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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緒方何德何能和源一相比?【5400】

夢想島中文    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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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臣是…豐臣秀吉的那個豐臣嗎?”阿町以小心翼翼的口吻問道。

  琳點點頭:“沒錯,就是豐臣秀吉的那個豐臣。”

  “該…從哪開始說起好呢…”琳伸出右手食指,撓了撓右鬢角的發絲。

  “你們應該都還記得半年前被我們合力所滅的不知火里吧?”

  “不知火里與我們豐臣氏在二百多年前有著極深的因緣。”

  “在二百多年前的戰國時代,不知火里只不過是一籍籍無名的忍者里。”

  “直到獲得了我祖先豐臣秀吉的幫助,才壯大了起來。”

  “不知火里因豐臣氏而壯大,而豐臣氏也因不知火里得以存續。”

  “豐臣秀吉死后,原臣服于豐臣秀吉麾下的德川家康露出獠牙,從豐臣氏的手中篡奪了全國大權,緊接著先后發動了大坂冬之陣與大坂夏之陣,成功將豐臣氏攻滅。”

  “豐臣氏的根據地——大坂城被燒毀。”

  “豐臣氏家主:豐臣秀賴在大坂城破之時,切腹自殺。”

  “豐臣秀賴那8歲的獨子:豐臣國松,之后也在六條河原被斬首。”

  “僅有豐臣秀賴的獨女:千代姬幸存,但也在德川家康的強制要求下,出家為尼。”

  “以上,便是官方史書所記載的關于豐臣氏的最終結局。”

  “但真正的歷史,并不是這樣。”

  “在德川家康發動第二次大坂戰役,即大坂夏之陣,徹底攻滅了豐臣氏時,有人冒死沖入了當時已被大火吞噬、火光沖天的大坂城中,救出了豐臣秀賴的獨子:豐臣國松。”

  “冒死救人者——正是受了豐臣氏極大恩惠的不知火里的忍者。”

  “那個被斬首于六條河原的‘豐臣國松’,只是一個長相與真正的國松真假難辨的替身而已。”

  “豐臣國松被救出后,被帶到了遠離江戶幕府統治中心的薩摩藩,并改回豐臣秀吉原先的姓氏——木下,自此之后便以木下之名隱居在薩摩,并繁衍至今。”

  “這便是…我與伯公的家世。”

  “我與伯公,皆是豐臣氏的直系傳人。”

  宛如按下了“時間靜止鍵”,房間隨著琳話音的落下而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動也不動。

  過了好半晌,一臉不敢置信的阿町,才嘟囔著、打破了寂靜:

  “不知火里…原來還曾有這樣的歷史嗎…”

  若說現場誰對琳剛才的這番話最為震驚,那無疑是曾為不知火里一份子的阿町了。

  緒方因見的風浪多了,所以反應還算鎮定,表情還算淡定。

  “你不知道也正常。”琳道,“二百多年前,在成功救出豐臣國松后,為保證‘豐臣氏的血脈沒有斷絕’這一秘密不會泄露,組織、策劃了這場營救豐臣氏的行動的忍者們都對這一秘密守口如瓶,不跟任何人提及此事——包括他們的家人以及不知火里的其余同伴。”

  “在這批參與過對豐臣氏的援救的忍者逐一死去后,不知火里便再無人知道他們的同伴、前輩曾有過如此壯舉。”

  “知道‘不知火里援救豐臣氏’這一事的,就只剩我們豐臣氏的傳人了。”

  除了曾為不知火里一份子的阿町之外,還有一人的表情相當精彩——那就是島田。

  “主、主公…原來你…竟是那個豐臣秀吉的后代嗎…”島田因情緒激動而臉色微微漲紅。

  這時,島田突然發現——坐在他身旁的間宮、牧村、淺井3人,表情都非常地淡定…

  一副似乎早已知道琳、源一他們的身世的樣子…

  “前輩們。”島田高速轉動著視線,讓自己的視線從間宮、牧村、淺井3人的臉上反復劃過,“你們難道早就都知道主公的這秘密了嗎?”

