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獨步二青也已經是站好了腰馬,自身的下盤已經是穩固無比,也是按照剛剛的動作和口訣做好了準備,只見此刻的獨步二青,那一只獨眼閃爍著冰冷嗜血的目光,就好似一只擇人而噬的無情巨蟒一般。
只見他猙獰著笑容,而后話語冰冷無比,只見獨步二青那面甲之下的面容猙獰可怖,那被人給斬出的一道疤痕在此刻,因為他的過分用力而蜿蜒爬走了起來,這就像是在不斷爬行的蜈蚣一般,端是猙獰可怖無比,只見獨步二青開口講道:“放!!!”
緊隨其后,手中的箭羽帶著呼嘯的破空之音就飛向了城墻之上,接著則就是那隨著獨步二青聲音而放出的箭羽了,這些弓弩營的弓弩手們隨著獨步二青的話語落下,立馬就將自己手中的箭羽給放出了。
然后第一梯隊退下,第二梯隊上,如此循環往復。在這箭羽之中,那些攜帶著巨大的云梯以及破城用的工具,用來破城門的刀盾甲士已經是悍不畏死的沖擊上去了。
難以計數的箭羽帶著呼嘯著的破空之音沖了過去,這聲音呼嘯好似天雷滾滾,仿佛真的就是那弓如霹靂弦驚,若是有人在這箭陣的籠罩之下,定然是會生出,弓如霹靂弦驚的感覺的,這古人所言的正確性,甚至還會說上一句,古人誠不欺我一般的話語開來。
萬千箭羽如同蝗蟲一般,遮天避日的,這些箭羽橫空射向聞人希高和歐陽章勇等人所率領的城衛軍士們,這些人死死的看了一眼這漫天而來的箭羽,就立刻的躲在了城門垛子里。
場面一時壯觀無比,隨著獨步二青所率領的弓弩營所放出的箭羽給他們做的掩護后,他們這些人就使出了自己平聲吃奶的勁推著這沉重的攻城工具,然后就是拔起腿迅速的跑向那,也就是目前能夠看見的皇宮的城門口下面。
在面對著那潑天的箭羽之時,這位小武侯手中的重騎長槍橫掃出場,長槍揮舞,槍芒炸裂,迸射在四周就好像是那無盡的冰冷無比的槍芒在他的身旁組成了護盾一般,那些飛射過來的箭羽被聞人希高給打散一片,當然在躲避了下面弓弩手的箭羽之后,此刻的聞人希高自然是會組織人手進行反擊的。
在重騎長槍揮舞擊碎飛射過來的飛箭的時候,身邊的城衛軍士的將士縱然是有所準備但是在面對著這般鋪天蓋地而來的箭羽也是毫無辦法的。
雖然有所遮擋,隱秘,但是定然還是有些意外的,果不其然在一輪箭羽還未射完的時候,就在這諾大的城門墻垛口上就能看見有人被箭羽貫穿,死死的射在城門上面的石板之上,渾身流出鮮血,之后就是拼命的蜿蜒蠕動著,那模樣就好像是一只蟲子一般,可憐無比,隨著時間的流失,鮮血逐漸的匯聚成了小溪流,而那原先還在劇烈掙扎的城衛軍士早已經是被這一波普天蓋地飛射而來的箭羽給射成了刺猬。
箭羽上面的利器沒入血肉的撲哧之聲,中箭倒地的哀嚎之聲,還有那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其余人等縱然是哀傷,士氣也是略微的低沉,但是很快就憤怒了,很快就是恢復了理智,開始反擊了起來。
一輪箭雨過后,在揮舞著眾騎長槍掃清面前的箭羽之后,此刻的聞人希高注視著下面那些已經是走了約莫三分之一路程的城門前的先鋒軍中的刀盾手,頓時眉頭一皺,大聲呵斥道:“弓弩手何在,給我反擊,射死下面那群狗娘養的,先給我壓制對面的箭羽,然后伺機給我擊殺下面的破城衛隊,這些人一旦靠近城門,立馬放掉滾木,巨石,還有金汁之類的,其余的人要是攻上城池來,也是如此應對!”
