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安陽長公主就是知道自己放不下眼前這個狗男人。
喜歡是很陌生的感覺,情愛讓人軟弱,安陽長公主有過少女懷春之時,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溫浪擁有她所希望的樣子。
她更清楚自己最在意什么,于是揮劍斬斷了情絲,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她對溫浪特殊,她也不曾表現過。
溫浪情迷尹氏后,她徹底斷了念想。
如今,溫浪…安陽長公主輕笑,“你就跟著我吧,橫豎小暖嫁了后,也沒太多功夫再照顧你了。”
讓溫浪單獨一個人面對復雜的人,她也不放心,畢竟溫浪太蠢,很容易好心辦壞事。
她不看著溫浪,萬一有人利用溫浪傷害小暖怎么辦?
“不過先說好,本宮身邊未必只有你一人。”
溫浪歡快說道:“無妨,公主喜歡就好。”
“你美啥?”
安陽長公主好奇問道,溫浪整個人都很滿足,得意,一般男人怎能受得了這事?
溫浪說道:“橫豎我在公主心中最為重要,他們比不過我。您肯讓我陪在您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不敢再提出過多要求,如何爭寵,不,如何讓您身邊只剩下我一人,端看我的本事。
您別忘了,我也算是在宮中長大的,見多了女子爭寵的手段,當年武王生母讓先帝念念不忘的手段…我領教過,記得清楚。”
安陽長公主一時無言以對,沒好氣扭著溫浪的耳朵:”你也算是男人?”
“公主,疼。”
溫浪口中喊著疼,卻把安陽長公主緊緊禁錮在自己胸前,輕聲說道:“是不是男人,您以后會知道的…”
安陽長公主在溫浪腰間狠狠掐了一把,笑道:“本宮現在就想試試?”
溫浪臉紅得幾乎噴血,手足無措起來,甚至眼睛都不敢看向安陽長公主。
“哈哈哈。“
安陽長公主笑得更為歡快,多年從未有過這么舒爽愉悅,逗弄溫浪真有趣,她發覺比男女之事更讓自己開懷。
守在門口的婢女們聽到安陽長公主的笑聲后,不由得面面相覷,還是溫將軍厲害,總能讓長公主開心啊。
隆承帝冊立李湛為太子后,很快將二皇子等人封王,并讓他們撤出六部觀政,頒布圣旨,讓封王的皇子就藩。
他根本不再給皇子們任何插足政務的機會,也不會用他們限制太子。
每一個封王就藩的王爺不許擁有私兵,去就藩之地不得干預地方政務,不得串聯地方官員,不許騷擾百姓。
除了皇帝特別應允,藩王一旦離開藩地以謀逆罪論處。
一些列的限制舉措讓藩王徹底喪失謀反的機會,一輩子只能當個富貴閑王。
封王的皇子們不是沒鬧過,為自己爭取過,甚至朝臣上書反對,隆承帝一意孤行。
“朕不能給太子留下隱患,朕既然決定冊湛兒為太子,此生不疑太子,他少了兄弟們的掣肘,也可將更多的心思用在治國安民上面。”
“其余皇子…是朕的兒子,朕正因為對他們有慈悲的心思,才保全他們一世富貴,盡快打消他們不切合實際的野心。”
蘇首輔等人啞口無言。
隆承帝做到許多明君都沒有做到的事,太子地位穩固,當然對社稷江山有好處,他們沒有理由反對藩王就藩。
武王無心插手皇子就藩的事,畢竟皇子們離開京城,對他也有幾分好處。
起碼他只需要解決掉太子一人就好。
藩王沒有兵馬,就算他在京城逼宮,到時候他只需要頒發一道圣旨,不怕藩王們勤王。
不過,最近武王很心煩,齊柔很貼心,兒子快要降生,顧嫻那邊卻是狀況頻出。
平郡王不知怎么得罪了安陽長公主,被整治得灰頭土臉,幫不上武王的忙,在朝會上,平郡王反而頻頻支持安陽長公主的決議。
他把更多的精力用于同溫浪爭寵上頭,只記得同溫浪較勁,希望能得長公主另眼相看。
武王漸漸明白平郡王愛慕安陽長公主,連妻女,家族都顧不上了,更不會支持武王。
顧嫻同樣看明白父母之間的冷漠疏離,不由得打受打擊,纏著武王要安撫。
平郡王妃一心撲在兒子們身上,順帶幫著娘家人向武王討要好處。
為此,武王煩不勝煩。
倘若平郡王妃娘家人爭氣出色,武王不介意提拔一二,偏偏他們自詡清高,又都是收高眼低之輩,交給他們的差事,總能辦得天怒人怨。
武王還沒將顧嫻娶進門就有些后悔了。
好在,他還有齊柔這多解語花,在諸多不順時,齊柔乖巧聽話,溫順柔仰望武王的信賴更能安撫武王躁動的心。
武王留在外宅的日子越來越久。
一個男人的心在不在,身為女子最是清楚,顧嫻察覺出武王的異樣,不由得讓人暗暗打聽武王的行蹤。
欽天監算好太子大婚的日子報給隆承帝,顧嫻聽說日期后,很是不開心。
她再次找上武王。
“要不咱們的婚期提前,要不就在太子成親當日,只有這兩個選擇,我是不會在太子成親后再大婚的。”
顧嫻給了武王兩個選擇,眼帶期許看著武王。
私心上,顧嫻更希望是和李湛選同一個日子大婚。
她想搶太子的風頭,也認為武王一定能做到。
雖然李湛如今風頭很盛,在朝廷上得到隆承帝的信任支持,以及一些官員的輔佐,但是武王多年在朝廷軍方積累下豐厚的人脈同資源。
遠不是剛剛做太子的李湛可比。
若不是武王顧及安陽長公主,李湛根本掀不起風浪。
顧嫻咬了咬嘴唇,“倘若我爹能得到安陽長公主的認同青睞就好了,溫浪哪里比得上我爹?”
“你贊同你爹去…去爭皇姐?”武王略顯驚訝,“你想讓你爹休掉你娘?”
“長公主殘花敗柳之身,我爹不過是同她玩玩罷了,又不會危機我娘的王妃地位,沒有她,我爹也有幾個通房,把她當作我爹通房不就是了?”
顧嫻輕聲說道:“我娘不會介意這點小事,她同我不一樣,我是不需舅舅再有別人的。”
武王嘴唇動了動,最終嘆息道:“婚期還是提前吧,本王不是怕了李湛,而是不愿為這點小事過多糾纏,橫生枝節。”