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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讓開,你們擋我路了。”

夢想島中文    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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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帥大營——

  “舅、舅舅…!”在幾名士兵準備將躺在木板上的最上給連人帶板地抬走時,最上強忍著胸口的劇痛,朝身旁的生天目問道,“那個…闖我們…大營的家伙…該不會真的是…那個緒方一刀齋吧…?他是打算…來殺我的嗎?”

  盡管有勉力控制,但最上的眼瞳中還是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幾分恐懼之色。

  因為情緒極度慌亂的緣故,此時的最上也顧不上現在還有秋月等外人在場了,直呼生天目為“舅舅”。

  此時的他,已不像是飽受矚目、眾星拱月的年輕俊才,而是一個渴求著能被長輩保護的小孩。

  出身自仙臺藩名門的最上,自幼時起就坐擁著常人難以想象得到的優渥資源。

  優秀的家族基因,令他擁有著遠超這個時代的平均值的高大身材。

  吃得上優質的飯食,將身體養得遠比絕大部分同齡人都要精壯。

  能請來優秀的槍術大師親自教授槍術。

  在成年后,也不需要去多干些什么,就憑自己的出身,就能在仙臺藩獲得高官厚祿。

  入仕后,因有自己的舅舅生天目暗中提攜,仕途也是一直順風順水。

  最上從未遭受過什么挫折——直到昨日為止。

  昨日,最上第一次感受到了“差點就死掉了”是什么樣的感覺…

  緒方提刀朝他筆直沖來,自己差點就被陣斬的畫面,深深刻在最上的腦海深處…最上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副畫面,一回想起來就感到全身都在冒冷汗…

  截至昨日之前,最上還能理直氣壯地大喊:“武士就該化身為‘死狂’,應狂熱地迷戀死亡!不畏懼死亡!”

  但在遭遇了昨日那差點就去見天照大神的事件后,最上已不敢再理直氣壯地喊出這句話了…

  已經知道“死亡”為何物、“死亡”有多么恐怖的他,已知道了死亡的可怕與活著的美好。

  一想到那個緒方一刀齋殺上門來尋仇了,就只感到畏懼,只感到惶恐。

  什么“武士的尊嚴”,他早已忘卻了。

  “…最上,鎮靜些。”生天目沉聲道,“來襲之敵是否為緒方一刀齋還尚未可知。”

  “即使真的是緒方一刀齋殺上門來了,我們也無需去懼他!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有3000大軍的我們沒理由會輸給單槍匹馬的一刀齋。”

  “3000”這個數字像是有著什么魔力一般,讓最上那顆慌亂的心鎮靜了些。

  生天目也抓緊著這個機會,朝那幾名負責將最上給連人帶板地抬走的士兵高聲道:

  “將他帶走!”

  “是!”

  這幾名士兵抬著躺在木板上的最上,哼哧哼哧地快步自主帥大帳中離開。

  “生天目大人——”目送著最上被抬走后,天道一邊拉長著音調,一邊朝生天目問道,“可以跟我們講講我們幾個有什么任務了嗎?你可不要跟我們說:我們3個只要待在這主帥大帳中挖鼻屎就可以了。”

  說罷,天道朝坐在他對面、也和他一樣在剛才的軍議上沒有領到任何任務的秋月與黑田努了努嘴。

  生天目背過身,緩步走向主帥大營的一角。

  在主帥大營的一角擺著一個槍架。

  槍架上則插著一根槍身為緋紅色的三間槍——正是生天目的愛槍:皆緋。

  生天目用單手抓起了自己的愛槍。

  “…你們3個當然有任務了。”生天目用平靜的口吻說道,“你們3個隨我一起去截殺襲營的賊人。”

  秋月、黑田、天道3人的臉色隨著生天目這句話的話音落下,臉色紛紛一變。

  不過3人的臉色變化各有不同。

  天道是變得亢奮、激動起來。

  秋月是驚訝。

  黑田則是微微皺起眉頭,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

  “生天目大人。”秋月問,“我們4個一起上嗎?”

