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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風鈴太夫失蹤了

夢想島中文    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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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共有8人——瞬太郎、真太郎、還有6名在不知火里居領導層的上忍。

  在提議選出新炎魔時,真太郎還有這6名上忍中的其中4名將目光投到瞬太郎身上——他們是什么意思,已不言而喻了。

  真太郎更是直言想要讓瞬太郎來做第13代目炎魔。

  只有2名上忍沒有看向瞬太郎。

  在真太郎的話音落下后,這2名剛才沒有看向瞬太郎的上忍中的其中一人沉聲道:

  “雖然的確該推一個人來繼任炎魔的大位。”

  “但現在就推選炎魔的繼任人,會不會太著急了些?”

  “并不著急。”某名上忍應道,“我們不知火里又不是幕府。炎魔的‘襲名’沒有那么多麻煩的規矩。”

  “上任炎魔當天故去,然后當天就推出合適的忍者襲取炎魔之名——在我們不知火里的歷史上,這種事都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了。”

  “…好吧,如果你們想馬上推選新炎魔上位的話,那我也無所謂。”剛才那名對如此著急地選出新炎魔之事發出質疑的忍者瞥了一眼瞬太郎,“但恕在下直言,在下并不贊同讓瞬太郎大人繼任炎魔之位。”

  “在下認為,真太郎大人才是繼任炎魔之位的最合適人選。”

  “…我也不贊同讓瞬太郎大人繼任炎魔之位。”剛才沒有看向瞬太郎的2名上忍中的另外一人此時終于發表了他的主張,“但我認為最適合繼任炎魔之位的人,非極太郎大人莫屬。”

  “說到極太郎大人…”某名上忍環顧了下四周,“怎么極太郎大人仍沒回來?”

  “已經派人去找極太郎大人了。”另一名上忍說道,“可能再過一會,極太郎大人也會回來了。”

  為了避免引起瞬太郎的不滿,知道極太郎今夜的任務是去吉原那里殺人的人很少。

  包括瞬太郎在內的許多人,都只知道極太郎今夜有個任務,但不知任務的具體詳情是什么。

  “我才是那個最不適合繼任炎魔之位的人。”真太郎搖了搖頭,“我不擅長統馭他人,而且我的人望、實力也不足以服眾。”

  “瞬太郎才是那個人望最高、最適合繼任炎魔之位的人。”

  那名剛才推選真太郎襲炎魔之名的上忍,對真太郎剛才的這番話并不買賬。

  “真太郎大人,請您不要謙虛!”

  “您的智慧,縱觀整個不知火里,無人能與你匹敵。”

  “我們需要您的智慧。”

  “我即使沒有襲取炎魔之名,也能繼續為不知火里貢獻我的智慧。”真太郎淡淡道。

  “我覺得極太郎大人才是那個最適合繼任炎魔之位的人。”剛才那名支持極太郎的上忍再次發言,“極太郎大人粗中有細,并且在中、下忍之中,極太郎大人也有著極高的人望。”

  真太郎等人為“誰來繼任第13代目炎魔之位”的這一事,展開了激烈的唇槍舌戰。

  每個人都提出了各自的主張。

  那2名各自支持真太郎和極太郎的上忍的口才還很不錯。

  即使在人數對比上,他們處于絕對的下風,但也毫不言棄,據理力爭。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瞬太郎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脹。

  今夜發生的這一系列異變,本就讓瞬太郎的大腦因“負荷過載”而發痛、發脹了。

  現在聽著真太郎等人這不知何時是個頭的關于襲名炎魔的議論,瞬太郎感覺頭更痛、更脹了起來,連仔細思考都做不到…

  “都別吵了。”

  瞬太郎用不輕不重的語調說道。

  明明這句話的音量并不響亮,語氣也沒有多么地鏗鏘有力。

  但在瞬太郎說出這句話后,真太郎等人立即閉上了嘴巴。

  然后轉頭看向瞬太郎。

  “沒必要那么急著去選出新炎魔。”

