和公子,還有公子的黑驢有緣。”
蘇然腦海里浮現一個昏迷男子的樣貌,心里恍然,原來是他啊!那么,在祁縣請她吃飯的也是他咯。
可是他當時不是在昏迷中嗎。怎么會知道是自己救他的,裝昏?隨后想到黑驢。
蘇然點了點頭,應該是先認出了黑驢,大黑救他的時候,他應該是清醒的。
想到在祁縣的君越樓的時候,沈金金應該是得到臨時的吩咐,所以才會跑到他們包廂去確認是不是有位姓蘇的公子。
而那位男子當時應該就在酒樓內,且看著她和林世海幾人進入酒樓的?但是,好像又不對,因為當時大黑被留在了客棧。
蘇然翻了個白眼,不想了,管他是怎么認出的,對她沒壞處就是了。
“蘇公子,您看什么時候帶我去看看,東家說的那個山谷?”
沈一金其實挺好奇,蘇然和他們家東家是怎么認識的。
蘇然一愣,“你們東家沒帶你去過?”那個山谷到是不錯,夠大,夠隱蔽。
只是想到,山谷右側,那條往山里深處延伸的狹縫和水流,當時她進去找大黑的時候,進的還是外圍。
“我們東家說了,請蘇公子先帶我們去看看,我好找工匠先去看看。”
沈一金笑了笑,又道:“我們東家會盡快處理完手里的事,趕過來的。”
蘇然蹙了蹙眉道:“你們東家有沒有說過,山谷右側有一條狹縫,那夾縫是往山的深處去,最好去探一探。”
“這…這到沒有,”沈一金搖頭,“不過,我們東家既然選了那里,心里應該是有數。”
蘇然好笑道:“你到是對你們東家言聽計從,有信心,既然這樣,現在就去。”
沈一金忙不迭的放下茶杯,“麻煩蘇公子帶路了。”
“麻煩什么呀!好歹是酒坊的半個老板,雖然我不管事,但是有事需要我,多少還是會幫手的。”
沈一金笑著說是。
蘇然起身朝院外走,路過廚房的時候和肖未說了聲。
肖未跟著走了出來,叫了在倒座房的大塊頭和老黑,讓兩人跟著一起去。
“你會騎馬吧!”蘇然偏頭看向沈一金,他年紀應該跟賀池差不多,“那地方有點遠,之前釀的葡萄酒的葡萄就是那里摘的。”
“會的會的,”沈一金嘿嘿笑,轉頭朝馬車旁站著的孟飛道:“小飛,你就別去了。”
“好的掌柜的,”孟飛對沈一金恭敬道。
肖未在一旁道:“小兄弟,你還是進院內坐著等吧!”
蘇然騎著大黑在前面狂奔,大塊頭和老黑騎著馬有心追上蘇然,奈何大黑的速度,兩人的馬根本趕不上。
沈一金咂舌,一頭驢跑的賊快,他呆滯一會,也加速追趕。
大半個時辰,四人到了山谷,沈一金腿有點軟的邊往里走,邊打量。
山谷由三面山形成,呈倒三角形狀,山谷里面郁郁蔥蔥,花草樹木繚繞。
就連左邊那一片變黃的葡萄葉子,遠看著都成了一道風景線。
“這地方挺靈氣的,”老黑四處打量,嘆息,“蘇然兄弟,你是怎么找到這地方的?”
蘇然笑了一下,“就無意間找到的。”她沒有說是大黑發現這地方的,它已經夠招搖的了。
沈一金看了好一會,他也看到了右邊那一米五寬的狹縫。
大塊頭走到他旁邊,低聲問,“我說兄弟,你和我蘇然兄弟在合計啥呀?”
沈一金正探頭往狹縫深處瞄,聽見大塊頭的話,頭也沒回,道。
“合計 啥?”我們就是準備在這開個酒坊,”他轉頭奇怪的看了眼大塊頭,“蘇公子沒說嗎?”
大塊頭轉頭就往蘇然那邊跑。
沈一金搖了搖頭,回頭看向狹縫,喃喃道:“得找人去探探,萬一有隱藏的危險就不好了。”
四人沒在山谷待多久,就回去了。
沈一金急著回去,他想要早點將酒坊開起來,午飯也不吃,叫上孟飛就走。
直接坐上馬車往臨山鎮趕。
這個時候已經是正午十刻左右,現代時間十二點四十分左右。
蘇然三人剛走過垂花門,肖未迎面走來,看到蘇然三人,笑道:“蘇兄弟先喝藥,飯馬上就好。”
“…”老媽子。
賀池一家三口還沒回來,所以午飯是肖未,胡軻在做。
蘇然翻了個白眼,跟著肖未后面進了廚房。
午飯吃的是米飯加熗炒白菜,蒸雞蛋和燉的很入味的雞肉燉蘑菇。
午飯過后,蘇然拿了個茶壺放在院內的石桌上。
她拿著炭筆教朱明禮畫實體物,這一次算是她真正意義上教他。
之前雖然也教過,不過是她在畫,朱明禮在一旁看。
但這次不同,她一邊畫還一邊講解,從如何拿筆,到構圖,實物的體現…每一個細節她都說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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