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認真的么
如今的角都已經完變了個樣子。
原本黑底紅云的大衣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和大叔一樣的白色廚師服，臉上圍著一個白色面巾，遮擋著鼻子以下的范圍。
手上原本帶著的曉組織戒指也早就摘了下去，指甲油也早已清理的干干凈凈，眉眼間帶著一絲笑意，對上門的客人們笑臉相迎。
麻辣燙店開的很大，畢竟這些年來，角都還是斂來了不少財物的，開幾家麻辣燙連鎖店簡直綽綽有余。
店內清一色的紅色裝修，墻壁上掛著一串串的紅辣椒，誘人的麻辣燙香味直沖鼻腔。
“歡迎光臨！”
一個服務員小妹抱著托盤怯怯的看著楚歌三人，業務不是很熟練的樣子。
廚房里的角都隔著窗戶看到楚歌三人，連忙趕了出來親自迎接。
“楚歌先生。”
“嘛…別叫先生啊，怎么聽怎么怪怪的。”楚歌咧嘴笑著：“看樣子你最近應該挺充實的？”
角都聞笑了起來：“托大人的福…”
楚歌有些困擾的搔著頭發：“也不要叫我大人啊…”
角都不置可否，按照楚歌的實力，拍死他也就是一巴掌的事，楚歌可以不在意他的態度，他自己不能不在意。
“璃乃，去安排三份肥牛麻辣燙，注意端的時候別燙到自己。”向著一旁的招待小妹叮囑一聲，角都招呼著楚歌三人坐到一個小隔間內，又親自去取來幾瓶冷飲。
“哼？”灰原坐在楚歌身旁，目光好奇的打量著角都：“你的氣質和前幾天看起來不太一樣，是經歷了什么事情么？”
角都有些驚訝的看了灰原一眼：“你的感覺很敏銳。”
“并不是我感覺敏銳，只是之前你的氣質，和我曾經最討厭的那群家伙很像。”灰原淡淡道：“對什么都漠不關心，為達目的不達手段，就好像從冰冷潮濕的墓地中爬出來的、完沒有感情的行尸走肉一樣。”
“發自內心的笑意和虛假的笑容，在我眼里可是完不同的兩種表情，即便你蒙著面巾。”灰原聲音清冷：“你的變化很大。”
“這幾天確實經歷了一些事情。”角都搖頭失笑。
“前幾天，在我剛和你們分開的時候，我本打算到鄉下去低價召幾個廚藝好的廚師，結果不巧被一群天空上飛來飛去的死蒼蠅給盯上了…”
“死蒼蠅？”楚歌歪了歪腦袋。
“是一群自稱空忍的家伙。”角都微微點頭：“閣下可能還不知道，現在世界都在流傳著您有著實現任何愿望的能力，所以其實在您到達湯之國的第一時間，您在湯之國的消息就已經傳出去了。”
灰原掃了楚歌一眼：“按這家伙大大咧咧的性格，這種事情也是預料之中。”
角都贊同的點點頭：“沒錯，也正是因此，我在和閣下分開之后，消息就被黑市傳了出去，最后在湯之國海邊的一個小村子里招人的時候被那群蒼蠅堵住了。”
說著，角都臉色一黑：“盡管我不止一次告訴他們，我從您這里得到的只是一種食物的秘方，但他們似乎不太相信，給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楚歌捏著下巴想了想，空忍他是有印象的，不過那群家伙之所以能對角都造成影響主要還是因為制空權，否則到了陸地上，從以之前在動漫中看到的情況判斷，整個空忍村一塊上差不多才能給角都造成點麻煩…
但按道理講，如果只是角都一個人的話，即便是掌握著制空權，也不能對機動性極強的角都造成什么影響吧？
似乎是看出了楚歌的疑惑，角都解釋道：“我去到的那個村子很貧瘠，沒有幾戶人家，我最后選中了廚藝不錯的璃乃母女兩人。”
說著，角都指了指剛剛迎賓的那女孩和廚房里忙碌著的婦女：“雖然我給的價格不是很高，但他們還是同意了。”
“結果臨走的時候，璃乃的母親突然病倒了，正好村子里來了個叫神農的大夫。”
楚歌順著他的話接下去：“結果那個叫神農的是個壞人？”
“沒錯。”角都一臉欽佩：“不愧是楚歌先生，眼光真的很準。”
“說了不要叫我先生了…”楚歌干笑一聲。
這個真不是我眼光準，只是恰好看過這個劇場版而已…
“那家伙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下了迷藥，協同空忍們抓走了村子里的人，還搞出個叫零尾的惡心東西讓我栽了個大跟頭。”角都臉色陰沉：“如果不是璃乃及時把我從押送俘虜的飛船上推到了海里，我說不定會交代在那混蛋手中。”
“誒？”楚歌眨巴眨巴眼睛：“像你這樣的家伙竟然也會被人舍身相救啊…”
角都：“…”
雖然這話說的沒啥毛病，可他還是感受到了冒犯。
“我雖然弒殺愛財，可從不欠賬。”角都訕訕：“之后我找機會殺到了那群混蛋的大本營，嘛…雖然沒能打過他們，不過還是成功救出來了不少人，也算是扯平了吧…”
天天笑吟吟道：“冷漠殺手受到善良女孩的感化后金盆洗手，聽起來像是拍電影一樣呢。”
角都頓時一臉難為情的擺手：“不不不…”
