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三日,真是見鬼!飛機票一個月前已經徹底售罄,航空公司的老板都是在人間的吸血鬼,他們一定會被主清洗一空,臨時添加的航班被炒到了天價。吉姆變賣了他的所有資產,然后購買到了一張飛機票,當然現在資產都貶值的厲害,誰能相信曼哈頓的豪宅還有車庫里滿滿的豪車,竟然只價值一張飛機票?吉姆在機場向我告別,他對我表示抱歉,因為他說無法買到另外一張飛機票。不過我在人頭攢動的機場里,還是看到了麗莎刻意跺著我的身影。沒關系···真的沒關系···!我并不怨恨他們。”
“吉姆是我的好兄弟,麗莎是我的女朋友。他們如果可以通過在上帝面前懺悔而贖罪,獲得進入方舟的機會。那么我會由衷的對他們祝福。”
緊接著,筆記本上又是接連兩頁紙被撕走。
殷飛揚等人盲猜,這兩頁紙上一定寫滿了詛咒和抱怨。
這是人之常情。
便是正道修士,也絕不是食古不化的道德潔癖份子。
他們一樣贊成抱怨、詛咒、仇恨甚至是血腥的復仇。
只是一切都需要受到約束,也都需要有足夠正式的理由,以及合乎道德上的規范與底線。
至于道德的標準由誰來制定?
或許在場的諸多正道修士,除了殷飛揚和丹氳子,別人都不會去細想這個問題。
“十二月二十五日···陰!我無法用完整的邏輯以及正常的思維,去面對已經發生的事實。”
“盡管這發生的一切,或許曾經讓我在某一刻感到快意,以及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原諒我仁慈的主···我并非有意詆毀,但是人生來自由,生而享有活著的權利。哪怕是你是創造一切的神,也不能剝奪我們活下去的···自由。”
閱讀到這里的時候,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變得專注且緊張。
他們都很清楚,正戲要來了。
或許這接下來的內容,就與這個世界的‘怪異’有著息息相關的關聯。
“我們瘋狂的總統,一個玩弄自由與平等,卻滿口謊言和私欲的騙子。他聯合了七個國家,共同向上帝之城發射了上百顆核彈。”
“當時,我正在看現場的轉播。我甚至懷疑,我在人群里看到了吉姆,所有人都穿著純白的衣服,甚至頭戴荊棘。他們高舉著十字架,唱著圣歌,在巨大的上帝雕像腳下,圍繞成一個個的圓環,然后緩緩移動。上帝顯露了祂的真身,對每一個到來的信徒都施以祝福,祂寬恕了一些人的罪行,又用神罰將一些人直接燒死。這讓我感覺疑惑,我突然想到了我的東方朋友···梅,她曾經對我說過的話。”
“真正的神,不應在乎你對祂是虔誠或是恐懼,信仰或是漠視。”
“一切突然中斷了,我坐在家里,卻似乎感覺到了大地的顫抖,然后我就聽到大街上有人開始狂叫。有一些黑人···當然我這里沒有任何歧視的意思,他們一如既往的沖入了商店和白人的家里,進行他們的狂歡,他們以為又找到了機會,可以大撈一筆。”
“然后我接到了哥哥的電話,他和我的關系一直不好,他看不起我的懦弱。十八歲后他就離開了家,很少和母親還有約翰聯系,他是母親和前夫的孩子,和我們都有距離。當然我對他沒有意見,畢竟···我們并不是太熟悉。他離開家的時候,我才五歲多一點。當然約翰也不是我的父親,他只是母親當時的男朋友。后來雖然和母親分手了,卻也一直和我們住在一起,我們是一家人,相處和睦。”
“哥哥羅伯特告訴我,要盡快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最好離群索居。儲備足夠的食物、水,還有生活物資,找一個建筑結構盡可能穩定的地方。如果沒有錢,可以先去搶一些槍支、彈藥,然后再去搶商店。這個時候沒有人會管我。”
殷飛揚等人相互對視了幾眼,暫時放下了筆記本。
“這上面記載的內容如果都是真的···那么可以猜測,有一位名叫‘上帝’的邪神,妄圖毀滅世界,用清洗人間的方式,逼迫民眾對他進行信仰。而人間的某些武裝力量,進行了反抗,使用了一種名為‘核彈’的武器,進行了反擊。或許···他們殺死了這位邪神。”
“而以此類推,魔宗的目的,或許就是‘核彈’,或是喚醒邪神。”殷飛揚說道。
在正道修士的廣泛定義里,任何強迫百姓,歸屬其信仰,以恐嚇、威脅的方式,掠奪信仰的神靈,都應是邪神。
既是邪神···那便當拔劍斬之,為民除害。
所以某種意義上,不止一次想要滅世的上帝,在不了解祂的正道修士眼里···便足以被稱之為邪神。
“如果只是邪神的話,還不足為懼。好幾位祖師飛升前,都留下過仙器,且青蓮山還有幾道誅仙劍印,便是邪神現世,我等集結正道之力,也能將其斬殺。但如果魔宗的目的,是得到那種被稱之為‘核彈’的武器,我們就需要更小心了,因為我們對這種武器一無所知。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想辦法,阻止魔宗。”殷飛揚語氣堅定的說道。
此時的柯孝良,卻隱藏在葫中界的幕后,嘴巴都快要笑歪了。
這不過八人的正道修士,竟然為他提供了同樣可觀的魔性值。
或許是因為他們出身正道的原因,與魔宗天然對立,由正道弟子提供的魔性值,竟然相比起同級別的魔宗弟子,要更多一些。
御龍劍主殷飛揚和丹氳子二人,更是一次性同時提供給了柯孝良超過六萬點魔性值。
成功超越了宋清文,成為柯孝良手下的第一韭菜和第二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