  瞬太郎不急不緩地說道。

  “今夜發生太多事情了,我想在座的不少人現在肯定和我一樣,心很亂。”

  “在這種亂糟糟的心境下,什么都想不出來、什么都討論不出來的。”

  “現在大家就先解散吧。”

  “先各自下去休息。”

  “新炎魔的合適人選,這種事之后再議也不遲。”

  瞬太郎的這句話,換來了在場不少人的沉思。

  “…瞬太郎大人說得對。”真太郎輕聲說道,“我現在的心的確也很亂…根本沒法好好思考,就先按瞬太郎大人所說的那樣,先解散、各自休息一下吧。”

  “嗯…同意。”

  “同意…”

  在這名上忍表態后,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對瞬太郎剛才的‘休會’提議表示贊同。

  江戶,吉原——

  “四郎兵衛大人。”被濃煙臉上、衣服上黑一塊、白一塊的慶衛門朝四郎兵衛匯報著,“已經成功將火焰隔絕起來了。”

  “嗯…”四郎兵衛他那從剛才開始便滿是疲倦的臉上,此時終于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很好。但是不要大意。直到火焰徹底熄滅為止,不可放松警惕。”

  慶衛門:“是!”

  “慶衛門,既然現在已經將火焰隔絕起來了,那你也不需要再拆屋了吧?”

  “是!已經不需要了!”

  “那來幫幫我吧,這里還有很多待收拾的剛拆下來的木料,我們一起將這些木料給搬出去。”

  “是!”

