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蓮跟綠竹一聽劉星以后將會付給我高達五百一個月的工資。
一時間那是呆住了。
在回過神來后。
其中青蓮連道:“劉星,你不要這樣行不行,其實我現在在診所的工資夠用。”
“我也是。”綠竹跟著說道。
“那你一個月有多少錢?”劉星聞言笑了笑。
姜神醫也是笑看著他們倆。
見她們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搬著小板凳就讓她們坐了下來:“你們剛開始跟我學徒的時候,我給你們每個月的零花錢是十塊,現在好幾年過去了,呵呵…還是十塊,這點錢你們在集市上現在能干什么?”
“說句不好聽的,去吃幾斤小龍蝦,或者去買一件好看的衣服,這錢就沒有了,再這樣下去,你們遲早有一天會心有不滿的,哪怕你們還想繼續留在我的身邊。”說到這,姜神醫輕嘆了一聲:“我以前沒有流浪到老屋村來之前,本來是給你們存了足夠的錢,但你們也知道,這錢都被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給拿走了,要想拿回來是不可能。”
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指的不是姜植。
這點青蓮、綠竹心里面十分清楚。
至于是誰,她們倆不想多說。
因為這不但是姜神醫心中永遠的痛,也是她們的。
眼見姜神醫還想說下去。
青蓮受不了了,她抓住了姜神醫的右手,眼淚奪眶而出:“師父,求求您別說了。”
“不!今天有些事情,有些話我必須說清楚。”姜神醫眼眸中有著凝重的神色:“實不相瞞,作為醫生,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最多還能活上三五年,待三五年過后,誰來照顧你們呢?”
“師父…”青蓮聽到這話泣不成聲。
綠竹也是成了淚人。
“你們兩個跟我以前的那些徒弟不一樣,沒有爭斗之心,也不喜名利,這樣下去,我要是不替你們謀一個好的出路,那是不行的,哪怕你們將來嫁人了,我也會擔心你們倆。”姜神醫看向了劉星:“所以趁著我現在還沒有老糊涂,決定讓他來照顧你們。”
“聽到了沒有?”見青蓮跟綠竹只顧著哭,姜神醫當下嚴厲了起來。
“聽到了。”青蓮連回道。
綠竹也連點頭。
“姜爺爺,您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劉星見周圍也沒有其他人,連認真的問了一句。
不然的話,不會再這樣的場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有。”姜神醫笑了笑。
見劉星不信,連補充道:“姜植過了年就準備跟周敏結婚了,到時候我可能要離開診所一段時間,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至于為什么,你不要問,我也不想說。”
“只希望你好好照顧青蓮跟綠竹就行。”頓了頓,姜神醫又補充了一句。
“好吧!”劉星沒有辦法,只得點頭。
噼里啪啦,篝火在燃燒,照亮的劉星的臉龐。
也照亮了他眼眸中的擔心。
“哥哥,給窩烤魷魚。”
瓜子這時湊了過來,甜糯的聲音打破了劉星的思緒。
“還有窩!”小不點將手中的兩串魷魚也遞給了劉星。
“好!好!”劉星回過神來,苦笑伸手接過。
“你們慢慢吃吧!”姜神醫溺愛的伸手摸了摸瓜子的小腦袋,起身背著雙手就走了。
