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一族的王級將有可能在近期大量回歸?!
聽到周元覺的話,總署長和陳青木的臉色都變得極其凝重起來,剛剛因為周元覺獨自完勝七摩羅之四的喜悅被瞬間沖散。
如果周元覺的情報準確無誤,那么,局勢將會朝著對他們極其不利的方向發展。
王級,是人類自然進化史中的缺失一環,從來沒有人達到,從前到現在。
雖然只是一個等級的改變,但真正的提升卻是難以想象的,就比如武道家突破圣覺之后,圣覺之前的存在,瞬間就變得極其弱小。
跨出一步,那就是海闊天空,跨不出去,那就永遠是井底之蛙。
這是云泥之別。
一尊完整的王級,現在的東華武道界都不一定能夠阻擋,更何況是批量話的王級復蘇?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總署長沉聲問道,他難以理解,短短這一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么,讓黑洲和世界的局勢,變得如此復雜。
“事情是這樣的,有服用了不死藥的人類突破了王級…”
周元覺沉吟了一下,最終沒有隱瞞,將一切全盤托出。
“張洞微…沒想到這位東華的武祖,居然服用了不死藥,存活到了現在…”
聽完周元覺的講述,陳青木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所以,天魔一方的計劃大致是成功了?”
總署長對周元覺問道。
“從守靈人給出的反饋來看,大致是這樣。”
“天魔一方利用張洞微的特殊性,成功突破了部分世界意志規則的限制,最大程度削減了世界意志的本能反噬力,守靈人一族短時間內恐怕無法再尋回先祖之力了,而天魔一族卻可以釋放一定規模的王級封印,對我們形成實力碾壓。”
“這件事情,需要你們去和守靈人一脈協調,部分先祖之力的回歸,能夠讓他們拿出多少可用的戰力,他們不能再守著祖地,必須要盡快趕赴黑洲戰場,否則王級被釋放,恐怕就連始祖的封印也難以保全。”
周元覺開口說道。
“這個我們會聯系,不過守靈人容納先祖之力也是需要時間的,而黑洲的局勢似乎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你準備怎么做?”
總署長對周元覺詢問道。
桑納斯一戰,已經讓他們明白,周元覺如今的實力已經到了一個玄之又玄的境界,就算是他們也無法匹敵,在黑洲,可以說他就是最強的戰力,也是所有一切的核心,他的意見和想法至關重要。
“在援軍趕到之前,天魔一方的王級就交給我對付,這是我的因果。我會想辦法,重新將自己置于眾矢之的,經過桑納斯一戰之后,天魔必然會將我視為眼中釘,如果有機會,他們絕對不會放棄獵殺我,甚至可能會出動王級戰力,這樣就能夠拖延對方的頂級戰力。”
“另一方面,婆娑、北沙等國的援軍趕到,立刻開始對黑洲戰場的反擊,壓制黑洲戰火的蔓延,延緩和增加他們解除相應封印的難度。”
周元覺的思維十分清晰,對總署長說道。
“面對王級······你有把握么?”
總署長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這個我也不敢確定,但即使沒有把握,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正是我輩武者的風范?到了我如今的境界,想要更進一步,王級的直接刺激可能是一條捷徑,圣覺之時,我輩以戰激熱血,昂揚精神,一往無前,破生死玄關,面對這第二道枷鎖,未嘗不可。”
“另一方面,王級,可能也并非你們想象的那么可怕,實際上,無論是天魔的王級,還是守靈人的王級,他們都并不能算是完全依靠自身突破的存在,天魔依靠由始祖傳承而下的血脈圖譜,而守靈人依靠的則是世界意志的饋贈。”
“他們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我輩武者,破生死,控本能,掌自身,我們知道我們為什么強大,一步步走來,塑造了扎實的根基,即便王級力量強大,也并非沒有一戰的機會。”
周元覺平靜的說道,如今的他,已不是之前的他。
圣覺之前,他是懵懂的,無論是對自身之道,亦或是武道的本質都是如此,因此面對圣覺,他沒有絲毫的勝算,那道枷鎖,對于他來說就仿佛如同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而如今,他已經屹立在了人類自然進化的最巔峰,一步步走來,他清楚自身強大的原因,知曉自身走來的每一步,對于生命、精神、武道的理解,已經跳脫出了舊的時代,踏出了新的道路。
就算對于王級,他也并非完全沒有認知,與圣覺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那道鴻溝雖然恐怖,但似乎也并非完全無法跨越。
至少,以一己之力完勝七摩羅之四,這種力量,已經超出了王級之下的范疇。
“對于那個境界,你比我們都要理解得更深,不了解,就沒有發言權。你現在的境界已經超越了我們,對于你的行為和做法,我們已經無法給出合理的建議。但我們完全信任你,也會全力支持你所做的決定,為此造成的所有后果,我們都會在背后為你承擔。”
總署長緩緩的說道,最后聲音之中流露出了笑意道:“放手去做吧,現在,是屬于你的時代。”
周元覺聞言,陷入了一陣沉默,最終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多謝。”
掛斷電話,周元覺微微閉起了雙目,半晌之后才睜開了雙眼,走出了專門用于機密通話的密室,走入了東華特遣后勤小組在桑納斯臨時成立的辦公室。
桑納斯發生了這種級別的大戰,七摩羅的存在都死了兩個,他們的尸體,現場遺留的痕跡都是分析對方實力的寶貴資料,因此戰后現場還有許多的信息情報要處理,特遣后勤小組就分派了部分人員跟隨前來。
刷!!
在周元覺走進臨時辦公室之時,所有工作人員都猛地站起了身來,對周元覺投去了極其崇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