大聲的將自己的命令下達了之后,此刻的聞人希高看著戰場上的一切,不斷的掃視著四周的戰場局面,顯然是想要將此刻的戰場局勢給看出來。
自己這邊的人,對面為何先出動那些刀盾手,竟然不是沖鋒,這斷然是不理智的,不是如此攻城的。聞人希高在心底思索著,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位曾經的朋友,葛啟之竟然會如此難纏。
不過,難纏也就對了,要是不難纏,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戰斗,他們還會懷疑這到底是有沒有問題的。因此,人性當真是復雜無比,人也是一尊極其復雜的動物,難以言說,這般當真是讓人不知說什是好。
畢竟,艱難懷疑不對勁,簡單也要懷疑不對勁,這人性可真是復雜無比的,當真是讓人難以言說,這些的確是讓人不明白,就算是活的時間長也是難以逃脫的,哪怕你機智如妖,這就是人,人性是所有人都要擁有的缺點,一旦是沒有人性,沒有這些缺點,那么這還是人嗎。這倒是有待考究的,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小事,人心本貪,人性本惡,這是人之常情!
此刻的聞人希高卻猛然覺得事情不對,因為這葛啟之實在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確是有些不對勁,當下的眉頭一皺,當下眼中看著那葛啟之邪異非常的笑容,再次又看下面的先鋒軍中那些準備是用來破城的第一梯隊的刀盾手正是已經服用了一枚朱紅的丹藥,丹藥下肚之后,渾身通紅,整個人表明是看不出些許的辯護。
只不過,此刻的小武侯聞人希高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同的,雖然尋常人等的斷然的察覺不到這些變化的,但若是仔細觀察,定然會發現這些人動作變得是更為厚重了,果不其然啊,看著那些先鋒軍刀盾手每一步都會在那青石板上印出淺淺的腳印。
這些并不是足以說明什么,更是讓人驚訝,或者是難以置信,讓聞人希高斷然是明白了這些人不對勁的是自己這邊的弓弩手的箭羽射在下面的這些在先鋒軍,葛啟之用來攻城破門的刀盾手竟然是在被箭羽完全的沒入了左臂之后,并且射出去后,還能夠熟視無睹的在那里推送著攻城破門的工具,這些就讓此刻在城墻上面注視著這一切的聞人希高瞳孔猛然一縮,這些顯然已經是超出了自己所能知曉的力量的范圍之外的。
看著面前讓人有些心驚膽差的東西,此刻的聞人希高再次將冰冷無比,寒意徹骨的目光掃向了面前的這位,也就是當今的先鋒軍統帥葛啟之的身上,只見這位先鋒軍的統帥,在看著自己的隊士死了些許,并沒有什么神情的變化,只是依舊是帶著淺淺的笑容,好似在看戲一般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看著這些,此刻的聞人希高的心中散發著無盡的冷意。
冰冷,無盡的寒冷將他給包裹了起來,此刻的他好似來到了那有著萬載寒冰的北方的冰海雪原之上,他只能感覺到那無盡的寒冷在自己的身上蔓延,他只有在一個人身上感受過這樣的感覺。
這冰冷無情的笑容,和那個人的一樣,那人就是他們這些人中,最為閃耀,最為璀璨的存在,也就是如今的國尉昭彰,更是當今的整個昭氏的家主,擁有著赫赫無與匹敵的力量,在整個楚越國近乎是一手遮天的存在,這位國尉昭彰的心自然是冰冷無比,帶著無比的寒意。
如果是說國尉昭彰是淡然的冷漠的話,那么現在的,或者是說在目前,他聞人希高所見到的眼前的這位已經是反叛了目前的楚越國,成為了那所謂的反賊叛軍的先鋒軍統領的葛啟之的冷漠則是瘋狂的,不近人情的,沒有絲毫的人性的。