  “對方極有可能是那個緒方一刀齋。”生天目靜靜道,“既然是以緒方一刀齋為對手,那么再怎么嚴陣以待也不為過。”

  “…原來如此。”黑田他那原本微微皺起的眉頭此時緩緩舒展了開來,“生天目大人,你剛才讓春日和橫山他們二人去調集士兵過來,是打算與我們3人一起統率這些士兵來截殺闖營的賊人嗎?”

  生天目頷首:“沒錯。”

  在緒方的誤打誤撞之下,他選了個極好的進攻時機。

  此時此刻不僅是薄霧彌漫之時,同時也是軍營中所有的高級將領正齊聚一堂、商議軍事的時刻。

  大營現在之所以會在區區一人的進攻下就亂成這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高級將領們現在都剛好不在各自統率的部隊那坐鎮,少了主心骨的指揮。

  除了現在守在主帥大營營口外的十數名衛兵之外,生天目、秋月他們手邊沒有任何能迅速調動起來戰斗的士兵。

  所以生天目在剛才向營中諸將下達一系列命令時,向春日、橫山二人下令——迅速動員部隊趕赴主帥大營這兒集合。前者負責動員鐵炮手與弓箭手,后者負責動員步兵。

  仙臺藩出兵數多,所以高級將領也不只有“仙州七本槍”而已,也有幾名并非“仙州七本槍”、但也有資格參加高級軍議的高級將領——春日和橫山二人便都是其中的一份子。

  春日和橫山都是生天目較為賞識的頗有才能的俊才,所以生天目將動員部隊的重要任務交給了他們二人。

  “…所以我們現在還要先等士兵們集結完畢嗎?”天道不悅地撇了撇嘴,“真麻煩啊…”

  “天道。”生天目瞥了天道一眼,“你如果覺得自己有著能單槍匹馬將來襲的賊人截殺的本事,我不攔你,你大可以現在直接離開這里,去找那個賊人。”

  “但是不要怪我沒提醒——那個現在正在我們營寨中大鬧特鬧的賊人,極有可能是緒方一刀齋。”

  說罷,生天目不再與天道多言,抱著自己的愛槍,不著聲色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合上雙目,閉目養神。

  聽到生天目剛才的這番話,天道先是一怔,隨后面露憤懣。

  “那我現在就去取那個膽敢闖我們大營的賊人的首級!”——天道本來是想沖生天目這么大喊的。

  但他剛張開嘴,詞句涌到喉間,卻怎么也沒有辦法把詞句吐出來。

  因為生天目剛剛跟他所說的那番話,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響。

  生天目剛剛的那番話語每在他腦海中回響一遍,他臉上的猶豫之色便更濃郁一些。

  最終——天道選擇了閉上嘴巴。

  滿臉不悅地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哈…”

  緒方一邊疾奔著,一邊將握刀的右手放到唇邊,往右手掌哈著熱氣。

  現在仍在落著小雪,星星點點的雪花落在緒方他那因握刀而不得不暴露在蒼穹之下的右手上。

  落在右手上的雪花在消融的同時也帶走了右手的溫度。

  為了不讓手凍僵而影響到自己的揮刀,緒方不得不時不時地往右手哈著熱氣。

  自己的左手一直藏在寬大的衣袖之中,所以倒不需要去哈氣、保持體溫。

  “請…哈…請慢…哈…一點…!”緊緊跟在緒方后頭的坂口一邊捂著自己那疼得快要裂開的側腹,一邊擺出一張像是要哭出來的臉,上氣不接下氣地朝身前的緒方央求道,“我…我…哈…快跑…不動…哈…了…”

  和緒方這種體力和生命力早就提升到極變態的程度的怪物不同,坂口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他與緒方自開始闖營后,就一直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在營寨中左沖右突,幾乎沒有停歇過。

