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林仙在享用完了這湯之后,就開始吃飯了。
焦林仙的午飯全部都是大補之物,其中更是大魚大肉,絲毫沒有尋常老年人享用清淡之物的樣子。
這就是焦林仙能夠延長壽命的另一個原因,也是他身體特異的原因。
那就是能吃,吃的多,吃的好,就算是現在的焦林仙每餐依舊是大魚大肉,這樣才能補充他身體的氣血。
這些魚肉之類的被藥草將自身的營養全部勾勒了出來,現在這些菜品可謂每一份都是一份絕佳的上好的食丹。
這可是比什么藥膳還要強上一層的存在,要知道現在楚越國國君熊悍還是三天兩頭才能吃上一餐的藥膳,還只是那寥寥幾樣。
不論是數量和質量根本就不能和焦林仙此時的飯菜相比,要知道焦林仙可是每頓都是這樣,可以說焦林仙的生活已經比楚越國國君熊悍還要滋潤還要舒服的。
這位大廚可是比那皇宮里面的御廚還要強盛的存在,當然僅僅是在廚道方面是如此的。
焦林仙這一餐午飯竟然硬生生的吃下去了二十道食丹,單是那武陽龍米也是一大木桶。
可以看出焦林仙的胃口有多么好,真是讓人想不明白焦林仙那小小的身體究竟是如何吃下如此多的食物的。
更是讓人想不明白的是焦林仙那小小的肚子在吃下這么多東西竟然不見一絲漲起,但是旁邊的侍衛們早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
在享用完午飯之后,焦林仙原本有些昏睡的神意在此刻一下好轉了起來,原本有些蒼老的身軀,在這一刻突然擁有了更加強大的生命力。
這就是焦林仙為什么吃不胖的原因,這就是他把食物轉換成了用來供養自身的生命力。
只要生命力足夠,有足夠的鎮國氣運來維持他的神意精神,他就能夠一直活下去。
假若他能夠做到那個位置上,說不定他將會憑借著自身的特殊和那獨特的逆天奪命之法成為這千古之中第一個不會死去的皇帝。
徹徹底底的與國同休,到那時楚越國將會在他的帶臨下會出現一個什么樣的盛世呢。
人人如龍嗎,說不定到時候真的可能實現的。
想到這里,焦林仙就不再想了,只是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進行休息了。
雖然他的身體還有神意很是精力充沛,但是這些都是表象而已。
他還是要去睡的,用來恢復自身的精神,讓自己的身體和神意在自己的睡覺之中得到好好的修養。
這也是他能夠活得久的原因,一定要懂規矩,旁人開口勸你是情分,但是你不能沒有規矩真的把客套當成了真正的理所應當。
這樣你就會被眾人討厭,雖然你自己并沒有坐錯些什么,但是你不懂規矩就是最大的錯誤。
不懂規矩的人是活不長的,這早在焦林仙小時候就知道了,那時候大概是十幾歲吧。
因此,在懂得規矩之后,焦林仙就一直去遵循規矩,一直如此,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待自己到一定要懂得規矩。
因為你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他就對你有幫助。
假如到時候因為你的不懂規矩,而導致對方不幫你,你又能怎么辦,等死嗎?
