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南錦起身行了一禮,說道:
“回師兄,我叫南錦,我師父乃是云錫長老,只因師父他老人家有事尋云墨長老商討,所以才讓我自己先行前往聽水樓臺。”
南錦覺得,自家師父破天荒的收了次徒,這些師兄師姐們雖然沒有見過她,但總歸是有聽過她的名字。
只希望這位師兄不會像路斬風大師兄那樣,是一個一心崇拜著自家師父的腦殘粉!
“原來是云錫長老新收的小師妹,小師妹你好,我叫齊云輝,是云涯長老的三弟子,你喚我一聲齊師兄即可。”
“齊師兄…”
見齊云輝一臉期待的表情,南錦只得乖巧的喊了一聲。
不過,得知了他的名字后,南錦終歸是松了口氣:
云涯長老最擅御獸,共有十五名親傳弟子,這十五位師兄師姐盡得云涯長老真傳,無一不精通御獸之術。
聽說云涯長老是五位長老中脾氣最火爆的,但對弟子卻極有耐心。
尤其是,那十五名師兄師姐或下山歷練,或前往金悅城出一己之力,平時很少能見著。
有云涯長老那樣嚴厲的師父,就算有誰是自家師父的腦殘粉,也不會有哪位師兄師姐在明面上為難于她。
齊云輝年有二十五,這兩年來又一直守在金悅城內。
因為拜師大會的事,他在前兩天就回了云宗。
直到找宗主和各長老將新弟子名單和身份核實完以后,這才準備下山放松一下。
畢竟金悅城氣氛一直很嚴肅,不見絲毫生氣,他又不屬于那種沉悶的性子,自然是早就待膩了。
對于南錦這名字,他最開始是聽到師父提起。
聽他說,若非有意讓著云錫長老,那南錦一定會是他的親傳弟子之一。
也是在自家師父說了以后,他才知道——
原來云宗最神秘、最清冷、最不喜人接近的云錫長老,竟然收徒了。
后面,再找另外幾位長老統計名單時,竟不意外的也聽他們提到了這名字。
最后讓他對這位沒見過的小師妹產生好奇心的同時,也有些埋怨自家師父沒跟云錫長老搶人。
甚至,一想到師父新收的三名親傳弟子全是小師弟,他就忍不住那想撞墻的沖動。
看看這小師妹,有禮貌,可可愛愛,軟軟的仿佛都能被風吹倒。
可她怎么就有眼神不好的毛病,偏偏選擇了云錫長老呢?
許是被齊云輝的目光盯得心里發毛,南錦連忙說道:
“齊師兄,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去聽水樓臺了。”
南錦早在前世就發現,云宗并不像普通靈修門派那樣,氣氛嚴肅,規矩森嚴。
它的畫風很怪…
比如上一秒還嚴肅跟你說話的宗主,下一秒就能朝你笑個不停,因為宗主是公認的笑點低。
比如上一秒還語氣輕輕,溫柔無比的云冰長老,下一秒就能一個板磚或者一把琴拍死你,并對你破口大罵,因為云冰長老是公認的耐心不好。
比如上一秒還仙氣飄飄,仿若仙人的云墨長老,下一秒就能提著劍去砍樹,并用劍將樹樁做成各種木雕。
忘了說,云宗門口那兩頭用木頭做成的獅子,就是出自云墨長老之手。
至于云橫長老,平時看著很仙風道骨,在推演之術上極具天賦。
但他偏偏喜歡煉丹,即使炸爐率為百分之九十九,也從沒見他放棄。
他在推演之術上,有著指教別人和評價“不過爾爾”的天賦和實力。
但在煉丹上,他只能對對方說:“大佬,求帶!”
所以,云橫長老特別崇拜自家師父…
想到這里,南錦默默的心里給云橫長老打了個“自家師父腦殘粉”的標簽。
而云涯長老雖然說話粗獷,做事風風火火的,對弟子卻很有耐心,甚至,整個云宗有五位長老,就他會做針線活。
記得在拜師大會前,聽人說有見過一只穿著小裙子的奔雷虎。
現在想來,那大概就是云涯長老家的契約獸了。
至于自家師父…
雖然她前世沒怎么了解,但不得不說,師父確實是個男神!
如果顏值即正義,那師父就是正義的代表,但奈何她文化低,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去形容他。
只是覺得,在昨天的拜師大會上,眾生如星他如月。
這樣的師父,不說話時,高冷盡顯,仿佛沒有任何事物能走進他的心。
但只要他一開口,就瞬間變了個畫風,毒舌、直男,讓她這兩天老是產生想欺師滅祖的想法。
正因為前世今生她一直處在這種奇怪的畫風里,所以現在看到這位有著溫潤氣質的師兄,便下意識認為他下一秒也會崩畫風。
總之…先溜之大吉!
想到這里,南錦轉身便走。
因為是往下走,所以南錦覺得很輕松,完全不似上山那般心累。
見南錦真走了,齊云輝也索性放棄施展御空術,改為與她一起走石梯。
走在南錦身后,齊云輝小心斟酌著用語,隨即試探性的問道:
“師妹,我聽說云錫長老他不喜歡別人靠近,更是十足的修煉狂魔,你覺得他如何?”
南錦一聽,只覺得無奈,她真的很想哭,怎么總感覺她在哪兒都能遇到師父的腦殘粉?
想到這里,她深呼吸了口氣,故作淡定的回答道:
“師父啊,其實他人很好,雖然不愛說話,但在修煉方面很有見解,至于不喜別人靠近,是因為他比較愛干凈。”
說完,南錦似乎嫌自己說的不夠,便又道:
“齊師兄若也覺得我家師父很好,就不應該被世俗流言給蒙蔽了雙眼。”
齊云輝走在南錦身后,嘴角難得一抽——
其實,他的本意是想試探南錦師妹對云錫長老的態度。
若是她對云錫長老的印象不好,又或者云錫長老對她不好,他就能把南錦拐回百御山。
畢竟,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墻頭挖不倒!
不過,聽到南錦后面說的那句話,齊云輝連忙道:
“這是自然。”
這時的齊云輝很無奈,畢竟他又不能當著南錦的面,說不喜歡人家師父…
走到石梯盡頭后,南錦才看到了那所謂的聽水樓臺。
此刻,那里的人很多,但所有內門弟子都站隊整齊,未見絲毫紊亂。
她正準備走進去,卻聽見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南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