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白巖城破
在議事大帳與內米奧達成賭約，愛麗絲與格維斯率先走出了大營，返回了西面營地。
雖然有著三個小時，但是能快一些做出安排才是最安穩的。
“格維斯，你真的有把握么？”
在帳篷內，愛麗絲與內米奧說出的賭約的時候表現得信心十足，可是等走出了營地以后，卻是馬上擔心起來，她心中確實沒有底氣，因為格維斯直到現在都沒有將全盤計劃說出。
如果格維斯的計謀是什么已經有過先例的辦法，那其他見多識廣的伯爵肯定有人會知道。
但是很明顯，格維斯的這個辦法連那些伯爵都不知道。
這樣毫無先例的辦法，如果真的成了，那真的可以說是奇跡，就如葡萄酒，火藥這些東西一樣。
“應該沒問題，愛麗絲你放心吧！”
格維斯給了愛麗絲一個安心的眼神。
如今那面城墻已經燒得通紅，格維斯覺得自己這個辦法應該是可行的。
少了三天三夜的狀態下，別說石頭了，就算是鐵塊燒紅了鐵塊遇到冷水也能發生劇烈反應，只不過鐵塊是變得更硬。
但石頭不同，石頭很可能是開裂，至于究竟能不能成功接下來幾個小時就能知道結果。
很快，格維斯與愛麗絲就回到了西面的營地。
回到營地后，格維斯馬上派出了自己的親衛小隊，讓他們前往上游通知安德等人，立刻破壞大壩！
除了破壩，營地里的所有小貴族都接到了愛麗絲下達的準備戰斗通知。
“愛麗絲，你的那幾座投石機準備好了沒有？”
“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發射！”
再次確定一切就緒以后，格維斯才與愛麗絲來到了營地門口，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與此同時，白巖城的東面和北面也趕來了不少人。
因為愛麗絲與內米奧的賭約，所以今早其他營地的所有人都可以暫時停下攻勢。
現在整個公國的大小貴族更是都聽說了瓊斯家族與查爾斯家族這個賭約，紛紛覺得驚奇。
所此刻少數地位較高，能自由進出營的大小貴族們都聚集到了西面營地這邊，想要看看瓊斯家族是如何靠著一個家族，在三小時之內完成破城的。
這些人當中來得最快的當然是內米奧這個賭約的當事人，這個賭約可是關系到了一塊富饒領地的得失，他必須要在這里親眼看著才放心。
內米奧到達北面營地以后并沒有與愛麗絲和格維斯打招呼，而是自顧自地帶著自己幾名封臣站在一旁。
對于內米奧，愛麗絲與格維斯兩人也是不待見，所以同樣沒有理會他。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半個小時后，北面營地外已經聚集了黑壓壓一片好幾百名吉恩公國的大小貴族，其中國王和八大伯爵都在其中。
而遠處白巖城的守軍也發現了這邊的異狀，西面城墻上的守軍明顯比往常多了一倍還不止。
“哈哈！這下看你們怎么攻城！”
看著遠處城墻上的人影，內米奧內心更加篤定，原本因為北面和東面攻勢猛烈，所以西面的守軍并不算多，可是現在守軍發現了這邊的異常，起了防范之心，直接增加了守軍，這對內米奧來說真是格意外之喜。
“愛麗絲伯爵，現在還剩下兩個小時不到了，你還不準備攻城么？”
“到時候輸了你那塊領地可就是我查爾斯的了！哈哈哈！”
“內米奧伯爵，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到底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內米奧的嘴臉實在太過讓人討厭，就算一向高冷不怎么說話的愛麗絲也沒忍住淡淡地回了一句。
“呵呵，是啊！靠著你們那一把燒了三天三夜的大火是吧？沒準白巖城的守軍還要感謝你們給他們弄出那么大把活好讓他們烤肉呢！”
格維斯放的那把火此刻還在熊熊燃燒，就算是現在還有著兩隊運送木材的農奴隊伍正在返回途中。
