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等待死灰復燃,然后殘余的火種,再次席卷世界,將舊時代的文明挖掘,然后于原有的基礎上,建造出新的盛景。
至于那五百名‘內測玩家’,他們已經簽了賣身契,全身心的進入了這個世界,那自然也將成為歷史和故事的一份子。
獲得了柯孝良那么大的投入,截獲了了那么多的利益,有狠狠的爽了一把造物之感,怎么可能不付出一點代價?
真以為柯孝良大公無私,開善堂的?
那些來自于現實的雜音,柯孝良完全不放在耳中。
作為金仙,他只要不同時招惹到兩位數的金仙,或是存在另一個維度的大羅、太乙,柯孝良完全就是橫著走。
五百個‘內測玩家’,雖然有相當一部分,也可以算是某些金仙的門徒。
但是在那些金仙漫長的生命力,這些個‘脆弱’的修士,又怎么比得上一位新晉強勢金仙的友誼?
不是怕了柯孝良,而是沒有必要。
真要類比,就如同老王不會為了手下的一名中層員工,去和老馬碰一碰,掰掰腕子。真要有什么博弈,也一定是出于更高級的利益,到那時···這些員工,倒是可以拿來當幌子扯一扯。
當然,柯孝良也沒有殺死這些‘內測玩家’。
柯孝良也沒有那么殘忍。
他們有一大部分,被封印和凍結,進入了另一個時間概念里。
對新生的文明與種族而言,世界是如此的真實,過去是如此的宏偉。
而對于這些被封印的‘內測玩家’來講,他們也只是打了一個盹,世界依舊帶著虛幻的屬性,這是柯孝良在他們的意識里埋下的雷。
極少數的‘內測玩家’則是被暫時洗刷或是分裂了記憶,以全新的面貌,從不同的時間點,轉生入新生的世界。
他們將會有一個極為特別的新身份···穿越者。
他們會蘇醒一部分真實的記憶,卻又并不完整。
比如有些修士,他們可能會在極為特殊的前提下,獲知‘真實’記憶,那段記憶的上限,可能是他們進入修行界之前。
在他們的新視角里,他們是由一個普通人,從一個世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有了一個全新的身份。
他們以為自己是魂穿,實則是一次真實的輪回。
當然,所有的展開,都需要時間的沉淀和醞釀。
等待···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柯孝良本可以對新世界使用時間加速,卻并不這么做。
除了因為他現在并不趕時間,也因為他想要完全體會這個新世界,每一次的細微變化,把握住他每一次的脈搏。
更何況,太過了無痕跡的時間流速,可能會導致柯孝良對某些變化的敏感度下降。
這個世界是建立在夢境的虛假之上的。
但是,永遠也不要低估了弄假成真的可能性。
柯孝良確實要讓整個世界,盡可能的真實起來,因為也唯有足夠真實,世界才會展現出更真實的風采,擁有真實的規則與脈絡,甚至是完整的時間長河,更會衍生出一些或許將不弱于柯孝良本人的強者。
也唯有于這樣的世界之上,上演一出真實的破滅,才能在這破滅中,尋得一種永存永續的烙印。
盡管如此,柯孝良還是要維系那一絲‘破綻’的存在,以此作為將來釜底抽薪的底牌。
沒有了這張底牌,以柯孝良現在的這種‘玩法’,世界遲早會發展到脫離控制。
到那時···或許是許多媲美金仙的強者,從世界之內殺出來,柯孝良可就是自己作繭自縛了。
這就好比,柯孝良本人。
他已成就不朽金仙,理論上不死不滅。
但如果打從一開始,他所置身的世界,就是有人虛構出來的小說世界,他也只是小說中的一個人物。
那么無論他這個金仙表現的有多強勢,它都是虛無的,是可以被輕易抹除的。
或許是一個不經意的意外,又或許···只是單純的小說銷售太差,一切就會滑向結局,悄然淹沒在書海之中,不起波瀾。
換之,世界的真相,是有某位大能,在悄悄的經營一切,編織一段故事,描繪一個天地。
那么在這個真實的故事里,成為金仙的柯孝良,就可能打破樊籠,完成反殺。
這樣的比喻,不算完全貼切,卻已經顯露了柯孝良部分的心思。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小青依舊做著各種各樣的預備方案。
針對可能存在的變數,她有了許多的應急準備。
相比起小青的負責任,柯孝良則表現的相當佛系。
盡管柯孝良觀測著世界的每一幀變化,卻總是很少插手與干預,更從不記錄與反思。
這不是柯孝良在壓榨勞動力,當甩手掌柜。
而是柯孝良很清楚,當問題真的出現時,任何的作為,都有可能成為一切發生的推動力。
所以圣人才推崇‘無為而為’,從凡人的角度來看,這是一種消極的想法。但是從另一個高度來看,這也可以解釋為‘菩薩畏因,眾生畏果’。
目光足夠長遠的人,已經看到了一個行為背后,會衍生出來的多重變化。
因為從這變化中,看到了對自身不利的選項,而放棄了這種行為。
當然‘無為而為’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做。
傳播一種思想,散布一個理念,種下一粒種子,等待花開花落、云卷云舒···都是一種看似平淡,實則暗藏驚雷的行為。
用一句頗有格調的話來形容,那就是‘我不操控你的行為,我只會創造我希望你擁有的世界觀’。
柯孝良種下的,就是他經營、預設的‘世界觀’。
當將來可能出現的,來自這個世界的‘敵人’都以他構造的‘世界觀’來觀測一切,那么所有的過去與未來,又怎么逃得過柯孝良的觀測?
靜心!靜心!
等待!等待!
時間一點一滴,隨后若濤濤大河一般,傾瀉而下。
對于不朽的柯孝良來說,時間的去留沒有了意義。
有意義的只是,在這段時間里,發生變化的人與事。
一晃眼,又過去了三百年。
而這三百年里,柯孝良本身毫無變化,他身邊的一些人,一些事···卻早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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