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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暫且放下多寶道人不提,就說說接下來的事情!”
昊天臉上的神色愈來愈發地激憤,他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連連沉聲怒吼道:“吾作為玄門二代弟子,也算是他多寶道人的師叔吧!
難道吾教訓教訓不尊長輩的弟子也不成了?三師兄至于把青萍劍懸在吾天庭之上嗎?
三師兄如此做派,看不起吾等事小,又將道祖他老人家置于何地?!”
說到這里,昊天臉上的憤怒突然一滯,他有些垂頭喪氣地繼續說道:“現如今的洪荒天地之間,誰還會將吾這個天帝當做一回事兒?誰還會將天庭放在心上?
早知今日之事,吾等當初何必要接手天庭這個爛攤子?
與其說是被所有人奚落看低,吾等還不如回到老師的身邊,繼續去做童子來得更加逍遙自在呢!”
遙想當初,昊天剛剛被鴻鈞道祖敕封為天庭之主。
他和瑤池是滿腔熱心,胸中盡是壯志雄心,一門心思想要重振天庭的威勢。
結果現如今呢?昊天連番受到打擊,他甚至都生出了直接拋下一切,什么都不再繼續理會的心思。
耳中聞得昊天之言,瑤池也不禁微微一嘆,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昊天的難處和痛苦。
“其實如果多寶道人有辰宿天尊那般修為實力,他即便再過不將吾放在眼中,吾也不會多說什么。
因為那是吾技不如人,吾自然沒有什么好抱怨的!”
再次倒了一杯酒飲下,昊天緩緩閉上了雙眼,低聲呢喃著說道:“吾氣憤的是三師兄,是其他幾位師兄。
有著他們這些圣人的庇佑,區區大羅金仙也敢對準圣大能不敬?也敢對長輩放肆?”
“好了,天帝,圣人弟子不是歷來如此?汝又何必如此氣憤!”
瑤池輕輕地撫了撫昊天的胸口,柔聲細語地安慰道:“歸根究底,其實還是吾等的修為實力太弱了。
雖然吾等這個天庭之內乃是老師親自敕封,但是諸圣又何嘗真正將吾等放在眼中過?
吾等勢力單薄,能不得罪圣人就不得罪,犯不著為此事生氣。”
說到這里,瑤池的眼眸當中突然間閃過了一抹精光,她想起了一個辦法來。
隨即,只聽瑤池有些興奮地繼續說道:“天帝,要不吾等返回紫霄宮,去找老師做主如何?”
“返回紫霄宮?!去找老師做主?!”
耳中聞得此言,正在喝悶酒的昊天,手上的動作驟然一怔。
他喃喃自語地出聲說道:“對啊,吾怎么沒有想到,吾等可以去找老師做主?
老師敕封吾等為天庭之主,命吾等署理洪荒秩序,他肯定不愿意看到諸圣弟子枉顧自己的意愿。
只要有老師下令,那些圣人弟子就算如何地不愿意,他們也只能夠聽從天庭的號令。”
說話間,昊天面容之上的醉意徹底消散一空,他的神色越來越發地興奮了起來。
隨即,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昊天甚至都顧不得和瑤池打招呼,他直接動身朝著天外混沌飛身而去。
一入混沌當中,昊天立刻便褪下了自己平日所穿著的天帝冠冕,轉而換上了昔日在紫霄宮侍奉鴻鈞道祖之時所穿著的道袍。
現如今鴻鈞道祖已然身合天道,他的道場紫霄宮亦是隨之隱形匿跡。
即便是諸位天道圣人,在沒有鴻鈞道祖的引領之下,亦是很難察覺到紫霄宮的位置所在。
然而昊天的情況卻是有些不一樣,他自從被鴻鈞道祖點化以后,便一直跟隨在鴻鈞道祖的身邊。
對于昊天來說,紫霄宮就和自己的家一般無二。
雖然眼下紫霄宮隱形匿跡,但是昊天卻依然能夠憑借特殊的感應,尋找到紫霄宮所在的位置。
放眼整個洪荒天地之間,除去鴻鈞道祖以外,即便是諸位天道圣人,也沒有昊天更加地了解紫霄宮。
在混沌氣流之內穿行了許久,昊天突然頓住了身形,他稽首一拜,朝著一片混沌虛空不斷叩首祈求道:“弟子昊天,求見老爺!”
雖然眼前這處混沌虛空看似是空無一物,但是昊天的心里面清楚,紫霄宮就坐落于這里,只不過是隱去了行跡而已。
耐心地等待了片刻,原本空無一物的混沌虛空驟然一顫,一座宏偉古樸的宮殿呈現出了行跡來,正是昔日紅塵三千客得授玄機的紫霄宮所在。
眼見得紫霄宮的瞬間,昊天的眼眸當中也不禁浮現出了諸般復雜的神色,不過最終卻是盡數化作了一抹無盡的欣喜。
他二話不說,直接快步走進了紫霄宮之內。
宮殿深處,鴻鈞道祖端坐于一畝云床之上。
鴻鈞道祖雙眸半開半闔,微微睜開,只見其中道輪旋轉,星辰毀滅,虛空塌陷,盡是大道生滅至理。
“弟子昊天,拜見老爺!”
不敢有分毫半點的遲疑和猶豫,昊天當即跪倒在地,行了一個大禮。
“昊天,此前吾冊封汝為天庭之主,命汝管理洪荒。
現如今汝不在天庭好生行使職責,突然跑回到吾這里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鴻鈞道祖微微嘆息了一聲,不見唇動,卻是能夠清晰地聽到道祖所言。
耳中聞得此言,昊天面容之上的神色瞬間沮喪無比。
他垂頭喪氣地出聲說道:“弟子奉老爺之命掌管洪荒秩序,怎奈弟子德行不足,不足以體現天庭威嚴。
天庭無人,無法管理洪荒,三師兄的門下更是絲毫不將弟子放在眼里。
如今弟子名義上是天庭天帝,統領洪荒秩序,可實際上只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傀儡罷了。
弟子實在是擔不起如此重任,還請老爺另選賢明,弟子愿和瑤池回宮伺候老爺!”
說到動情之處,昊天更是不禁嚎啕大哭,他絲毫都不再顧及自己身為天庭大天尊,以及三界之主的臉面。
昊天把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道出,緊接著他便老老實實地垂下了頭來。
他不知道鴻鈞道祖是否會愿意出手幫助自己,不過這乃是他現如今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