綠竹想跟上,卻是被青蓮給拉住了:“別跟著,師父最近心里面煩著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劉星忍不住問道。
青蓮低下了頭,沒有吱聲。
這讓劉星很惱火。
但又不好說青蓮,只得烤起了魷魚。
片刻后,青蓮跟綠竹也被楊麗萍給喊回了診所。
畢竟這個時候正是診所最忙碌的時候,可離不開他們倆。
“三弟…”在一旁穿魷魚串的劉冬菊,這時湊了過來:“我知道姜神醫在過了年之后,為什么要離開診所不回來了。”
“為什么?”劉星屏住了呼吸。
“那天我無意中聽到那個觀大師跟姜神醫說徐峰子病重,估計在年后就會病逝。”劉冬菊小聲道出了內幕:“而徐峰子是誰你知道不?那是姜神醫的師父。”
“當時觀大師因為這件事情跟姜神醫吵的可兇了,說是要讓姜植回去為徐峰子守孝,繼承清風道觀,但不知道為什么,姜神醫死活不同意。”頓了頓,劉冬菊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一說完,劉星就呆住了。
徐峰子這個人,他自然是聽說過。
不但是姜神醫的師父,還是姜植的師父。
因為這個原因,姜神醫對于徐峰子頗有微詞。
當然了,就算是這樣,他們之間的師徒關系肯定也是改不了的。
而姜神醫之所以死活不讓姜植回去守孝,繼承清風道觀,那是因為真要答應了,那姜植就是一個道士了。
要是姜植在沒有認識周敏之前。
也許這沒有什么。
畢竟姜植本身就是一個吊兒郎當的人。
能不能成家立業那還是另說。
但現在姜植跟周敏好上了。
要是還去繼承清風道觀,那肯定是不行的。
至少周敏不可能跟著姜植去當道士。
所以姜神醫在百般無奈之下。
才選擇了自己去給徐峰子守孝,繼承清風道觀。
他也是徐峰子的徒弟,所以沒有什么不妥。
而這就是姜神醫為什么突然間要將青蓮、綠竹托付給他的原因。
因為搞不好過不了多久,姜神醫就會離開診所去清風道觀了。
這事情姜植肯定不知道,要不然那小子不會嘻嘻哈哈的還想著來美食一條街做生意。
想到這,劉星輕嘆了一聲。
他想去找姜神醫說說心里話,最后卻是沒有這樣做。
因為這是一個無解的局面。
徐峰子作為姜神醫的師父,在病重的情況下。
姜神醫要是不過去照顧守孝。
這是怎么都說不過去的。
換做他只怕也說不過觀大師。
“難怪姜神醫今天的情緒這樣不對勁。”劉星有些頭疼了。
正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右側斜對面傳來了康福川的聲音:“星伢子你怎么還在集市上啊!趕緊回去,我聽劉德福說,你爸媽在硝石村村部開會選舉村長的時候,被王鄉長拉到講臺上批斗了。”
“什么?”
“批斗???”
劉星聞言詫異的看向了走來的康福川。
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批斗這一回事?
“別這樣看著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劉德福說的有模有樣,還說你媽被罵哭了呢!你要是再不回去,那只怕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康福川見劉星手中的烤魷魚好了,拿過就大吃了起來,眼眸在這時亮了:“嗯,好吃!難怪你姑姑說你這次進來的魷魚是個好東西。”
“好吃你跟我姐慢慢烤,我先回去了。”劉星被康福川說的那是一刻都坐不住了,牽著一旁的瓜子就往鞋店走。
但還沒有走出一米遠。
就被康福川給攔住了:“你等等,我找你有正事呢!”