灰原聲音冷淡：“可嗜血的深海鯊魚又怎么能和溫和善良的海豚共舞？”
角都聞，臉色頓時一僵。
“雖然故事聽起來很美好，可事實真是如此么？我雖然不知道你過去是怎么樣的，不過想來一定是遍地都是仇人。”灰原漫不經心道：“自顧自的改變并不能洗刷掉你手上曾沾染上的鮮血，你遲早會給她們帶來危險的。”
“我說啊，你這人怎么不識趣？”天天臉色不悅：“大叔他明明有在改變的吧？我相信他一定能保護好璃乃她們母女的。”
“就算這么說，也太想當然了些。”
“你這么說是在否定忍者們的歷史么？忍者的因守護而殺戮，忍者可從來不會讓別人傷害到我們的伙伴！”
天天的拗勁上來了，一臉不服輸的樣子：“如果連自己的同伴都保護不好，那還做什么忍者？我相信大叔他一定能保護好璃乃她們。”
“理想主義不能給實際生活帶來任何參考。”灰原微微搖頭：“而且你舉得例子也不切實際，如果你有留意木葉的消息，就應該知道，守護了你們的四代火影之子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日向族長的胞弟是因何而死的，這些事實我已經不止一次擺在你們的面前了，此時再跟我談論守護的意義，不顯得可笑么？”
灰原說的話讓天天無法反駁，頓時被噎了個半死。
“啊啊啊！真是的！”天天氣鼓鼓的看著灰原：“真是個冷漠的女人！”
“就事論事而已。”灰原滿不在意的喝著飲料。
雖然話說的難聽，不過灰原覺得自己沒錯，把危險帶給對自己有恩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不負責。
就像是原著里灰原不止一次想離開博士家或是尋死，就是不想讓黑衣組織找到柯南他們一群人的頭上。
角都臉色陰晴不定，聽了灰原的話，他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妥了，他已經不確定把璃乃母女留在身旁是不是正確的決定了。
可第一次被人舍身相救，讓曾經被村子所背叛的角都心里難得感受到些許溫暖，這也是角都突然轉變的原因。
有些羈絆一旦被建立起來，就難以切斷了。
楚歌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我倒是覺得沒什么問題。”
“嗯？”角都頓時一愣。
“看吧！”天天眼睛一亮，臉色雀躍的向著灰原挑釁著：“楚歌也覺得角都大叔做的沒錯吧？”
灰原沉默不語，楚歌突然間的反駁讓她心里空落落的。
天天忍不住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怎么樣？
楚歌還是站在我這邊的！
“因為這種事不能單純處在你自己的角度來看吧？”楚歌捏著下巴思索著：“她們應該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灰原眉頭微蹙：“可她們終究只是普通人，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一旦真的有忍者前來尋仇…”
話音未落，楚歌一把拍在了灰原肩膀，咧嘴笑了起來。
“吶，我說啊，灰原。”
楚歌笑容溫和陽光，看起來讓人如沐春風：“就算我是一個普通人，當初我也會救下你的。”
“誒？”
看著楚歌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灰原臉色微紅，心跳不自覺加速。
楚歌點點頭，一臉認真：“既然已經有了羈絆，就不應該讓你自己一個人去面對這些事情，對于自己所在乎的人而，這種事情應該由大家一起去面對，對吧？”
灰原咽了口唾沫，聲音發顫：“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的…”楚歌歪著腦袋思索著：“因為如果灰原你受到傷害的話，我會傷心的吧？”
話音落下，空氣頓時陷入詭異的沉默。
嗤——
灰原臉色血紅的垂著腦袋，一小股蒸汽自她頭上竄起。
天天眼神木然，面無表情的站起身，轉身離開了。
“咦？天天？”楚歌茫然的看著天天的背影：“你要去哪？”
天天不說話，失魂落魄的走掉了。
楚歌：“？？？”
角都轉身離開包間，貌似現在他的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他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有點撐得慌。
一只小手扯著楚歌的衣袖，灰原臉色紅潤的抬起頭：“你剛剛說的，是認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