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女中豪杰 李鈺醉了,醉的走路畫圈,都畫不圓,被幾個侍女七手八腳的抬到了床榻上。
王可馨和司徒云砂,也酒精上頭,興奮的在李鈺的屋里大聲聊天。
盡管兩女,還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言行舉止,明顯是已經喝大了,只是兩人自己還不發覺而已!
“姐姐可知那冰鎮可樂是為何物?”
司徒云砂興奮的問到,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冰鎮可樂肯定非常好喝,否則,郎君為何念叨數遍,要拿冰鎮可樂來解渴?
王可馨哪里知道什么叫冰鎮可樂,只能揣測著說道:
“我也不知具體詳細,想來定是長安城里的新鮮吃食,改日也托郎君買些回來,咱們姐妹共飲。”
“郎君說是要大力養殖,弄一個產業鏈,也不知這鏈條,是皮鞭制作,還是鐵錠打造?”
王可馨悠悠的說道。
“姐姐何必操心那鏈條之事,自有郎君會去考慮周詳,
來,來,來,你我姐妹再吃它一盞,如此美酒,真是叫人癡迷,
妹妹此刻,已經有些飄飄然,仿佛一種騰云駕霧般的錯覺,不知姐姐可有?”
王可馨還保持著最后一絲穩重和清明,:“莫要貪杯,你我姐妹就吃這最后一盞,便去歇息罷,倘若再吃下去,出了洋相可不好看!”
“然也,來妹妹敬姐姐!”
“好,我也敬妹妹。”
旁邊夏竹,秋菊,凝萃,桃紅,看自家娘子開心如此,都跟著心里樂呵。
主子天天開心,她們做奴婢的,自然是日子要好過上許多。
誰想自家主子,天天抑郁苦悶?或者整日黑著個臉?
自從郎君從長安城回來,已經半月有余,幾乎不曾去過兩位娘子屋里半步,更不曾像今日這般,召集兩位娘子前來。
司徒云砂整日里,一邊唉聲嘆氣,一邊將自己打扮的鮮人。
王可馨臉皮薄,哪會多說一句心事出來。
只天天黑著個臉,叫伺候的夏竹,秋菊,甚是苦悶不已。
那日午后,王可馨起了榻,秋菊只隨口一句,娘子還不梳洗打扮。
就召來自家娘子,一個白眼,還嗆了她一句:裝扮給何人看去?
一句話就將秋菊沖到了南墻之上。
今日看自家娘子開心成這般模樣,兩邊的侍女都來勸說二人。
只聽夏竹壯著膽子道:“啟稟娘子,這壇子里,左右不過剩下些許,兩位娘子再吃上兩盞,也就要見底,何不一次吃個痛快?”
這邊凝萃看到自己主子,難得結束了半個月的幽怨,
也開始鼓勵;“是啊娘子,夏竹所言甚是,既只剩下每人兩盞,
娘子何不與王家娘子,吃凈了,再去歇息不遲,
奴婢們定會好生伺候,娘子也不必擔憂,總歸就剩下兩盞,且又在后院之中,
便是多貪幾杯,也不妨事!”
王可馨看兩邊的貼身婢女,都來勸說,也回想到自己最近,黑臉的次數過多,加上今日又有酒精助興,便不再堅持。
“夏竹,凝萃都如此說了,今日姐姐就陪妹妹吃個痛快,不知妹妹可否相陪?”
司徒云砂向來就比王可馨開朗活潑,直接點頭同意,
“大善,姐姐既有雅興,妹妹何敢不從!你我姐妹,今晚就吃它個快活…”
李鈺還在夢中就被渴醒,睜開眼看看窗外,天還未大亮,
正要起身,便發現王可馨,司徒云砂一左一右,分躺在兩邊。
還好被褥也夠大,盡可將三人覆蓋嚴實。
李鈺屋里,一天到晚都有人當值,是以屋里兩個床榻,
另一邊,還有一個比他睡這個再大上一些的。
李鈺撐起上半身,扭頭看去,五個人頭整齊的伸出被窩,不用猜,李鈺也知道,是兩人的貼身侍女,加自己這邊的容娘了。
榻邊的地鋪,兩個二等侍女合衣而臥,其中一個正要起身,去茅房放水,抬頭就看到家主已然醒來,
“郎君醒了,奴婢這就伺候。”
說完還扯了扯另一個呼呼大睡的丫鬟。
看著兩個丫鬟匆匆起身,收拾地鋪,李鈺想要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身邊的王可馨和司徒云砂,也被驚醒過來。
司徒云砂倒是聰明伶俐,非但不起,還故意往被窩里縮了縮身子,將一半頭臉,埋進了被褥里,假裝繼續沉睡。
王可馨剛好頭臉,扭在李鈺這邊,睜開眼就看到了彼此,
一聲嬌呼,王可馨抬起一只手,用中衣擋住了自己臉面。
“郎君醒了,奴家還未梳洗,郎君休看奴家,
夏竹,秋菊,難道還要繼續挺尸,就不知郎君已醒?
還不速速上來伺候!”
