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開了一個小型的經銷商會議。
同他們交流了想法,制訂了下一步的宣傳策略,林義這次北上之行算是徹底圓滿了。
“這次會議還算成功。你和他們的關系維持的不錯,不過今后還需要繼續努力。”
會議結束后,林義又和唐慕開了個二人會議。
看到對方認真記錄自己說的每個要點,林義心里甚是欣慰。
“我希望第三批貨,步步高vcd在京城能夠徹底的一炮二紅。不過那樣的話,你就得更忙更累了。”
“林總,只要產品大賣,我愿意吃更多的苦。”
“你呀你。”林義對下屬的信誓旦旦早就麻木了,不過他知道現在絕對不能打擊對方的積極性,所以鼓勵著說:
“你知道我為什么把你放在京城嗎?
那是因為京城承載著北方一大片市場。比如華北、西北、東北,這些都是我對你的期盼…”
一連貫的忽悠,林義最后站起身說:
“我得走了,不過在走之前,我還叮囑你一點。
京城擁有著其他地方沒有的優勢:那就是人才濟濟。
可以說它匯集了國內最頂尖的一批各色人才。
要想實現我們的理想,那這些“人和”的機遇你必須得給我把握住,這點至關重要,明白了嗎?”
“明白了,林總。”
“行,那我走了。希望下次見到你,能讓我破例下廚為你接風。”
再次交代他要注重服務和誠信,尤其是售后服務切記不可馬虎。
林義和龔敏又回到了那禎院子里。
這次的晚餐是三個人吃,不過有龔敏幫手,出菜倒是比以往快了很多。
龔敏是個有見地的,吃完后就按林義的吩咐開始查看院落。
心想著要怎么樣設計?才能把地下倉庫打造的固若金湯。
“你暑假會過來嗎?”
透過窗戶,看著龔敏在南廂寫寫畫畫。那禎的潛在意思就是問他能不能考上京城的學校。
“暑假看情況吧,你要是能幫我再搞定幾套四合院,我肯定過來的。”
林義哪里聽不懂她的潛在意思,但自己壓根就不想來這邊讀書。
要是以后公司總部隨著自己來到了京城,那才是“罪過”。
不說這邊的電子人才比不過特區,光是供應鏈就決定了不可能來這里。
放著特區多元化的供應渠道不用,跑到北方來,不是腦子有病么?
現在步步高電子在邵市就已經開始吃力了,要是再北上,就沒藥救了。
當然,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
林義最看重特區的商業政策。那種開放性的商業氛圍,以及包容的思想,是初創公司可遇不可求的…
政策就不談了。“改革開放”的試點,足以讓它享受全國最優惠的待遇。
而開放性的商業氛圍,更是其他地方比不了的。
不論是政府的“區域保護主義”,還是本地人的“排外性”。在這里統統不是問題。
因為這座城百分之90以上都是移民,誰會瞧不起誰?誰又會阻礙誰?
至于思想包容,就更好解釋了。假如你在滬市,政府為了照顧本地人,或者為了某些國企,或者為了某個人,企業隨時都有可能碰到障礙。
因為它們有包袱,不可能放下所有負擔。也不可能無視傳統既得利益者的訴求,去為新公司和新經濟體而得罪它們。
當然,林義內心里最害怕的還是北方和東方的“勢力”。畢竟國情如此,永遠的官本位思想會決定一切。
說不定哪天就無形中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正如一句話說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沒到自己該出場的時候,自己還是離得遠遠的比較好。
想到“紅眼”病。林義覺得這次回到邵市有必要和蘇溫這個學金融的好好討論討論。
看怎么樣為自己設置幾個分身,設置幾重保密措施和安全關卡。
不是他多想。而是企業騰飛在際,林義不得不考慮“長遠打算”。
思緒有點飄,直到那禎輕踢了他一腳才回過神。
“我記得你以前挺向往這邊的啊?”
那禎覺得要是沒記錯的話,林義一年前還說想來京城讀書,現在態度轉變的真夠快的。
“那禎姐,人得有自知之明啊,以我現在的成績,沒什么希望。”林義第一次覺得成績不好還是有用處的。
“那你還在京城置業,投資這么多?”