“快說!”劉星伸手抱起了瓜子。
“你這美食一條街的攤位還有沒有?”康福川笑了笑。
劉冬菊這時湊了過來:“三弟,有的話給我也弄一個,沒事我也來賣賣烤魷魚。”
“攤位大把呢!現在我就答應了羅村長跟唐馨兒三姐妹的,其他的等美食一條街建成了再說,你們急什么。”劉星沒好氣的擺了擺手:“我走了,不要因為這點小事來煩我。”
“是滴,是滴。”瓜子跟著說了一句。
“這小子。”康福川聞言直搖頭。
“這對于他來說,的確是小事。”劉冬菊目送劉星走遠,又回去烤魷魚了。
康福川卻是沒有留下來,而是走向了百貨商店。
因為這個時候,正是他柜臺生意最好的時候。
可不能因為吃魷魚而耽誤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百貨商店中的客源,此時大部分都被劉冬菊烤魷魚的香味給吸引了過來。
好多都要買烤魷魚吃。
這一幕,可是劉冬菊沒有想到的。
一時間那是懵逼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好在丁蘭機靈,將價格定在了兩元一串,才嚇走了他們。
不過就算是這樣,烤魷魚一詞在短時間內也被傳遍了這個集市。
回到大棚門口的丁蘭驚喜的發現,詢問魷魚價格的商販突然間多了起來。
哪怕是三塊錢一斤,此時也有商販出錢購買了。
這對于她來說,可是一個好兆頭。
她這才知道,劉星帶著瓜子、小不點來美食一條街靠魷魚的用意。
原來全都是為了給魷魚打廣告。
劉星其實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心思。
出現這一幕,那純屬誤打誤撞。
他從新建美食一條街的空地上回到鞋店后。
就將玩耍的蘭蘭喊到了身邊,然后開著五十鈴雙排座貨車,帶著她們就駛向了硝石村。
第一時間,劉星沒有回家。
而是開車來到了硝石村的村部。
村部大門口此時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劉星以為這是王鄉長在批斗父母引發的場面,一時間不由著急了起來。
只是等他下了五十鈴雙排座貨車的駕駛室,才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
在露天搭建的講臺上,被近千村民批斗謾罵的不是父母,而是王道響跟一個矮胖的中年人。
上前隨意的問了一位村民,這矮胖中年人的來歷。
才知道他居然就是樟木鄉的王鄉長。
至于具體的名字,沒有人知道。
畢竟是剛調來的。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近千硝石村的村民。
一個個正在指著講臺上的王鄉長跟王道響罵。
而且是什么臟話都能罵出來的那種。
王鄉長的臉色雖然難看,但卻是沒有反駁。
劉星看著這一幕那是哈哈大笑,在牽住了依偎在身邊的蘭蘭跟瓜子的小手后,就朝劉大釗跟周秋香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們夫妻此時坐在一顆苦楝樹下,正在悠閑的喝著茶水。
對于硝石村村部大門口的熱鬧場面。
那是無動于衷。
劉星看著著實有些奇怪,當下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走近了,連開口問道:“爸,媽!這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這么多人在罵王道響跟那個王鄉長?”
“因為王道響被王鄉長提名為硝石村的村長了。”周秋香搬來了一條長凳,讓劉星、瓜子坐在了一旁。
劉大釗則是抱起蘭蘭坐在了身邊烤火:“知道為什么王道響會被提名嗎?”
“我哪知道?再說了,就算是王道響被提名,也不至于被所有人罵吧?”劉星攤了攤手,那是一霧水。
怎么現場的情況,跟那個康福川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之前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在講臺上批斗挨罵的是他的父母。
可來到村部的大門口一看才發現,挨罵的居然是王鄉長跟王道響,這兩者相差未免也太大了。
這謠言還真是害死人,他以后再也不敢相信別人的話了。
劉大釗看著劉星的樣子笑了笑:“王道響提名為硝石村的村長,當然會挨罵,你也不想想,他跟王鄉長的關系。”
“什么關系?”劉星追問道。
“他們之間是表兄弟,遠房的那種。”周秋香將內幕給說了出來。
而在八十年代,推選村干部可不能提名自己的親戚。
這是大忌,被上面領導知道了,那可是要受處分的。
而王鄉長以為沒有人知道這里面的內幕。
于是就提名了王道響,這一時激起千層浪,自然是會遭到近千硝石村村民的強烈抵制了。
但看現場的情況,王鄉長跟王道響雖然被罵,局勢卻是改變不了。
因為王鄉長有提名硝石村村長的權利。
而且有一票否決權。
這個一票否決權什么意思。
那就是其他人推選出來的村長王鄉長可以否決。
而王鄉長自己提名的其他村民卻是沒有這個權力。
這種不符合規矩的做法,在湘南省其他地方可沒有。
但樟木鄉偏偏是一個例外,偏偏就存在這樣一個弊端。
這其中的內幕劉星作為重生者,那自然是知道。
在回過神來后,那是直搖頭:“爸,媽,既然王鄉長推選村長這樣獨斷專行,那咱們還坐在這里干嘛?回家吧!我不喜歡這樣喧雜熱鬧的場面。”
“我也想回去,但問題是王鄉長要找我核對這幾個月以來接手硝石村的賬目呢!所以必須在等等。”劉大釗回道。
“你爸說的不錯,等硝石村的事情處理完了,以后村長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活他再也不會干了,專門去給你管理美食一條街,那里又有好吃的,又能賺錢,多好啊!”周秋香跟著說了一句。
“行吧!行吧!”劉星見父母這樣說,當下也是沒有一點辦法。
眼見天還未黑,當下抱起瓜子就看向了村部大門口。
他倒要看看,這一場鬧劇最后怎么收場。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
王鄉長見場面收不住了,連忙拿著喇叭喊了起來:“劉大釗,你別坐著看戲行不行?哪怕今天硝石村的村長不是王道響,你也應該把硝石村的賬本跟我交接一下吧?”