  四郎兵衛現在就在救火的最前線。

  說來也巧,四郎兵衛今夜恰好因為事務繁忙,一直在四郎兵衛會所工作到了深夜。

  因考慮到夜已深,四郎兵衛索性在會所里留宿一夜。

  因時間太晚了,或是懶得走回家了,就直接在自己辦公的地方休息一夜——這種事情,四郎兵衛常干。

  在突發火災之前,四郎兵衛正在會所里睡得香甜。

  得知吉原的西部出現火災,并且火勢有失控的跡象后,四郎兵衛被嚇得直接睡意全無。

  迅速下令要求還在值班的會所官差們全速趕赴著火地點的同時,自個也趕去了救火的最前線。

  四郎兵衛當時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這么直接穿著一套睡覺用的浴衣趕赴著火地點。

  在四郎兵衛率領會所還在值班的所有官差抵達著火處后,第一批町火消的官差也抵達了吉原。

  町火消的官差們是專業的滅火隊員,他們僅一眼便判斷出了——火勢已經蔓延,靠人力已經沒辦法將其強行熄滅了,得將附近的易燃物全部搬開,然后待其自然熄滅。

  這是這個時代最常用,同時也是唯一有用的面對大規模火災時的滅火方法。

  因科技水平有限的緣故,這個時代的人們并沒有什么非常厲害的滅火裝備。

  如果火勢較小,還能使用水桶以及一些簡陋的澆水裝置來滅火。

  但如果火勢一旦大起來,除了拆掉火災現場周邊的易燃物、造出隔離帶,令火焰自然熄滅之外,別無他法。

  而最大的易燃物,自然便是那一座座由木頭和紙制成的房屋了。

  所以一旦出現了火勢較大的火災,那么在火災現場看到的景象,就不是町火消的官差們拿水桶等物來滅火。

  而是町火消的官差們拿著一柄柄大錘、小推車,將還沒被火焰燒到的房屋給全部打爛、拆走。

  在判定這火勢已經沒法靠人力強行熄滅后,趕赴吉原的町火消官差們立即掏出一柄柄大錘,氣勢洶洶地朝位于火災現場周圍的房屋奔去。

  而以四郎兵衛為首的會所官差們,自然而然是跟著這幫專業的“拆屋人員”一起拆屋。

  一些身強力壯、且格外勇敢的平民百姓們也自發地加入到滅火、拆屋的行列中。

  四郎兵衛的年紀不小,這么大的錘子,連揮上3下都做不到。

  所以四郎兵衛在來到滅火的最前線后,只干著將被砸碎的木料搬到小推車上的相對來說比較簡單的工作。

  其實四郎兵衛即使什么事也不干也無所謂。

  他身為四郎兵衛會所的最高上司,只要站在滅火的最前線,就能極大地提振會所官差們的士氣了。

  雖然已成功將火災現場周邊的房屋都給拆掉、順利將火焰隔絕起來了,但地上仍有許多亟待處理的、剛剛拆下來的房屋碎片。

  于是部分剛才負責拆屋的、同時還剩些力氣的人員轉為了“清理人員”。

  另外部分沒力氣了的人員則找地方休息、恢復體力。

  就在四郎兵衛和慶衛門合力將一根碩大的木柱搬上旁邊的小推車時,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哼哧哼哧地朝四郎兵衛跑來。

  “四郎兵衛大人!終于找到您了!”

  這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四郎兵衛認識。

  他是見梅屋的東家。

  “怎么了?”四郎兵衛問,“怎么慌慌張張的?”

  “四郎兵衛大人!不好了!”

  見梅屋東家看了眼周圍后,將嘴唇貼近四郎兵衛的耳畔,壓低音量、滿臉焦急地低聲說道:

  “風鈴太夫她不見了…!”

  “不見了?”四郎兵衛的雙目圓睜,“到底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事了?快說清楚。”

  任何一名游女不見了,對于負責管理吉原的四郎兵衛會所來說都是一件極其嚴肅的大事。

  對普通的游女不見了都是這般,那就更別說是花魁不見了。

  在從見梅屋的口中聽到“風鈴太夫不見了”這句話時,四郎兵衛直接的心跳直接因緊張和震驚而加快了起來。

  “在得知出現有火災后,我們就立即叫醒了見梅屋的所有游女,讓她們快點離開見梅屋。”

  見梅屋的東家哭喪著臉,一副隨時可能要哭出來的模樣。

  “我親自帶人到太夫的房間外叫太夫醒來,但不論怎么叫,太夫都不做回應。”

  “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后,我就領人進到太夫的房間里。”

  “在進房后,才發現房間里沒人,太夫不見蹤影了。”

  “找遍了各處,都找不到太夫。”

  “不論去問誰,誰都說自己沒有見到太夫。”

  “我讓太夫的禿檢查了下房間,發現太夫的那件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衣服,以及幾件頭飾不見了。”

  四郎兵衛越聽,臉就越黑。

  今夜先是吉原突發大火,后是風鈴太夫失蹤。

  即使是“久經沙場”的四郎兵衛,現在也不禁感到一股濃郁的疲倦。

  “…今夜真是不太平啊…”四郎兵衛皺緊眉頭,發出一聲不僅長,而且充滿疲倦的嘆息。

  “四郎兵衛大人。”見梅屋的東家臉上滿是著急的汗水,“我懷疑太夫她可能是被人給綁走了,快點組織人手去找太夫吧。”

  “…嗯。慶衛門。”四郎兵衛轉頭看向身旁的慶衛門,“你去奉行所那報官。我帶人去見梅屋那看看情況。”

  “嗯!”慶衛門用力地點了點頭后,扔下手中的殘破木柱,朝吉原大門所在的方向奔去。

  江戶,不知火里,瞬太郎的住所——

  大步回到自己的住所后,瞬太郎也不點燈,也不換衣服,同時也不將背上的佩刀解下來。

  回到住所后,就直接往榻榻米上一躺,面朝著天花板。

  周圍只有若有若無的蟲鳴聲,讓瞬太郎感覺非常地舒服。

  剛才真太郎他們亂糟糟的激烈議論,吵得瞬太郎連靜下心來思考都做不到。

  現在置身于安靜的環境之中后,瞬太郎感到自己的大腦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腦海里的那團雜糅的毛線團,一根一根地梳直,排成清晰的平行線。

