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生聞言點點頭道,“戰術上是這樣,只不過這是在敵強我弱的時候,是一種無奈的打法。”
“所以啊!我更喜歡人多勢眾,絕對的壓制。”陶七妮雙眸亮晶晶地看著他們說道,“達則人多勢眾,窮則迂回穿插。”
“誰不想啊!”姚長生聞言希冀地說道,“這現實制約著呢!”
鷹唳聲劃破長空,“是啾啾。”大家齊齊看向空中小霸王。
有它在這一路上打獵輕松許多,它發現目標,眾人追逐。
一個俯沖直插樹冠飛了進來,落在樹杈上,與陶七妮對視了片刻。
陶七妮耳朵微微一動,抬手道,“停下來。”
長長的隊伍停了下來,齊齊看向了陶七妮,“怎么了?”
“你們沒有察覺不對勁兒嗎?”陶七妮面色深沉地看著他們問道。
“什么意思?”姚長生凝視著她問道。
“太安靜了,沒有鳥鳴聲,這不對勁兒。”陶七妮緊皺著眉頭說道。
確實山林寂靜的可怕,忽然鳥雀驚起,撲棱著翅膀飛向空中。
“這不是有鳥了。”陶六一指著驚慌失措的撲騰的鳥兒道。
姚長生見狀直接趴在了地上,耳朵貼著地面,“來人有十多人。”
陶七妮聞言跟她釋放精神力,探查的結果一樣。
“現在怎么辦?”沈氏牙齒打顫,驚慌失措地說道。
“韓金虎照我們平時演練的攻擊陣型,去躲進灌木叢里。”姚長生異常冷靜地說道,“一動不動地能做到嗎?”
“能!”孩子們看著他齊齊點頭,然后各自組隊,散落在灌木叢中,身形小,灌木叢又格外的茂盛,天然的隱蔽場所。
只是這灌木叢不是扎人,就是劃拉肉,他們又穿的淡薄,這躲進去肯定不舒服。
所以姚長生才問他們能否做到,又不是什么公子、小姐的,平日里砍柴,練就的皮糙肉厚根本就不怕啦!被刺給扎了,拔下來,眼都不眨一下。
等了大約一刻鐘后,也就是一碗茶的時間,顧名思義就是指喝一碗茶的時間,從端上來開始,然后慢慢品嘗,一飲而盡,其實就是一碗茶涼到可以入口的程度所用的時間。
夏天要分鐘,冬天分鐘都用不了。
而剩下的長輩們就是最好的誘餌,很不幸他們遇到的是最不講仁義的土匪,看著眼前朝他們沖來的十三個彪形大漢,個個兇神惡煞的,手里拿著斧頭、片刀和弓箭,一看就是打家劫舍的慣匪,不是啥好鳥。
手持著腰刀的滿臉橫肉的男的提溜著一個瘦猴似的男人,惡聲惡氣地說都,“娘的,狗子,這就是你跟老子說的大買賣。特奶奶的,你自己瞅瞅,一幫子老家伙,窮的榨不出來二兩油。”
“大哥,現在怎么辦?害得咱們傾巢而出,就這貨色,真他他么的掃興。”
陶七妮聞言傾巢而出啊!本來還想著探探底,現在好了,就這些酒囊飯袋,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為什么興奮發財了,不說別的這手上的家伙事,看著就不錯。
姚長生看著陶七妮那彎彎的月牙眼,真是一臉的財迷樣兒,寵溺的一笑。
似是察覺到姚長生的目光,陶七妮看向了他,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頭兒別生氣,雖然都是老家伙,可也比寨子里那些人強,正好換上一批能干活的。”
“人多吃的也多,不劃算。”
“你懂個屁!不知道什么叫人多勢眾啊!正好也將咱們的寨子給擴大了,讓這方圓十里也知道咱黑風寨的大名。孝敬自然就多了。”
“敢不聽話,點他們的天燈,給那些窮鬼點兒顏色瞧瞧!”
人多勢眾!聽到熟悉的話,姚長生唇邊綻出蠱惑人心的笑容。
“頭兒,頭兒,雖然都是些老家伙,也沒有小娘們。可俺看這少年,你們看看這細皮嫩肉的,比白面饃饃都白,你看這腰肢,嘖嘖…玩兒起來比小娘們更帶勁兒。”
姚長生給氣的臉色漲的通紅,真是奇恥大辱,直接抽出陶七妮背后的寶刀,徑直朝他們沖了過去,邊喊道,“都死人啊!還不跟我一起上。”
從灌木叢中魚躍而出,愣是沖出了猛虎下山的氣勢。
別看手里的是木刀,照樣將他們如砍瓜切菜般的三下五除二,將他們斬與刀下。
“哎!”陶七妮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這些人就被他們給滅了,“你們好歹留個活口啊!咱也好去寨子里看看。”
姚長生聞言面色從容的轉過來道,“讓啾啾帶路。”
今兒可把他給氣壞了,娘的把自己當什么?該死的混蛋,他第一個砍得就是猥瑣的嘴上沾自己便宜的人。
“走走走,別管他們了,山里的野獸自會清理的。”姚長生揮著手說道,又看向樹杈上的高傲的啾啾道,“帶路。”
小啾啾咔吧咔吧金色的眼睛看向了陶七妮,陶七妮看向它點頭道,“去吧!”
小啾啾才振翅而飛,超低空飛行,前方帶路。
姚長生閉了閉眼,連鳥都欺負他,氣不過的嘟囔道,“真是有什么樣的主人,什么樣的寵物。”
“你有意見。”陶七妮耳朵微動,目光直視著他道。
“沒意見,沒意見。”姚長生看著傲嬌的她趕緊說道。
“刀可以還我了吧!”陶七妮看著順著刀刃還滴著血的黑刀。
“回頭我洗洗再給你。”姚長生甩了甩手中的寶刀,甩出一條血線,寶刀上沒有任何血漬,依舊是通體黑亮。
“隨你。”陶七妮漫不經心地說道,上下打量著他,別說他們這些人中,他的皮膚最白,通身的氣派那真是遮都遮不住,真是玉樹臨風、公子如玉。
砍人也是很累人的,兩頰緋紅,更增添一抹艷麗,襯得他精雕細琢的臉龐煞是迷人。
雙眼燦若星辰,如漩渦似的吸引人沉溺其中。
真是動如風吹山林驚鳥起,靜若月印深塘不見底。
“你看著我做什么?”姚長生看著她意味不明的眼神,輕蹙了下眉頭。
“身上的血。”陶七妮看著他說道,她才不會傻的說有當頭牌的潛質。
“哦!”姚長生聞言低頭看著濺到身上的血,一臉的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