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自己都不相信,這流言蜚語堪比殺人的利器,他可以對背后指指點點的人打一次,打兩次,能為她打一輩子嗎?”陶七妮目光深沉地看著他說道,“也許剛開始憐惜,可經不過歲月的消磨,最后佳偶變怨偶。”頓了一下又到,“還不如人沒了,成了郭俊楠心底永遠的懷念。”
姚長生看向陶七妮突然說道,“難怪你對習武這么上心,俺還以為是這亂糟糟的世道逼的。”
“就是生活在太平盛世我也想有拳頭。”陶七妮揮舞著拳頭說道,“這才是硬道理。”
“姑娘家確實應該有多多保護自己一下,不然碰上一次這樣的事情,這輩子就完了。”沈氏非常的贊成道。
“憑什么非要讓姑娘家自保,就不能讓男人學會尊重姑娘。”陶七妮冷哼一聲不服氣地說道。
“尊重?”姚長生眨眨眼不解地看著她說道。
“三從啊!好像女人只有依附男人才能生存,跟物品似的,男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喜歡了休,直接掃地出門,在惡劣一些賣。”陶七妮冷若冰霜地看著他們道。
在姚長生眼里那氣鼓鼓的小模樣可愛的緊。
陶七妮忍不住冷哼一聲又道,“佛家、道家都講眾生平等,那么多善男信女,為什么男女問題上,男人不能給予足夠的尊重。”
“那個妮兒,俺問一聲尊重是啥子?”陶十五看著她虛心的求教道。
這話讓陶七妮一臉懵逼,無語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噗嗤…”姚長生聞言雖然不想笑,可陶十五實在太可愛了,“尊重啊!陶叔就像您和嬸子,凡是有商有量的,誰對聽誰的。”
“這話說的,有事俺不找孩子娘商量,找誰?”陶十五理所當然地說道。
“找長輩,找一族之長,找男人商量。”姚長生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俺沒有長輩,也沒什么族長。”陶十五困惑地看著他說道,“再說了,這俺家的事情,不找內人商量,咋找外人呢!孩子他娘是俺最親近之人,她還能害俺。”
這家奇葩的一再讓陶七妮刷新認知,雖然他們受教育程度不高,但生存的經驗,與生活的智慧豐富。
這也能解釋為啥陶家能如此快的接受陶七妮的變化,務實!從實際出發。
“陶叔說的對!”姚長生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
“這些日子所見姑娘家在這兒世上活著真難。”陶十五感慨道,拍著自己的胸脯又道,“妮兒,爹沒啥本事,不過你想干啥爹都支持。不行了你打著俺的名義,或者干脆推到俺身上。”笑了笑又道,“我會敦促你哥勤學苦練,成為你以后的依靠。”
“呵呵…”陶七妮看著他笑而不語。
“哪有你這樣當爹的,督促六一,你咋不學呢!”沈氏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
“讓俺練武藝,這老胳膊、老腿兒的,不成了。這讀書,俺認字就行了。”陶十五眨眨眼看著她說道,“算來算去只有敦促六一,動動嘴就成了。”
“呵呵…”沈氏搖頭失笑,對他真是無語了。
“你別笑,俺是認真的,六一會感激咱們的。”陶十五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們說道。
真是想不笑都難!
陶十五輕嘆一聲道,“俺是沒啥見識,可這世道對姑娘家太壞了,慘是真的慘。”
“在聊什么?”陶六一滿頭大汗的跑進來,“妮兒不是去砍樹嗎?”
“落落汗,坐下來歇會兒再去。”陶七妮抬眼看著他說道。
“你們在說啥?”陶六一看著他們好奇地問道。
“再說郭俊楠和他的未婚妻。”陶七妮看著他說道。
“這背后議論人不好吧!”陶六一看著他們為難地說道,“咱們這輩子見到人家的機會不說沒有吧!肯定不多。”
“呵呵…”姚長生聞言眉眼帶笑地看著他說道,“妮兒借這件事,為姑娘家鳴不平呢!”簡單的說了一下,姑娘家在這兒世道活著不容易。
“唉…”陶六一聞言唉聲嘆氣的。
“也有男人的。”姚長生看著他們開口道,“無關男女,本質則是無權無勢是別人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宰割。”
“男人?”陶六一震驚地看著他說道,眼睛都瞪脫了窗。
“女人玩兒厭煩了,就找男人唄!”姚長生劍眉輕挑哼笑一聲道。
“六一你可不能去那地方。”陶十五沉著臉警告地看著他說道。
“爹啊!那里是逍金窟,要三千兩銀子,俺得娘耶!這咱得種多少糧食才能賣上三千兩。”陶六一耿直且實在的說道,“俺可舍不得俺的汗水錢,這么花了。”猶豫了一下看著姚長生道,“在俺看來他們是吃飽了撐的,如果像咱一樣朝不保夕的,哪里還有心情想姑娘。”
姚長生聞言錯愕地看著他,隨即點頭笑道,“呵呵…說的對,飽暖思。”
“走走走,砍樹去,說一千道一萬,練好了本事,什么都不怕了。”陶六一站起來忙說道,“姚先生教的那句話教什么來著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
“等著我去拿刀。”陶七妮起身進屋,拿著黑刀出來,“走吧!”
姚長生則拿上弓箭與他們一起,叫上韓金虎他們出了山寨,砍樹、打獵。
“這樹皮去不去。”陶七妮看著砍下來腿粗一般的大樹道。
“當然去了,扛著的話,這樹皮會把衣服給磨壞的。”姚長生想也不想地說道。
“去了樹皮,太光滑,不好抓。”陶六一聞言看著他們說道。
“對哦!”姚長生笑著道,想了想道,“這樣,有兔皮,縫到肩上,不怕磨。”手在陶六一的肩膀上比劃著說道,“磨壞了,換一塊兒不就得了。”
“那就不去樹皮了。”陶七妮看著他們笑了笑道,“砍的夠啦!兩人一組抬回去。回去一劈為二,足夠用了。樹杈子砍了當柴火燒。”
“你可真是一舉兩得。”姚長生眉眼帶笑地看著她說道。
“那是我可是很會過日子的。”陶七妮微微仰著下巴嘚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