  他之所以能撐到現在,都是因為求生欲在發揮著作用。

  昨日晚上,緒方就以“身穿鎧甲,會給蘿卜帶來極大負擔”為由,令坂口將身上的鎧甲全數除下,所以坂口現在只身穿著普通的布衣。

  坂口很慶幸——慶幸自己目前沒有鎧甲在身,否則在身穿鎧甲的情況下進行如此高強度的疾奔,求生欲再怎么強烈,他也早就累倒了。

  但與此同時——他又在為自己現在沒有身穿鎧甲而感到不幸…

  置身于現在已經是一片慌亂的營寨中,叱咤咆哮聲、鎧甲武器的晃動聲…這些聲音一直在刺激著坂口的神經…

  坂口現在極害怕目前沒有鎧甲做防護的自己,會不慎被冷箭、冷槍所殺…

  對于坂口這放慢速度的請求,緒方自然是理也沒理。

  緒方的頭腦從頭至尾都保持著清醒與冷靜,也正因一直保持著清醒與冷靜,所以他很清楚——他現在不能慢下來。

  目前的他之所以能如此順利地沖營斬將,是因為有兩樣東西起了很大的作用:仍未消散的夕靄以及營地里的將兵們還沒來得及做反應。

  這四處彌漫、遮蔽人視線的夕靄起了多大的作用,自不必多贅述。

  雖然從表面上看,這是一場1vs3000的戰斗,但實質上并不能這么算。

  這營寨中的3000將兵現在都分散在各處,而不是全數集中在一處,所以緒方實質上只需要打敗攔在他與那個最上義久之間的所有將兵即可。

  如果緒方的腳步慢了,導致留給了對方太多的調配兵力的時間,那么攔在緒方前方的士兵將會越來越多,對緒方也就越來越不利。

  所以緒方必須得打“快攻”,腳步不論如何都不可慢下來。

  對坂口的這“慢下腳步”的請求毫不理會后,緒方繼續循著坂口所指的方向,直沖這個營寨的主帥大營。

  終于,透過薄薄的夕靄,緒方終于看到了,就在前方,有著一座遠比旁邊其余的營帳都要大、都要氣派的大帳。

  這座大帳的旁邊樹著一根高高的旗桿。

  旗桿上,一面繪有代表著江戶幕府的“三葉葵紋”軍旗在晨風的吹拂下慵懶地舒卷著。

  緒方恰好正對著這頂大帳的帳口,十數名士兵手握長槍守在帳口處。

  緒方看到了這十數名守在帳口的衛兵的同時,這十數名衛兵也發現了緒方。

  緒方親眼瞧見這十數名衛兵亂作一團,然后其中一人急急忙忙地轉身沖進他身后的這頂氣派大帳之中。

  “大人!大人!”一名衛兵急匆匆地沖入營帳中,“有、有個滿身是血的人正在逼近這兒!”

  聽到衛兵的這句話,原本正閉目養神的生天目猛地睜開雙眼。

  “…該死。”生天目咬了咬牙,“竟然殺到這兒來了嗎…”

  秋月、黑田、天道3人面面相覷,止不住的驚詫之色從3人的臉上浮現。

  “竟然殺到這里來了嗎…”黑田呢喃著,“我們的部隊都還沒來得及集結呢…”

  生天目也好,秋月他們也罷,全都沒有想到——緒方不僅殺到他們主帥大營這兒來了,而且還是以如此快的速度。

  他們派去動員、集結部隊的將領,現在都還沒回來呢…

  “…你們跟我來。”生天目收起臉上的錯愕與震驚,提著愛槍皆緋,快步走向帳外。

  秋月、黑田、天道3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鄭重地點了下頭后,起身緊隨生天目身后。

