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心中一顫,都不用錢長老說第二遍,就連忙雙膝跪地。
他眉頭緊皺,強忍住用手揉膝蓋的想法,只對錢長老說道:
“弟子知錯,請長老贖罪。”
錢長老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一聽陸河這話,倒是帶了點期待的問道:
“那你說說看,你錯在哪兒了。”
“弟子未能贏過南錦,導致墨宗在這次宗門大比上落了下風,是弟子沒用,弟子辜負了師父和長老,以及墨宗所有人的信任。”
聞言,錢長老沉默許久,最后嘆了口氣,說道:
“錯,你能頂著巨大壓力來參加新弟子對決,已是不易,何錯之有?
能贏,你自是英雄,輸了,你也依舊是我墨宗弟子。
你的同門不會因為你輸,就抨擊你,謾罵你,若有,大可告訴本長老,那種弟子不配當我墨宗的人。”
墨宗可不興什么“輸就有罪”的理論,今天輸了,大不了明天苦練,過幾天再找回場子就行。
他錢進最看不起明明是自己一事無成,卻喜歡找別人麻煩的弟子,簡直是阻撓墨宗發展的毒瘤。
若非這類人確實是人族,身上又沒有任何人族反者的氣息,他都要懷疑他們是妖族安插的奸細了。
陸河微愣:
輸了,也依舊是墨宗弟子嗎?
想到這里,他輕輕了磕個頭,說道:“謝長老點撥,弟子明白了。”
錢長老一直在觀察陸河的神態和動作,發現他是真的懂了,才忍不住松了口氣。
他家宗主在墨宗拜師大會后,就閉關去了,閉關前將他新收的弟子,也就是陸河交給他。
不管怎么說,這陸河現在還在他的教育范圍內,他家宗主把人交給他了,那他自然會好好帶。
不然,等那老頭出關了,怕是要追著他打!
想到這里,錢長老又忍不住提點了一句:
“謙虛的人是懂得如何多向別人學習的,你既然輸在了那南錦的手上,就應該去弄清楚你為什么會輸,放下面子去請教,才能有進步。”
他從不以失敗為恥,卻害怕某一天會將失敗當做理所應當。
從而喪失了學習思考的能力!
“長老的意思是,讓我直接去問南錦?”
說實話,他現在還沒想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輸,而南錦又是哪兒來的那么大力氣。
錢長老瞥了眼陸河,說道:
“記得給人家備上厚禮,態度真誠一點。”
陸河沉吟片刻,心中有些猶豫,但他也知道這位長老不喜歡有人不懂裝懂、胡亂猜測,便直接問道:
“那若是南錦靈友不告訴我,弟子又當如何?”
“你去請教,是你的態度,你做好你自己就行,至于那女娃娃…”
錢長老仔細回憶了一下在試煉臺上見到的南錦的模樣,最后又摸了把胡子,笑著說道:
“她看起來不像是小氣之人。”
有云錫長老那樣大方的師父在,這徒弟怎么著也不會是個小氣的。
“反正你去試試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陸河只得連忙應下,回答道:
“是,長老。”
解決完這件事,錢長老才瞇了瞇眼,看著明顯松了口氣的陸河,他突然開口道:
“那咱們繼續下一個話題吧,聽說,你不吃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