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系統提示的威廉不由得微微一怔。
這個具體作用不詳的能力,在他的狀態欄里面趴了也有一陣了,然而卻像是不存在似的,從來都沒出來蹦跶過。
偏它的能力說明還十分模糊,需要在自己的命運出現“迅猛下跌”之后,才能迎來一次觸底反彈,然而這個判定標準偏偏又迷得很。
哪怕自己被蛛后的軀殼攆得屁滾尿流,在它眼里居然都不能算“迅猛下跌”,但現在又因為區區一句話就成功觸發了…
就在威廉百思不得其解時,他的口袋猛地動彈了一下。
這家伙又搞什么鬼了?
感受了一下威廉身上陡然高漲起來的命運之力,拉胯女神驚疑不定地道:
“威廉,你的命運怎么…怎么…怪怪的?”
“嗯?怪怪的是什么意思?還有,你不是看不到我旳命運軌跡嗎?”
“我雖然看不到你的命運軌跡,但你是真實存在的,又不是被從這個世界徹底剝離了,你的命運一旦出現變化,我還是能從其它地方感覺到的。
對于我來說,你的命運就像砸進水里的大石頭一樣,就算我眼瞎,看不到你怎么砸進水里的,但我還總能聽到響聲,感覺出水面的變化吧?”
在語速極快地解釋了一番后,拉胯女神有些急切地追問道:
“還有…你的命運到底怎么回事?剛才突然猛地下跌了一大截,就好像…好像馬上就要一去不回了似的,但問題你的命運才剛下去,沒多久又突然漲了回來。
現在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
“福星頭頂罩、桃花身上靠、下棋招招妙、刀刀暴擊跳?”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沒聽明白威廉舉的例子,寄身的幸運硬幣在威廉口袋里顫了顫后,拉胯女神努力想辦法形容道:
“總之就是…當你接下來想做些什么的時候,成功的可能性將會大幅增加,能辦到很多原本幾乎沒可能做到的事。”
咝…這么牛鼻的嗎?
聽完拉胯女神的解釋后,威廉眼神閃爍了一下道:
“也就是說…心想事成?”
“怎么可能到那種程度啊!”
在心里朝異想天開的威廉翻了個白眼,拉胯女神組織了一下語言后,開口繼續解釋道:
“都說了,是做到“幾乎”沒可能做到的事啊,比如你馬上要和一名強敵決斗,他的實力遠比你要強得多,你本來幾乎是必輸無疑的。
但在你的命運出現變化后,他就有可能被場地里的石頭絆倒,或者突然肚子疼之類本來很小概率發生的事,讓必輸無疑的你有那么一點翻盤的機會而已!”
“這樣啊…”
威廉聞言忍不住咂了咂嘴。
也就是說…我這個所謂的命運之子,實際上是陰影圣女身上強運buff的單次版嘍?嘖…和你這個拉胯的貨比起來,果然還是大熊貓娘身上命運女神的范兒更足一些啊…
略顯失望地搖了搖頭后,威廉瞇著眼睛琢磨了一下,覺得有總比沒有好,而且只需要一句flag就能觸發,雖然效力上可能弱了點,但應該也沒有什么后遺癥,所以總體而言還是挺值得期待的。
唔…說到flag的話…
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后,威廉捏著幸運硬幣,試探著開口道:
“你們先走,我馬上就趕過來!”
“對方只有一個人,大家一起上啊!”
“我才不要跟兇手呆在一個房間里!”
靠…果然亂立是不行的嗎?
連著吐出了好幾句經典flag,甚至連“最后一場打平就能出線!”跟“再贏一把就睡覺!”都試了一遍后,卻仍舊沒能聽到新出現的系統提示。
威廉只得相當遺憾地確認,即便是這個僅能生效一次的單次buff,貌似也不是想觸發就能觸發的,最起碼那些不走心的flag肯定是辦不到。
這就麻煩了啊…
威廉忍不住皺了皺眉,真心實意的flag哪兒那么好弄?
自己剛才那句“打完這仗就回老家結婚”,雖然是在無意之間脫口而出的,但里面的想法可是實打實的,要是刻意插旗不好使的話,那自己上哪兒找那么多真情實感來?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身上已經掛了一個命運之子的狀態buff,起碼在死國之門和圣徒計劃里應該是能用上了,多少也能增加一點成功概率,免得自己還沒處男畢業就掛掉了…
檢測到命運軌跡出現異常低潮…
啊這!還沒說出來都能算flag?我對處男畢業的執念這么強的嗎?
而就在威廉驚訝地看著閃個不停的命運之子時,突然覺得自己背后微微一暖,一對彈性相當出色的玉碗輕輕蓋了上去,而兩只白嫩光滑的藕臂,更是不知什么時候悄然搭在了他的肩上。
“威廉…”
光潔的額頭抵住威廉的后頸,無意識地廝磨了兩下后,女王陛下眨了眨帶著水意的眸子,輕咬著嘴唇道:
“我有點熱…”
“吱嘎!”
伴隨著窗軸劇烈轉動的聲音,一枚平平無奇的銅卡珀驟然自屋內飛出,并以流星趕月般的速度,帶著突破音速的爆鳴斜斜地直沖云霄。
“唔…好疼…”
穿著透明絲質睡袍的女人睜開眼睛,伸手撥開垂落在胸前的火紅長發,隨即探出嫩白如蔥段兒般的指尖,在自己的左胸上輕輕按壓了一下。
“咝…”
嬌艷的紅唇微張,輕吸了一口涼氣后,看著指尖上一抹逐漸暈開的血痕,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瘡疤,美得不見半絲瑕疵的女人…或者說女神微微皺了皺眉,面上露出了一抹濃濃的疑惑之色。
心口處被欲望魔刃刺傷的創口雖然無法復原,但也已經被自己暫時壓制了下來,短時間內理應不會有什么問題才對,然而不知道為什么,就在剛剛的一剎那,胸前本已合攏的創口突然再次崩裂。
可令人奇怪的是,這次創口裂開之后,卻沒有像之前一樣開始試圖侵蝕自己。
傷口里那些極為頑固的欲望之力,居然裹挾著包裹著它們的神力消失不見,直接通過某種若有若無的“管道”漏往了奧法大陸,似乎被什么東西給引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