被內米奧這么一說，在場的很多大小貴族都忍俊不禁，有些想笑。
這次南征中并沒有與瓊斯家族直接起沖突的幾個伯爵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因為北方之主還在一旁，他們并不想得罪北方之主。
但是如埃弗里，或者內米奧身后的小貴族卻都是夸張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內米奧，你是不是想嘗一嘗我鐵拳的味道，賭約既然已經立下，你就給我閉嘴，是輸是贏中午之前就能見分曉！”
“你要是在當著我的面欺負我的外孫女，就算是陛下在場我也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北方之主此時終于出聲開始維護愛麗絲，那長長的胡子被吹得呼呼直晃，如果下一刻內米奧還要找麻煩，也需那砂鍋大的拳頭就要揮出。
“古斯特，你以為我怕了你…”
“來了！”
格維斯沒有理會內米奧和那一眾小貴族的嘲笑誰，他這目光一直在河流的上游，忽然格維斯耳朵微微抖動，聽到了遠處上游傳來的一絲動靜。
眾人聽到格維斯的這一聲呼喚，全部都愣了一下，隨后馬上安靜了下來。
因為上游的動靜只是瞬息的功夫已經越來越大，隱隱傳來了莫名的轟鳴聲，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此刻站在營地門口，就然好似感覺到大地都在微微顫抖。
北方之主和國王勞倫斯的修為最高，此刻也不由凝視將目光看向了西面。
漸漸的轟鳴聲越來越大，大地的震顫越來越明顯，變得真實起來，像極了千軍萬馬奔騰時的動靜。
就在眾人凝視感知的十多秒后，他們終于見到了上游發出這動靜的源頭。
只見上游一公里外，一股威勢驚人夾雜著無數滾石樹樁的滔天洪水正洶涌沖擊而來。
“啊！是洪水來了！我們要不要退后一些！”
“是啊！要是被那洪水裹挾，即使我們青銅騎士的修為也要無法對抗！”
“難道瓊斯家族就是想靠著洪水沖垮城墻么？”
那些剛剛還在嘲笑格維斯的小貴族們此刻臉色有些發白，手臂也在微微顫抖，因為那洪水的滔天之勢實在太嚇人了，將大自然的恐怖威勢展現得玲離盡致。
水庫潰壩可不比普通的洪水，普通的洪水雖然洶涌，但是漲勢也有快慢，在人的感觀中并沒有那么恐怖。
但是水壩潰堤，那數千立方的河水瞬間傾瀉而下，那洪水奔騰的場面絕對能和大海嘯有得一拼，人類在它的面前都會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小貴族們紛紛不自覺地慢慢朝后方退了幾步，只有幾名伯爵和國王還靜靜地站立著一動也沒動。
“呵呵，就算你這洪水再大，想要靠洪水沖垮城墻也是癡心妄想！”
內米奧見到了前方那威勢滔天的洪水席卷而來，馬上就明白了瓊斯家族有著什么樣的打算。
內米奧先是心里不由一陣緊張，生怕真的讓瓊斯家族的這個計謀得逞了。
不過下一刻，內米奧又想到了白巖城城墻可是都用千斤巨石筑造，即使洪水將整個城墻完全淹沒，也沒有可能對城墻造成什么大的破壞。
更何況這洪水氣勢雖然駭人，但是還不足以完全淹沒白巖城。
此時沒有人會關注內米奧的神色，所有人都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遠處的洪水，等待洶涌洪水沖擊白巖城的那一刻。
上善若水，從這個成語之中就可以知道，在人們印象中水是滋潤萬物的柔和情切的。
但是就是這樣的水，一旦匯聚到一定的程度，那也是一種恐怖的災難。
此刻上游的洪水終于奔騰到了白巖城城墻下，隨著一聲驚濤拍岸的爆鳴，滔天的洪流裹挾著石塊等雜物狠狠地撞擊在了白巖城高聳的墻壁上，瞬間激起了十多米高的浪花。
不過正如眾人原先預想的那般，白巖城的城墻是由千斤巨石筑造而成，堅固無比，面對這驚濤駭浪竟然紋絲不動。
堅硬的城墻讓洶涌的洪流低頭，不得不被分流沿著白巖城的城墻繼續奔騰而走。
滋！滋！滋！
