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中心思想:罷黜百家,獨尊雜交
七長尊這么說話，紀平生就不會接了，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站在旁邊看樂呵。
本來他還以為是在鬧著玩呢，直到七長尊把赤紅玉抓到面前，兩只小小手放在了赤紅玉的裙擺上時。
他才明白，這不是鬧著玩！
這是真報復啊！
兩年前赤紅玉是怎么對七長尊的，他就要原原本本的還回去！
紀平生本來以為赤紅玉當時只是看七長尊可愛拍了拍腦袋。
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應該是做了更恐怖的惡作劇！
當看到裙擺被攥住時，赤紅玉神情驚恐無比，嚇得眼淚嘩啦啦直流。
“七爺！七爺別！我錯了！”
“嗚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當著母后的面扒你褲子的！”
七長尊：“......”
紀平生：“......”
赤正陽：“.......”
本來紀平生還只是猜測而已，但現在赤紅玉卻口不擇言的曝光了出來。
當聽到最后一句話后，七長尊的臉都氣綠了，滿臉的猙獰之色。
這波公開處刑，直接讓七長尊的怒火升到了頂端。
“小......小兔崽子，爺今天和你拼了！”
“啊啊啊！！！你敢脫我就敢自殺！”
當著這么多人便被扒褲子的話，她估計連死的心都有了。
紀平生和赤正陽的臉色也變了，強憋著笑意，急忙上前阻攔。
“長尊大人手下留情啊！”
“熊孩子胡鬧打一頓就好了，實在不行你也可以打兩頓。”
紀平生走上前去勸說道。
“放屁！”
七長尊滿臉怒氣，一米多點的身高氣的直蹦跶。
“爺受到的屈辱是打一頓就能解決的嗎！”
“這個小兔崽子侮辱爺的時候，那個老妖婆就在旁邊看著大笑！”
“半年啊！后來我整整被那個老妖婆笑話了半年啊！”
七長尊神情充滿悲憤的大喊道，他死死地瞪著赤紅玉，那目光仿佛是要將赤紅玉活活生吞似的！
老妖婆？
紀平生微微一愣，隨后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了。
是皇后吧？
也對，大炎皇朝都五百多年了，皇后最少也有六百歲了。
這個歲數，七長尊管皇后叫老妖婆也沒什么不對的。
一個長輩被一個小輩搞了惡作劇，讓另一個更長輩看到了。
這么看來，好像還真是一個人生大陰影啊！
紀平生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七長尊，他認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什么不對的。
但怎么說赤紅玉也是自己人，如果再往她那幼小的心靈上扎個針的話，估計又要自卑了。
“這.......”
紀平生輕咳兩聲，說道：“紅玉她現在是我們宗門的弟子，要不你把她交給我，我回去之后狠狠地懲戒她如何？”
七長尊冷冷的看著紀平生：“怎么懲戒？”
“打屁股如何？”
紀平生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和正陽保證守口如瓶，紅玉回去后我倆一起教訓，更何況炎帝陛下就在宮殿內，你也不想領著個尸體去見炎帝吧。”
他知道赤紅玉沒膽子自殺，但再次強調一下也沒什么問題。
一提到炎帝，七長尊如同頭上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猶豫了幾秒后，松開了手中的束縛，將赤紅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屁股坐在了硬石板上，赤紅玉也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了，手腳麻溜的爬了起來，沒有一絲停頓轉身就跑。
邊跑她還邊大喊。
“謝七爺不殺之恩！”
“老大四哥我去外面等你們！”
看來，赤紅玉這輩子都不敢再踏入這里一步了。
“哼，所以說小輩最討厭了！”
七長尊冷哼一聲，掃了一眼紀平生和赤正陽后，又補充了一句。
“爺不是怕炎帝，只是懶得跟小屁孩計較罷了！”
您老當時那個表情，真不像心寬的模樣呀。
紀平生心中嘀咕一聲后，笑呵呵的說道：“七長尊寬宏大量，明年必長個！”
“爺的身高永恒不變。”
七長尊拂袖兩下，坐在了桌子上，看著紀平生二人，淡淡問道：“你們來此有何事情？”
“一點小事。”
紀平生給赤正陽打了個眼色。
赤正陽上前一步，恭敬說道：“長尊大人，我們準備成立新百家，想要請您出個內閣令。”
只要在內閣拿到一手令，就等于內閣長尊已經同意。
獲得了內閣的同意，他們就可以直奔百家部門進行百家審核。
過了審核后，雜交家就等于開宗立派了，可以將雜交學廣傳天下，有資深學者后，就會有信仰之力匯聚到紀平生的身上。
大概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流程。
“百家？”
七長尊微微一怔，看向赤正陽的眼神出現了一絲變化，沉默兩秒后，沉聲問道：“你也知道了？”
“什么？”
赤正陽一臉茫然。
“沒，看來你還不知道，不過也是，太年輕了......”
