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個鬼!”
步小梵白了他一眼。
步小梵知道,這是葉慶說給南鄭王府聽了。
驛館內外都是張家的人。
在這里說話都必須打啞謎,反著聽才行。
“嘿嘿嘿嘿!”
葉慶只是傻笑,也不在多言。
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還是由張魯親自帶著。
眾人前往五斗米教。
隊伍出行,張魯派了二千兵馬隨行。
搞得比張丘出行還要隆重跟醒目。
“殿下,五斗米教在褒中。位于雷公山上,南可俯瞰箕谷,北可望斷斜路與褒水。
得天之造化,地之鬼斧,任何笑笑宵小邪祟都無法在于雷公山附近停留。”張魯主公介紹道。
這一點葉慶早知道了。
張魯這是在告訴他別想打斜谷的主意。
別想從這里逃出漢中。
任何人也別想從這里進入漢中。
原來從關中進漢中,除了大路子午谷之外,還有一條偏僻的小路叫斜谷。
斜谷北段稱斜路,沿褒水而下,南段為箕谷。
合稱斜谷,又稱褒斜道。
這條小路,基本不用。
而且也不修整。
沿途樹木參天、荊棘無數,溝壑截斷,水勢兇涌,沒有橋沒有路。
大軍根本不能前行。
所以并不出名。
加之漢中郡張家有意封鎖這方面的消息,所以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有這么一條還能入漢中的小路。
不過路雖小,但武林高手跟江湖人士還是可以小隊通行的。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五斗米教扎在雷公山這個斜路與箕谷之中的小山上了。
它的原本目的,就是封禁斜谷,為張家看好這條路。
為張家在漢中的大戰略服務而以。
所以張魯才會警告葉慶。
別在這里打歪主意。
因為算盤打錯了。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那我更要去一賭其教的風彩了。”葉慶掰著手道:
“世子你知道嗎?我這人六生跟這些教教派派就投緣。”
“比如太華山,我去了它們就沒了;白波谷,我去了它們也沒了;小龍門…別提了,他們慫,竟然直接說要投效與我,你說他們堂堂六大派,怎么能這么隨便。
我都沒做好準備,他們就投誠了,實在是無趣呀!”葉慶搖晃著腦袋嘆道:
“這五斗米教比之六派還要遜色一點,會不會也跟小龍一樣,看見我,然后就哭得稀里嘩啦,死活求著我收下他們!”
張魯聽得葉慶的話,差點沒笑出聲。
跟著張魯的一眾南鄭王府的人也同樣發笑。
葉慶在說什么胡話。
是真傻還是裝傻。
五斗米教可是張家的私家教派。
掌教是張家的嫡系。
骨干也是張家的子弟,教派高手也都是張家的教出來的弟子。
五斗米怎么可能會像小龍門一樣,做你的哈巴狗。
五斗米教名氣是沒有六派大。
底蘊也沒有這么深,創教派的時候更是短暫,連一百年都不到。
但是早以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
有張家的支持,五斗米早將漢中的人才都吸納了進去。
不管是老中輕基數都龐大,而且質量很高。
不然漢中的軍中將領們也不會有這么多的高手了。
因為他們也多數是從五斗米教出來的。
“殿下放心,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了。”張魯的心腹信誓旦旦又自信滿滿的替張魯回答了。
葉慶看到漢中將領們那譏笑的臉,同樣笑吟吟的道:“真不會發生,你敢保證!”
“當然,這何有不敢保證的,殿下放心去就是,沒有人會求著來煩殿下的。”
“就是!這種事在過一萬年也不會發生!”
“殿下不用苦惱,我也可以保證,要是發生這樣的事,我吃翔都行!”
“如果發生了,我吃土!”
“那我就吃石子…”
“很好,希望你們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葉慶突然笑得有點邪魅了。
不過這在張魯等漢中文武們看來,這是傻樣。
步小梵摸了一把下巴。
沉思不已。
每當葉慶要打賭,要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是別人吃虧的時候。
這家伙究竟想用什么方法折服五斗米。
這真的是沒有一絲可能的。
就連一旁伺候步小梵的朵娃也露出復雜之色。
“小姐,你好對挺贊同逍遙王殿下的話。”朵娃道:
“五斗米教對家家的重要性以及忠誠度,遠比小姐你跟逍遙王殿下想象的要高得多。”
步小梵看向朵娃,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此女這才又道:“而且五斗米教的能量之大,說句大不敬之話,可能小姐你們岐山閣加上小龍門也不及它!”
步小梵微微挑眉。
兩個六大派還比不過一個五斗米。
這是不是危言聳聽了。
朵娃道:“小姐,你知道為什么漢中的百姓對南鄭郡王府如此言聽計從嗎?
全靠五斗米,五斗米的骨干都是吸收了整個漢中郡的人才,天賦強者如過江之鯽,實在是數不勝數。”
“五斗米教不光吸納這些人才組成骨干,它的基礎便是漢中所有的平民百姓,每一個人只要交五斗米便可成為教眾,可以得到它的庇護,同時也要為其效命。
所以你們來了,南鄭王府一句話,整個郡的百姓,沒有一個敢搭理你們,反而是幫著王斗米教監視你們。
如果有人悄悄的聯系你們,很容易被最底層的教眾發現并舉報。”
早知道五斗米教厲害。
沒想到厲害到這種地步。
不光控制江湖人士,一統江中郡的江胡。
連民間也給圈起來。
這種手法霸道而且非常實用。
難怪張家能牢牢的控制漢中郡。
不光是地理上,還在心理上,將漢中郡的人與大周其它地界的人給隔絕了。
“如此來說,你們生活在漢中的百姓…太苦了!”
步小梵突然有些同情起了朵娃。
像朵娃這樣的百姓是沒有未來的。
除了張家以及張家聚攏的那些人才。
整個漢中都是沒有未來的。
他們都是在一五斗米教的雙重奴隸之下。
生活在一片幻想與壓迫之中。
“所以小姐,我們從來只能為張家而活著,所有的奮斗與努力都只是為了張家。”朵娃長嘆一聲,然后擦了擦臉道:
“不過,以后我會為自己而活了,跟著你們,可能依然沒有未來,也許明天或者后天就會身首異處,不過至少精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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