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舉起手來!”
他們馬上把矛頭指向劉牧樵。
劉牧樵嘿嘿一笑,說:“你們搞清楚了,我們不是小販,只是買了幾十個包包而已,憑什么我們要被查?”
白人警察呵呵一笑。
憑什么?
憑我們身上這一身衣服!
“趴下!”
突然,他們掏出了電擊槍,對著劉牧樵,大聲喝道!
劉牧樵也知道人家干這一行的是橫著走的!
你反抗,他們隨便開幾槍,真的有冤無處訴。
他注意到了,兩個警察,其中有一個是拿出了真槍。
他連開10槍的可能性一點也不需要懷疑。
遇到難題了。
現在,要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在鄒慶祥的挎包里,那里面有劉牧樵得獎的證明。
此時,要是從里面掏證件,人家會以為你掏槍,很多被他們打死的人,都是這個原因。
“別亂來,我們三個是今天的獲獎者,拉斯克獎。”劉牧樵也不敢硬氣,只能以平和的語氣和他們說話。
打架是不行的,再說,人家手里有槍,這些人開槍,從來就不猶豫。他們擁有很大的自衛權。
“趴下!”
他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在他們眼中,劉牧樵他們就是三個亞洲人而已。
怎么辦?
趙一霖顯出老人的鎮定和狡猾,笑著說:“冷靜,冷靜,我們都是來領獎的獲獎者,順便買了幾十個包包,給你們納稅了,做貢獻了。對待客人,應該是好茶好酒招待,請把槍放下。”
“你!也給我趴下!”
他們又把槍指著趙一霖。
趙一霖還算鎮定,說:“別亂來,我們都是守法公民,并沒有任何違法行為,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趴下!再不趴下,我們要開槍了。”
趙一霖怒了。
太橫了吧!
我們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說了是來領獎的,不是小販,你偏偏不聽。
可是,趙一霖知道,此時真的不是發怒的時候,他把手舉起來,說:“你們應該講理!我都已經說了,我們不是小販!我們是領獎的,拉斯克獎!”
趙一霖的聲音大了一點,兩個白人都把手里的指向趙一霖。
老趙感到了恐懼,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這一輩子他沒有少經歷過驚險,一次大車禍飛了50米,一次爬山,半山腰極為險峻,突然遇到山區特有的強風暴,他死死抱住一棵松樹,死里逃生,如今,誰邀他爬山,他都會發心梗。
今天,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那個白人在扣扳機…
就在這瞬間,劉牧樵暴起!
他也顧不得這不是國內了,也顧不得人家的身份,他把五禽戲中的鹿奔使出來,兩個警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那個白人槍里的子彈射向了天空。
好險!
趙一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并沒有死,那個向他開槍的白人躺在地上似乎暈死了。
惡從膽邊生,他沖過去,朝著那個白人就是兩腳,把他的臉蹬得稀爛。
這張臉,不做美容是肯定見不得人了。
“走!”
劉牧樵啟動了“影子”模式,他帶領趙一霖和鄒慶祥迅速離開了現場,打了一輛車,往機場趕。
他用手機發出了一連串的密碼信息。
等他們到達機場,一個男子快速閃過來,幫他們開門,然后給劉牧樵三張機票,告訴他們的前進路線。
“那邊有人接應。”
劉牧樵帶著趙一霖他們兩個迅速進了一個側門。
這里是機場工作人員進出的地方。
趙一霖蒼白的臉微微出了一些汗。
他有些艱難,氣喘吁吁。
但是,他堅持下來了,緊緊跟在劉牧樵后面。
最后面是鄒慶祥,他很狼狽。
身上,垮了30個包包,和小商販沒有一點區別。
糟了!
前面過來了兩個機場保安人員。
朝他們走來。
似乎被發現了。
他們明顯是朝他們來的。
“別慌!”
劉牧樵帶著他們兩個繼續前進。
越來越近,很快就要接觸上了。
劉牧樵做好了準備。
他準備把他們兩個擊暈,然后換上他們的衣服。
還有10米。
“往這邊!”一個白人機場保安不但沒有攻擊他,而是輕輕說了一聲,“這邊!前面有攝像頭!”
劉牧樵并沒有放松警惕。
“影子”訓練,這都是基本的常識。
他們進了一個側門。
五分鐘后,門開了。
里面出來了5個保安。
他們談笑風生,徑直過了一道門又一道門,最后,其中的3個上了一架波音777,飛機很快就起飛了。
飛機上,只有3個旅客。
趙一霖蒼白的臉,慢慢才有了一絲血色。
鄒慶祥很慶幸,帶了一個大行李箱,30個包包一個沒有丟。
在空蕩蕩的客艙里,好像夢游一般的鄒慶祥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
空少過來了。
“劉牧樵,下一站,你就是空少了。這位趙先生,你就是機師,這位鄒先生,你就是得了烈性傳染病死亡的尸體。”
鄒慶祥抗議。
為什么我扮演這樣的角色?
“因為,扮演空少,你不夠英俊。扮演機師,你不夠成熟。所以,三個人,只有你扮演尸體是最好的,也是最簡單的,你一定很稱職。”
鄒慶祥無語了。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一個小時后,這架波音777再次在機場降落,沒多久又起飛了。
這是一個正規而又很特殊的航班,現在,它飛翔的目的地是虹橋機場,上面所有旅客都改乘另一個航班,因為,他們本來乘坐的飛機,上面有傳染病病人死在飛機上。
飛機沒有同意在機場久留,這架東方航空公司飛機,開始折返回虹橋機場。
上面有一個烈性傳染病的尸體。
鄒慶祥的情緒始終不高。
他被列為頭等傳染病人,并且還是一具尸體,關鍵是,十幾個小時飛機降落時,沒有鮮花,也沒有記者,原來想象的歡迎場面沒有了。
相反,迎接的是一群身穿防護服的醫務人員和負壓救護車。
他將作為尸體被抬下飛機,然后送上救護車,再然后,他還要去火葬場走一轉。
最后,他才在某個地方和劉牧樵會合。
“你們,你們不夠朋友。”鄒慶祥悲憤不已。
“可以了,有命回來就算是萬幸了。”趙一霖說。
“包,包包,你們一個不能落下!”鄒慶祥眼中一絲光芒。
“放心,作為死者的遺物,我們會幫你留下的。”趙一霖說。
“放屁!烈性傳染病人的物品都要燒毀的!你以為我不知道!”鄒慶祥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