洪水沿著城墻再次順流而下，只是過了兩三米秒鐘的時間，終于沒過了正在燃燒著的木材，同時也拍擊在了被燒了三天三夜的百米城墻。
水花擊打在被燒得通紅的墻壁上，瞬間滋滋炸響聲不斷，附近的河水不斷冒泡翻滾。
這一過程一直持續了半分多鐘才慢慢減弱，最后只能看見城墻上方被一大片被激起的水霧在慢慢消散。
當最后一絲水霧也被清風卷走以后，城墻依舊，浪濤依舊，前方的只能看到一片水澤，白巖城依舊展現他的雄偉。
“哈哈！你們想靠這么點洪水就沖破千斤巨石的城墻完全是癡心妄想！愛麗絲伯爵，這回的賭約你們瓊斯家族輸了！你要記好了，你們這次的獎勵是我查爾斯家族的！”
隨著這最大一波的洪水流過白巖城，接下來的洪水威勢已經減弱，剛剛還淹到了白巖城城墻七米處的洪水現在只余下了四米多，并且還在緩慢下降。
至多再過十多二十分鐘，白巖城外的水位絕對會降下來 現在白巖城還屹立不倒，這就說明瓊斯家族的計謀失敗了。
聽到內米奧的話語，這時候現場眾人才反應過來，然后紛紛看向了愛麗絲。
特別是國王和北方之主，他們眼神中都帶著詢問的意味。
要說在一眾大小貴族中，對瓊斯家族這次賭約抱有一定希望的，那就是他們國王和北方之主兩人。
北方之主知道自己這外孫女絕對不是一個缺乏冷靜的人，相反，愛麗絲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且性格也與她的母親非常相像像，不但為人冰雪聰明，做事更是謹慎可靠。
所以他認為愛麗絲為將破城的希望放在這看似愚蠢的洪水上。
至于國王，他則是與北方之主不同，他對瓊斯家族有著一定信心并不是因為愛麗絲，而是因為被眾人基本忽視的格維斯。
通過榮耀莊園內突然出現的火球，以及前幾天表現非凡的小鋼炮，甚至于前段時間的黃金葡萄酒，國王勞倫斯覺得格維斯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很可能有著人們意想不到的謀劃。
場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眾人都在看著愛麗絲，等著她做出最后的總結，親口承認這次賭約的失敗。
愛麗絲此刻的表情雖然沒有特別大的變化，不過其實她也與其他大小貴族一樣，覺得是不是格維斯的計劃沒有成功，于是不由將目光看向了格維斯。
當她將目光放到格維斯身上的時候，只見此刻的格維斯正端著單筒望遠鏡，仔細打量著遠處的白巖城。
而隨著格維斯的打量，他那俊秀的臉上竟然慢慢露出了笑容。
很顯然，格維斯的計劃并不會如此簡單。
格維斯放下手中的單筒望遠鏡，微笑著與自己的便宜老婆對視了一眼，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這才看向內米奧，然后語氣帶著嘲諷地道：“內米奧伯爵，誰說洪水就無法沖毀巨石筑造的城墻？”
“愛麗絲，讓所有人出營，準備攻城！”
“好的！格維斯！”
愛麗絲見到格維斯那自信的笑容，心中那一點點的擔心馬上被煙消云散。
而且她此刻看著格維斯帶著自信卻又有一絲邪魅的笑容，竟然有一點點心跳微微加快的感覺。
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愛麗絲聽到格維斯的話語后飛快轉過身，對著等在門口的納丁下令道：“傳我命令，所有人出營，開始攻城！”
“是！大人！”
納丁恭敬地對愛麗絲行了一禮，然后轉身對著大營內早已等待許久的封臣們大聲喊道：“伯爵大人有令！開始進攻白巖城！”
說完，納丁帶著五百名玫瑰騎士團率先朝著大營外沖來。
納丁他們并沒有騎馬，而是分做十多人一組牽著一輛馬車朝著白巖城方向而去。
那馬車上載著的是一副簡易的木筏，這木筏只是簡單的用木頭和草繩捆綁，不過面積卻非常大，完全能容得下十多人的隊伍。
隨著五百名玫瑰騎士走出營地，后面的就是一眾封臣小貴族，這些小貴族的行頭也是一模一樣，都配備著簡易木筏。
