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幸好
“嗯嗯！”陶七妮水盈盈的大眼睛看著鐘毓秀點頭如搗蒜道，“咱自己也可以種，這樣價格就下來了。”
“你的想法很好，可奇怪的是卻沒有胡椒種子。”鐘毓秀一臉納悶地看著她說道，“我想不明白。”
陶七妮閉上眼一拍額頭道，“我知道了。”
“陶姨知道啥了？”楚澤元睜著忽靈靈的大眼睛看著陶七妮奶聲奶氣地說道。
“物依稀為貴。”陶七妮茶色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咱要種的滿大街都是了，還能賣上價格嗎？”
“那為什么種不了。”楚澤元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疑惑地看著她說道，“這不是好事嗎？胡椒便宜了，大家都能吃了。”
“傻孩子，因為利啊！就是銀子。”鐘毓秀伸手揉揉他的腦袋笑著說道。
“不懂！”楚澤元滿頭霧水地看著她們倆搖搖頭道。
“這胡椒西漢張騫就從西域帶回來了，一千多年了，為什么沒有大面積的種植。”鐘毓秀星眸流轉看著他們說道，“除了客觀原因，路途遙遠，跋山涉水的不容易。有些可能就是人為的了。”目光溫柔的看著兒子說道，“像你師父說的，種的滿大街都是了，那些商人還怎么攫取高額的利益呢！”
“啊！”楚澤元瞪著大眼睛懵懂地看著她，“還是不太明白，這種的滿大街也可以賺銀子啊！”
“你真可愛。”陶七妮精致的桃花眼看著傻乎乎的他笑道。
“這個事我記下了，看看能不能弄到種子吧！”鐘毓秀目光落在陶七妮的身上道。
“別勉強啊！”陶七妮請如朗月般的雙眸看著她緊張地說道，“量力而行，有辣椒也不錯，咱的食用的八角、大料也行的。”
“我知道。”鐘毓秀了然地笑了笑道，自己也經商，知道商人為了利益什么都做的出來，何況是這種‘囤積居奇’嘛！簡直是小意思。
“花生來了。”春桃端著水煮好的花生走了過來。
“這么快就好了，入味兒了嗎？”陶七妮趕緊將竹桌上的茶盞拿拿騰騰地兒。
“大柴燒的火旺，多放些鹽就好了。”春桃將白瓷大盤放在竹桌上，“這不是小少爺和姚夫人等著吃呢！”
剛出鍋，帶著鹽水就端了上來了，冒著熱氣。
“這里好像還有別的？”陶七妮看著白瓷大盤道。
“是毛豆，新下來的黃豆，水煮的也好吃。”春桃看著他們微笑地說道，“花生不多，都是煮干脆一塊兒了。”
“春桃是個會過日子的。”陶七妮眉眼彎彎地看著春桃笑著打趣道。
春桃滿臉笑容地看著他們說道，“剛出鍋小心燙。”
“我們不著急，正好在腌腌入味兒。”陶七妮骨碌碌大眼睛看著水煮花生和毛豆。
“呵呵…”鐘毓秀看著她那饞貓樣搖頭失笑。
“是不是很沒出息。”陶七妮食指蹭蹭鼻尖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沒有。”鐘毓秀眸光暖暖地看著她微微搖頭道，“民以食為天，正常！”
書房內楚九還是難掩激動地站起來，搓著手來回的踱著步，興奮的滿臉通紅，“長生！咱有些失態了。實在是這些火器的威力太誘人了。燕京鐵騎奪取這天下，火器可是立下大功的。”
“我懂！”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他溫和地說道，“老實說我早激動過了。”
楚九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坐在他身側隔著小幾的圈椅上，“長生，這也是書上看來的。”
“對！《武經總要》上面寫的很詳細。”姚長生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這書咱也看了啊！”楚九不自在地笑了笑坦白地說道，“咱看著上面那些火器插圖饞的流口水，就想著咱什么時候也能有這些火器。”訕訕一笑道，“至于上面的文字分開都認識，可這在一起，卻不解其意了。”
“這里面寫的都是只有懂火器才能看懂的。”姚長生食指劃過下巴道，“怎么說？”想了想道，“就比如木工，好多話，那木匠一聽就明白了，咱們聽起來卻云山霧罩的。”
