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是初三的早晨,雪后迎來的是大晴天,天空一絲云彩都沒有,風也格外的安靜。
劉牧樵出現在樓頂的游泳池里。
這是一個露天游泳池,稍稍加熱后就變成了“溫泉”。
大雪天泡一下溫泉是很愜意的。
蘇雅娟和夕羽都還沒來上班。
昨晚,劉牧樵把姜薇接過來了,他成功地把“超級回氣丸”交給了姜薇,姜薇試了一下,非常不錯,功效已經超過10小時,還在起作用。
到現在,姜薇還精神得很,沒有任何睡意。
她泡在溫水里,一雙美眉看著劉牧樵。
“你不會突然在水里睡著吧?”劉牧樵真擔心姜薇的睡眠突然來臨。
“不會的,我要睡了,有幾分鐘的準備時間。我現在精神好得很那。”
姜薇昨晚加了一個班,準備了兩個課件,這是在護理學會上發言用的。她是世界護理協會的主任委員,國內,給了她一個終身名譽會長的名頭。
“差不多12個小時了。”劉牧樵注意了一下時間,他們在測試超級回氣丸的效果。
“我估計有24小時的作用。”姜薇說。
“如果是24小時,那就比較恐怖,除非特殊事情,其他時候不能輕易使用。”劉牧樵驚嘆這種藥劑的作用強度。
“你在幫人家搞選舉?”姜薇突然問。
“你怎么知道?”劉牧樵驚問。
“昨晚,你睡著了,剛好來了一個信息,是人家選舉辦總裁的,我無意中瞄了一眼。”姜薇說。
“嗯,你看我,大意了是吧。”劉牧樵只差沒出冷汗了,幸虧不是在外面。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意,別人也看不到的。”
姜薇昨晚忙了一夜,劉牧樵不便露面,接了姜薇回來,就睡在平常蘇雅娟和夕羽睡的床上,累了一天,不久就睡著了。
“這個杜爾跟我們比較友好,幫幫他的忙,應該的啊。”
劉牧樵確實是在幫杜爾選舉,他有一套選舉策略在腦子里,不用出來心里難受啊。
“嗯,你的作用越來越大了,勝算有多少?”姜薇笑著問。
“廟算都不勝的話還談什么勝利?”劉牧樵把頭往水里一縮,一個潛游,到了姜薇的身邊。
姜薇不禁往后退了兩步,劉牧樵考得太近了。
“你的意思是必勝?”姜薇說。
“廟算當然是這樣的,而實際上是不是這么回事就很難說了。有些事,還得靠運氣。”劉牧樵說到這,噗嗤一笑,“他遇到了我,就說明他就是必勝的,我現在特別的有信心。”
劉牧樵回想,為什么會在病例討論時開到一本《高級選舉策略》,這不就是為這次選舉打下了伏筆嗎?
姜薇并不知道劉牧樵開到了一本這樣的書,但是,姜薇對劉牧樵的信任,那是絕對的。
“沒讓杜爾露面,就是你的策略?”姜薇問。
“對的,這人吧,最容易忘事了。杜爾上臺后,做了很多的業績,多了,人們漸漸就忘記了。現在,他突然‘死了’,人們才記起來他的好處,那批搖擺的選民,就會投他的票。我估計,杜爾最終要比對手贏20個百分點。也就是六四開。”
劉牧樵又一個潛泳,從姜薇的前面轉到她的后背去了。
姜薇趕緊轉過身來,面對著劉牧樵。
姜薇的臉,在太陽下,不知道是太陽光的作用,還是嬌羞,她的臉紅撲撲的。
1個半個小時后,劉牧樵又一次出現在杜爾的床頭,這里是重癥監護室里的一個特殊病房。
“你需要做一個動作了,把辦公室主任抓了。”劉牧樵說。
“你是說,他和我侄兒關系很僵?”杜爾說。
“你認為呢?”劉牧樵先反問一下。
“我不覺得他們之間的矛盾對我有什么影響。”
杜爾其實還希望副手有些矛盾,這樣就比較好統治,互相利用,互相牽制,互相制約。
這是常用的馭人之術,下面一團和氣并不見得好,矛盾不容易發現,還容易被架空。
有些矛盾好,用權術的領導,一般都會利用這種矛盾把事業做得更好。
杜爾一直就是這樣用人。
辦公室主任是他的內當家,侄兒是他對外的一把刀,他利用他們,但最終還是希望自己的侄兒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
“你認為辦公室主任可靠?”劉牧樵又問一句。
“不會吧?他為什么會有異心?”
杜爾不敢相信辦公室主任會叛變。不過,既然劉牧樵把話說到這里了,他也不敢再堅持自己的觀點。
劉牧樵微微一笑,“你的辦公室主任1年前就已經叛變了。”
杜爾一驚,“這怎么可能啊?”
劉牧樵不能全盤解釋,他和09聯系了,證實了劉牧樵的猜想。
不解釋也不行,“你的辦公室主任投靠別人已經有1年了,他應該是被人要挾了,因為我注意到,他的眼睛鞏膜有一股淡淡的綠色,這是一種慢性毒物,非常少見的毒物,這種毒只生產于非洲大森林,現在臨床上常用的解毒藥對它都不起作用。解藥,在人家手里。”
“啊。”杜爾不信也不行了。
回過頭來一想,事情就明了了。
他作為辦公室主任,按理,絕對要維護杜爾,哪怕真的死了,他應該是堅守到最后的。
他不應該首先就發布不利杜爾的消息。
并且,還沒有得到實情的情況下就把杜爾的‘死訊’傳出去,完全不合常理。
“我估計,下一步,很可能是你露面的時候,他會對你下毒。”劉牧樵的推測,因為,辦公室主任急于宣布杜爾死訊,就是為了這個打基礎。
“這畜生!”杜爾罵了一句。
“你死在我們醫院,正符合競選對手的競選策略,他們是最大的受益者。我擔心他使用最劇烈的毒藥,所以,還是先下手為強,把他抓了。”劉牧樵說。
“會不會冤枉好人?”杜爾還不敢完全相信。
“我不說人家一定是壞人,至少,他是為了保命,解藥在人家手里,他想活命。他中毒之后,日思夜想的一件事,就是怎么活下去。換成別人也會是這樣。”劉牧樵說。
“這么說,他叛變也是情非得已啦。”杜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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