“哈哈，愛麗絲伯爵，你們這是準備攻城么？連攻城梯都不用，難道靠爬上去么？”
此刻內米奧內心已經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不過卻又找不出具體哪里不對。
為了緩解心中的壓抑，內米奧只能出口嘲諷以掩飾自己的擔憂，并且試探愛麗絲的反應。
其實除了內米奧，其他一眾大小貴族也是感到疑惑，不過今天的事情他們只是旁觀者，所以并沒有開口，而是默默地看著事態發展。
只是五六分鐘的時間的，走在最前方的納丁等人終于趕到了河邊，此刻因為洪水還沒有完全退去，所以即使他們所在的位置里城墻還有著四五百米，但是這里也已經被洪水淹沒，這也正是他們為什么每十幾人就帶著一艘簡易木筏的原因。
“快點上木筏！朝著白巖城給我使勁劃，記住大人事先交代好的，所有人往前幾天被火燒的那一段城墻劃去！”
納丁登上木筏后，開始朝著四周的隊伍下令，很快數千人的隊伍乘著簡易的木筏浩浩蕩蕩朝著白巖城而去。
“愛麗絲，投石機準備！”
“投石機準備！”
洛斯特大人，你說吉恩公國是不是有什么陰謀，先是用火燒城墻，現在又用水淹，更讓人奇怪的是他們這些木筏想過來干什么？”
“城墻下現在的水位可是還有兩三米深，就算是他們想要攻城也沒地方落腳，而且他們根本就沒帶攻城梯？”
白巖城西面的城墻上，洛斯特和雷霆騎士團的大統領沃利斯面向城外矗立著。
出口問話之人正是沃利斯。
今天的情況非常反常，讓他這個經歷過十多年戰爭的大統領也摸不著頭腦。
其實不光是他，就連那些普通的士兵也都是疑惑無比，紛紛朝著幾百米外不斷靠近的木筏指指點點議論著什么。
經過今早短暫幾個小時的休息，而且又迎來了第一批援軍，此刻城內的守軍士氣已經有所回升，所以每個人都一改前幾天那士氣低迷的模樣。
此刻嚴正以待，準備要給那些木筏上的敵軍一個迎頭痛擊，他們誰也沒發現，在這西面城墻下，有著近百米的城墻已經發生了變化！
“無論他們做什么，只要我們在城內死守，等待其他援軍到來就可以了！”
“勞倫斯無法攻下白巖城，那他今年的南征計劃就會泡湯，而我們奧爾本公國就能得到寶貴的喘息時間！”
洛斯特也不明白吉恩公國到底有著什么計謀，不過他也并不擔心，如今國王已經開始集結大軍，準備快速支援白巖城，到時候吉恩公國想要攻下白巖城的計劃勢必會失敗。
雖然奧爾本公國主動出擊可能造成的損失會比往年大一些，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為教會已經許諾過，他們說服克西斯公國與奧爾本公國簽訂停戰協議。
除此之外，教會更是會從今年開始私下提供大量的鐵料給奧爾本公國。
只要有了足夠的鐵料，奧爾本公國就能做出足夠多的武器甲胄，有了足夠的武器甲胄，到時候奧爾本公國的實力也并不會比吉恩公國差。
所以對于奧爾本公國來說，今年是最重要的一年，他必須要為公國引得這一年的發展時間。
四百米…三百米…
“投石機，發射！”
眼見攻城隊伍的竹筏離白巖城城墻越來越近，再有兩百多米的距離就能到達白巖城底下，格維斯終于下令了。
“發射！”
砰！砰！砰！
隨著鐵錘重重地砸在了投石機的卡扣上，五座巨大的投石機朝著白巖城拋出了比磨盤還大的巨石。
這五顆巨石在空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劃過一道弧線，翻滾著砸在了白巖城的城墻上。
轟隆隆！
接下來，將在場所有人都驚住的畫面出現了。
當投石機發射的石塊砸中白巖城城墻的瞬間，在所有人眼中堅不可摧的白巖城城墻竟然塌了。
而且還不是坍塌一小個缺口，而是足足坍塌了上百米的長度。
原本在那城墻上看好戲的上百名守軍瞬間隨著坍塌的城墻掉落在了水中不見蹤影。
隨著近百米城墻的坍塌，城外還來不及退去的洪水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一般，開始飛到灌入白巖城之內。
