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瓊這次是真的有點慌了,如果只是武稚換身體的時候,因為某些原因和巧合,或者是兩個世界常識用語不同,產生的誤會的原因,導致歐陽雪對自己有好感。
這還很好解決,但如果武稚真的拿自己的身體,對著歐陽雪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那這可就問題很大了。
萬一這武稚發現了牛子的真正妙用,怕不是哪一天,自己從大周穿越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蹲號子了,那就欲哭無淚了。
爽,我沒有爽到,牢,我卻替人坐了。
吳瓊思慮良多,歐陽雪看著吳瓊在這里發呆,臉色就更紅了,她小聲的說了一句:
“可以還給我嗎?”
“啊,好的,我去給你找!”
歐陽雪覺得尷尬,吳瓊那就更尷尬了,一開門,同事過來討內衣,誰碰到都傻。
吳瓊首先就去了洗手間,丟內衣的話,估計是洗澡換衣服的時候丟的吧?除了洗澡需要脫內衣,歐陽雪也不可能在自己家里因為其他事情脫內衣了吧?
吳瓊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了洗手間,然后找了一圈。
沒有!洗手間沒有歐陽雪的內衣!?
等等,如果洗手間沒有內衣的話,這個內衣它能夠在哪里呢?內衣脫在洗手間之外,那意味著什么?!
吳瓊已經沒有心思去想,為什么歐陽雪的內衣會在自己家里這個問題了,他多么希望那內衣就在洗手間里,自己直接翻出來還給歐陽雪。
也比現在從內衣找了一圈,然后自爆式的出來,朝著臥室走去比較好。
吳瓊尷尬的走出了洗手間,正好和坐在客廳的歐陽雪四目相對,看到吳瓊空空如也的雙手,歐陽雪也是雙手夾在兩腿之間,低下了頭。
吳瓊走到了臥室里面,果然就看到一件粉紅色的胸罩,就放在電腦桌上。
因為位置并不是很顯眼,所以吳瓊起床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看到。
這尼瑪就尷尬了啊。
吳瓊顫巍巍的拿起了那件粉紅色的胸罩,上面雖然沒有余溫,但還是能聞到淡淡的一股余香,不過歐陽雪胸有這么大嗎?
他將粉紅色的胸罩拿到手里,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才慌神,連腦子都不清楚了,這女孩子的胸罩,我一個大男人爭著幫忙拿什么啊?讓歐陽雪自己進屋找不就好了!
但這內衣為什么在我屋子里啊?難道是武稚拿的?她是好奇小寶寶嗎?
還是說,昨天晚上,歐陽雪脫在這里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吳瓊的腦海里,出現了這樣的畫面:
“呵,雪兒,不用緊張,朕也是第一次。”
“吳瓊,你、你這時候還要玩皇帝PLAY嗎?”
“朕本就是天子,何來這么一說呢?哦?你這粉紅色衣物倒是甚為好看,朕打算留著當做紀念。”
“不行,太、太害羞了。”
“呵,你看朕像不像飛行員?”
“討、討厭。”
“額,武稚應該不知道什么是飛行員…”
吳瓊打斷了自己的幻想,拿著內衣走了出去,歐陽雪看到吳瓊拿著粉紅色的內衣,就好像被電了一下,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后很快走了過去,接過內衣,小聲地說道:
“其實我自己拿就可以了,那個,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說完之后,歐陽雪趕忙回過身快步的跑開了,只留下吳瓊獨自一人苦惱。
不過歐陽雪才走了沒兩步,回頭又說道:
“那個,我家熱水器要三天后才能修好,今晚還借用下你的浴室可以嗎?”
“啊?”
吳瓊愣了愣,這種事情當然是不可能的啊,隨便讓女孩子在自己家里洗澡,我一個獨身男多危險?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種要求,想都不用想就可以拒絕了。
家里熱水器壞了,難道不知道去澡堂子嗎?十元錢一張票就這么舍不得嗎?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我可是只喜歡身材嬌小的蘿莉體型的女孩,你這種大胸妹子,再性感我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性感在可愛面前簡直不堪一擊!你以為搞點曖昧,嬌羞一下,搞個粉紅色內衣,我就能對你起興趣?
“好。”
吳瓊的身體,另有想法。
大周,未央宮。
身穿黑色朝服的武稚,戴著通天冠,走過殿宇間的長廊臺柱。
此時她剛剛下了早朝,在朝堂之上,和諸位大臣們商議了小半天,最后還是確立了,先邊防后賑災的策略。
兵者,國本也。
邊關防務,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松懈。匈奴和突厥,年年叩關,襲擾邊關,擄走百姓,劫掠財富,這都還算是好的,若是讓他們突破長城一線,往后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可就大事不妙了。
而賑災之事,畢竟可能需要等到秋季才會用得上,還有些許時日,先急后緩的道理,大家也都是明白的。
可是提出反對意見的人,也很明確。
這錢糧怎么湊?加征賦稅?天下百姓,賦稅徭役本就已經很重了,再加賦稅,怕不是要激起民變!
這話一出,立馬朝堂上就吵做了一團,無非就是一方擔心民變,一方認為危言聳聽,一方認為大家不要吵了,吵不出結果的。
最后還是武稚拍案決定,先邊防,賑災之事,再行考慮。
雖說是再行考慮,但誰都清楚,真要到時候拿不出來錢,恐怕還是得把這筆費用,加到別的地方的老百姓頭上。
關中山東等地的就不用想了,今年他們十之八九要遭蝗災,再加稅,恐怕真的要民變,也只能從邊關和南方去下手了。
但邊關本就因為邊防緣故,稅務很重,南方大多蠻荒之地,土人眾多,估摸著大頭還是要放在荊楚,淮北,河南,江南等一帶了。
戶部尚書蕭復,甚至都已經開始研究,怎么加征賦稅的事,主要是列出名目,數額,向百姓們解釋一下現在的困難情況等等。
總不能直接一道圣旨就臨時加稅,什么解釋也沒有,古往今來可都沒有這么做的,估計也就這段時間就能出臺方案了。
武稚才剛剛登基,就面臨如此困境,她是有理想抱負的君王,自然是很清楚加征賦稅,對王朝統治,民心所向的影響。
但眼下局勢,也確實是無可奈何,只能等到秋季看看蝗災規模,說不得,恐怕得下一道罪己詔了…
但除了這些煩心事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讓武稚頗為在意,那就是昨天吳瓊以天子名義,往三省官署發的一道旨意。
這旨意自然不是正式的圣旨,而是在紙張上直接手寫出來的,乃是治蝗方略。
武稚也把這張紙拿到了手,只覺得里面所說的前所未聞。
這樣做,真的能治理蝗災?
不僅如此,官署衙門那邊已經開始有動作,找了京師外面的幾個村子開始試點了。
早朝時候也已經匯報了這件事情,官署之所以動作這么快,也是昨天吳瓊要求的:
越快越好!
紙張上,是這么寫的。
武稚站在長廊上,看著外面的殿宇,思考良久,還是對著身后的上官女官說道:
“準備御駕,朕要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