  瞬太郎將今夜所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排了個輕重緩急。

  最緊急、最急著去做的事情,自然而然是查清炎魔到底是被誰所殺。

  目前嫌疑最大的,毋庸置疑是突然不見了蹤影的伊賀忍者。

  但瞬太郎并沒有就這樣傻乎乎地認定就是伊賀忍者們殺了炎魔。

  有充足動機去殺了炎魔的人,實在太多了。

  有可能是村里的某個因什么事情而一直怨恨著炎魔的普通忍者。

  有可能是某個看不慣不知火里的幕府官員買兇殺人。

  同時…也有可能是“四天王”中的某人。

  炎魔一死,下任炎魔肯定就是從“四天王”中選出。

  所以從動機來看,瞬太郎、極太郎、真太郎3人才是最有動機去毒殺炎魔的人——尤其是最有希望繼任炎魔之位的瞬太郎。

  只不過——村里不可能有人敢將“‘四天王’有可能也是毒殺炎魔的兇手”這種事情明說。

  “四天王”是村里僅次于炎魔之下的最高領導層,稍有腦袋的人,都不敢在明面上去懷疑“四天王”殺了炎魔。

  瞬太郎猜測:現在村里肯定有不少人懷疑炎魔的死,和他們“四天王”中的某人有關,只不過他們不敢明說、只敢在私底下討論罷了。

  將有充足動機去殺了炎魔的人排個序,能發現——以半之助為首的這幫伊賀忍者們,反倒最沒有殺害炎魔的動機。

  “真是麻煩啊…”瞬太郎從榻榻米上緩緩坐起身,嘟囔著。

  瞬太郎久違地感覺到夜晚原來可以這么漫長…

  江戶,某地——

  風鈴太夫感到遠處傳來聲音。

  “不愧是吉原的花魁,長得真是漂亮。”

  遠方傳來聲音。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漂亮的女人。”

  聲音逐漸接近。

  “嘖嘖嘖…皮膚真嬌嫩啊。”

  感到意識和力氣漸漸涌出。

  “仙之助大人,就讓我們摸摸這花魁吧,我們就摸下她的手,除了之外,不做別的。”

  漆黑的世界射入白光。

  “…嗯?”風鈴太夫隨著意識的清醒,緩緩睜開雙眼。

  剛睜開雙眼,風鈴太夫便瞧見在她的身前站立著4名青年。

  這4名青年都穿著奇特的黑衣。

  瞥了一眼站在她身前的這4名黑衣青年后,風鈴太夫便開始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座偏窄小的房間,沒有任何一件家具。

  地板上只有榻榻米,墻壁上只開設有著一扇窄得無法令人通行的窗戶。

  房間內只有1根蠟燭在那放射著燭光,因此使得房間內的視野較為昏暗。

  太夫低頭一瞧,便瞧見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后,雙腳腳踝也用麻繩緊捆在一起。

  被麻繩捆得結結實實的她,就這么被橫放在榻榻米上,動彈不得。

  而在太夫醒來后,站在太夫身前的這4名黑衣青年也注意到了太夫的蘇醒。

  “太夫。”這4名黑衣人中的一位左眼下有著3顆淚痣的“淚痣青年”,緩步走到風鈴太夫的身前,然后單膝跪下,努力讓自己的視野和太夫平齊,“您醒了啊。”

  “你們是誰?”太夫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靜下來,隨后沉聲質問著這名“淚痣青年”。

  在質問這名“淚痣青年”時,昏迷前的記憶一點點地在太夫的腦海中冒出…

  吉原的大門剛關閉時——

  江戶,吉原,見梅屋,風鈴太夫的房間。

  在沒有客人點她的時候,風鈴太夫一般都在吉原的大門關閉時入睡。

  在入睡不知多久后,太夫便突然聽到淡淡的喧鬧聲。

  風鈴太夫是那種極其容易被吵醒的人。

  換做其他人,也許連聽都聽不到這喧鬧聲,但風鈴太夫不行。

  被這喧鬧聲吵醒后,太夫便睜開雙眼、從被褥中起身,走到窗邊,然后打開窗戶,向外望去。

  只見在見梅屋外的那條仲之町大道上,有不少人正拖家帶口、抱著一個個大布包,慌慌張張地向吉原大門所在的方向跑去。

  一些人只顧著跑。

  但一些人在跑的同時,也不忘記扯著嗓子,大聲地朝周圍喊著:

  “著火了!著火了!大家都快醒醒啊!”