  距離這頂氣派大帳還有近20步的距離時,緒方陡然看到——有人自這頂氣派大帳內走出。

  而且不是1人,而是足足4人。

  4人身上的穿著驚人地一致,都穿著紅、黑兩色的鎧甲與陣羽織。

  4人的為首之人是一名頭發和胡須都有些花白、年紀大概為40來歲的老將,手上提著一根槍身為紅色的三間槍。

  緊隨在他身后的3人,年紀則都要輕上許多,大概都是20歲以上,30歲未滿。

  緒方定睛望去,發現那3個年輕將領中的其中一人,還是緒方認識的人——正是此前在錦野町有過一面之緣的秋月。

  那名手提紅色三間槍的老將——也就是生天目看向彼此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的臉的緒方。

  雖然眼前此人的臉上此時濺有著不少的鮮血,但生天目仍能辨認出來:眼前這人的臉,和緒方一刀齋的通緝令上所繪的臉一模一樣。

  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真的確認賊人的身份后,生天目還是忍不住感到心中一沉。

  此次闖營,緒方沒作任何外表上的遮掩——因為也沒有遮掩的必要。

  昨日在擊潰最上的部隊時,最上就已經認出了緒方。

  既然這個營寨的人都極有可能從最上那得知打傷他的人是緒方逸勢了,那也就不需要再做什么遮掩了。

  緒方也早就不在意自己之后的懸賞金是會變成1000兩還是2000兩了。

  生天目深吸了一口氣——

  “秋月,黑田,天道,跟我上!”

  說罷,生天目將手中的皆緋一抖,將單手提槍改為雙手握槍,槍頭直指緒方。

  后足一踏,大量地上的積雪飛濺,生天目就這么踏著雪,直撲向緒方。

  而站在生天目身后的秋月、黑田、天道3人身為“仙州七本槍”的一份子,自然都不是什么反應遲鈍之人。

  早在剛剛還在營帳中時,生天目讓他們3人隨他一同出帳時,他們3人就大致猜到生天目想要干什么了。

  在生天目的話音落下后,3人便各自從身旁的衛兵手中奪來一柄長槍,然后隨同著生天目一起從4個方向沖向緒方。

  4個穿著同樣顏色、款式的威武戰鎧的武將,手提長槍迎面而來——緒方的瞳孔微微一縮。

  身經百戰,和各路高手都交過手的緒方,僅從這4人提槍前沖的架勢,就看出了他們都并非等閑之輩。

  長槍的攻擊范圍何其廣。

  在緒方和生天目還有近3米的距離時,生天目便抖開手中的皆緋,控制著槍刃掃向緒方的小腿。

  生天目的槍很快——但還沒快到讓緒方招架不來的程度。

  緒方迅速止住腳步,擺出下段的架勢,揮刃迎向生天目掃來的槍頭。

  足以令人感到頭皮發麻的金鐵相擊聲響起——緒方成功震開了生天目的槍頭。

  生天目的槍頭剛震開,又一柄…不,是足足三柄長槍朝緒方襲來——秋月、黑田、天道3人操動著各自手中的槍,從3個不同的方向對緒方發動刺擊。

  緒方沒有硬接這3道刺擊,而是使用著墊步,后撤了數步,將秋月他們的刺擊給躲開。

  見成功逼退了緒方后,秋月3人也不戀戰,迅速提著槍、回到生天目的身邊,與生天目一起組成犄角之勢,對緒方展開半圓形的包圍。

  緒方穩住因快速后撤而有些不穩的身形。

  舒展著因硬接生天目的揮砍而略微有些發麻的右手五指,緒方用平靜的目光掃視著身前四將。

  身前的這四名武將身穿威武的戰鎧,都有著并不算矮小的身材,生天目和秋月的身形更是高大至極,都提著不斷閃爍寒芒的長槍——咋一看,像極了下凡、降臨凡間的四名武神。

  換作是普通人,站在這四名極具威懾力的武將面前,只怕是連站穩都極難。

  但緒方卻面色如常。

  他提著刀,自然地站立著。

  “讓開,你們擋我路了。”

  用平靜的語氣,對身前這4名宛如武神下凡的猛將,說著宛如命令般的話語。

  今日的狀態不怎么好…因為今日為找工作而奔波著…真懷念以前那能日更8000的大學生活…

  (愛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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