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初見雪女

　　“師兄，你偷了什么怎么鬧出這么大動靜。”

　　第二天的薊陽城，到處是軍隊，挨家挨戶的搜，只要是陌生的面孔都要仔細盤問。包括李海默兩人住的偏僻小店也有四五波人來盤問。

　　“軍爺，我們這是真沒有刺客。都是本地打獵的農戶和行商。”

　　小店老板已經是接待了第七波軍爺了，每次都是要塞上一些錢才被放過。他也不敢讓人去查啊，倒不是知道李海默他們就是雁春君要找的人。而是開門做生意，要是一直被查，客人就走了，而且他這是老店，都是老客戶了，要是都走了，以后他也可以關門了，尤其是位置還這么偏僻。

　　軍爺一走，老板沖著門口狠狠地吐了一口套，罵罵咧咧的繼續招待店里的客人。

　　“我們穿成這樣好像不太好吧？”李海默看著兩人的熊皮大衣笑到。又不是后世的土豪金，穿貂衣，大金鏈，叼著雪茄戴墨鏡，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

　　找了一家有錦裘成衣賣的服飾店，兩個人走了進去，被老板一陣嫌棄，不過看到一把大大小小的金粒子時，又立馬換了態度，拿出自己最專業的的態度最好的笑容，殷勤的給他們介紹。

　　選了兩套青色的錦裘，又給曉夢買了一件白色的貂絨披風，在老板殷勤的笑容下，離開了錦衣店。

　　“錢可真不禁花啊！”李海默笑到。四套錦衣就去了二百多金，而那個貂皮披風更是要價一千金。還是跟老板來回殺價，才拿到的。

　　錢不是問題，主要是喜歡殺價的氛圍。而曉夢也喜歡看他無聊一樣的跟老板殺價。完全沒有道家掌門的風范。

　　回到小店，換上了錦衣，兩個翩翩美少男美少女出世。男的劍眉星目，豐神如玉，俊逸非凡。女的一頭白發披散，冷若冰霜，遺世獨立。兩個人如神仙眷侶一般，將熊皮大衣賣給了店老板，就離開了小店。

　　“客官要小心，薊陽城中貴族子弟眾多。”小店老板點到即止。

　　李海默點了點頭，然后將一粒金豆子丟給了他。

　　“走了！”李海默幫曉夢緊了緊披風，牽著她的手就朝飛雪閣走去。

　　一路上，兩個人引得行人紛紛停足注目。少年長的快，所以也不擔心有人能認出自己和曉夢，除非是特別熟悉的人，不然誰認得出來他們是道家天人二宗的兩位掌門。

　　飛雪閣立在薊陽城最繁華的街道的中間路段。雖然有宵禁，但是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軍候敢來差這條街。隨便一個人都可能是朝中官員或官宦子弟。

　　飛雪閣燈火闌珊，而門口外也停滿了一輛輛華麗得車馬。這樣的情景，兩個人也是許久未見，上一次還是在邯鄲城。

　　飛雪閣門童看到兩人，也是怔了怔，隨后立馬撐起傘跑了過來幫兩人遮住風雪。笑著說道：“公子小姐也是沖著雪女姑娘來的吧？”

　　“嗯。”李海默點了點頭，并不多話，曉夢更加不會說什么了。不過李海默也是有些驚訝，雪女居然回了飛雪閣。

　　“那你們真是來巧了，再晚包間可就沒了。今天也是我們雪女姑娘第一次登臺趙舞，滿薊成的達官顯貴都來了。”門童引著二人進到飛雪閣中。

　　一進門就可以看到中間那個高大晶瑩剔透的飛雪玉花臺。而且臺下最近的位置和視野最好得位置都是坐無缺席。

　　“先生小姐請樓上來！”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侍者走了過來，引導者他們上到二樓的一個雅間，剛好可以俯瞰整個飛雪玉花臺。

　　“先生小姐不是薊陽人吧。”女侍者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他們身邊看著李海默幫曉夢掃去頭發上的雪，充滿了羨慕。