  ——著火了?!

  太夫的臉上浮現驚詫。

  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太夫急忙將窗戶關上,準備換上方便行動的衣服,然后跟現在屋外的那些人一樣去逃命。

  然而——太夫剛將窗戶給關上,便聽到不遠處的天花板傳來一道低沉的異響。

  太夫甚至都還來不及抬頭向頭頂的天花板看去,不遠處的天花板便突然掉了下來。

  2道人影順著因天花板掉落而出現的空洞,從天花板的上方躍下。

  這2道人影剛落在榻榻米上,便朝太夫沖來。

  一人迅速控制住太夫。

  另一人則以特殊的技巧朝太夫的脖頸一敲。

  別說是看清這2道人影的臉了,阿町連發出尖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擊昏了…

  太夫并不知道——在她被這2人擊昏后,這2人便合力將她運上了天花板的上方。

  其中一人在離開之前,拿走了掛在旁邊墻壁上的太夫的衣服。

  這件衣服是太夫只有在招待客人時,才會穿戴的盛裝。

  因為是用最高級的布料制成,再加上是為太夫量身定做的,因此造價極其高昂,并且全江戶只有這么一套衣服。

  在將太夫以及太夫的這套衣服運上天花板的上方后,他們2人還不忘記將他們剛剛為了從天花板上跳下而踢掉的天花板給重新裝回去。

  他們才剛離開,見梅屋的東家便慌慌忙忙地來到了太夫的房間之外,告知太夫發生火災,讓太夫快些一起去逃命。

  遲遲聽不到太夫的回應后,東家便拉開了房門,隨后便見著了空無一人的房間…

  時間回到現在——

  在太夫將滿是戒備的目光投向這名左眼角下有3顆淚痣的“淚痣青年”后,這名“淚痣青年”連忙說道:

  “太夫,請您稍安勿躁,我們的目的不是取您性命。我們也絕不會對您做出什么事來,請您放心。希望您能乖乖配合我們。”

  “淚痣青年”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后的另一名青年便用帶著些許不滿的語氣說道:

  “仙之助,就讓我們摸一下太夫的手吧。難得碰見一個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什么都不做,豈不是太可惜了?”

  此人的話音剛落,便立即引來了另外2人的附和。

  “對啊對啊,仙之助,就讓我們摸摸太夫的手嘛。”

  “我們就只摸一下太夫的手,不做其他的事情。”

  “淚痣青年”——也就是被這3人喚作“仙之助”的青年,扭頭,怒視著他身后的這3人。

  “閉嘴!”

  “你們還有沒有身為男人的尊嚴了?”

  “身為男人,綁架一名女人,本身就已經夠無恥的了。”

  “若是還對人家動手動腳,可就真的一點尊嚴都不剩了!”

  仙之助的地位似乎在這3人之上。

  被仙之助這么一通訓斥后,這3人統統閉緊了嘴巴,不再出聲。

  在這名為仙之助的青年狠狠地訓斥了他身后的這3人后,太夫緊盯著仙之助,然后再次問出了剛才她那沒被正面回答的問題:

  “你們到底是誰?”