“還有上頭給硝石村各項基礎建設的撥款,你可別想著據為己有,我告訴你,你這可是犯法的。”王鄉長見說著說著所有村民都安靜了下來,當下有些得意了,于是說話沒有注意到語氣。
等他明白過來后。
已經晚了。
只見劉德啟、劉耀清帶著好幾十個硝石村的村民,在眾目睽睽之下沖上了講臺,也不跟王鄉長等村干部廢話,圍上去就準備動人。
要不是王鄉長跑得快,被王道響給攔住了。
只怕早就鼻青臉腫了。
這一幕,說實話讓劉星都慌了。
因為王鄉長在怎么都是官。
這真要打傷了,被抓可是要坐牢的。
平常劉德啟在大場面可是連屁都不敢放的一個人。
怎么這次這樣沖動,這樣囂張了呢!
就在要出面去協調一下。
劉耀清搶過了喇叭:“各位鄉親父老聽我說,我二哥自從接手了硝石村村長一職,雖然說不上鞠躬盡瘁,但他所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吧!”
“至于上頭給硝石村各項基礎建設的撥款有多少,用在了那里,大家難道不知道嗎?農網改造的電工中午沒地方吃飯,他可是私人掏腰包在請,修馬路的水泥款超標了,他厚著臉皮問他兒子要錢,自己貼進去了好幾千。”
“再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沒有落得一個好,被這個不要臉的王鄉長說壞話,大家說他該不該打?”
“該打!!!”
回答的聲音響亮的很,響徹在整個村部的上空。
這要是沒有近千硝石村村民的齊心,那是根本做不到的。
劉耀清見狀,那是帶著劉德啟又要去胖揍王鄉長。
“住手!”知道不能在收袖手旁觀了,當下連忙暴喝了一聲。
這話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劉大釗則是帶著劉星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向了講臺。
瓜子想跟著,被周秋香抱住了。
因為這個時候,小孩子可不能去瞎湊熱鬧。
講臺上,王鄉長見劉大釗的威望這樣高。
那是一時間呆住了。
他這才知道。
撤掉劉大釗村長一職。
那是一個多么錯誤的決定。
然而現在想改回來,只怕已經不可能了。
因為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作為樟木鄉的鄉長要是朝令夕改。
那只會對自己以后哦工作更加的不利。
然而他不知道的,令他更后悔的事情還在后頭。
劉大釗拿出了硝石村的這幾個月來的賬本,遞到了他的面前:“我的鄉長,麻煩你好好看清楚了,上面對于硝石村的基礎建設撥款,每一筆每一項都有據可循,但是呢!因為撥款的數額有限,好多東西的費用都超支了,而超支的一萬兩千七百二十六塊我已經結了,麻煩你代表樟木鄉還給我。”
“這錢是我個人的,你要是不給,呵呵…那我就是將樟木鄉的天給捅破了,都要討一個說話。”頓了頓,劉大釗又補充了一句。
第三章送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