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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道祖的修為實力又是何其地深不可測,尤其是在他身合天道以后,更是完全可以一念洞徹洪荒天地的天機變化。
根本無需爻算,鴻鈞道祖立刻便見得洪荒天地之間煞氣從生,因果糾纏不清。
此時此刻,卻是又一次量劫降臨了。
而前來紫霄宮告狀的昊天,正是此次量劫的開端。
神色不喜不悲,鴻鈞道祖淡淡地瞥了昊天一眼,他緩緩出聲說道:“吾知道了,汝自行返回天庭去吧!”
耳中聞得此言,昊天的心里面當即為之一喜。
雖然鴻鈞道祖沒有給出任何的承諾,但是他老人家既然沒有降罪于昊天,那么就代表此事已經成了。
“老爺保重,弟子先行告退!”
神色恭敬無比地向著鴻鈞道祖行了一個大禮,昊天緩緩退出了紫霄宮,而后興高采烈地掠身飛回了三十三天界。
眼見得昊天離開,鴻鈞道祖獨自一人靜坐在云床之上,許久時間過去,他方才有了動作。
屈指一彈,六枚玉符當即自鴻鈞道祖的手中激射而出,其目標直指老子、元始、通天、女媧、接引和準提六位圣人。
紫霄宮隱形匿跡,除去昊天和瑤池這等聯系極為密切之人以外,就算是天道圣人,亦是很難尋找到其位置所在。
鴻鈞道祖送出的這六枚玉符,即是通知六位圣人前來紫霄宮覲見,同時又是在告知他們紫霄宮現如今的具體位置。
玉符急射出紫霄宮沒過多久,伴隨著一陣梵音禪聲響起,兩道金光緩緩出現在了紫霄宮的門前。
金光散去,顯現出兩位道人的身影來。
一位面皮蠟黃,臉帶苦澀,一個頭挽雙髻,手持七寶妙樹,赫然正是西方二圣,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
西方二圣來到紫霄宮門前不久,忽聞一陣鳳鳴聲震動混沌。
在一片霞光霧靄當中,女媧娘款款邁著蓮步,從鳳輦之上走了下來。
“吾等見過女媧師姐!”
眼見得女媧娘娘到來,接引和準提二圣當即微微頷首,見禮的同時詢問道:“師姐可知,老師傳召吾等,究竟是有何事吩咐嗎?!”
女媧娘娘也不過是剛剛到來,她又上哪里去弄清楚鴻鈞道祖的意思呢?
緩緩地搖了搖頭,女媧娘娘笑著說道:“吾也是直接被老師傳召來得,并不知曉老師的打算。”
耳中聞得此言,西方二圣的眼眸當中也不禁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
他們原本以為女媧娘娘作為鴻鈞道祖的親傳弟子,應該比他們要知道一些更多的內幕消息。
結果誰曾想到,女媧娘娘亦是完全不知情。
就在西方二圣和女媧娘娘寒暄的時候,又有三道青光急射而至,正是聯袂而來的三清圣人。
“吾等見過三位師兄!”
面對三位一體的三清圣人,女媧娘娘和西方二圣立刻微笑著迎了上去。
三清圣人同樣笑著回了一禮:“諸位師弟師妹安好!”
近些年來,諸位圣人之間到是并沒有什么齷齪算計爆發,所以他們眼下見面,到是頗有一副恭謙禮讓的模樣。
“吾等既然已經到了,那么就莫要老師久等了,一同進去吧!”
寒暄過后,身為大師兄的太清圣人老子,緩緩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善!”
其他五位圣人齊齊應了一聲,而后便一同走進了紫霄宮之內。
待到諸圣依照昔日聽道之時的位置坐好以后,鴻鈞道祖的身影悄然無聲地出現在了前方的云床之上。
諸圣不敢有分毫半點的怠慢,當即起身彎腰行禮道:“吾等拜見老師!”
“不必多禮,都坐下吧!”
鴻鈞道祖聲音淡然地說道。
諸圣再次躬身行了一禮,而后方才落座下來,靜靜地聆聽鴻鈞道祖的法旨。
不見唇動,卻是能夠清晰地聽到鴻鈞道祖所言:“今日喚爾等前來,卻是有一事與爾等商量,爾等且仔細聽來!”
耳中聞得此言,諸圣的心中皆盡微微一凜,不知是何等大事,居然使得鴻鈞道祖如此地慎重。
一時之間,就連神情始終淡然的太清圣人老子,以及面色疾苦的接引道人,亦是忍不住正色聆聽了起來。
只聽鴻鈞道祖繼續出聲說道:“自三皇五帝治世之后,人道大昌,吾玄門道統亦是興盛無比。
然洪荒眾修士不思回報天地,積累功德,肆意妄造殺業,致使天道降下殺機,萬年之后,量劫開啟!”
聽到這里,諸圣的心里面到是并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們都是洪荒天地之間出世極早的先天生靈,經歷的量劫不在少數。
兇獸量劫,龍漢初劫,巫妖量劫,都沒有影響到他們。
現如今他們已經證道成圣,元神寄托于天道之上,就算是無量量劫降臨,亦是牽扯不到他們這些天道圣人。
眼下道祖提及下一場量劫即將開啟,這根本就無法使得這些天道圣人們的心中生出多少波瀾來。
瞥了一眼諸圣那淡然無比的神色,鴻鈞道祖稍稍為之一頓,而后繼續出聲說道:“就在剛才,昊天前來向吾哭訴,說是爾等門下弟子不敬天庭,不守秩序,不知尊卑。
此次量劫的開啟序幕,便在于爾等弟子的身上!
自從巫妖量劫過后,天庭落寞衰敗,無數神職神位空缺。
殺劫與天庭神位相契合,應劫之人當補足天庭神位的空缺,受到天庭的掌控。”
耳中聞得此言,諸圣當中除去女媧娘娘以外,其他人皆盡是坐不住了。
這怎么扯著扯著,就牽扯到自己門下弟子的身上了呢?
他們雖然自己不在乎量劫的爆發,可是卻不得不擔心自己門下弟子的安危啊。
原本諸圣還以為,此次量劫會如同先前的巫妖量劫那般,他們這些天道圣人足可以庇佑門下的弟子不沾劫難。
結果現如今聽鴻鈞道祖的意思,這即將爆發的量劫,竟然是主要應在了他們這些天道圣人門下弟子的身上。
一時之間,諸圣的心里面皆盡是升起了不安的情緒。
唯有不曾立教,同時沒有任何弟子的女媧娘娘,仍舊是從容不迫的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