  “…太夫,很抱歉。”仙之助將視線轉回來,投到太夫身上的視線中帶著淡淡的歉意,“我們不太方便告訴您我們是誰。”

  “因為一些原因,我們不得不將您帶到這兒來。”

  “但就如我剛才所說的那樣——我們的目的不是取您性命。我們也絕不會對您做出什么事來,請您放心。”

  仙之助的話音剛落,這座狹窄房間的唯一一扇紙拉門被自外面緩緩拉開。

  太夫望去——拉開房門的人,是一名白發蒼蒼,年紀應該已有5、60歲的老人家。

  在這老人家拉門進來后,仙之助等人連忙單膝跪下,朝這老人家行禮,并恭聲道:

  “半之助大人!”

  “仙之助,你們干得不錯。”這位被仙之助等人喚為“半之助”的老人面帶贊賞地點了點頭,“十分漂亮地將花魁給帶過來了呢。”

  被半之助夸獎,在場的這幾名青年紛紛面露喜色——除了仙之助以外。

  單膝跪地的仙之助,把頭微微垂下。

  即使被半之助夸獎了,其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半之助緩步走到了太夫的身前,打量了太夫幾眼后,扯了扯嘴角,笑道:

  “我原先以為吉原的花魁,會不會是什么弱不禁風的弱女子。”

  “但沒想到,竟是一個女豪杰啊。”

  “被人綁來一個陌生的地方,臉上竟沒有絲毫的恐慌,真是厲害!我的部下中,能有你這樣的心性的人,也沒有幾個啊。”

  風鈴太夫沒有理會半之助對他的夸獎。

  保持沉著與冷靜,向半之助反問著:

  “你們是要劫財,還是要劫色?”

  “如果要劫財的話,我覺得你們綁錯對象了。”

  “我并沒有那么多錢。”

  “我所屬的見梅屋,也并不是很有錢。”

  “太夫,你錯了。”半之助出聲打斷了太夫的話頭,“我們并不想劫財,也并不想劫色。”

  “我們是為了一些更有趣的目的才把你綁來了這里。”

  “至于是什么目的…你之后會知道的。”

  說罷,半之助轉身向房外走去。

  在離開這座房間前,半之助偏轉過頭,朝仙之助叮囑道:

  “看好她。”

  “是。”仙之助用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在內的語氣應道。

  半之助離開這座房間,房門被關上,響起輕輕的“嘭”聲。

  在半之助離開后,仙之助4人才終于站起身來。

  在起身后,仙之助從懷中掏出一柄懷劍,拔劍出鞘后,扭頭看向那被橫放在榻榻米上的太夫…

  “仙之助,你要干什么?”一名離仙之助最近的黑衣青年一臉錯愕地反問道。

  “沒什么。”仙之助淡淡道,“只是想幫太夫松綁而已。”

  說罷,仙之助再次蹲下,努力讓自己的視線和太夫平齊。

  “太夫,我現在可以幫您松綁。但您要答應我——在給您松綁后,您會乖乖的、不會鬧出什么事來。”

  “否則,我會將您的手腳重新綁上。”

  聽到仙之助的這番話,太夫猶豫了片刻后,輕輕點了點頭。

  見“交易達成”,仙之助轉身走到太夫的身后,用懷劍割斷了將太夫的雙手、雙腳緊捆著的麻繩。

  雙手雙腳獲得解放后,太夫連忙按摩著被麻繩磨得發疼的手腕、腳踝,讓血液重新流通。

  在仙之助將綁著太夫的雙手雙腳的麻繩割斷后,又一名黑衣青年朝仙之助用遲疑的口吻問道:

  “仙之助,你把她的麻繩都給割斷了,這不太好吧?如果讓她逃了怎么辦?”

  “我可不認為吉原的花魁可以從4個接受過嚴格訓練的男人的眼皮底下獨自逃脫。”仙之助輕聲道。

  太夫一邊繼續揉著發疼的手腕,一邊用平靜的口吻說道:

  “…我可不會對你說‘謝謝’哦。”

  “沒關系。”仙之助露出一抹苦笑,“我自個也覺得這種綁架女人的事情很卑劣啊,你不用感謝我們這種卑劣的人也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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