  “是啊。”雙臂環抱在胸前的牧村,直率地說道,“我們幾個早就知道了。畢竟我們3個都是葫蘆屋的老人了嘛。”

  “島田你是剛加入沒多久的新人。”間宮朝島田展露出一抹帶著些許歉意的微笑,“所以還不能將這重大的秘密告訴給你。我們幾個也都是加入葫蘆屋、在主公的麾下干了好一段時間,得到主公的檢驗,確認是可以信賴的人后,才被告知了這秘密。”

  “原來是這樣…”島田抬起手撓了撓后腦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能理解啦…畢竟的確不可能將這種重要的秘密講給一個新來沒多久的人…”

  “也就是說…我一直都在為豐臣氏效力嗎?”

  “真沒想到那個不知火里竟然還會和主公有著這樣的因緣…”

  說到這,島田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頓了頓。

  “那…這樣一來…”島田以怪異的表情看向琳,“半年前,我們討伐不知火里…算不算是忘恩負義啊?”

  “當然不算。”琳不假思索地說道,“不知火里援助豐臣氏——這算是報恩。”

  “畢竟本就是豐臣氏先有恩于不知火里。”

  “若無豐臣氏的助力,哪還會有什么不知火里?”

  “所以不知火里救出豐臣國松,算是和我們豐臣氏扯平了,誰也不再欠誰。”

  “因此討伐不知火里,我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雖說我們都知道主公的身世…”本就沉默寡言,所以自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講話的淺井,突然冷不丁地說,“但主公還有一個哥哥——這我是完全不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牧村附和。

  間宮沒有說話。

  但他卻把帶著疑惑之色的視線,轉到琳的身上。

  從他們幾個的話語、動作來看,他們全都不知道琳還有個名叫“豐臣信秀”的哥哥。

  琳的目光,這時微微一黯。

  “…之所以不告訴你們我還有一個哥哥,是因為…我不太想提及關于那人的事情。”

  坐在琳身旁的源一,瞥了琳一眼。

  看著琳那陰沉的表情,源一發出一道無聲的嘆息。

  “接下來…”源一說,“就換我來說吧。”

  “豐臣國松被救出、送到薩摩藩一偏僻的鄉下,豐臣的血脈的得以延續。”

  “一同被救到那兒的,還有幾名豐臣氏的死忠。”

  “天下人的寶座被德川氏奪走——那幾名被一并救到薩摩藩的死忠,全都不甘心到牙關緊咬,恨不得將牙齒咬碎。”

  “于是為將天下重新奪回,他們嚴格地培養著那時為掩人耳目而改名成木下延次的豐臣國松。”

  “而豐臣國松在耳濡目染之下,也以恢復‘豐臣江山’為自己的最高目標,努力錘煉著自己。”

  “然而…復國這種事情…不用我去細講,你們應該也都清楚難度大到什么程度,成功率渺茫到何種地步吧?”

  “豐臣國松也知道奮自己一代之力,幾乎是不可能復國成功的。”

  “于是在有了自己的子嗣后,豐臣國松便對自己的子嗣進行了…宛如洗腦般的教育。”

  “將他們豐臣氏是如何頑強生存至今的辛酸史告知自己的子嗣,并教育著自己的子嗣:定要恢復豐臣江山,哪怕是用上百代的時間,也要將天下人的寶座奪回。”

  “這份教育…就像一個詛咒一樣,一代傳著一代。”

  源一露出自嘲般的嗤笑。

  “我們豐臣氏的每一代子嗣,都接受著‘定要打倒江戶幕府,重塑豐臣江山’的教育。”

  “就這么傳啊、傳啊,一直傳到現在,這詛咒也沒有結束。”

  “你們應該也知道吧?豐臣秀吉是個生育能力很差的人,他妻妾成群,但終其一生卻只生了2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還早夭,只有豐臣秀賴一個人活了下來并順利長大成人。”

  “豐臣秀吉這生育困難的缺陷,十分不幸地被傳到了家族里。”

  “雖然繁衍了二百年了,但我們豐臣氏直到現在仍舊是子孫凋敝,傳到我這一代時,我那一代中只有2個直系傳人——我與我弟弟…也就是琳的爺爺。”

  “我父親也是一個受那‘詛咒’很深的人。”

  “自我有記憶起,我就一直被我父親教育著‘一定要復興豐臣氏’。”