因此,人一定要懂得規矩,因為不僅僅是別人幫你,更重要的是自己救助自己。
這也是為什么佛門強調自渡的原因了,這也就是儒家所說的圣人能夠誡勉自身的原因。
這也就是圣人和愚者的分別了,這些暫且不提。
只見,焦林仙在侍衛的扶持下回到了房間,飲下一杯安神的茶水后就昏沉沉的睡去了。
外面的侍衛此時也小心翼翼的走動著,來回巡視著四周,嚴密的保護著焦林仙的安全。
卻說焦林仙這邊剛剛睡下去,在外務邦交大臣的府邸之內的大廳里面的伏案上面埋頭在周圍關于外務邦交的卷宗堆砌如山的令案上睡去的外務邦交大臣顧宗勝已經醒了過來。
此時的顧宗勝站起身來,緩緩的伸了個懶腰,把嘴里的哈欠給打了出去。
顧宗勝此時只覺得渾身酸疼無比,在活動活動了筋骨,渾身散發出噼里啪啦的炒豆子聲音。
待這聲音響了三遍之后,顧宗勝才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面前的伏案并沒有什么破壞之后,顧宗勝走出了大廳。
四周的侍衛立馬跟了過來,詢問了現在是什么時辰后,在得知已然是正午了。
顧宗勝這才回到了偏廳之內,讓人擺開了午宴,此時早已經是饑腸轆轆的顧宗勝面對著眼前自己喜愛的美食自然是大吃特吃,大嚼快剁了起來。
此時的顧宗勝宛若餓死鬼投胎一般,風卷殘云的解決著眼前的食物。
那被大廚燉的軟爛的金陵鹿肉被顧宗勝搭配著各種蔬菜卷了一張雪白的餅子給三四口吞咽了下肚,在吞咽完后,只見他對著旁邊的魚湯狠狠的抿下一大口,后發出了滿足的舒暢之音。
之后,就是將享用著各色的菜肴對著自己碗中的雪白亮晶晶飽滿無比充滿著顆粒感的晶瑩大米開始享用了起來。
顧宗勝在這邊吃的正是痛快,卻不知道寧子清在申不害邀請的餐宴之上吃的那叫一個心碎啊。
此時的寧子清原先的士子服裝也已經是軟軟的,那是被汗水給浸潤濕透了。
現在的寧子清依舊是滿頭汗水,在擦拂過頭上的汗水之后,身上的汗水就出來了。
申不害的言語攻擊太過凌厲了,此時面對申不害的攻訐,寧子清狼狽異常。
看著眼前的這位依舊在談笑風生的學宮名士申不害,寧子清狼狽異常的樣子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是寧子清并不在意這些,只是對著眼前的菜肴下著筷子,席間申不害已經讓人換過了兩次飯菜。
因此現在這飯菜還是熱的,寧子清在出了一身大汗之后,就覺得腹中饑餓,面對目前這里的申不害等一行人的說教也不理會了。
就在那里大口的吃著自己的飯菜,也不多說,時不時的喝上一口小酒。
見寧子清已然放棄了,此時的申不害也套出了大部分有用的信息,雖然主要關鍵的信息沒有套出來,但是現在已經是足夠的。
剩下的信息,他相信在這諾大的金陵城之中那些做這些情報販賣買賣的人自然是很樂意將下面的情報告訴他。
想到目前這次宴會的目的已經完成了大半之后,此時的申不害也有些饑餓,當下也是呵呵一笑不再多言了,只是對著寧子清說了一句:“還請楚越國的行人好好嘗嘗這我們韓國人所喜愛的吃食,這些可是我們精心給行人準備的。”
“哦,如何這般勞煩大人費心了?這讓在下怪不好意思的。那在下就開始專心享用了,還望大人不要見怪,這腹中饑餓難耐。”只見,寧子清此時頭也不抬,只是在吞咽下一塊食物之后快速開口講道。
那股樣子哪里有什么不好意思,一看就是特別好意思。
寧子清說的是場面話,申不害自然是懂得,看著面前正在狼吞虎咽的寧子清,申不害一時之間就淡淡的回了一句是極是極!
之后,就不再過多的言語,只是開始享用著自己的美味佳肴起來。
已經是半天的說教,這半天之內,申不害同寧子清斗智斗勇,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此時頓然是覺得饑餓難耐的。
因此,申不害現在的吃相和寧子清比起來,兩個都是大致相同的。
兩個人誰都比誰好不到哪里去,一邊享用著,一邊喝著旁邊的小酒,一時之間在這會宴之上竟然只余下了眾人吞咽飯菜在那里吃飯的觥籌交錯的聲音。
一時間,此刻的畫面看起來頗為有些怪誕。
寧子清一身楚越國的行人外務邦交的服裝,而對面則是韓國刑部侍郎申不害一身出使大臣的扮相,只是這頭上的發冠則是讓人能夠看出來他是刑部侍郎出身。
這其余人也是同申不害一樣的打扮,這一場會宴若是傳了出去定然讓人覺得好笑。
因為這些人除了寧子清是個正宗的人外務邦交大臣,其余的都是沐猴戴冠而已罷了。
因此這一場宴會著實是有些滑稽可笑了,只是大殿里面的眾多人等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他們此時只有享用眼前飯菜的一件事,之后便是各自國家的官員和使臣,他們自己扛著自己身上的責任。
并不會因為一些這樣那樣的嘲諷,這般繁多復雜的事情而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他們現在只是有著一個身份那就是韓國出使楚越國的使臣,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什么身份。
至于服裝只不過是一個穿在身上的,真的有必要在這上面進行譏諷嘲笑嗎?