“這…這…這怎么可能？”
此刻所有人心中都有著這樣的疑問。
很多人都不自覺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背，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投石機的威力他們是知道的，在前幾天的攻城戰中，他們每天都會使用投石機朝著白巖城發射。
可是白巖城的城墻堅固無比，即使是比磨盤還大的石塊砸中墻體，往往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印記，砸落一些城墻的巖石外殼，甚至連砸出大一些的凹坑都無法做到。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瓊斯家族這才一輪的發射，瞬間就摧毀了白巖城堅不可摧的墻體呢？而且還是近百米的長度！
無論是吉恩公國的大小貴族們，還是正在城墻上奧爾本公國的士兵們此刻都處于呆滯之中，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只是呆呆地看著那巨大的缺口。
要說現在有所動作的，那就唯有納丁這些攻城的隊伍了，他們此刻甚至都不用劃槳了，那倒灌入白巖城的水流會帶著他們朝著城內飄去。
而且，他們此時在木筏上甚至可以看到缺口內不少士兵和人馬正在驚呼奔逃，因為滾滾的洪流即將要將他們淹沒。
“長弓手！快射箭！不能讓他們入城！”
聽著城內奔逃士兵傳來的驚呼尖叫，城墻上的沃利斯終于反應了過來，朝著還傻站在城墻上的守軍大聲下令，同時拔出腰間的長劍，準備親自去那個缺口，要堵住瓊斯家族的攻城隊伍。
“沃利斯，不用去了！我們撤！白巖城…丟了！”
就在沃利斯走出兩步以后，洛斯特深深地看了一眼幾里外的那個營地，看著那個營地上飄蕩著的玫瑰旗幟，雙手竟然微微有些顫抖。
他知道白巖城已經守不住了。
只要洪水退去，那吉恩公國的幾萬大軍就會源源不斷涌入白巖城。
而失去了白巖城城墻的庇護，城內這幾千人根本不是吉恩公國的對手，即使有著自己這兩名黃金騎士，也沒有任何用處，因為吉恩公國足足有著八名黃金騎士。
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趁著吉恩公國還沒攻過來的時候，朝著南面城墻方向撤退。
“洛斯特大人，四處都是洪水，我們怎么撤退啊？”
沃利斯心有不甘，咬牙切齒，不過終究聽從了洛斯特的命令。
因為他也知道，城墻出現了百米的缺口，任何補救都是無用的。
“城里有著幾十艘木舟，另外讓所有人收集木板和木材，制作簡易木筏離開，能跑多少是多少！”
洪水暫時阻擋了吉恩公國大部隊的進攻，但同樣的也阻擋了他們的撤退。
不過此刻吉恩公國的軍隊都在東面北面和西面，而南面并沒有敵人，只要跑到了南面，就能直接返回奧爾本公國腹地。
“可是洛斯特大人！我們雷霆騎士團的戰馬！”
沃斯特咬著牙。
此時洪水還在源源不斷灌入城內，整個白巖城馬上就會變成一片汪洋，雖然城內的水位還不算高，但是隨著城門打開，城內外的水位至少還會有著一兩米，人可以接著木板，木舟逃跑，可是戰馬卻無法帶走。
“不必管戰馬，這些士兵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你們都是帝國的精銳，現在白巖城丟了，我們要保存實力應對吉恩公國的入侵！”
洛斯特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做出了決定，說完他就率先朝著南面的城墻而去。
洛斯特一邊走一邊對著那些還在茫然中不知所措的守軍下令道：“所有人，快速制作簡易木筏，準備從南門撤離！速度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