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記住了,天生神力。”沈氏與陶六一齊齊點頭道。
“你呢?”陶十五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陶七妮道。
“我聽您的。”陶七妮眨眨無辜純凈的雙眸乖巧地說道。
陶十五聞言嘴角直抽抽,‘聽我的?’忽然抬眼看向姚長生道,“姚先生?”
“陶叔說什么就是什么。”姚長生聞言視線轉向他認真地說道,別有深意地又道,“有人天生力大無窮。”
才怪?姚長生才不相信天生的,這到底是個啥魂啊!這么猛!難道她這身體里是個男魂。
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那雙雙鳳眼瞪的溜圓,看著陶七妮的眼神滿是震驚。
不然這解釋不通啊!一下子這么大的力氣,這樣也好被男的打敗,總好過輸在女人手里。
陶七妮看著他一臉吃驚的表情,這表情管理失敗,這是發現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好了,好了,睡覺。”沈氏看著他們說道,看著眼前的石鼎,抿了抿唇,“那個把家伙放回原處。”
“遵命。”陶七妮彎腰輕松的將大鼎給抓了起來。
這親眼所見,沈氏輕撫額頭,感覺眼皮子直跳,“那個,妮兒,你和六一一起抬進去好嗎?”
“我輕松的就舉起來了,何必讓哥在插手呢!”陶七妮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說道。
“俺說讓你跟你哥抬著,俺看的心顫,總怕這家伙砸著你了,你這身板…”沈氏手捂著胸口看著她說道。
“那個娘,您確定我哥抬得動。”陶七妮純凈的目光看著她笑瞇瞇地說道。
沈氏聞言嘴角直抽抽,揮揮手道,“你趕緊走吧!”她現在見不得。
“誰說的。”陶六一很是不服氣,直接上手。
“哎哎!你想試的話,等我放進去,你再來。”陶七妮舉著石鼎朝衙門走去。
陶六一緊隨其后跟著進了衙門,看著被放下的大鼎,深吸幾口氣,沉下心來,蹲襠式,雙手抓著大鼎的兩只腳,“嗬…起…”居然將石鼎給抓的離了地兒。
陶十五與沈氏的眼睛都直了,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眼,“這…”
“男孩子不是吃干飯的。”陶十五看著沈氏,拍拍自己的肩頭道,“想當年咱扛著兩個麻包也是健步如飛。”
陶七妮聞言在心里微微搖頭,笑了笑:這是夸他呢!還是在夸自己。
看向陶六一的目光晦暗不明,不得不驚嘆他好大的力氣。
陶六一累的互斥帶喘的,滿頭大汗的,最終也只是將石鼎離地而已。
“等俺吃飽了,肯定也能舉起來。”陶六一看著石鼎不甘地說道。
“哥,你今兒吃了不少的肉。”陶七妮明亮的雙眸盈滿笑意看著他打趣道。
“不一樣,俺想吃饃饃。”陶十五吸溜著口水道,“饃饃能吃飽,等俺吃飽了就有勁兒了。”
“呵呵…”陶七妮聞言搖頭失笑道,“那就等你吃了饃饃,我看哥一定能行。”
“是嗎?”陶六一聞言展開笑顏激動地看著她道。
“這武得繼續練下去。”陶七妮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這是當然。”陶六一忙不迭地點頭道,對力量與強大的渴望超越了一切。
姚長生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石鼎,‘我也試試’,走了過去,“嗯!嘿…嗬…”額上青筋暴起,手臂繃的緊緊的,使出吃奶的力氣了,石鼎是紋絲不動。
不可能,不信邪的他,臉憋的通紅,可老半天,石鼎是一點兒面子都沒給。
“姚先生你在干什么?”陶六一聞聲扭頭看了過去問道。
“沒什么?”姚長生松開石鼎,直起身子,甩著發麻的雙臂,看著他們故作無事地說道。
“姚先生您是讀書人,不如俺們粗人力氣大。”陶六一憨憨地看著他大大咧咧地說道。
姚長生聞言面色僵硬,吭哧了半天道,“我早晚能舉大鼎。”
在這亂世中自身強悍才更能保護自己,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一拳頭下去,啥都甭說了。
這也是他想學刀法的初衷,身家性命不能寄托在別人身上。
也理解為什么不自相矛盾了,在實力面前,那些惡意的揣測算個屁!
想長命百歲更是真的,前世在中原,沒有她的存在自己是九死一生,身體虧得厲害。
爬出這人間煉獄,為報這滅門之仇,殫精竭慮,熬垮了身體。
一個健康的身體比什么都重要。
陶七妮看著固執,且不服輸的姚長生搖搖頭,走過去看著石鼎拍了拍道,“娘,咱們用這個石鼎烤螞蚱好了。”
“什么意思?”沈氏蹬蹬走過來看著她焦急地問道。
“這螞蚱活的沽涌、沽涌的,烤的話肯定亂飛,所以把它們丟進石鼎里,拿著門板蓋上去,烤酥了,用磨盤再磨成粉。”陶七妮拍著石鼎看著他們說道。
“這辦法好,俺原來還想著,拿樹枝串起來,那樣要這二十袋螞蚱要烤多久,現在有這個大石鼎一袋分三次,俺看行。”沈氏連連點頭道,問題解決了,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反正也睡不著了,現在就開始吧!早整完,咱們早上路。”陶十五看著他們說道。
“那咱們就干活。”陶七妮澄澈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等一下,等一下。”沈氏看著他們忙說道。
正打算分頭行動的陶十五看著她問道,“怎么了?”
“鍋鏟,這把螞蚱扔進石鼎中得攪拌吧!沒有那么大的鍋鏟。”沈氏手比劃著說道。
“用我的刀。”陶七妮目光看向自己睡覺的地方,現在她睡覺都抱著刀,真是片刻不離身。
“不行!”陶十五他們四個異口同聲道。
“你這孩子,那是寶刀,怎么能當鍋鏟使,你太糟蹋東西了。”陶十五黑著臉看著她說道,“你就不心疼東西。”
“刀本來就是用的嗎?”陶七妮噘著嘴小聲地嘀咕道。
“有你這么用的嗎?”沈氏忍不住開口道。
“妮兒不許用。”陶六一直接說道,沒有任何的商量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