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人中了。
所有人的情緒被調動了起來。
“哈哈哈,有我,有我…”
又有人高聲大喊,興奮激動不已。
還在后面的沒機會上前的人,一個個羨慕不已。
有的查看完之后,有些十里堡失魂落魄的被擠出了人群。
有人高中,自然有人落榜。
尤其是三大科,應考者占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競爭何其大。
中考者只有寥寥三百人。
“沒想到我們必生所學,竟然不如它人!”
“天下能人輩出,皆來應試大周科考,萬人取三百,確實不容易高中!”
都是讀書人,自侍才華橫溢,誰也不比誰差。
“別灰心,剛才教育部的官員不是說了嗎?今年特殊,大周連戰連捷,到處擴地建郡,官員缺口很大,天子特許下恩科一道,許未中榜者一次機會,我們還有機會。”
“有道理,我們去參加恩科,要知道以中榜者是不許參加恩科的,如此我們中榜的機會反而加大了!”
原本失落的眾人,不免又升起希望,眼睛漸漸放亮。
“只是這恩科,聽著便有些…怕是不及十科好,就算高中進了仕途會不會…”有人腦子靈活,光從這恩科的恩字中發掘出了不一樣的信息。
恩科!恩科!恩典下來了,算是特赦。
做了官也比十科的正兒八經要矮一分。
讀書人最講一個面子。
放不下尊嚴的。
“以后在考吧,下一次我一定做好準備,定能高中!”
有人轉身離去。
不過剛走一步便有人道:“以后在考,要等到何進,教育部的官員說了,下次科考,快則是一年,慢則要三五載,諸位,我們有幾個三五載可以等!”
“此言有理,現在來長安的只是一萬人,換了明后年,關東學子必然增多,恐怖更不容易高中了,那時可沒有恩科了!”
“對,反正先考考,又不耽誤事,在長安還能多學點東西。”
這樣的情況在長安城中各坊不斷發生。
有人高中喜極而泣,有人名落孫山痛哭流涕。
有人躊躇滿志,恩科再戰。
有人收拾行囊,返回家鄉。
作為讀書人,不管是商鋪還是別的門類都愿意重金聘用這些應考的學子。
有了生存的資本,長安的書店又是他們吸取知識之地,聽說圣地皇家圖書館快建成了,他們更不舍得離去。
要知道明年如果也科考,還不得跋山涉水又要舟車勞頓,所以留在了長安。
大周遍地是機會,一個內升的帝國,到處都透著小老板付欣欣向榮的氣息。
各方面都在改革,一派新氣象。
本來就應年輕人的喜好。
吸引力是其它地方未有的。
中榜的學子,第一時候就去教育拿了銘牌。
然后跑到吏部辦事處,登記完后跟三五好友慶賀。
長安的酒肆比以往更加的熱鬧。
有人得意暢飲高歌。
有人失意買醉消愁。
吏部那邊則開始忙碌起來,同時沒閑下來的還有錦衣衛與政法衛。
一個明面上普查高中的學子的信息,一個暗地里調查中榜學子的詳細背景與家世以及與人活動的關系。
不管是明面上的還是暗地里的都不容易。
而且工作多且繁雜。
當然,吏部也頭疼,一下子要安排這么多的學子,也是一件不輕松的活。
房玄齡拿著登記完的高中學子的名單進了宮。
“陛下,如何安排這些學子,你給一個指導吧!”
葉慶接過名單,瞧了一下,這些高中學子們的成績還有籍貫。
想了想道:“大膽使用,小心調查,有功提拔,先外在內,務實留下。”
二十字方針。
算是給房玄齡一個指導方向。
接著葉慶又道:“你們吏部可以將學子們招到衙門里,來一個面拭詢問,在通過面拭評定其是否有真才實學,在酌情給與官職位。
這些新學子,主要都往朔州跟河西都督府送,少量的派到巴蜀。”
“是陛下,臣知道如何做了!”
有了葉慶的指示,房玄齡的工作就好做了。
于是回去召集官員,擬定了一個面試會。
對中榜者進行摸底排查。
畢竟有的人寫文章,夸夸其談,考試是一把好手。
到了實操卻啥也不會,應變能力很差。
哪一些可以直接就放到地方當縣令之類的主官,哪一些可以當輔官雄姿英發鍛煉一下。
哪一些適合放在地方,哪一些適合留在各衙門在下面當刀筆吏都能很清楚的知道。
不說八九不離十吧,起碼六層以上是對的。
帝國擴大太快了,官吏確實極缺。
尤其是富有朝氣,敢拼敢干的年輕官員。
所以葉慶不得不讓教育部在開一門恩科,準備在招收一批讀書人。
韓國!
潁川郡。
舞陽城!
一陣箭雨之后,打著楚越國旗幟,穿著楚越國衣服的騎兵,轟隆隆的遠去。
守在邊境的韓國士兵們不敢派一兵去追,任其囂張的離去。
“該死,不是說楚越國與我們韓國結盟了嗎?為何楚越國的騎兵會來進攻我們!”
“要不是老子發現得早,關了城門,舞陽險些要失守。”
“mmp的楚越國,果真不能信,以后都放亮了眼睛。”
見騎兵走遠了,韓國的將士們這才敢大聲的叫罵。
“楚越國有騎兵嗎?”
突然有人問道。
氣氛陡然一靜。
對呀!
楚越國有騎兵嗎?
答案是有 但是能一次出動五千,好像真不多。
估計在汝南郡里有一些,或者調到淮水一線去了。
不可能出現在這里呀!
“這不是楚越國的騎兵,那是誰的?旗幟跟衣服都是楚越國的!”
守將死死的盯著剛才那支騎兵離去的方向道:“不管是不是楚越國的,也只能是楚越國的,聽到沒有!”
“是將軍!”
對面就是楚越國的南陽郡跟汝南郡,不是楚越國的還能是大周的。
事實,還真是大周。
正是呂布與張遼等人,他們對著舞陽閃襲了一把,然后又迅速走了。
畢竟沒有占到便宜,這韓國人就是烏龜,膽小怕死。
沒楚越國人好騙。
呂布也是罵罵咧咧的帶著部將走了,然后沿著沅水望東南方復進了楚越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