  “但或許是因為我的腦子本就異于常人吧。”

  源一笑著聳了聳肩。

  “所以即使自幼就經受著這種如同‘詛咒’般的教育,我也沒有被這‘詛咒’所侵害。”

  “我一直都對什么‘復興豐臣氏’興致缺缺。”

  “在我于13歲那一年,初次接觸了劍術后,我對‘復興豐臣氏’便更加沒有興趣了。”

  “我之所以這么晚才接觸到劍術,也是托了我父親的‘福’呢,他始終覺得劍術什么的,至多只能做到‘十人敵’、‘百人敵’,這對復興豐臣氏無益,一直強迫著我去學習能夠做到‘萬人敵’的軍略,以及什么帝王心術。”

  “我是在各種機緣巧合的意外之下,才接觸到了劍術。”

  “接觸了劍術后,我對劍術的興趣,完全蓋過了對‘復興豐臣氏’的興趣。”

  “我父親見狀,勃然大怒。”

  “本來,我也試著據理力爭過,甚至跟父親直言:復興豐臣什么的,完全是癡人說夢。”

  “但父親已經被那‘詛咒’侵害得太深了,完全聽不進我的話了。”

  “于是——在我16歲那一年,為了能逃離已經魔怔了的父親,也為了能夠云游各地、進一步磨煉劍術,我離開了家,離開了薩摩藩。”

  “當初,在離家時,我曾試圖把我那小我2歲的弟弟——木下勝一也勸走。”

  “但是——勝一和我不同,他完美地被‘詛咒’所侵害了。”

  “他不僅不打算跟我一起離家,還打算向父親舉報我。”

  “無奈之下,我只能獨自一人離開。”

  “離家修行后,我也曾數度想過回家去看看——但不知為何,總有各種各樣的麻煩找上門來。”

  “有時候只是默默地到某間面館里吃個面而已,也能莫名其妙地卷入麻煩之中…”

  “不過也托了這些接二連三的麻煩的福,我的劍術也飛快地精進著。”

  聽到源一的這句話,緒方先是一愣。

  然后像是找到知音了一般,面露有著充沛感情的古怪表情,重重地點了點頭。

  源一剛才的那句話,他實在是太感同身受了。

  他永遠也忘不了——在大半年前的夏季,只不過是到京都的面館吃個面的他,莫名其妙地就突然沖進來幾個官差要抓他,接著莫名其妙地便被卷入麻煩之中…再然后就在京都度過了他此生目前以來最漫長的一夜。

  “就這么一直到了我24歲的時候,才總算是有了能夠回家一趟的時間和余裕。”

  “時隔8年的再度歸家——沒成想已物是人非。”

  “屋子還是那個屋子,但父母都已逝去。”

  “家中僅剩勝一還有一個陌生的少女——那是木下勝一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弟媳:阿若。”

  “我此次的歸家,其實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地勸阻父親、勝一他們不要再被‘詛咒’所害的…”

  “在外游歷了8年,讓我的眼界增長了許多。”

  “也讓我更加堅定了‘復興豐臣氏完全是癡人說夢’的想法。”

  “游歷了8年,也讓我的口才得到了長足的進步,讓我有了能說服父親、勝一他們的信心。”

  “誰知父親竟然已經逝去…”

  “8年不見的勝一,已經長得英武不凡。”

  “我本以為我能有機會讓他清醒的。”

  “可誰知7年不見,他被毒害得更深了。”

  “不僅絲毫不聽我的勸,還謾罵我是叛徒、只會揮劍的呆瓜,讓我從他眼前滾開。”

  “那時,我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勝一如此泯頑不靈,還對我如此出言不遜,我的火氣也上來了。”

  “我當時對著他吼了一句‘那你自生自滅吧!我不管你了!’,接著就摔門而去。”

  “摔門而去時,我是真心想著再不與勝一他往來了,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離開家沒多久,我就在各種陰差陽錯之下,來到了目前日本唯一對外國開放的港口——長崎港。”

  “在那里,我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商人朋友。”

  “于他的邀請和幫助之下,我登上了一艘愿意載我出國的荷蘭商船。”

  “我那時已有意到國外去游歷,見識下更廣闊的世界。”

