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希曼回神,眼里一片清透,看不出絲毫端倪。
“我在回憶昨晚上的細節。”簡希曼故作沉吟,然后道,“昨天太累了,沒有見到大少,我早早就睡了,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她還是選擇為傅礪隱瞞,畢竟兩者相比,傅礪更加危險。
想了想,簡希曼又說道,“如果夫人實在不放心,可以看看別墅門口的監控。”
傅礪精明,肯定已經把所有痕跡都抹干凈了,她這樣說,只是為了讓喬嘉顏沒有理由懷疑自己。
喬嘉顏聞言笑了。
她要是能把手伸到那邊去,又何必把主意打到簡希曼身上?
但如果不是進了別墅,那一片荒蕪人煙,那個人又能跑到哪里去?
喬嘉顏不完全相信簡希曼,但她的身份背景白得像一張紙,又第一次進入傅家,沒有理由為其隱瞞。
思忖片刻,喬嘉顏信了她。
“沒有就好,回去好好照顧大少爺,照顧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她的語氣,像是在給流浪狗賞賜骨頭。
簡希曼應聲說好,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喬嘉顏余光一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神色微凝。
簡希曼喝了水,起身打了招呼就走了。
管家李叔送她離開后,回來問道,“怎么樣夫人,問出什么了嗎?”
喬嘉顏微微瞇著眼睛,“她什么都沒說,但有問題。”
“怎么說?”
“剛才她喝水的時候,我聞到她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管家想到了什么,立即明了,“昨晚上打架的時候,為首的人就被打了一槍。”
喬嘉顏瞇眼,陷入沉思。
那么嚴重的槍傷還能跑,身手不一般。
她立即想到了一個人。
“傅立恒那棟別墅是傅礪派人建造的,守衛森嚴,你說,傅立恒癱瘓了,除了他還有誰能自由進入那棟別墅?”
管家想了想,道,“二少爺傅礪?”
喬嘉顏豁然開朗,勾起紅唇。
“搶我那批貨的人,就是傅礪。”
她知道國外有個私生子的時候,就派人深入調查過,傅礪面上是個富二代,實際上背后有強大的勢力。
他的動機最大。
管家為難道,“可是夫人,傅礪不好惹,我們去調查他,不會打草驚蛇嗎?”
喬嘉顏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不需要查,只要試探試探傅礪有沒有受傷就行了。”
她立即就想到一個好辦法,吩咐管家,“后天在家設宴,邀請傅礪過來,就說家里來新人了,讓他必到。”
管家一聽,笑了。
“好,我這就下去安排。”
次日,簡希曼就收到了邀請,去老宅參加宴會。
傭人連晚會禮服都送來了。
“簡小姐,你先試試禮服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我立即讓人改。”
簡希曼只得拿著衣服上樓去換。
別墅的次臥也是格外的大而且奢華,有一間寬敞的衣帽間。
禮服其他地方還算合適,就是…
簡希曼有些尷尬的扯了扯衣服的抹胸,使勁往上提,可是胸部依舊只遮住了一半。
再用力的話,恐怕裙子都要被扯爛。
簡希曼沒有辦法,只得脫下來準備讓傭人回去改改胸圍。
然而衣服剛脫下,背后就冷不丁的傳來一道男聲,“沒看回來,瘦得跟竹竿一樣,某些地方發育得還不錯。”
簡希曼大驚失色,飛快的扯下旁邊的外套,遮住了自己。
轉身一看,傅礪不知道什么時候倚在了門框上。
簡希曼又羞又怒,質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她問的時候,一雙纖細的眉毛擰成一團,炸毛的樣子在傅礪眼里就像一只發脾氣的野貓。
傅礪的表情沒有什么波瀾,“別問了,什么都看完了,也就那樣。”
簡希曼的臉一會白一會紅,五顏六色。
“無恥。”
她唰的一下拉上簾子,隔絕了傅礪的視線。
穿好之后,簡希曼還有余怒,沒好氣的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傅礪低頭翻閱一本雜志,“這是我送給我哥的別墅,我也算半個主人,我為什么不能來?”
“但這是我的臥室!”
“哦,那我們去床上聊?”
簡希曼,“…”
她一直覺得自己沉穩冷靜,脾氣是出了名的好。
可遇見傅礪,她才知道自己就像曬干了的油菜籽,一碰就炸。
簡希曼深呼吸一口氣,道,“好,傅少爺,你隨便坐。”
她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