　　“從大梁來的。”李海默隨意的答到，然后幫曉夢把披風解開，交給女侍者掛起來。

　　“那本店的飛花釀，兩位可不能錯過，酒味香醇還不醉人，最適合公子小姐這樣的貴族了。”女侍者也是善于察言觀色，知道該推薦什么樣的美酒。

　　“那就先來一壺，再上點小菜。”李海默說道。

　　“好的，先生小姐稍等。”女侍者退了出去，又輕輕把門關上。

　　“這就是濺玉飛花臺，果然華麗無雙，巧奪天工。”曉夢看著下方的玉石飛花臺，即使是她這種不會舞的女子都想要在上邊飛舞一曲。

　　“這還不是最驚艷的，你看到那些滴落的水珠和水流了么？”李海默指著從四周六根大柱子龍頭上吐出的水流問道。

　　“那可不是水，而是價值百金的玉液瓊漿。”李海默說道。

　　舞臺空無一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這飛雪玉花臺的，所以現在也只是有舞者在六根柱子下的方臺起舞。琴師在一個屏風后撫琴。

　　女侍者將酒菜送來，又退了出去不打擾兩人，但也提醒說有事情可以拉一拉門邊的搖繩。

　　飛雪閣貴也有它的道理，不管是裝酒的銀壺還是接酒的翡翠杯，都是做工精細，做的菜也都是十分精致。試了一下味道都還不錯，酒也是香醇而不烈很溫和。

　　“這酒很柔和，你可以試試。”李海默說道。

　　曉夢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感覺的確不錯，平時李海默是不讓她喝酒的，所以她也很少喝。

　　主要是在趙國邯鄲，有一次兩個人都喝多了，趙酒又烈，兩個人差點就弄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至于什么事關人命，一男一女一個房間自己去想。所以從那次以后，李海默就不準她喝酒了。

　　一杯酒下去，曉夢劍上也泛起了醉人的紅暈，煞是可愛。

　　月華初上而至中天，四周的燈火都撤走了，琴師也換了人，不過還不是高漸離，但是琴技也不算差。

　　一曲陽春白雪，緩緩的流淌而出，李海默兩人也靜靜的欣賞。

　　一道白綾從天而降，一個紫衣少女抓著白綾緩緩的飛舞而已啊。一頭雪發，婀娜的身姿，肌膚勝雪，不虧雪女之名。

　　李海默看了看雪女又看了看曉夢，不論頭發和身段都是相差無幾，但又各有千秋。曉夢也看了他一眼，然后轉頭去看雪女的舞蹈。兩人都靜靜的看著，不知不覺一曲結束，雪女就這么站在了濺玉飛花臺上。

　　四周響起了轟烈的掌聲，金珠不要錢一樣的砸在玉石臺上濺其碎玉如同飛雪一般，還有人將玉器也丟了上去發出清脆的聲音。

　　“原來飛雪玉花是這么來的。”李海默還能說什么，只能說，城會玩。

　　琴聲再起，四周又安靜下來，雪女繼續起舞，不輸趙國舞姬甚至猶有勝之。

　　“凌波飛燕！”

幾支舞下來，人也累的夠嗆，李海默可以清楚的看到雪女鬢角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沾濕，不過四周卻響起了呼喊聲　　李海默也是驚訝，知道雪女真正成名的還是這一舞凌波飛燕。也不知道后來為什么說舞出見血，據說高漸離也是因為這一舞被驚艷了才到飛雪閣做琴師的。

　　雪女也不說話，緩緩的起舞，卻有不同于之前，赤著腳站在了一個玉石雕刻的飛燕上，在舞臺上飛舞，都是在一只只飛燕上輕點，飛雪玉花臺也被瓊漿玉液注滿。只見雪女偶爾在液池上輕點，偶爾在飛燕上輕舞。優美而令人驚艷。

　　“不愧是凌波飛燕。”一舞閉，李海默也輕輕鼓掌，曉夢則是從他懷里掏出了一把金珠朝飛雪玉花臺丟去，濺起一片碎玉。

　　“你可省著點，一會兒沒錢結賬就尷尬了。”李海默無語到。這一把上千金都得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