  “然而因為江戶幕府的鎖國令,我的這愿望遲遲難以得到實現。”

  “鎖國令有規定——日本的國民都不許離開國境,若有商船協助本國國民離境,則該商人將永遠不許再來日本。”

  “就因為這個麻煩的規定,愿帶人出國的商船,百不存一。”

  “有商船愿帶我出國——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當時猶豫了好久,最終決定——不放過這難得的大好機會。”

  “那艘愿意載我的商船,是一艘荷蘭人的商船。他們要回荷蘭。”

  “于是,我就坐著這艘商船,離開了日本,去了西方的歐羅巴大陸。”

  “本來,我的原計劃就只是到荷蘭那游歷個一年半載,然后就回日本的。”

  “可誰知——意外頻生。”

  “在荷蘭待了1年后,我就乘上了一艘去日本的商窗。”

  “然而這艘商船剛到英吉利海峽時,就遭遇了暴風雨,整艘船直接沉掉,我抱著塊木板,飄到了英吉利國。”

  “我那時只會講荷蘭語和一點漢語,所以完全沒法和英吉利人溝通,漂流到英吉利國的那段時光,可是段艱苦的過往,我那時只能靠動作和氣勢來和人交流。”

  “再接著,又在各種陰差陽錯之下,到了英吉利國對岸的法蘭西國。”

  “再然后又因卷入了一些麻煩,不得不跑到了東邊的神圣羅馬帝國。”

  “到了神圣羅馬帝國后,各種各樣的麻煩還是不斷地糾纏著我,我往南去了教皇國,接著再往東,到了露西亞國。”

  “到了露西亞國后,還不得歇息,誤打誤撞之下,上了一艘去阿美利加大陸的船,到了離日本更加遠的阿美利加大陸。”

  “總而言之——自打去了國外后,霉運就一直跟著我,每當試圖回國時,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而離日本越來越遠。”

  緒方這時…嘴角抽了抽。

  他已無法再像剛才那樣,對著源一露出“我懂你”的神情。

  他本以為他和源一是一類人,都是很容易被各種麻煩纏身的人。

  而現在…緒方才驚覺——他何德何能覺得自己的“惹麻煩”程度,能與源一相提并論?

  “到了阿美利加大陸后,總算是在一個朋友的幫助下,乘上了一艘去日本的船。”

  源一對他的“傳奇大冒險”的講述,仍未結束。

  “我離開日本時,是24歲的年輕人。”

  “重新踏上日本的土地時,我已是54歲的老者。”

  “足足離開了日本整整30年。”

  “待在國外的時間,比待在日本的時間還要長。”

  “因為在國外呆太久了,所以剛回國時,我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終于把日語重新講利索了。”

  “離開日本的前夕,我本下定決心——再也不管勝一,任由勝一這個泯頑不靈的蠢貨自生自滅。”

  “但在國外闖蕩了30年后,我的心性也變成熟了許多,不再像年輕時那樣沖動、容易血氣上涌。”

  “在年齡和心性增長后,我也理解了勝一對我的敵視。”

  “時隔30年重歸日本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老家,想見見勝一,想跟勝一重歸于好。”

  “以接近花甲之年重歸故里后…我算是真正理解了何為‘物是人非’了。”

  “老家的屋子變得更加破舊了。”

  “家中已不見勝一的身影。”

  “只見到已經垂垂老矣的阿若、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還有一個9歲的小女孩。”

  “雖30年未見,但阿若還記得我,她一眼就認出了我這個兄長。”

  “在她的解釋下,我才知道——勝一早已病逝。”

  “家中的那個年輕女人,是勝一和阿若的兒媳。”

  “而那個9歲的小女孩,則是勝一和阿若的孫女——也就是小琳。”

  我記得作者君曾跟你們介紹過——豐臣國松被救到薩摩藩并非作者君瞎掰的,有相關的野史傳聞,據野史記載:豐臣國松被救到了薩摩藩,然后跑到了日出藩,成了日出藩木下家分家之祖,改名木下延次。

  關于豐臣秀吉,有個野史,那就是豐臣秀吉是個頭頂綠到能跑馬的人。相關詳情,請看下面的“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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