王可馨自己知道,昨夜太貪杯,最后與司徒妹子,將壇子里的酒,吃了個精光,
竟未回自己小院兒,兩人說說笑笑的折騰了許久,才在郎君屋里歇息。
如此羞人的事兒,被抓了個現行,再加上早起,披頭散發,來不及梳妝打扮,
趕緊遮起了臉面,又不好意思斥責李鈺的幾個丫鬟,只能呼喚自己的侍女夏竹,秋菊。
那邊五個熟睡的一等侍女,全被王可馨的呼喚聲吵醒,
開始穿衣起身,這邊李鈺的兩個丫鬟,已經將床榻邊的地鋪,收拾妥當,趕緊走上前來,伺候李鈺穿衣。
李鈺快速的穿好衣衫,看著還在掩蓋臉面的王可馨,
忍不住微笑出聲,:“娘子不必掩蓋,兩位娘子皆是貌美如花,就是清容素顏,也自有一番風姿,”
“多謝郎君稱贊,今日早起還未有梳妝,倘若以此面對郎君,太也失禮。
奴家自知,此時必是狼狽至極,郎君且去,奴家梳洗過后,便來伺候。”
王可馨已經羞的滿臉通紅。強自鎮定將話說完。
李鈺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古代的美女也太麻煩了,一家人哪有如此多的講究。
他生來粗心大意,也不去揣測女兒家的心事,自然是覺得無所謂。
可前世里,多少不講究的女人,都是不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才弄得貌合神離,夫妻生活不和睦。
最后發展到整天吵鬧,難得清靜,慢慢的也將夫妻之間的異性感情,消磨殆盡,生生的培養成了~責任和~親情。
還總是想當然的覺得,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何必還要假裝斯文?
比如有些女人,自家老公心情大好之時,想與她說些單位里的見聞趣事,
傻女人卻不合時宜的來一句,老公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了,有些口臭,還說的煞有其事,表現得頗為關心。
這說者無意,卻一句話就將自己老公弄的尷尬無比,不知道如何下臺。
這種女人還覺得自己十分委屈,滿心滿意的關心你身體上火的事兒,將你的健康,看的比自己都重要。
卻換來的,卻是一張黑的不能再黑的驢臉!
還有一些女人,出門的時候,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自己家里,反而馬虎大意,還理所當然的認為,反正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講究那些。
于是,就在家里隨意的不行,也不打扮,也不化妝,穿著寬松的睡衣睡褲,沒個女兒家的樣子。
更有甚者,從來不講究自己的外形,吃的一個肥頭大耳,膀大腰圓,肚子上的脂肪,能有四五個游泳圈。
還不控制自己的嘴,少吃一口都覺得心慌的不行。
這種女人自己不醒悟,卻埋怨自己老公,一個月也難得同房兩次。
卻不知,哪個男人喜歡那種肚子上的肥肉,能下垂到褲襠的女人?
為何電視里的宮裝美女,男人們都看的不舍得眨一下眼?
倘若女人們都處處講究,如那古代的美女那般,嬌羞扭捏,女兒姿態十足,
豈不要把自家老公,迷個三魂出竅,七魄升天?
正是這些不講究,才慢慢的將自家老公推向門外…
李鈺下了榻,正要出去梳洗,之間屋里的桌椅上收的干干凈凈,角落里放著昨晚的酒壇子,
李鈺順手拿起壇子,想要帶出去,沒想到入手一空,李鈺驚奇的又晃動兩下,直接目瞪口呆,
上帝啊,自己昨晚差不多應該喝了五杯,應該是六兩左右,這一壇子裝了三斤高度白酒,
空拉?喝完啦?剩下兩斤多去了哪里?
不會是這兩個野蠻的女人給喝光了吧??
“這壇子里的酒呢?”
李鈺拿著空壇子一邊往外走,一邊問身邊陪伴的容娘。
“回郎君的話,昨夜郎君歇息后,兩位娘子分吃了。”
李鈺停下腳步,小聲詢問;就她兩個?把里面的酒吃完了?”
“正是如此,兩位娘子昨夜興致頗高,推杯論盞的,就吃了個見底。”
容娘疑惑不解,這郎君平日可不是小氣之人,對下人尚且大方的不行,動不動就賞幾個大錢。
如今兩位娘子就分吃它半壇子白酒,何以驚奇至此?
“郎君可有不明之處,奴婢仔細回答便是。”
“哦,沒有沒有!只是覺得兩位娘子好生厲害,真乃女中豪杰也。”
李鈺假模假樣的應付幾句,便去梳洗。
路上還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東北女人~牛,山東女人~牛。
自己~差勁!
想不到,自己在前世酒量就一直不行,沒想到來了古代,竟然還是這般模樣,連兩個女人都不如,
人家把自己喝倒下,還又分了一斤,真是無語至極。
自己何時才能像那些英雄豪杰一樣,千倍不醉,百杯不倒…”
洗過了臉,旁邊兩個丫鬟,將李鈺頭上的兩個大包,梳理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茍。
幾人便去往前面的正廳。
李鈺心里想,還有一個月就是元正,過年了,過了年,再也不用整這個哪吒鬧海的發型了,
自己前世總想著,古裝劇里,那些瀟灑的男主角,
頭發束起來,再加一個金黃色的發冠,多么的灑脫,多么的英俊,明年終于可以束發了,不過,想要加冠,還需再等上幾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