“對對對！”楚九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這應該叫行話才對，懂得自然簡單，不懂的可不就跟看天書似的。”一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話說你這家學淵源，我純粹好奇為什么弟妹執行啊！你不可以嗎？”
“我這動手能力差，紙上談兵還可以。”姚長生神色如常地看著他說道，“就比如這火藥知道吧！”
“知道。”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認真的點點頭。
“這火藥所需的材料跟咱平時所用的火折子的材料是一樣的。”姚長生清澈正直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你說啥？”楚九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眼睛差點兒沒瞪脫窗。
“那么驚訝干什么？事實就是如此。”姚長生一臉正色地看著他認真地說道，“只不過配比不一樣，產生的效果不一樣。”
“你說到這個，到讓咱想起來，小時候家里窮，買不起火折子，自己偷著來做，不小心呲花好大，把手都給燙紅了。”楚九恍然大悟地看著他道，“這我做的，那其他人豈不是也做得。”
“火折子不慎只是燒著手指，在火器上不慎可是要爆炸沒命的。這有多少條命讓人試試。”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輕笑出聲道，“咱們過年放的煙花爆竹比火折子大吧！可也沒見人把它做成火器吧！沒有多少人知道它們的材料是相通的。”
“對哦！”楚九聞言這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想要做成火器，你得先會認字吧！這天下有多少少人識字的，識字也得看懂這‘行話’吧！就算這書本吃透了，材料得準備齊了。要做成沒那么容易。”姚長生鎮定自若地看著他說道。
“這火器弟妹沒有接觸過吧！弟妹就能做到萬無一失，這要是稍有不慎的話，你居然讓弟妹做這么危險的事情。”楚九關心地看著他說道，這可不想他的行事作風，對弟妹那真是捧在手心兒里的。
“火藥的配比這書上有，老實說我不敢貿然做。”姚長生黑得發亮雙眸看著他說道，“但我家娘子，能做到分毫不差。咱這攻城利器可都是我家娘子做的，核心部件誤差比頭發絲還小。”
“聽你這么說我可實在太好奇了，弟妹怎么做到的。”楚九興致勃勃地看著他說道。
“這個經過精確的算計不難，但是配比要絲毫不差吧！這個很難，我知道我家娘子這動手能力無人能敵。可能這就是天賦吧！就像是我擅長讀書，這一篇文字，看上兩三遍，能分毫不差的背下來。”姚長生毫不客氣地說道，這是實話真是一點兒都沒摻假。
要準備的東西都一一寫下來了，楚九抬眼看看外面的天，“走咱去看看她們在干什么？”
姚長生跟在楚九后面去了后堂，“你們在干什么？”
“爹爹來的正好，我們剛煮好的花生和毛豆。”楚澤元站起來開心地看著楚九說道，看到他身后的姚長生行禮道，“我是叫你姨丈？還是姚先生呢？”
姚長生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小少爺叫什么都好？”
“娘說叫姨丈你會高興。”楚澤元純真的大眼睛看著姚長生說道。
“那就叫姨丈。”姚長生一臉傻笑地看著他說道。
“主上。”陶七妮站起來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禮。
“坐，咱們坐下說話。”楚九指著竹椅看著他們道。
“爹爹，姨丈，吃花生，煮的跟油炸的不一樣，面面的越嚼越香。”楚澤元食指點點竹桌上的水煮花生。
“好。”楚九招呼姚長生夫妻倆道，“長生、弟妹，咱們先吃，吃了在聊。”說著去抓花生，“嘶…”趕緊縮了下手，“還有些燙，你們小心點兒。”
“是！”姚長生笑著應道，看向陶七妮道，“我給你剝。”
“不用，不用，我自己剝。”陶七妮抓著花生開始剝著吃，真是越嚼越香。
“弟妹，長生說的那個太危險，你不怕嗎？”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她好奇地問道。