可以完完全全的說,眼前的這位先鋒軍的統帥已經是不能被稱作人了,他已經是早已麻木了人命的死亡,在死生面前,早已經是有了自己的明確的決斷。
這般人物,當真是可怕的,此前的葛啟之他自然是知道是什么成色的,但是現在的這突然出現,一經出現,就是反叛賊人軍隊的先鋒軍中的統帥,其中的身份變化讓他驚訝的話,那么其中最讓他驚訝的就是眼前的,也就是性格在心靈的改變吧。
這些才是真正決定一個人是否是一個強者的表現,或者是說體現更好的吧,因為強者從來都是沒有一個可以是任由自己的情愫四處散發的人,簡而言之就是沾花惹草的人。
心思不定,這就是大忌,這是其中的最大的忌諱,當真是讓人不知如何所去訴說是好。
只見此刻的葛啟之就是冷笑著,看著戰場上面的變化,自己這些人,只要是將那些攻城的云梯和破城用的器械堆砌到了城門口之后,就是發起大幅地進攻的時候,到那時候,自己現在雖然是吸收了少量了的血氣和煞氣,這些來自于疆場之上的力量,這些力量雖然是極其的微小的,但是斷然還是讓他有很大的收獲的。
畢竟此刻的葛啟之已經是實力極其微弱的,就算是之前在斬殺了些許軍士的時候,還有震懾了目前的先鋒軍之中的那些刺頭,但是那些氣血之力,根本就是不夠他的功法進行著身體上面的恢復,讓他的實力達到自己需要的程度,或許說是能夠讓他保護自己的姓名那樣的程度更好,因為這樣,他的心中有著是那無盡的,可以是說,無法言說的,不知如何是好的隱秘。
就算是這次的任務失敗,憑借著自己那些魔道手段,逃跑也是輕輕松松,但是想要在這一次的大戰之中撈得些許的好處,這還是要他小心的謀劃一番的,也是因此,下面的這些人佯攻就算他此刻的手段的一個體現了。
他并不是那種無腦的人士,要是攻破這座城墻,在用著小武侯聞人希高還有那位在軍中梟雄善戰,整個人都死兇悍異常的梟虎歐陽章勇兩人坐鎮再次,更是其中有著大批次的,可以是說有著大量的城衛軍士,雖然這些人并不是精銳,但是其中也是有著老兵的。
這些兵是上過戰場的,是真真正正的見過血的,自然不是自己手下的這般臨時改變來自與各大貴族元老手中的雜牌軍隊可以相互媲美的。
葛啟之自己深深的明白自己手中的這些先鋒軍中的士卒最大的短處就是沒有見過戰場廝殺的陣仗,這是因為他們之前都是悍不畏死的死士或者就是家族的府邸之中的私人兵甲,定然是沒有經歷過血與火的磨礪,其中要是經過的最大的戰場也不過是些許百人的麻匪而已。
這些,戰斗量,不論是按照慘烈程度,還是人數的多少還是素質,默契等諸多因素的配合,都是斷然是不如這個,或者是說那些在皇宮的城墻頭上面防御著的老兵油子的。
這些老兵雖然惜命,但是在這一刻,他們已經是完完全全的無路可退了,也因此,這些人已經是化身了目前的整個楚越國皇宮的城頭上面最為難纏的對手。
此刻的葛啟之哪里不會懂這個道理,這個道理恐怕就是三歲的小孩子也會明白的,這些就是再也淺顯不過,粗白的道理了。不過,自己麾下先鋒軍的這些秉性也是他手中的好處,也是他的優秀之處。
這些人沒有見過血,自然是對于那戰場之上那是渴望無比的,可是即使就算是如此,他們此刻的這些人的單兵素質那是極其強悍的,足足是比上面的城衛軍士強了一兩倍,雖然戰場廝殺經驗不足,但是他們這些人都是沒有戰場廝殺經驗的,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殺人路數的。
也是因此,那些老兵油子的戰法,之前在戰場上那些經驗自然是用不到這里了,只能是真真正正的憑借著自己手中的殺人功夫來確定勝負了,也是因此,他們之間的察覺拉開了。
原本還是有些能力,能夠把兩者的差距給拉開的唯一條件,在這一刻,也是徹底的蕩然無存了,此刻的葛啟之更是不按照兵法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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