七長尊看著赤正陽的表情，就知道他還不知道那件事。
既然不知道，七長尊也不打算多嘴，直接搖頭道：“恐怕不行。”
“不行？！”
赤正陽滿臉的吃驚之色，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能卡在第一步。
“為什么不行，長尊大人只要簽個令就可以了啊！”
赤正陽有些焦急的說道。
“我簽令到是無所謂。”
七長尊神情平靜道：“只不過你們不可能建立新百家的，既然是無用功，那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呢？”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直接就告訴了赤正陽。
不可能！
赤正陽和紀平生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有一絲茫然。
“為什么不可能？”
紀平生皺眉說道：“我們家正陽準備的很充分了。”
“這不是準備的問題。”
七長尊坐在桌子上，渾身匪氣的翹著腿，瞇眼看著紀平生：“你真不知道為什么嗎？”
紀平生語塞，他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
不對，應該說是早就料到了不會這么順利，只不過是沒有告訴赤正陽罷了。
“是......利益問題？”
紀平生試探性的說道。
“沒錯。”
七長尊點了點頭：“一個盤子里有十個蘋果，十三個人分，不管怎么分，都是他們在分。”
“但如果在擠進來一個或數個人的話，不管怎么分，他們都會少分。”
說到這里，七長尊輕呵一聲，滿臉的嘲弄之色：“都到了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有這種思想，真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輩！”
紀平生默然。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分蛋糕問題，有點腦子的人都懂，只不過赤正陽沒有往這一塊去想罷了。
赤正陽的注意力一直在雜交品種上，全神貫注的研究，根本沒考慮這些。
反之，紀平生想要用信仰之力增強自身，自然而然就考慮到了利益分配問題。
在他眼里。
信仰之力就等于流量。
有神廟有圣人的百家，圣人吃流量。
沒神廟沒圣人的百家，養大佬吃流量。
流量就這么多，分都不夠分，怎么可能還讓外人進來摻一手。
“利益，蘋果？”
經過七長尊和紀平生的對話，赤正陽也明白過來了，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這個問題我沒想過啊！
他將求助的目光放到了紀平生：“宗主，怎么辦？”
都到了這一步，紀平生也不打算放棄，只能選擇試一試了。
利益問題是最核心的沖突，也是古往今來最普通的沖突。
有個最簡單的辦法。
將盤子做大，每個勢力的利益不減反增，這樣的話就沒人會阻止他們。
但千百年來的信仰之力就這些，怎么可能說多就多？
就算多生孩子，也要十幾年才有下一代啊！
紀平生沉思了一小會兒，也沒想出個大概。
他對于百家的理解太少了。
“這樣吧，長尊大人，您給我們簽個令，我們先去試一試吧。”
紀平生看著七長尊說道。
“爺無所謂，你們想做無用功也與我無關。”
七長尊深深的看了紀平生一眼，手指輕點桌面，一紙一印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紙是半黃靈紙，印是紅色大印。
大印在干凈的靈紙上一印，留下了四個大字。
內閣已閱。
這一張靈紙飄到了紀平生的面前。
“謝長尊大人。”
紀平生接過內閣令后，致謝一聲。
“行了行了，沒事就出去吧，別打擾爺查資料了。”
七長尊一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驅趕著紀平生和赤正陽。
“還有，熊孩子不琢不成器。”
這還要提醒一嘴呢。
“紀平生告退。”
“赤正陽告退。”
兩人拿著內閣令沖著七長尊行了一禮后，轉身離去。
當他們兩人馬上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后又聽到了七長尊那略顯稚嫩的聲音。
“大一點的百家里，圣人都帶著家主出去了。”
紀平生腳下猛然一頓。
圣人們都不在？
家主也不在？