“操作得當不會的，家里的火折子都是我自己擺弄的。”陶七妮聞言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這個可不比火折子，這配比方面怎樣做到萬無一失。”楚九好奇地看著她問道，“還有，還有，這投石機，稍有差錯，差距就很明顯，弟妹…你怎么做到的？”
“呵呵…”陶七妮砸吧、砸吧嘴看著他們說道，“這要感謝秦始皇統一度量衡啦！”攤開自己雙手道，“卡尺精確的量，做到分毫不差。至于主上說的配比，那是抓藥練出來的。”
“抓藥？”楚九挑眉看著她說道。
“對呀！就那個戥子，戥稱，精確度非常的高。”陶七妮雙眸閃閃發光地看著他們道，“這藥的配比也得精準，不然的話藥效大打折扣。”
當然不能告訴他們自己的眼睛就是最好的‘度量衡’，戥稱的發明讓她對老祖宗的智慧驚嘆！
“這稍有不慎還是太危險了，沒有什么保護的措施嗎？”楚九看著他們又追問道。
“全身從頭到腳盔甲武裝，多少有點兒用，就是行動不太方便。”姚長生想了想深邃的黑眸看著他說道。
“命要緊！”楚九想也不想地說道，這些工匠都是寶貝，不能受到丁點兒損傷。
“盔甲嘛！咱不缺，什么樣的長生畫出來，咱讓鐵匠打。”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們鏗鏘有力地說道。
“是！”姚長生朗聲應道，聲音中就透著歡喜，喜的是楚九對人的看重。
“那就拜托弟妹了。”楚九站起來雙手抱拳看著她鄭重地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陶七妮起身避開了他這一禮，清澈的眸光看著希冀地說道，“我希望早日結束這亂世。”
“一定會的。”楚九剛毅的臉龐眼神堅定地看著他們道，神色和緩地看著他們又道，“坐，坐，吃花生。”
又邊吃花生，邊扯了會兒閑篇，將花生和毛豆吃完了。
春桃她們端著木盆過來，讓他們洗洗手，這鹽水在手上不舒服。
姚長生洗干凈手拿著干布擦擦，又遞給了陶七妮，看著斜陽道，“天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陶七妮擦干了手，將布巾疊了疊，搭在了木盆沿上。
“吃了飯在走吧！”楚九看著他挽留道。
“不了，晚了要走夜路的，不太好。”姚長生婉言謝絕道。
“那我就不留你們了！”楚九黑漆漆的眸光看著他們說道，“我會盡快準備好所需的東西的。”
“嗯！”姚長生拉著陶七妮站了起來，兩人一同行禮。
“我送你們。”楚九看向他們說道。
“我也去。”楚澤元麻溜地拽著楚九的手道。
“我…”
鐘毓秀的剛開口，就被打斷了，楚九垂眸看著她說道，“你老實的坐在這里。”
鐘毓秀星眸流轉看著他俏皮地說道，“我說，我在這里等你們。”
“呵呵…”楚九聞言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搖頭失笑。
楚九父子倆將姚長生他們夫妻倆一起送了出去。
楚九他們站在帥府外，看著他們倆走出自己的視線才轉身回了帥府。
“聊什么？聊的這么久。”鐘毓秀抬眼看著他急切地問道。
“幸好他們投靠咱們。”楚九一臉慶幸地看著她說道，“具體的晚上我們再說。”
“嗯！”鐘毓秀聞言垂眸看著自家兒子爽快的點點頭，“聽你們剛才聊的這事是成了嗎？”
“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上次的事情有了解決辦法了。”楚九雙眸難掩激動之情看著她說道。
“什么？”鐘毓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說道。
“別激動，別激動。”楚九捏捏她的手道，“咱們有的是時間。”
“嗯！”鐘毓秀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又背著我。”楚澤元嘟著嘴不滿地看著他們倆說道。
“小機靈鬼兒，這事還真的避著你，等你該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楚九彎腰捏捏他肉嘟嘟的臉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