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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新舵主

  南城一處酒樓內,陳嘯庭坐在二樓最好的包廂內,慢慢將杯中倒滿酒水。

  在他左右兩側坐著的,分別是劉建平和牧長歌,以及坐在對面的杜云。

  “巡視了一圈,沒發現什么情況?”陳嘯庭問牧長歌道。

  “大人,卑職未見有異常,也未發現白蓮教的蹤跡!”如今查辦白蓮教是重中之重,所以牧長歌單獨羅列出來說。

  這時陳嘯庭便道:“沒查到就好,好不容易查安生幾天,咱幾個也要休息!”

  問過了牧長歌后,陳嘯庭便對劉建平道:“劉大疤子和梁洪怎么樣?”

  這是自己顯露成績的時候,劉建平滿是歡喜道:“回稟大人,這兩人已經坐穩了位置,有大人您虎威震懾,沒有人敢不服!”

  說道這里,劉建平不由想起了梁洪去找上任舵主時,那位王舵主非常配合的情形。

  有張五前車之鑒,王舵主很是干脆的把位置讓給了梁洪,讓一直處于下位的梁洪還有些不知所措。

  隨后這位王舵主還跟梁洪攀關系,說自己之前是如何的照顧他,讓他在往后也多照顧自己。

  劉建平便道:“大人放心,這事已經辦妥,再過一天就到了劉大疤子和梁洪收例錢的時候!”

  收取例錢,如劉大疤子這些舵主們收的錢,接近七成都要上繳給上面的香主,然后各香主再統一交到會主那里。

  而留下的三成中,各舵主只能留五分之一左右,剩下的就得交給后面支撐他的靠山。

  所以,只有在升任總旗后,才會真正富起來。

  當然真正的大頭還是要進沈岳的口袋,不管是維持體面生活還是賞賜手下,對沈岳來說用錢的地方太多了。

  隨即陳嘯庭便問向杜云道:“杜小旗,最近城里面沒有什么異動吧?”

  杜云不是陳嘯庭的嫡系,所以給他安排的任務比較常規。

  杜云手下的人,一半被安插到城內各大衙門坐堂,剩下的都在南城巡視探聽消息。

  上司問話,杜云便答道:“暫無異動,大人放心!”

  一切都很正常,陳嘯庭此時也很安心,他總算盼來了安生時候。

  一個本該在千戶所召開的匯報會,卻被陳嘯庭倒騰到了酒樓,若是沈岳知道怕不得罵他。

  此時,只見陳嘯庭舉起酒杯,對手下三人道:“今后都是在一個鍋里吃飯的弟兄,我這人一向大方,有錢一起拿,有功一起領…”

  這些話,劉建平和牧長歌是感受最深的,正是因為跟著陳嘯庭,他二人才會出乎意料的升官。

  這在以往,都是劉建平和牧長歌不敢想的,他們沒權沒勢憑什么升官?

  但這時,卻聽陳嘯庭接著道:“但我對手下人也有要求,那就是絕對忠誠,要是誰敢吃里扒外,我也會活剮了他!”

  最后這句陳嘯庭的語氣異常嚴厲,為了增強自己對手下的掌控力度,他就必須用更嚴厲的規矩。

  沒人認為陳嘯庭的警告是在開玩笑,被他整下去的小旗總旗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有他們三個也不算多。

  是個人都知道,現在到了表忠心的時候,只聽劉建平道:“大人提攜之恩,卑職死不敢忘,日后必為大人鞍前馬后,以報大人恩情!”

  劉建平這話雖然是拍馬屁,但說的也是真實情況,所以沒人會在心里鄙夷他。

  牧長歌和劉建平差不多情況,所以他說出來的話和劉建平幾乎是一個意思。

  杜云自認為不是親信,所以他是最后一個說話的,只聽他道:“大人年輕有為,卑職自當追隨,還望大人不嫌卑職蠢笨!”

  陳嘯庭哈哈一笑,然后道:“喝酒!”

  元月二十七,到了收取例錢的時候。

  劉大疤子的賭坊開了后門,這里是各商鋪交錢的通道,劉家兩口子就在后院里收錢。

  前面賭坊仍生意火爆,想必今天又能掙不少錢。

  但當看到面前的一堆銀子,劉大疤子也不得不感慨,賭坊掙得只是小錢。

  “當家的,你看…這么多銀子!”劉妻用手攬著銀子,一臉不敢置信道。

  劉大疤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道:“早跟你說了,老爺我成了忠義堂的舵主,現在你相信了?”

  劉妻連連點頭,同時道:“老爺你可真行,我還沒想過這輩子能見這么多銀子!”

  被妻子所崇拜,絕對是一個男人虛榮心最滿足的時候,劉大疤子此時仿佛飄在云端。

  這時劉妻卻擔憂道:“老爺,這些銀子可得藏好,要是被人偷去了…咱可虧大了!”

  劉大疤子卻不在意道:“這銀子,還沒人敢來偷!”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劉大疤子心里卻警覺起來,這銀子確實不能出一點兒紕漏。

  這是他第一次收取例錢,若是出了問題陳嘯庭還會信任他?

  所以,劉大疤子決定增加人手看護銀子,反正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手下。

  自從張五讓位之后,劉大疤子手下便招了一批人手,現在跟著他混飯的人就有近三十人。

  “當家的,你這是第一次收錢,會不會有人不給?”劉妻此時問道。

  劉大疤子不由笑開,然后道:“還沒人有這么大膽,敢不交錦衣衛的銀子!”

  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么劉大疤子便要恭喜他,其財產全部都歸自己了。

  實際上,之前劉妻問這些問題,都是問著玩兒的。

  只見此時她皺起眉頭,目光中露出思索之色,看得劉大疤子有些疑惑。

  正當劉大疤子想問怎么了,才聽劉妻道:“當家的,收了這么多銀子,咱們得到的不足一成…”

  這些天劉大疤子和妻子講過不少例錢的規矩,所以劉妻知道這些。

  只聽她接著道:“咱們累死累活收錢,得到的才那么點兒…”

  “不如,咱們私下留一些,反正賬冊在咱們這里,誰也不會知道!”

  聽了這話,劉大疤子愣了一會兒后,才厲聲訓斥道:“住口,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說道這里,劉大疤子還四下看了一眼,生怕有錦衣衛的探子在他身邊。

  “你瘋了,敢吞錦衣衛的錢,怕是想把咱一家人害死?”劉大疤子訓斥道。

  被丈夫訓斥一頓,劉妻不由嘟囔道:“我也只是隨口一說,老爺你不許就是了!”

  “再說了,您與錦衣衛總旗關系要好,即便犯了些小錯,難道還沒個轉圜余地?”

  聽到這話,劉大疤子不由苦笑,若是他在陳嘯庭面前有那么大面子就好了。

  說穿了,他就是替陳嘯庭撈錢的黑手套,忘了本隨時可能被取下拋棄。

  棄之不用都是最好的結果,陳嘯庭這人手段狠辣,劉大疤子更怕自己拿錢后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為了斷絕妻子的非分之想,他站起身來嚴厲警告道:“你給我記住,以后不準說這樣的話,除非你想害死咱們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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