那些百家里現在是誰做主？
紀平生轉頭，一臉疑惑的問道：“他們，都去哪了？”
“誰知道了。”
七長尊看著書，頭也沒抬的說道：“他們也有他們要做的事情。”
“就跟圣地與炎帝一樣。”
紀平生帶著滿肚子疑惑離開了。
走出內閣的書房，或者是資料庫，就看到赤紅玉蹲在樹下專心致志的數螞蟻。
“走吧。”
紀平生也沒叫她，領著赤正陽離開。
可還沒走遠就被追上了。
“等會我啊！”
所以說你跟著干嘛啊！
“知道接下來去哪嗎？”
紀平生轉頭看向赤正陽。
赤正陽回道：“去百草園，那里是百家在皇城的辦公地點。”
不是所有的百家都在皇城的。
也可以說所有的百家都不在皇城。
他們的原始族地分布在大炎皇朝各個地方，有的在城中，有的在深山老林中。
但不例外的是。
很多百家的重心都在皇城，皇城的流量，讓它成為了百家的必爭之地。
而百草園，就是其中一個聯合據點。
相當于接待處，聚會，交流比拼的地方。
前往百草園的路上，紀平生在思索著七長尊最后說的話。
圣人和家主都不在？
為什么要告訴我們這個信息？
“那個老小孩，該不會是想拿我們當槍使吧。”
紀平生沉著臉喃喃自語道。
聽他的語氣，顯然對百家有些不滿，但奈何身份問題無法出手。
這時，一個皇子要成立新的百家，要是起了沖突，鬧大的話。
或許能打破百家的壟斷，開放新的思想。
“這個逼，夠陰呢。”
紀平生小聲嘀咕道，這是明槍也不易躲啊！
他心中暗暗警惕，一會兒一定要控制住情緒，千萬不要與百家那邊的人發生沖突。
帶著赤正陽，一旦發生沖突，就容易鬧大，后續麻煩的要死。
“正陽，一會兒注意一下你的脾氣。”
紀平生神情鄭重的提醒道。
赤正陽眼神怪異的看了紀平生一眼。
宗主，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的吧？
出了炎帝宮，路程可能有點遠，赤正陽叫了一輛靈車。
大城市的馬車就是快，跑起來跟飛似的，馬都快飄沒了。
大約二十多分鐘后，車夫他馬停止了運動。
下了車后。
一處左右不見邊際的園子出現在了三人的眼前。
園子地處偏僻，環境幽靜雅觀，站在門外望里，全都是茂盛的綠植。
綠油油的一片，不見花。
“這地方......”
紀平生眼中有些忌憚的望著面前的百草園。
太綠了，綠到他發慌。
赤正陽注意到了紀平生的臉色變化，不由問道：“怎么了？很典雅低調的園子啊，宗主你不喜歡這樣的嗎？”
喜歡？！
紀平生一臉驚駭的看著赤正陽。
你竟然喜歡綠色？
貌似也沒什么不對，赤正陽整天到晚不就跟綠色打交道嗎。
“沒事。”
紀平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進去吧。”
走進百草園中，那種極其濃郁的樹香葉香木香便迎面而來，讓紀平生不禁猛吸了一口。
沒有綺羅香。
剛剛走進百草園，便有人攔路。
一席白衣腰間佩劍的年輕人擋在了紀平生三人的面前，面帶疑色的問道：“幾位，來著何事？”
赤正陽一看這個年輕人的打扮，便知道他出自何處，小聲在紀平生耳邊說道：“這是儒院的學生。”
學生？
為了學分來看大門的吧。
紀平生心中了然，緩步上前，將手中的內閣令遞了過去，面容平靜道：“這是內閣令，帶我們去見百草園的管事。”
“內閣令？！”
儒院學生一臉驚色，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仿佛內閣令很恐怖一般。
他先是有些警惕的看了看紀平生三人，隨后將目光放到了內閣令上。
是真的！
怎么回事？
兩個青年帶著一個小女孩，為什么會有內閣令這種東西？
儒院學生臉上露出了糾結之色。
放，還是不放，這是個問題。
“怎么？”
紀平生眉頭一皺，面對同齡人，他長久以來養成的威勢不怒自放，無形的壓力壓到了儒院學生的身上，冷聲道：“不認識嗎？”
欺負不了七長尊這種老鬼，欺負個同齡人還是可以的。
儒院學生被紀平生的威勢逼退了一步，額頭間浮現出了一抹冷汗。
“認識。”
“認識還不帶路！”
紀平生向前一踏步，目光逼人。
儒院學生猶豫了一下后，讓開了身位。
“幾位貴客，請。”
跟在這個儒院學生的背后，繞過了十八種不同的綠植后，他們來到了一處茅草屋前。
這是百草園的深處，雜草遍地，來的人很少。
“本月是兵家王老坐鎮百草園，幾位請進。”
儒院學生低聲說道。
本月，他們是一個月一換人嗎？
紀平生很隨意的揮了揮手，表示明白。
這個儒院學生道行太淺，看不透紀平生和赤正陽是什么來路，偷偷瞄了兩眼后，拱手告退。
走之后，聽聞身后傳來一聲低喃。
“這也沒一百種草木嘛......”