難道衣飾華貴就一定強大嗎?
如果這樣,那么大家還比什么軍隊和打什么仗啊,直接去比衣飾和自身的血統罷了。
這血統和衣視最終還不是因為你個人的實力而定位的嗎。
如果你的實力強大,那么又有什么樣子的人敢在你的面前評判你呢?
金陵城外務邦交大臣顧宗勝的府邸之中,顧宗勝此時已經享用完了自己午餐。
揮手讓旁邊的侍女將自己面前的一片狼藉給撤了下去之后,顧宗勝就坐在那里安心的享受著自己的飯后時光。
在那里靜坐看了一會書后,顧宗勝將茶杯里的水一口飲盡而后起身踏著陽光離開了這處偏廳來到了大廳之內。
繼續回到伏案之上,突然發現自己的伏案之處多出了一份卷宗。
卷宗上面寫的是寧子清的大名,看日期還是今天早上的時候。
看到這里,顧宗勝的臉色一變,忽然鄭重的將眼前的這個卷宗給拆開了。
顧宗勝的雙眼飛速掃過上面的文字,越看臉色越是陰沉,直到最后,顧宗勝憤然的將這份卷宗給摔在了伏案上面,陰沉著臉,語氣森冷的開口了:“好啊好,當真是好厲害的手段啊,刑部,我與你勢不兩立。此次的朝會,看我不參上你一本。”
陰沉著臉的顧宗勝此時整個人都處在黑化的邊緣,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楚越國怎么會出現這樣的蠢材!
“傳令,將此次事情原委經過移交給衛城司的人處理,密切關注此次案情。同時給其余行者發布戒備之令…”
一切的事情都做好之后,坐在大殿之中座位上的顧宗勝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于是驀然開口了:“準備車架,前往國尉!”
顧宗勝這赫然是打算去尋找盟友了,這盟友就是新一派的勢力。
并不是他是小人,他顧宗勝平平無奇實在是被這些老一派的貴族元老們給逼迫的沒有辦法了。
現在更是公然對抗國家利益,更是以一種險惡的用心阻攔國家的邦國大事。
這是要吧他往死路上逼迫啊,既然他實力弱小,那么現在他只能隨著波浪而動朝著歷史大勢而前進了。
不是他要做叛徒的,而是被這些老不死的貴族元老給逼迫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是在他把往死里趕啊。
如果不是因為那些元老貴族的漠視和視而不見,他怎么會出現這樣的想法呢。
要知道在剛開始,他可是一名極其強勢的保守派別的勢力。他的行事頗為激進,這在當時整個楚越國都是眾所周知的。
以他為一系的保守激進派對新生的新貴族和新的勢力進行了生死圍殺和覆滅。
只是在這之后,斷然是想不到,自己一下系的人竟然會在昭彰的手下給輕易的覆滅。自己一系被當今的陛下也就是目前的楚越國國君熊悍完全的打為無能之輩,在其后更是不得重用。
終日在朝堂之上碌碌而為,這一段時間內,顧宗勝一直是安穩的很,一直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透明人,顯然是沒有想到,在這之間。
倉促之際,竟然會遭到刑部勢力的悍然圍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生死之劫,讓此事的顧宗勝很是不解。
不過,不論事情是有多么的復雜都逃不過他顧宗勝的命,此時此刻,都是他顧宗勝的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