“那還不是因為那禎姐在這邊么。”林義懶得解釋,于是不著調了一句。
最后和那禎約定,隔三差五,她就會去林義的四合院幫著看看。
至于里面的布局置換和簡單裝飾,都由著她折騰。
再次回到邵市,林義接到了蘇溫的好消息。
她在電話里告訴林義:“異業聯盟”項目進展的比較順利,這幾天通過考察步步高超市的具體情況之后。
之前確定的七家品牌合作商已經達成了合作協議。
而女人還告訴他,目前仍在持續接觸的大品牌又多了五個。
通過蘇溫這一系列的操作,林義大概也感受到了這女人的雄心壯志。
這一切都在往構建商業中心的道路上,添磚加瓦,積累經驗呢。
林義問她,省城超市能不能如期開業,得到的是肯定回復,心里一下踏實了不少。
把一部分心思又放回學校。
鄒艷霞遞給他一個蘋果,問:
“你回來后,做了數學題沒?”
“做了呀,我就算在外面,每天也會挑一些題目做的啊。
原因你也知道,保持“親密度”。”
林義以為對方怕自己長久不接觸數學,會手生。
“她、她是問你,回來后看、看過那本數學教輔嗎,吭哧吭哧…”說著說著,武榮忍不住笑場了,這特有的憨厚笑聲,也是魔性。
“有什么不對嗎?”
林義瞅了兩人一眼,果斷把洗了一半的碗丟給了大長腿,然后啃著蘋果回了教室。
還以為什么大事呢,原來是一些情書啊…
拿著數學教輔書,林義用大拇指迅速地翻頁,不一會里面彈出幾頁信紙。
日期都是4月1號,也就是大家習以為常的愚人節,而落款名字卻盡不相同。
攬著這些信紙,帶著趣味又體會了一把青春的跳動。
還別說,這幾人的情書水平確實不賴。林義都在琢磨,這幾人敢直接落款,又頗懂情感,莫不是經驗豐富的高手,廣撒網來著?
情書看看就好,權當是課余生活的調味劑,當不得真。
不過當眼神再次落到日期上的時候,林義還覺得對方蠢萌蠢萌的,寫封情書當寫信一樣,落款還加日期唉。
誒,等等,這年頭邵市就有學生懂愚人節了嗎?
林義心頭納悶。
他并不懷疑現在的國內是否有人利用這個日子惡作劇什么的,因為它在民國期間就從西方引入了進來。
但有學生能懂這日子。林義覺得這女生家里條件應該不錯,至少接觸的多,開眼看了世界。
嗯,當然也不排除是個男孩子的惡作劇。
對著趕回來看“大戲”的鄒艷霞兩人,林義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什么,這東西我從初中開始不就陸陸續續有了嗎?”
說著,直接把信紙塞到鄒艷霞懷里,看著她彎起嘴片子,就知道要說刻薄的話了,于是直接搖手打斷…
而這個時候的武榮,差點又笑到氣憋。要不是鄒艷霞瞪了他一眼,估計早蹲地上大笑了。
看的林義一臉莫名其妙。
通過一翻“嚴刑拷打”,武榮總算招待了實情。
合著這些情書都是李伊萊搞的鬼。這幾封情書是幾個女生一起合作的潤筆,至于落款,那是因為有人肯兜底。
林義趕忙把信紙從鄒艷霞手里奪過來,把名字一一對看,果不其然。
這幾個落款的名字都是李伊萊平時玩得來的小姐妹。要是再加上鄒艷霞和米珈,那就把她的同性交際圈齊呼了。
林義心里感嘆:上輩子當了一輩子的鷹,沒想到這輩子被幼鳥啄了眼。
不過這件事也是有后果的,而且還是李伊萊始料未及的后果~
她出名了,她喜歡林義徹底出名了…
在這棟樓的幾個文科實驗班和幾個理科實驗班都出名了。
甚至老師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