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實在是沒有睡好,趙一霖半夜起來,坐在窗戶邊看夜景。
他試著給劉牧樵發了一個微信,劉牧樵竟然回話了。
“主任,還沒睡?”
“哪睡得著啊?”
“想著明天的事?”
“嗯。”
“你還是努力睡吧,沒睡好,明天發揮不出來。”
“睡覺怎么可以努力?越是努力越睡不著。”
“睡不著好辦,我過來幫你一下,三秒鐘你就能睡著。”
“哦,對了,劉牧樵,傳說你會催眠術,這話不會是真的吧?”
“嘿嘿,你自己是神經科的主任醫師,有沒有催眠術,你還不知道?我過來了,你開下門。”
兩分鐘,劉牧樵就到了,“睡覺的事,找我你就找對人了。來,我幫你催眠,睡吧睡吧。”
趙一霖掙扎了幾下,睡熟了。
劉牧樵關好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真的睡了?”鄒醫生驚疑地問。
“睡了。”
“你過去才三分鐘。”
“三分鐘足夠了。你要不要我幫你催下眠?”
“試試看。”
劉牧樵手里拿出馬醉木樹脂,讓鄒醫生聞了聞,眨眼之間,就睡著了。
劉牧樵還沒有睡意,不到晚上12點后,他是不會睡的。
電視,沒興趣,他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首先看了一會新聞,沒多大意思,又看了一會朋友圈,突然想起朱冰。
其實,他并不是今天才想起朱冰,而是經常想起,只是,他不想打擾她,人家是富家女子,免得人家以為自己想著他家的財富。
不知道她上學去了沒有,試著給她打個電話?
他很奇怪,上次為什么沒有要朱冰的威信?
撥了10個數字,最后一個,他又猶豫了。
這么晚了,打電話干嘛?
等會講什么呢?
和上次一樣講詩詞?講紅樓?
哈,現在想起來,多無聊啊。
哦,對了,和她聊一會英語!
有了話題,打電話的勇氣就足了。
“劉牧樵,沒想到你會打電話給我啊。”朱冰很是高興。
“我是想問你父親的病怎么樣了。”劉牧樵還是有些緊張,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英語發音。
“呀,你的英語說得超好啊,好的,那我也說英語。問我父親的病,好多了,他還想請你做一次。聽我奶奶講,她也見過你,說你的廚藝太好了。”
“很巧,那天正巧遇到你奶奶,她還很年輕啊。”
“她喜歡戶外,喜歡做慈善,反正,她高興干嘛就干嘛。問題是,她吃了你炒的菜,換了幾個廚師,你說,怎么辦?”
劉牧樵哈哈大笑起來,“我覺得還是平民百姓好,有肉有魚就是美滿生活,哪還講究口味。”
“你還笑,都怪你,下次,我回來,我倒要嘗嘗,你做的菜到底有多好吃。”
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劉牧樵覺得,自己的英語差不多熟練了,明天,萬一要和老外聊天,就不會再尷尬了。
不過,想到這里,他不得不又憂郁起來,明天,趙一霖回答問題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半個小時,可不短了,至少需要回答十個問題。
現在,英語沒問題了,但是,自己對卒中的知識太貧乏了,還是幫不上忙啊。
劉牧樵很想把所獎勵的38個銅黃色寶盒全部打開,說不定里面有關于腦卒中方面的書籍。
但又一想,不會這么巧吧,我想要什么就得什么,哪有這樣的好事?
38個,至少到50個的時候再開,開出一兩個中級物品,這才是劉牧樵的目標。
忍住了。
和朱冰結束閑聊之后,劉牧樵睡了。
他還是沒有勇氣要朱冰的微信。
劉牧樵沒有失眠的習慣,一倒下,三分鐘就睡熟了。
第二天,醒的最早的是孫濤,他一個個房間打電話。
“老趙啊,你也睡得香啊,7點鐘了,還睡?”孫濤在電話里說。
這時候,趙一霖才想起,昨晚劉牧樵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就立即睡這了,這個是不是傳說中的催眠術呢?
“孫院,你先下去吃早點,我馬上就下來。”趙一霖趕緊起床,感覺不錯,精神非常飽滿。
劉牧樵也接到了孫濤的電話,剛好鬧鐘也響了,要是沒設置鬧鐘,劉牧樵可以睡一上午。
鄒醫生醒了,在床上呆了一會,突然想起來了。
“劉牧樵,你會催眠術!”
“你是神經內科醫生,信催眠術?”
“老師講過,神經精神科專家,能夠催眠的。”
“你見過嗎?”
“沒見過。”
“沒見過,那就是傳說,傳說,一般都是假的。”
“你是說,你不是催眠術?那為什么你的手在我眼前晃一晃,我就睡著了呢?”
正說著,趙一霖進來了。
“劉牧樵,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會催眠術?”
“不會。”
“那你解釋,昨晚,我是怎么睡著的?”
劉牧樵呵呵一笑,說:“暗示。”
“暗示?”
“嗯,暗示。”
這么說是有道理的。
“對,就是暗示,就是催眠!暗示就是催眠,催眠就是暗示!”趙一霖大聲喊道,“教我!”
劉牧樵說:“神經內科暗示治療你還用得少嗎?”
趙一霖稍稍回憶一下,“沒錯,暗示治療是用過,但是,你這個也太明顯了,三秒鐘不到,我掙扎著不睡,誰知,抗爭不過,還是沉沉地睡去了。”
劉牧樵最終還是用暗示來解釋這個問題。
他昨晚看到大會安排上有一個專題就是專門講暗示治療的,介紹上對這位專家評價很高,他的專題是,暗示治療腦卒中。
劉牧樵這個沒什么概念,但是,他記住了“暗示”這兩個字。
趙一霖和鄒醫生也同時想起了這位專家。
不過,他們是將信將疑的,暗示治療卒中,這是不是太玄乎了一點?
大會9點鐘開始。
他們洗刷了之后,到了一樓自助餐廳,孫濤和郝教授坐在一起,約翰霍金斯醫院的史密斯也在一桌,他們聊得正歡。
劉牧樵端著盤子坐了下來,史密斯和郝教授正在聊劉牧樵的穿刺。
史密斯說,“不可能的,一個學生,是不可能用Taoshift法做手術的。”
他說的是純正的英語。
劉牧樵也用純正的英語說:“史密斯教授,Taoshift法并不是一種遙不可及的技術,對我來說,很簡單,我已經做了3例,全部成功了。”
史密斯大吃一驚,回頭看著劉牧樵。
“你會英語,還這么標準?”
劉牧樵咧嘴一笑,“嗯哼。”
孫濤、郝教授、趙一霖、鄒慶祥同時轉過頭,路過的司馬林毅也站住了。
幾乎是同時說:“原來你的英語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