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秉忠聞言興奮地摩拳擦掌,“怎么干,你們直說。”
其他人也是雙眸冒著綠光,這束手束腳,快憋屈死了。
“長生,拜托了。”楚九目光如刀鋒凌厲看向姚長生,“你來部署吧!”
“是!”姚長生雙手抱拳,行了一圈的禮,然后在沙盤上開始排兵布陣,“這次咱們是主動設伏,而不是被動的,他們這次行動帶上啾啾,一來有它在可以偵查敵情,可以從容的行動。二來讓啾啾給我們送情報。”頓了一下又道,“我要根據啾啾提供的情報,及時的掌握敵軍的動向,積極精確打擊,運用小群多路、結構破壞、立體攻擊襲擾等戰法,積極主動地消耗消滅敵人。”
“針對這個部署,諸位還有什么補充嗎?”姚長生明媚的雙眸看向他們說道。
“已經很全面了,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唐秉忠看向姚長生滿臉笑意地說道。
自從山火被滅了,姚長生的精氣神都變的不一樣了。
“我有個疑問,這城內的顧大帥我們給如何聯系?”李道通看著他們說道,一下子指指問題的核心,也是最薄弱的環節。
“這個只能咱們打的越狠,和城內聯系上的機會越大。”姚長生斟酌了一下說道。
道理都懂,他們這邊動靜大了,牽制住博爾汗的注意力,防守哪怕只有短暫的松懈,與城內聯系上的機會就大。
“等一下,咱們不是有啾啾嗎?”李道通看著他們突然說道。
“不行,啾啾不認識城里的人。”楚九非常遺憾地說道,“降落時被誤殺了怎么辦?還有這送信送錯了,萬一送到敵人手里,那咱就等著完蛋好了。”
“啊!”李道通萬萬沒想到,“那這啾啾到底是誰的?”
“陶姑娘的,長生他們能走出中原,啾啾可是立了大功的,沒看長生和六一他們特別寶貝的。”楚九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是禿鷲,鳥兒。”
“啾啾立功?”李道通黑漆漆的瞳仁聞言晃了晃道。
“在旱區尋找食物,啾啾飛得高看得遠。”楚九看著他簡單地說道,“好了,言歸正傳,現在誰還有其他的想法,說出來參詳、參詳。”楚九幽深的雙眸看著他們一臉正色地說道。
在場的人都搖搖頭,表示沒有意見,姚長生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很周全了。
“既然都沒意見,咱們行動起來!”楚九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跟著動了起來。
臨行前的晚上,姚長生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想到陶六一他們都要出去執行計劃了,他既緊張又擔心,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姚先生,你好像比俺們還緊張。”韓金虎說著趁著皎潔的月色起身點燃了炕桌上的油燈,拿起枕邊的羽扇輕輕地搖著。
“我總怕自己的計劃不夠完善,害了你們。”姚長生的神色在油燈下半明半暗,語氣中是濃濃的擔心。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何二楞面容平靜灑脫地說道,“本來這條命就是撿來的。”
“就是,就是。”韓金虎眸光誠摯地看著他點點頭道。
“姚先生應該對自己有信心。”陶六一跟著盤膝坐起來道。
“你們不知道博爾汗此人,少年將軍可不是浪得虛名。殺人的手段極其殘忍,能止小兒夜啼哭的。”姚長生坐起來看著他們四個天真的笑臉道,“還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姚先生,他手段在殘忍,也得抓到俺們再說啊!”韓金虎眉眼彎成月牙看著他說道。
“就是,比起跑,還沒人能跑得過俺們。”何二楞炯炯有神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真是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們依然沒放在心上。
“姚先生不是俺們不放在心上,而是該做的都做了,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剩下的都俺們再想象,也趕不上戰場上的變化啊!”何二楞映在雙眸中的如豆的燈光看著他平和地說道,“到了戰場上只能隨機應變了。”
“對啊!您就別長吁短嘆了,俺們原來不緊張的,被你搞得也緊張了。”韓金虎伸手放在炕桌上道,“你看看這手心兒都是汗!”
“緊張?你那是熱的。”何二楞毫不留情的說道。
“既然睡不著,先生就在給俺們講講游擊戰唄!”韓金虎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
“好我說說。”姚長生聞言看著他們笑著說道,拿著羽扇輕輕地搖著。
何二楞拿起桌上的碗和茶壺,倒好了水,放在他們面前。
“要講游擊戰,就不得不提楚漢戰爭中的彭越,彭越用游擊戰在與項羽對敵時,可是讓項羽吃盡了苦頭,也奠定了后來劉邦勝利的基礎。”姚長生黑曜石般的雙眸看著他們慢條斯理地說道。
姚長生講起來風趣幽默,仿佛身臨其境一般,聽得他們熱血沸騰的,恨不得現在就提刀上陣!
直講到月上中天,水都喝完了,他們才躺了下來,沉沉的睡去。
即便再不舍,再擔心,姚長生還是得親自將他們送走。
“擂鼓!”楚九看著城樓上的兵卒下令道,“咱們等著回來與你們一起痛飲這慶功酒。”
城墻上旌旗獵獵,沉沉的鼓聲雄壯高亢,為出征的他們壯行…
在鼓聲中,無需揚鞭自奮蹄,在噠噠的馬蹄聲中陶六一他們三個小旗越走越遠。
韓金虎騎著馬看了看左右道,“俺聽老兵說,出征前喝壯行酒的,怎么到咱這兒變了。”
“笨蛋那是希望咱們都平安無事,才能回來喝慶功酒啊!”何二楞聞言看著他輕笑出聲道。
“走嘍!”陶六一甩起馬鞭身后掀起一片塵土。
姚長生目送陶六一他們五百人離開,漸漸地消失在視線內,久久不愿離去。
陶七妮耐心的又等上了十天,準備好一切,攀著巖壁上去。
沈氏看著她消失在洞口,“每次看她爬上去,俺就心發慌,腿發軟。”
“誰說不是呢!”陶十五心跳如鼓,“俺這輩子大概適應不了了。”攙扶著沈氏道,“走走走,離這里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