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先給皮老頭做了血腫穿刺,鄒醫生正準備幫劉牧樵收器械,劉牧樵回頭笑了笑。
這笑容,很詭異。
一匹餓狼!
“嗷嗚~”
周醫生似乎聽見了。
他大吃一驚。
你作死?
“趙主,他••••••”
他準備提醒趙一霖,但煞住了車,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眼瞪瞪地看著劉牧樵開始刺進了蒼白球。
這時候,他才發現,器械盤里,有個一個特殊器械,一根臨時制作的搗毀蒼白球的針芯。
劉牧樵拿起針芯,熟練地在大腦里搗鼓,幾分鐘后,劉牧樵滿臉的滿足。
結束了。
“嗷嗚~”
劉牧樵的眼神恢復了平靜。
“做完了?”
趙一霖問。
劉牧樵嘿嘿一笑,“做完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病人醒了,劉牧樵檢查病人。
很好。
手不抖了。
頭不扭了。
嘴不抽了。
劉牧樵回頭看了一眼趙一霖。
趙一霖做了一個鬼臉。
鄒醫生在一旁看著,你們這是默契啊?你們膽子真不小啊,竟然在院長父親的身上做實驗!
不過,很快,太羨慕起劉牧樵,你他媽活得真的爽啊,這樣刺激的事,你真的敢啊!
我也要做你這樣的人!
劉牧樵脫了手套,后面的工作由鄒醫生完成,走出手術室,皮院長就迎了上來。
“怎么樣?”
“很好。”
“感謝,感謝。”
趙一霖也出來了。
他幾乎對皮院長無視,因為,他心中有幾分失落,你們商量好了,竟然騙我啊。
“老趙••••••”皮院長追著趙一霖背后喊了一聲,趙一霖每一理睬他,皮院長加了一句,“理解萬歲!”
••••••
安泰醫院接到了正式通知,下個星期六,有一批外國友人來醫院參觀,重點是看神經內科血腫穿刺微創技術的開展情況。
來參觀的都是大牌專家。
代表著當今世界神經內科最高水平。
其中,最有名的有亞歷山大Russell醫療中心的史密斯教授;密歇根托瓦斯St.joseph醫療波士頓綜合醫院的喬治•威力衡教授;RB國立精神神經醫療研究中心醫院的橋本太郎。
他們都是神經學科的頂級教授。
壓力不小啊。
安泰醫院壓力很大,據說,隨同來參觀的還有部里的領導。接待工作都難啊。
清江大學附屬醫院神經內科的壓力也很大,學會領導已經對郝教授說了,前期準備工作都由他負責,包括學術的真實性。
郝教授不得不親自到安泰醫院指導一下。
安泰醫院的神經內科整體來說,實力還是不夠的,這幾個教授都是當今神經學界最頂尖的人物,他們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雖然他們是來看血腫穿刺微創技術,但是,其他神經內科病呢?
郝教授還有一個擔心,劉牧樵。
這次,劉牧樵肯定是重要人物之一,因為,如果現場做穿刺術,必定是他操作,但據趙一霖和他私底下說,他發現劉牧樵其實對神經科病非常不內行,除了腦溢血,他對99%的神經病學知識非常膚淺。
這話,他沒有對任何人家講。
上次會診,劉牧樵糾正了司馬林毅的診斷,那時候,他們都已為劉牧樵很厲害,原來,那次真的是碰巧而已。
郝教授過來還有一個目的。
趙一霖要做經驗介紹,這是本省推出的最重磅學術經驗,郝教授懷疑,378例病人,死亡僅僅1例,有沒有學術做假的問題?
這是一件大事。
國際醫學界,作假,那是絕對不容許的。
這一次,之所以吸引了這么多大牌教授,其中,就有人懷疑安泰醫院作假了。
附屬醫院神經內科是本省最高水準的醫院,腦溢血的死亡率也在7%左右,一個安泰醫院,怎么可能只有0.26%的死亡率?
這非常不可思議。
郝教授帶著一幫子人過來了。
“老趙,說實話,你們造了假沒有?”郝教授很誠懇地問。
“郝教授,我趙一霖以人格擔保,沒有。”
“有拒收危重病人嗎?”
“沒有。我們并沒有刻意為了減低死亡率而拒收任何危重病人。你可以查,100毫升以上出血的,我們有幾十例。”
“放棄治療的呢?”
“也沒有。我們也沒有為了減低死亡率,讓危重病人出院。”
“這么說,你們這個0.26%,沒有做任何技術處理?”
“沒有。你可以查的。從病例結構上,你也查得出來,我們收治病人是隨機的,沒有挑選。”
“那么,你的經驗,可以說說嗎?”
“可以啊,很簡單,劉牧樵能夠控制顱內壓!他有一雙非常靈敏的手,能夠感受顱內壓是多少,我們測試過,他感受顱內壓的準確性在正負0.5厘米水柱之間。”
“嗯?這小哥有點意思。今天不在科室里嗎?”
“才做完手術,去兒科實習去了。”
“哦?你安排一下,我想見見他。”
“好的。”
“哦,對了,有件事,我提醒你老趙啊,劉牧樵做帕金森病手術之事,你可要重視喲,下不為例,要是再聽到他做這種手術,你我都保不了他的。你知道,司馬林毅是一個很講究原則的人。”
“好的,我一定不會讓他再做第二例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劉牧樵過來了。
“又見面了,劉牧樵同學,走,我們一起查房去。”郝教授要考究一下劉牧樵對神經內科的知識情況。
先是監護病房。
“這些病人都是你做的?”郝教授問。
“一部分是我做的,一部分是鄒醫生做的。”劉牧樵說。
“效果不錯啊,我看了鄒醫生的論文,比常規治療效果明顯多了。很了不起。”
“嘿嘿,謝謝教授夸獎。”
“超低死亡率,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運氣唄。”
“運氣?除了運氣,還有什么具體的經驗?”
“掌握顱內壓,再就是除顫器準備好,死了也要把他除活。”
還可以這樣?
郝教授轉過頭來,他被劉牧樵這話逗樂了,你的經驗很樸素啊,這叫霸蠻!
這時候,剛好到了皮院長父親這兒。
“這個病人是才做的。”趙一霖解釋。
病人一見醫生來了,滿臉微笑,說:“好技術,你們的技術真好,我的帕金森病都十幾年了,你們幫我治好了。”
皮院長父親整個人清醒了。
“嗯?”郝教授轉過頭來,臉色很不好看,“又是沒在CT引導下做的蒼白球搗毀術?”
這語氣,很嚴厲,容不得撒謊。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
“這••••••”
“皮院長父親。”
“誰的父親也不行!好,我們出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