紀平生嘀咕了一聲后，上前敲了敲茅草屋的門。
他的力道很輕，生怕一個不小心將這破屋子敲塌了。
幾秒后，門內傳出了一道渾厚不顯蒼老的聲音。
“進。”
紀平生看了赤正陽一眼，先一步推門而進。
赤正陽緊隨其后，赤紅玉也跟了進來。
屋子很小很簡樸，仿佛苦行一般。
一床一桌一椅一人一杯茶。
沒有客人的份。
桌子放在床邊，床上盤坐著一位精神煥發，身強體壯的老者。
老者手中卷著一本書，聽到有人進來后，才抬起頭，一雙炯炯有神的狼瞳盯在了紀平生三人身上。
瞬間，一股危險感油然而生，讓紀平生雞皮疙瘩驟起。
“呼。”
紀平生走上前去，將內閣令放在了桌子上，低頭恭敬道：“在下上清宗紀平生，見過王老，這是內閣令。”
“宗門的人？”
王老濃厚的白眉一挑，上下打量了一眼紀平生后，才將目光放到內閣令上。
“又是內閣的閱令，真是煩人！”
王老看了一眼便知道是真的了，有些煩躁的大罵了一聲后，眼中帶著敵意的看向了紀平生，陰森森的說道：“說吧什么事，千萬別是老夫想的那件事。”
估計就是你想的那件事了。
紀平生心中嘀咕一聲后，沖著赤正陽招了招手。
赤正陽會意，他也意識到了對方的敵意，直接拉著茫然的赤紅玉一起走了過來。
“赤正......紅陽見過王老。”
說完后，還暗暗的掐了一下赤紅玉。
赤紅玉秒懂，有模有樣的學道：“赤紅玉見過王老。”
聽到這兩位自報家門，王老臉色頓時一沉。
“四皇子和小公主......”
