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吃什么?沒那么講究,能填飽肚子就成。”陶七妮琉璃石般透亮的雙眸看著鐘毓秀說道。
“那就甭客氣,想吃什么自己夾。”鐘毓秀拿起筷子看著她說道。
“嗯!”陶七妮看著她點頭道,眼神卻不著痕跡地跟她,看她如何的做,自己也如何做?
原來多了兩雙筷子其中一雙是專門將菜夾到自己小碗里的。
“這些才都是本地菜,味道上跟中原的差別不是很大,就地取材,以鮮美致勝,重油、重色,咸香、鮮香,看著就有食欲。改天請你試試紅燒之類的菜色,很有本地特色,吃過的都贊不絕口。”鐘毓秀看著她簡單地介紹道。
“嗯!”陶七妮笑著點頭道。
在鐘毓秀妙趣橫生的鄉野趣事中,陶七妮吃的飽飽的。
鐘毓秀看著吃的光光的飯桌,看著她關心地問道,“夠不夠。”
別看只有四樣菜,可量足足的,還有一大碗雞絲面,就她們兩人吃的,一大半都進了陶七妮的肚子里。
“夠了,夠了。”陶七妮看著她微微紅著臉頰道,“我只是不想剩菜,這樣太浪費了。”
鐘毓秀聞言看著傻乎乎可愛的她笑道,“剩菜有下人們呢!”
好吧!是她不懂了。陶七妮在心里腹誹道。
“吃得那么多,我讓廚房煮點兒消食茶。”鐘毓秀看著她笑道,“既消食還解油膩。”
“好!”陶七妮笑著點頭道。
兩人去了客廳,飯桌由丫鬟和婆子收拾干凈。
掌燈時分,客廳的蠟燭被丫鬟依次點燃,一下子亮堂堂的。
“陶妹妹現在用什么照明?”鐘毓秀看著陶七妮直勾勾的看著燈籠好奇地問道。
“照明?”陶七妮回過神兒來看著她說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沒用什么,天黑就睡覺了。”
鐘毓秀一臉錯愕地看著她,有些不可思議。
陶七妮挑眉看著她說道,“有那么驚訝嗎?”
“不是!這個我知道,莊戶人家節省,晚上摸黑很常見的。只是你現在并不缺錢吧!”鐘毓秀有些不解地看著她說道。
“真需要照明的話,有篝火或者是火把!通常不用的。”陶七妮干凈清澈的雙眸看著她微微一笑道。
鐘毓秀在心里腹誹:是自己疏忽了,她即便現在有錢,也是能省則省,苦日子過慣了。
消食茶端了上來,兩人喝完了,洗澡水也準備好了,鐘毓秀帶著她去水房,告訴陶七妮洗澡用具如何的使用,又將一套干凈衣服搭在衣架上,“這套衣服,我做好了,沒上身,給你穿好了。”
“這怎么好意思?”陶七妮看著她搖頭婉拒道,“這衣服還能穿。”
“天氣太熱都是汗,這衣服做的明顯小了,你穿正合適,不然也是放著。”鐘毓秀黑白分明雙眸轉了轉,以她節儉的性格,機靈地說道,“這么放著可就浪費了。”
“那好吧!”陶七妮看著她干脆地應道。
“你慢慢洗吧!水冷了叫一聲,給你添熱水。”鐘毓秀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我洗的很快的,在家的時候我們天天去溪邊洗。”陶七妮眸光真誠地看向她說道。
“那水不涼嗎?姑娘家洗涼水澡,對身體不好。”鐘毓秀看著她關心地說道。
“不涼,水被太陽曬的溫呼呼的,游泳可舒服了。”陶七妮說起來眉飛色舞的,一臉遺憾地又道,“就是我娘,不讓我玩兒太長時間。”
“為什么?可以消暑啊!這天熱的我恨不得泡水里不出來。”鐘毓秀看著她臉上的小表情笑道。
“曬,我娘怕我給曬成黑泥鰍了。”陶七妮指指自己的臉頰,“跟你的膚色差太多了。”
“姑娘家還是不要曬的太黑了,白白嫩嫩的才好看。”鐘毓秀看著她笑吟吟地說道,“好了,趕緊洗澡吧!”話落轉身朝外走了兩步,又回頭道,“臟衣服放到木盆里就好,衣服下人們會洗的。”說完抬腳離開。
陶七妮脫掉衣服,跳進木桶里,溫熱的水沒過身體,每個毛細胞都叫囂著舒服。
這古代雖然沒有她生活的時代方便,可是有人伺候啊!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當然前提條件,要么你有權,要么你有錢。
二者你起碼都得占一樣!
繼續努力向地主婆進發,一切都會有的。
陶七妮麻溜的沖了沖,換上新衣服,湖藍色短褐,漆黑的雙眸轉了轉,大小、胖瘦正合適,這分明是做給自己的。
陶七妮走了出去直接去了客廳,“鐘姐姐我洗好了。”
鐘毓秀放下手中的書抬眼看著她道,“正合適!”走過來上前拉著她的手道,“困了吧!我帶你去廂房。”將陶七妮領到了東廂房,架子床丫鬟們已經鋪好,“恭桶在屏風后面,走廊上的燈籠會留下幾盞,不會影響視線。放下帳子也不會太亮,影響睡覺。”
“謝謝。”陶七妮除了道謝不知道該說什么?
“謝什么?又拿我當外人。”鐘毓秀秋水般清澈的眼眸看著她說道,“早點兒睡,我不打擾你了。”話落挑開簾子轉身離開。
陶七妮打開先去了屏風后面,出來后在臉盆架上銅盆洗洗手,拿起燈罩,吹滅了蠟燭,轉身上了床,放下帳子。
“也不知道家里怎樣了?不知道那馬兒是否真的自己回去了?”陶七妮盤膝坐在床上,老馬識途是安慰自己的,還真沒什么信心,“明兒就回家!城里太危險。”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感覺,私密性更好了。”緩緩合上眼睛,開始打坐吐納!
顧大帥一連串命令下去了,可是徐文棟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了?
徐文棟找到了唐秉忠開門見山的問道,“秉忠到底怎么回事?大帥怎如此狼狽。”
“還能什么事?蘇胖子那王八蛋派人偷襲咱們大帥唄!”唐秉忠咬牙切齒地說道,“卑鄙無恥的小人。”一拳捶在樹上,樹葉嘩嘩作響,“奶奶的,這龜孫子終于按捺不住了,老子現在就想宰了他。”
“你冷靜點兒!”徐文棟看著喊打喊殺的他說道,“大帥下令,誰也不準動,我們得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