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廟會,人山人海,見到馮燁這邊搭了個戲臺,又有不少的書生被綁過來,很快就圍攏了一大圈看熱鬧的人。
似乎有人認出了被綁著的那些書生的身份,一個個站在臺下,指指點點,不明白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老爺,為什么會被人綁在這里。
一看人聚攏的差不多了,小德子慢悠悠的走上戲臺,高聲的喊道:“各位父老鄉親,我是遼東王府的總管,所有人都知道,前段時間東胡二十萬大軍入寇,劫掠遼東的事情。
遼東鎮守軍被東胡人打的丟盔棄甲,只能向東胡人獻上大批的子女錢財求和。在這種國家危難之際,有一位大英雄出現了,他就是當今陛下的九皇子。
他帶著三千鐵騎,追亡逐北,大破東胡大軍二十萬,打的東胡人不敢南下牧馬,大大的揚我國威。憑借此功勞,被當今陛下封為遼東王。
可是就這樣的一位大英雄,卻被這些和秦檜一路貨色的狗賊污蔑。他們收了胡人的錢財,替胡人張目,污蔑咱們遼東王,王爺大度,不愿與他們計較,但是我小德子不能忍下這口氣。
今天就要在這里,當著眾位父老鄉親的面,給這些狗漢奸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小德子還是挺有表演天賦的,臉上的悲憤之情溢于言表。
不就是嘴炮,扣帽子嗎?這算個屁的本事,老子也會啊!最重要的是,老子實力比你們強。槍桿子里面出政權,這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也是天下最大的道理。這天下就沒有強者向弱者妥協的道理。
揮手之間,就有仆人抬著滿滿一筐馬糞上了戲臺,接著就是將那些抓來的無恥文人,一個個帶到臺前,先是介紹一番這些人的身份,然后就是一勺馬糞灌入嘴里,松綁后,一腳踹下臺。讓他自己去臺下慢慢的噴糞。
說起來,這一招馮燁還是和賈家學的,賈家對付亂說話的焦大,就是這么對付的。馮燁覺得這招挺好用,干脆就拿來用一下。
隨著第一個無恥文人倒霉蛋被踹下臺,獨自對著眾人噴糞。這可是,真、噴糞。馬上就將被人群圍的嚴嚴實實的戲臺下面,清出來一片空地。
后面的那些無恥文人們見到同類被這樣對待,頓時就炸了,一個個拼命的掙扎,對他們來說,這種待遇太可怕了。可惜他的小身板,在生化戰士的手中,跟個雞崽子也沒啥區別。
“你們放心,不要爭搶,每個人都有,馬糞有的是。管夠。”一名負責喂糞的仆人調侃道。原本被調來抬馬糞,他還挺不樂意的,但是此刻能夠親手給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喂食,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一個書生瘋狂的掙扎著。被人當眾灌糞,傳出去以后,必定名聲掃地,以后還怎么做官?這才是他們這些人最害怕的地方。
可惜還是被粗暴的撬開了嘴,灌入一勺馬糞。臺下的老百姓,看著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爺,此刻被人灌糞的倒霉樣,一個個指指點點,幸災樂禍。
“看看這個,這可是一位舉人老爺,沒想到也是個通敵賣國的狗漢奸。”路人甲咂舌感嘆道。
“這算什么,看看后面那個,我見過,去年的進士老爺。這不是也要被灌糞了嗎?千年難得一見啊!可得好好看看,以后可就再也看不著了。要是每年都把這些個狗東西,都抓出來灌上一回就好了。”路人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
這些事情,誰對誰錯,老百姓根本就不關心,他們就圖一個熱鬧。反正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倒霉,就是一件挺開心的事情。大過年的,開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有巡街的衙役,想要過來管,卻被小德子亮出的遼東王府大總管的身份給打發了。這些小人物哪里敢管王府的事情?
馮燁原本還以為會有人或者某個衙門會過來搶人,至少這些人背后的人,也應該會出頭吧?所以特地帶了幾百人在這里守著。沒想到的是,那些文官都了解他的性格,知道動手占不到便宜,居然一個來阻攔的人都沒有。
無恥文人們最擅長拉幫結派,有功名的人,都會通過一次次科考,拉起一張龐大的關系網。同窗,同鄉,同年,老師,座師,房師。一張大網織下來,足以讓大部分當官的扯上關系。
尤其是馮燁一次性的抓了這么多的讀書人。物傷其類,這些人立刻串聯起來,在幾位朝廷大員的帶領下,前往皇宮告御狀。鬧的聲勢浩大。
等馮燁收到消息的時候,皇宮門口已經匯聚了上千人跪在地上告御狀。馮燁這一手可算是茅廁里扔磚頭,激起民糞了。這一次,算是徹底的得罪了這個群體了。
不過馮燁并不畏懼。有三千鐵騎在身邊,他就無所畏懼。沒實力的隨心所欲叫沙雕,有實力的隨心所欲,那就叫個性。這個世界終究是憑實力說話的。
“殿下,反正您已經將這些讀書人徹底的得罪了,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要不,咱們將當初誣陷您的那位御史也捉來吧。如今這個場面,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小德子陰惻惻的說道。
他可是很記仇的,當初在東寧的時候,誣陷馮燁,引得十萬大軍征討的那位御史,他可是一直沒忘。畢竟那段提心吊膽的日子不好過。
“嗯?已經查出是誰了嗎?”馮燁頓時來了興趣,他的心眼也不大。原本馮燁是沒打算對官員動手的,因此早上抓人的時候,才沒將這貨一并捉來。
但是既然那些朝廷大員想要鬧大,那索性就一并將仇報了。難道他馮燁還怕事情鬧大嗎?
“殿下,查到了,那位御史姓程,名志,剛剛有人看到他也去皇宮前面跪著去了。”小德子回稟道。
“行,不過不用抓過來,你直接帶著人過去,當著那些人的面,讓他表演一下滿嘴噴糞就行。我就不去了。”馮燁吩咐道。他心里想的是,趕緊回到軍隊旁邊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