王老睜著銅鈴般的黑眼珠子，面無表情的看著赤正陽和赤紅玉二人。
雖然面容蒼老，可他身上的氣勢卻沒有一絲衰老之意。
毫不掩飾的敵意驚得赤紅玉一縮，躲到了赤正陽的后面去。
“內閣的長尊連皇子公主都搬出來了嗎，真是多管閑事！”
王老冷著臉說道：“開口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希望你們也做好準備。”
事到如今，赤正陽也沒有退意，直視著有些恐怖的王老，高聲說道：“我以宗主為尊，望建立雜交家，還請王老同意。”
只要面前這個老者同意，寫下一紙文書，就等于百家接納了他們，新百家就能成立了。
可惜。
這莫名其妙的敵意讓人摸不到頭腦。
赤正陽的話音剛落，王老便直接開口拒絕，絲毫不給內閣和皇子的面子。
“不行，老夫以兵家代百家，不同意！”
王老語氣冰冷道。
紀平生眉頭緊皺，太果斷了，肯定是早已經商量好的回答了。
果然是利益問題嗎？
“王老，您先看看我們雜交家的成果，肯定能填補出我們加入而分出的利益的！”
赤正陽沒有放棄，神情堅定的說道。
經過了七長尊和紀平生的提醒后，他也悟透了利益問題，索性直接將其說了出來。
“哦？”
王老臉色不變，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注視了赤正陽兩秒后，淡淡說道：“看到炎帝陛下的面子，給你一次機會。”
他們百家就算抱團，也要聽炎帝的。
但炎帝這兩字中，不包含赤正陽。
“謝王老！”
赤正陽臉色一喜，急急忙忙將自己的成果掏了出來，擺在了桌子上。
每掏出一件，他都用極快的語速介紹著。
“這是靈稻五點零，擁有高于農家靈稻的數倍產量，炎帝嚼了都說香！”
“這是三魂番茄鯉，用大炎皇朝的靈果和亂魔海域的三魂鯉雜交而成，效果翻倍！”
“這是靈力開果扇貝，也是由兩個物種雜交而成的。”
赤正陽的手速和語速極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將整張桌子擺滿了。
“王老您看，這些新品種全是以雜交而成的，我愿意拿出一部分與百家分享。”
赤正陽咬著牙，一臉肉痛的說道。
為了進門，他準備付出一部分利益買門票。
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宗主的信仰之力。
“靈稻......”
王老瞇著眼看向了桌子上的靈稻，拿起仔細的觀察了幾秒后，低聲道：“果然比農家的要好。”
“這就是雜交嗎？”
王老視線掃過桌面上的東西，當他看到最奇葩的三魂番茄鯉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怎么樣，王老？”
赤正陽眼中流露著希冀之色的看著王老。
不就是利益嗎，我讓！
做出了這么大的讓步，應該可以吧？
然而，下一秒。
王老的動作卻令他們臉色大變。
只見他伸出兩只略顯蒼老的手，抓在了桌角上，狠狠一掀！
老匹夫直接掀桌！
叮了當啷的，赤正陽的所有努力成果，在紀平生等人的驚怒注視下，全部散落在地。
赤正陽整個人都傻了，一臉呆滯的望著雜亂的地面。
三魂番茄鯉依舊在活蹦亂跳。
“你！”
紀平生雙目圓睜，渾身煞氣驟然爆發，滿臉怒色的瞪著那位兵家王老。
王老一臉平靜的看著紀平生，淡淡說道：“看過了，這就是我們的回答。”
“告訴內閣，百家該做的事情圣人在做，但我們不需要新的來者。”
我他嗎的知道你們在做什么啊！
紀平生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竄到了腦袋上，強忍著怒意說道：“我們與內閣無關！”
“無所謂，反正老夫的回答都一樣。”
王老冷冷說道。
“哦，是嗎。”
紀平生強制自己冷靜了下來，他下移視線，看著小心翼翼地撿起三魂番茄鯉的赤紅玉收拾著地面。
隨后又看了一眼還在發愣中的赤正陽。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錯了。
內閣和百家之前有矛盾，但他們不知道，一頭就撞了進來。
來到皇城，沒有搞清楚具體的情報，是他的失誤。
但是。
在王老一把掀了赤正陽的勞動成果后。
就不只是內閣與百家的矛盾了。
赤紅玉靜悄悄地把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裝在了納戒中，塞進了面色蒼白的赤正陽的手心里。
紀平生的目光幽黑，一雙黑瞳中散發著寒意，面容冰冷的看著王老。
“你貌似還不知道我們雜交家的中心思想吧。”
王老滿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紀平生，有些嘲笑之色的說道：“有必要嗎？”
“有必要。”
紀平生深深的吐了口濁氣，目光如淵，深深的直視面前這個兵家老者，語速很慢，一字一句的說道。
“罷黜百家，獨尊雜交！”
“這就是我們雜交家的中心思想！”
當紀平生的聲音傳到眾人耳朵里的時候，愣在原地的赤正陽突然全身一震，一臉震撼之色的看著紀平生。
他本來還以為紀平生沒總結出來雜交家的中心思想呢。
可誰成想，紀平生竟然......竟然總結出了這么一句霸道的話！
罷黜百家，獨尊雜交？
這......這是中心思想嗎？
這怎么聽著那么像宣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