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溫道:“主公,既然陛下以經同意,我們抗命不回,便讓人有了口實,不過我們可以先領旨,然后在行拖字決。”
葉慶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回去,他當然不想這么快回去。
河東還沒有鞏固好。
一切百廢待興,各部兵馬都沒有整訓好。
劉伯溫接著道:“步姑娘不是喜歡玩嗎?主公,在跟她多玩一會,將解毒的時候拖久一些,我想陛下那里也無話可說吧。
在者,白波谷雖滅,但是白波谷的余孽未能全部靖除時不時的冒出一兩個高也不足為奇。
河東還是需要主公親自坐鎮才能穩固的。”
“主公我總結就是九個字,高筑墻,緩入京,真練兵。”劉伯溫捋了一把胡須半瞇著眼道:
“主公我有預感,京城怕是要出事了,那河東侯如此警覺,打死不出漢中,必有蹊蹺;
而且如今藍田谷的秘密被我們發現,怕是…他們會提前動,欲行兇險之策,長安好進不好出吶!”
宮變兩個字躍然腦中。
葉慶也有此擔心。
楚越國會憑借著五千精兵,然后發動宮變奪權嗎?
可行性并不大呢。
長安雖然沒有什么重兵了,但也不是五千兵馬能攻破的。
而且皇室自有底蘊。
葉震暗地里網羅了多少高,布置了什么?誰又知道呢。
要知道那千牛衛便不是尋常的隊伍。
里面至少都是二流武者,如果全部出動,足以擊破一支大軍。
一但官變,那熊月還有整楚越國系便都是出師無名,成了眾派的頭號敵人。
如果不是熊月出,那又會是誰。
葉錦在忌憚害怕誰?
“行,那就暫行拖字決,我們等等局勢變動。”
不日,朝廷圣旨到。
明確要求葉慶回京。
同時移交兵權給車騎將軍。
葉慶接過圣旨,但是并沒有要動身的意思。
只是悠然的看著張讓。
然后慢慢品著茶水。
張讓也不敢催促,侯在一旁。
葉慶喝完了杯中的茶水這才說道:“張讓,陛下給你派了人來讓我回京嗎?”
“回殿下,并沒有,來接管殿下大權的車騎將軍也要三天后才能到冰城。”張讓道:“所以殿下可以三日后在返回京,不必爭于這幾日!”
“你說,如果三天后我也不能回京呢!”葉慶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讓。
張讓臉上的笑意瞬即凝固,然后跪在了地上:“殿下使不得呀,這可是陛下的圣旨,不是百官的調令,是陛下也想你了,想讓你回去。
違背了陛下的旨意,恐怕大大不妥當。”
葉慶不會是想擁兵自重,接著在河東與朝廷跟皇帝對抗了吧。
這明顯走不通吶。
大好的局面就沒了。
葉慶沒有回話,而是看向了劉伯溫。
劉伯溫滿嘴胡言的扯道:“我家殿下所中之毒并沒有完全解掉。岐山閣的人雖然來了,不過按他們的方法,需要一至兩個月才能全部清除所中之毒,現在回京,殿下隨時會斃命,我家殿下想下山都做不到,何以回京?”
張讓哭笑不得。
一臉的苦意。
哪有這樣的。
這理由有點過于牽強了。
毒還沒解完。
說出去沒有信吶。
“情況就是如何?你回去向陛下復命吧,對了,最后還是三天之后,正好可以跟車騎將軍打聲招呼,互相可以應證一下,免得有人說你們在胡說八道。”葉慶揮揮,并不想說太多。
理由說了,愛信不信。
自己是安慰自己。
他可沒空管張讓。
要不是這家伙還有點作用。
早尋個由頭殺了。
下午,解完毒,步小梵并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問道:“葉慶,聽說朝廷傳旨要讓你回京?”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步姑娘放心,我一點都不急,你不用有負擔,這劍毒,我們慢慢解,一定要解得徹底,不留隱患,哪怕是解上一年半載都可以!”葉慶搖頭否定。
步小梵見他緊張的模樣,頓生笑了,不過是嘲色。
“嘖嘖,葉慶你這是在擔心什么?還一年半載,你以為我有這么多時間陪你在這里裝瘋賣傻嗎?我努努力,三天之內幫你全部清除吧!”步小梵幸災樂禍的故意說道。
果然葉慶的色變黑了半截。
葉慶吃癟,她就高興。
在這山上唯一的樂趣就是擠兌葉慶。
最大的快樂就是戲耍葉慶。
“別,步姑娘下留情,做一個美美噠的仙子可以嗎?”葉慶繳械投降,一臉慫樣,向步小梵抱拳道:
“步姑娘也不想自己的勞動成果,化為泡影吧,不能剛將我從一個火坑里解救出來,又將我推向另一個火坑吧!
如此這般,那我欠下的人情,還怎么還!”
步小梵對大周朝天的那些腌臜之事并不了解。
一臉好奇的問道:“你這是何意,我這不是幫你嗎?怎么是將你推進火坑,你當然要活著,不然本姑娘千里迢迢來白波谷干什么?”
“哎,步姑娘有所不知,藍田谷…藍田谷…哎!”葉慶欲言又止,最后重重一嘆。
葉慶卻是不說,步小梵就越跟貓撓癢一般,更想知道。
而且事關藍田谷。
所以追問道:“你這人打仗的時候這么果斷,怎么聊起天來這么墨跡,藍田谷怎么了,你得罪他們了?”
藍田谷跟葉慶八桿子打不著。
河東離著藍田谷也遠。
葉慶不可能千里招惹上對方吧。
葉慶見差不多了,這才解釋道:“差不多吧,可以說跟藍田谷結下大仇了,這事還得從去年說起…”
于是葉慶詳細將與藍田谷之間的關聯給娓娓道來。
本來相安無事的兩家因為楚越國系而走到了兵戎相見,大大出的地步。
“四個長老,三個執事,十一個門人,全部殺了,你是魔鬼還是秀?”步小梵聽完后,整個人頭皮都發麻。
逍遙府也太狠了。
大開殺戒,直接滅了人家追來的小隊。
這個死仇算是結定了。
根本沒了緩和的地步。
葉慶聳聳肩頭,一臉無奈的樣子:“這不能怪我呀,是他們心虛,作亂在先,與楚越國勾結,這叛我大周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了。
我不殺他們的人,他們就得殺我的府里的人。
所以現在我若回了京,藍田谷一定會發難,現在你以經知道了,你們岐山閣也一定在調查此事。
現在證據有了,就看你們怎么處理了?”
說到最后,葉慶反而是將問題丟給了岐山閣。
只有與跟他們掛鉤。
步小梵才會按他的計劃執行。
果然,被葉慶這么一反問。
步小梵還真的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
這個問題不是她能處理的。
她一個人也代表不了整個岐山閣。
葉慶以經殺了藍田谷的人,此時在埋怨,也無用了。
她需要返回岐山閣,向掌門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